第二十一章 交朋友

　鹿丸一直覺得自己的夢想很簡單，要求也不高，而且可實現程度達90%或以上，但他今天終於發現自己要在忍者世界裡求平凡還真是趙匡胤爬城牆——四門無路。

　“你說我的計畫好不好？”天天笑眯眯地問鹿丸。

　鹿丸看看那雙充滿希冀的大眼，再瞄瞄屋裡，實在希望白良心發現，快點出來幫幫忙。但明顯這個打完醬油又洗衣服的腹黑還有很多很多家務要做，暫時沒空管他們這兩個小孩子。

　“怎麼不說話？”

　鹿丸聽得心裡那個是苦澀，怎麼著？他懶唄。

　“你說要綁了鳴人，然後把他捆回妙木山去是吧？”

　“嗯嗯！很不錯吧？”

　鹿丸望望天，又望望地，反問天天：“你很想妙木山？”

　“想啊。”

　“有多想？”

　“會作夢。”天天想起夢境，不覺扯開了笑容，手舞足蹈地比畫著：“在山上搭一座房子，我跟哥哥還有白住在裡頭，我和白做家務，哥哥種田。空閒的時候還可以跟爺爺，文太叔叔和阿吉他們玩。”

　鹿丸忍不住深深看了天天一眼，因為她說起妙木山以後眼睛又變回亮銀色……這顏色很不錯。

　“嗯，果然是好生活。”鹿丸稍作想像後，同意地點頭：“很愜意。”

　“對！小丸子你也來，我給你留空房間。”

　鹿丸索性躺下來，連抬眸都不用就能望見天空：“啊……再說。你既然這麼喜歡妙木山，為什麼還要下山？”

　“因為要找哥哥。”天天一直覺得鹿丸很聰明，但聽他突然問這麼一個早有答案的問題，還是覺得奇怪，為此天天不免擔憂地問：“你的腦袋被門縫夾到了嗎？”

　鹿丸聽罷，輕拭額角：“我沒事，多謝關心……這麼說鳴人比妙木山重要咯？”

　“當然。”天天還是擔心，想起佐助的話忍不住喃喃：“難道腦袋真的會長草？”

　會長也不在我的腦袋裡長……鹿丸歎了口氣：“那你認為鳴人會甘心情願地跟你回妙木山……種田嗎？”

　天天聽著，沉默了。

　“那傢伙從以前就愛搞怪。”鹿丸盯著被晚霞映紅的天際，感歎雲朵無論何時都這麼逍遙……為什麼自己不是雲呢？

　“要實力沒實力，又愛找麻煩的傢伙能成為下忍已經讓我吃驚……現在看來仿佛又不是這麼回事。他經常嚷嚷著要當火影，雖然是挺異想天開的，但他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在妙木山他也能當山大王啊。”

　“嘖，他又不是猴子……”鹿丸坐起身，抓抓腦門：“他這樣的人一旦有了夢想，就是衝破頭也要往前沖。”

　“你的意思是說哥哥不會妥協嗎？”

　“他有妥協過？”

　“嗚……他說生是木葉的魂，死是木葉的鬼。”

　鹿丸掏掏耳朵，總覺得這話挺刺耳的：“那就不要自尋煩惱。”

　“那你也會為了夢想衝破頭嗎？”

　“我不會……”鹿丸撇撇嘴：“那是熱血的英雄做的，我是小老百姓，等英雄搭救……吃飯吧。”

　兩人走進屋裡，看見白已經擺了一桌子飯菜，白抬首後微笑：“鳴人回來了，他在洗澡，你們先吃。”

　坐下來吃食，鹿丸只想快點吃完回家，雖然這些飯菜真的很美味，但老頭說得沒錯，要得到越好的東西就要付出越多的代價，還是回家吃普普通通的飯菜來得好。

　就是活力的鳴人也被一整天的訓練給折騰得夠嗆的，吃過飯後他早早就睡了，鹿丸也沒有久留，吃過飯就要回家了。

　天天和白站在門外送鹿丸，白不放心地問：“很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鹿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是一片明白，早前有哪一回他會這麼問？沒有，所以這一回的問話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准沒安好心。

　“不用了，我對村子很熟悉。”鹿丸不以為然。

　天天卻以此為然：“不對！夜晚在街上遊蕩是很危險，有可能會遇到X體狂，X瑣男，X頭黨，X劫犯……”

　唉唉“我是是男生，而且看上去不像有錢人，他們的目標一般不會是我。”

　天天上下打量了鹿丸一回，認同地點頭：“的確挺寒酸的。”

　雖然鹿丸已經習慣天天的語言模式，但說真格，他聽了這句話還真有點受打擊了，忍不住切了一聲：“回去了。”

　他擺著手轉身離去，天天和白就站在慘白的燈光下目送他遠去的身影，黑漆漆街道上獨獨是一圈一圈昏黃的燈光，映著遠去的背影。

　白拍拍天天的腦袋：“他是個不錯的朋友。”

　“嗯。”天天點頭：“木葉裡除了哥哥就他最好了。”

　看著這小女生的臉上煥發著神彩，白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子。明顯回妙木山是不可能的，因為鳴人。那麼要讓天天在木葉村活得快樂只有讓她交上朋友，跟她合得來的李洛克現在躺在醫院，連同凱也沒有心情，而三代是大人物，其它的人選都不是最佳人選，那麼……

　“天天。”白喚了一聲。

　天天抬眸，正正望見那張背光的臉，或許因為背景是慘白的燈光和幾隻縈繞的飛蛾，所以那張笑臉顯得特別的陰沉。

　“怎麼了？”天天困惑地問。

　“交朋友需要多相處。”

　“所以？”天天眨巴著大眼睛，發表感想：“白，怎麼你有點像人販子？”

　白唇角微抽，但笑容依舊：“所以你可以多找鹿丸玩，那麼你才能成為好朋友。”

　“是這樣？”

　“是的。”在聖潔的笑容下，白將一個無辜的男孩推向無底深淵。

　“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的，那我以後多找小丸子玩。”天天知道問題得以解決，寬心地回房間睡覺。

　白看著天天輕快的身影，他搖頭輕笑，再望街角處：“拜託你了。”

　鳴人每天一大早就跑得不見人影，每天又修練得很晚才回來，每一次回來都神秘兮兮的，但明顯他本人樂於其中，所以天天也不干擾哥哥修練。而佐助就從來都不回來，但天天知道他跟卡卡西兩個在密謀著鼓搗些什麼，所以也不擔憂他。李在醫院裡睡著，等待康復的日子，情況穩定，也不擔憂。白幾乎每天都幫甯次修練回天，天天更不會擔憂白。

　那麼她每一天的生活就是找鹿丸聯絡感情。

　“喂，她又來了。”井野指著不遠處的天天，跟鹿丸說。

　“啊啊。”鹿丸看了這名鍥而不捨的小女生一眼，懶散地應了一聲。

　相對於他們倆，倒是丁次才看到天天以後馬上迎上去了，因為天天每回來都有帶吃的。

　所以當阿斯瑪來到的時候就見到常見的一個情景——井野在嘮叨丁次的吃相，鹿丸跟天天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中，雖然那些內容有點牛頭不搭馬嘴的，但他們倆聊得挺起勁的，起碼鹿丸不把嘴皮子動作當成一種麻煩。

　“來啦。”阿斯瑪看著這個小女生，他知道凱現在為徒弟的事到處奔走，所以也就從不驅趕這個小女生，順道幫同事照顧他的隊員不是壞事。

　“是啊，煙鬼叔叔。”天天親昵地打招呼。

　阿斯瑪撇撇嘴，掐滅煙頭。

　鹿丸拍拍棋盤，喚他的導師跟棋友：“開始吧。”

　阿斯瑪瞄了天天一眼。

　“我看。”天天乖乖地坐在一旁：“我知道，觀棋不語。”

　兩人滿意她的合作，擺開棋局便開始虛擬的廝殺。天天安靜地看著棋盤，直到整局棋都結束了才讚歎：“小丸子太棒了，連上忍也不是你的對手。”

　得到了勝利，鹿丸也咧嘴一笑，炫耀般看了阿斯瑪一眼，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比較像一個十來歲的小子，平日裡也就老成得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阿斯瑪煙癮上來了，又咬上一根煙。

　“喂，你又要把煙點燃再掐滅？”鹿丸拿眼珠子比了比天天。

　阿斯瑪有點挫敗地垮了肩：“現在的小鬼真難侍候。”

　“煙鬼大叔好笨。”天天大方地取笑。

　鹿丸不發表意見。

　阿斯瑪鬱悶地支著臉，來回瞄著他們，突然有感而發：“鹿丸，你以後要娶波風天王嗎？”

　井野石化了；丁次雙目暴現血筋，連忙取出零食狂塞；鹿丸則一臉愕然加莫明地皺眉。

　天天突然恍然地啊了一聲：“小丸子，原來你要娶我呀。”

　鹿丸從頭到腳把天天打量了一番，著實不認為這個小女生有哪裡符合他的夢想對像：“沒有的事。”

　“如果是你，我可以嫁給你喲。”

　“喂喂！別隨便決定對像，你會後悔的。”鹿丸歎口氣：“你還小，你不瞭解。”

　“是嗎？也對，我想說要嫁給哥哥的。”

　“那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你們是兄妹。”

　“但我不介意。”

　“你對你哥哥又不是愛情。”鹿丸隨意地擺擺手：“所以你不能嫁他。”

　“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小丸子果然聰明。”

　囧……

　“嗄啊……他們剛剛在幹什麼，他們說了什麼！”井野挑亂一頭短髮。

　丁次嚼著食物：“就只有鹿丸能跟波風天王說得這麼分明了。”

　阿斯瑪咬著香煙哼笑一聲，低喃：“有時候別太鐵齒。”

　鐵不鐵齒現在還是不能論證的，至少這幾個小孩子還沒想到這麼遠，而阿斯瑪也就一時有感，也很快忘記了自己的鐵口直斷。

　一隊人耗到傍晚，天天跟鹿丸一起離開。日子接近第三場考試，鹿丸媽媽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鹿丸對手天天的事，硬是讓鹿丸把天天帶回家裡吃飯，用婆婆看媳婦兒的目光把天天看了個透，直看到鹿丸頭痛異常。

　吃過飯，再聊聊天，夜也深了。

　“好了，讓她回家吧。”鹿丸第N次跟老媽說。

　鹿丸的媽媽看看天時，知道真的是很晚了，也就合作放人，她悄聲跟鹿丸說：“雖然這女生說話模式挺怪的，但人倒很可愛，家務又做得好。你這孩子是沒出息，幸好挑女孩的眼光不錯，速度也夠快……做得不錯！”

　看著媽媽的大拇指，鹿丸無言以對，只好趕快把天天領出去並挑起護送的重任。

　“小丸子，你們家真好，有媽媽又有爸爸。”天天容光煥發，顯然剛剛的飯局她很滿意。

　鹿丸想想，也不覺得家裡有什麼好，但他知道自己的家庭對天天來說意味著幸福的存在，所以他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天天的說法。

　兩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萬籟俱寂，這時候就是忍者村也該是靜悄悄的。

　“血腥味。”天天抽抽鼻子，跟鹿丸說：“新鮮的血味。”

　血？！

　“帶路。”

　不用多想，鹿丸給天天下了指令，而天天也很合作地帶著鹿丸往目標方向移動。

　遠遠就站著的人要把倒下的人擊斃，鹿丸認得那個是砂忍，而地上的人有木葉的護額，他當機立斷就把砂忍定住了。

　“是預賽的考官，月光疾風。”

　鹿丸確定這是件麻煩的事情了，不同村子的忍者加上血腥等於政治的鬥爭啊。

　對方是上忍，鹿丸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但現在箭在弦上，他得想辦法脫身，最好能救上月光疾風……該怎麼辦？

　對，至少讓波風天王先報訊去。

　“天……”

　鹿丸的話還沒出口，天天已經把他撲倒，躲開劈過來的風刃。

　“京劇臉爸爸會用風刃。”天天給鹿丸解釋。

　葉鬼聽得一抽一抽的，他沒忘記這個女生，在預選賽上讓他們出盡了洋相……木葉村的極品。

　“啊。”鹿丸大概瞭解是什麼，現在他現相信事情絕對麻煩，他連忙推開了天天：“快去找三代火影。”

　“你們誰也別想離開。”兜從後頭閃了出來，推推小圓眼鏡，在淒冷的月色下，那兩片鏡片閃爍著寒芒：“波風天王，原本想讓你這麼有趣的人活下去，想不到天堂有路你不走……”

　轟……

　煙塵過後就見兜整個人貼在牆上，他咬牙切齒：“你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天天眨眨眼，誠心地道歉：“對不起，這是條件反射，我也控制不了。”

　#@^^！%！……

　兜暗咒完，再推推眼鏡：“總之，今天你們都別想走。”

　“你讓我很為難耶，好女孩不能隨便外宿，你硬要把我留下來你就是猥瑣男！”

　看著那一圈子的指紋，葉鬼和兜抽了抽，他們想告訴天天，他們沒有任何猥瑣的想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