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孩子要矜持

　又一回，天天獻寶地將天之書交給甯次，寧次拿著這卷被血染的天之書，他抬眸望向鹿丸和兜，企圖得到答案。因為天天的行動太突然，他們沒來得及跟上，趕上去的時候就見跌在地上的兩人。

　鹿丸一點也不想粘染麻煩事兒，他只是想好好吃好好睡，合不合格也不成問題，於是他絕口不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兜是吃了秤鉈鐵了心要裝死的，他才不要跟人解釋這個瘋子的事情，他乾脆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相對於二人的消極，天天是積極多了，因為這可是她的功勞，當然要由她來說。

　“是這樣的。”天天開始敘述她眼中的事實：“我剛剛好走運喲，去找小丸子的時候遇到了刺青臉，剛剛好他好像在舒緩壓力，我就問他要了多餘的天之書咯。文太叔叔果然說得對，人在江湖飄，還得靠朋友。”

　“小丸子是什麼？”佐助環著手，眉梢一跳一跳的，思考半天以後還是猜測：“是指一種蘑菇嗎？”

　天天困惑地皺眉，然後歪頭：“你好笨耶，小丸子不就是鹿丸嗎？”

　被點名的人幾個晃步後輕趴趴地靠在樹幹上，黑霧繚繞。佐助被嫌棄的目光迫退一步，止不住臉部的抽搐和一額虛汗。

　大夥投以兩人同情的目光，但他們現在更想弄清楚事情了，於是要求天天說清楚一點。

　天天覺得要說清楚還真的很困難，她想了又想，決定要清楚地將事情描述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為你們意識混亂，我決定從小丸子說要去探路開始說吧。”

　“本來就應該這樣！”

　“認真點！”

　“你難道還要從早上開始說嗎？！！！”

　漫駡聲與敲擊聲此起彼落，剩下天天捧著腦袋往哥哥懷裡鑽：“哥，那就是山海經裡面描述的山精妖怪和惡鬼嗎？”

　鳴人抬眸望向眾妖精鬼怪的黑臉，也不敢輕舉妄動，拼命地要他們冷靜。

　“那就快說！”第一號晚娘臉小櫻和第二號晚娘臉井野步步進迫。

　“好吧。”迫於他們的淫威之下，天天危襟正坐，她抽吸著鼻子開始講敘：“是這樣的，小丸子離開前交代我要把兜學長當成空氣，於是我就乖乖留在原地等小丸子回來。我本來是專心回憶書本上學的東西，但兜學長目光如鼠，瞄得我集中不了精神。就在我準備要撿動物大糞扔他的時候，我嗅到空氣中有血腥味，兜學長又恐嚇人家說小丸子可能遇害了，於是我迫切地趕去尋找小丸子。你還別說，那時候兜學長還是聰明了一回，他沒跑出來礙事，由始至終只是遠遠跟在我身後，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小丸子，而我也終於發現了原來血腥味是我的朋友刺青臉弄的。他可浪費了，殺個人就殺唄，也不知道把書卷拿出來，結果書卷就被弄髒了，那時候刺青臉好像是吃壞肚子了，整個人怪怪的，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但這些都不重要啦，他把天之書交給我了，他真是好人！後來刺青臉說頭痛，我就說要給他止痛藥報答他啦，但這時候小丸子卻把我拖走了，我還是沒能幫上他。”

　說罷，天天換了口氣，再惋息地一歎。

　由始至終，大夥也只明白了兜學長是怎麼樣的孫子，怎麼樣的陰險，怎麼樣的置這位小女生于危難中不顧，倒是怎麼也不明白刺青臉是怎麼一回事。

　兜聽了一愣一愣的，他倒想不到小瘋子還有來這一招，他悄悄瞄向一旁，果然注意到了審視的目光，他禁不住唇角一陣猛抽，因為他是怎麼也沒考慮過自己千年道行會鬥不過這個小瘋子。

　鹿丸長歎一口氣：“總之那個砂忍不是普通人，他很奇怪也很危險，你們記住不要隨便接近他。他們是一行三人，一個背了著包得很嚴實的一卷東西，另一個背著大扇子，其中最危險的是背著一隻大葫蘆的矮子。”

　“咦，難道他們是從背背山來的？”天天笑咪咪地插了一句。

　囧……

　天空中一行怪鳥劃過天際，重複著諧音為無視她的鳴叫聲……無視她無視她無視她。

　聽見鹿丸的提醒，佐助等人倒是清醒了：“是他。”

　“哦！是那個混蛋啊，我記得他……跟佐助一樣臭屁的人。”鳴人恍然大吼，隨即抱頭痛呼，回頭便見某人甩著手別開了臉：“臭佐助！你這是幹什麼！”

　佐助瞄著揪他衣領的人，冷冷地開口：“閉嘴，白癡。”

　“你……”

　天天突然然揉著眼睛哇哇大哭起來，嚇了大夥一跳。

　“你怎麼了？”鹿丸不知所措，他對女人最沒輒了，無論是大是小，是媽媽還是這個波風天王。

　“哇……我不要……”天天哭得傷心，豆大的淚水濕了衣襟，那副模樣叫人心酸。

　“天天……你怎麼了？”鳴人也顧不上跟佐助鬥氣，連忙去安慰自家妹妹，其他人也無措，畢竟還是十來歲半大不小的孩子，在忍者村裡長這麼大的孩子很少哭，現在真的有人這麼放肆地大哭，他們還真沒了主意。

　“刺青臉不是壞人！”天天一邊哭一邊吼：“你是我的朋友，他也是！”

　“……”鹿丸唇角抽了抽，無奈地點頭：“是是，我錯了。”

　“還有！”天天不妥協，繼續發表：“佐助你這個大混蛋不准搶走我的哥哥！”

　石化，風化，森林的顏色突然變成黑白分明兩色。

　事情到底是怎麼結束的，已經沒有人能回想起來，只知道天天的心情像天氣，陣雨過後又是陽光燦爛，仿佛剛剛布下的轟天大雷從不存在，但這裡的眾位都明白……他們已經被雷得外焦內嫩了。

　小櫻和井野對鳴人怨念啊，同時也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只是波風天王腦抽了，這不是事實。寧次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十分的平靜，只要他把這些白癡全部遮罩掉的話。丁次繼續吃食，小李則瞪大眼睛盯著鳴人和佐助來回看。

　兜的視線悄悄掠過這些木葉的幼苗們，無法歇止心中的囧感。其實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見識到戰爭，從而對新一代活在和平表面的幼苗們心存一種蔑視的態度。但現在他終於明白，原來即使生在和平年代，忍者的強悍是不會消退的，而是化作另一種精神表現出來。果然不愧為經年立於憂越地位的木葉村，人才輩出。

　相較於他們的各有心思，鳴人倒是直率多了，笑嘻嘻地回答天天：“唉，哥哥永遠都喜歡你，你不要傷心。”然後哥妹倆和好，快快樂樂地往前走。

　“那哥哥千萬不要娶佐助哥喲。”

　“你這個笨孩子，我是男的，而且你哥哥我將來會成為偉大的火影，才不要娶誰！但如果小櫻願意的話……”

　“去死！”小櫻鐵拳奉上。

　“哇！你不能欺負我哥哥！”

　前方一陣混亂，佐助雙手插兜，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孤，仿佛對此事不以為然，但只要像寧次這種眼力極好的人細細一看就能看到那唇角正在微微抽搐。

　相較於鳴人的直線神經，佐助可是苦了，他現在後悔自己生了一副聰明的頭腦，想裝傻也不行，咬牙切齒又不知從何解釋，只好裝作不在乎……雖然他現在想掐死波風天王。

　“接下來只剩一個卷軸。”寧次急欲把事情解決掉然後拆夥，這些學弟學妹太麻煩了，再加上他隊裡倆個不怎麼正常的，他已經快要心力交瘁了。

　異動通常會在大夥都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發生，寧次才感覺到不妥，突然破土而出的人已經脅持了天天，那支苦無抵在她幼細的脖子上。

　“嘿嘿嘿……小鬼們本事不錯啊，將卷軸交出來，不然這位可愛的小妹妹就要嘗嘗血的味道了。”

　這樣的變故讓大夥都不敢輕舉妄動，雖然波風天王是個小瘋子，但也是他們的同伴。

　甯次和小李悄悄對上一眼，佐助等人也悄悄侍機行動。

　“嘿嘿，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們會看見的。”

　“翻白眼的小子，你的手最好離開你的苦無。”

　聲音由四面八方傳來，迷惑人心。

　“應該有兩個人埋伏。”寧次根據聲音判斷。

　“嘿嘿嘿……不要自作聰明！”

　隨著聲音落下，四周突然出現數人。

　“是多重影□！！！”鳴人驚叫，憤恨地瞪著脅持自己妹妹的人，他兇狠地威嚇：“你們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要了你們的命。”

　“喲喲，真有氣勢，現在一切由我們主導，你們要識清現狀。”

　兜瞄了四周一眼，他長身躍上枝頭，抱歉地說：“啊，我不是他們一夥的，不要禍及我。”

　“兜學長！”下頭傳出幾聲不敢置信的低喚。

　“切。”鹿丸厭煩地啐了一記，他懶得理會兜，仔細思考怎麼救天天。

　“宇志波佐助，漩渦鳴人……我很期待你們的成長，但學長我的時間不多，要離開了。最後送你們一份禮物，這些只是很普通的幻術，你們仔細地看著。”說罷，兜擺擺手轉身離開。

　突然一支苦無破風而至，兜側臉閃開，苦無從他臉側劃過，篤地一聲釘在樹枝上，他回頭望向天天，而後者的手還沒收回來，維持著丟扔的手勢。

　天天對兜甜甜一笑：“轟隆……”

　兜正想著這小女孩竟然被人架著還記得給他扔苦無，心裡不免驚訝，聽見她這麼一個詞，後知後覺地抱著頭，轟一聲他身後炸開來，把他轟飛了。

　鹿丸閉了閉眼，他們小隊的人都知道，這女生其實很喜歡用爆炸符。

　“天天！太棒了！”小李蹦起來。

　天天嘿嘿一笑，比了記大拇指。這時候脅持她的人才回過神來，手上苦無往她脖子上壓了壓，帶點顫音地吼：“別亂動！”

　天天抬臉打量架著她的人，那人整個頭套著一隻面具，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她很虛心地求教：“你為什麼要戴面具？”

　“……關你屁事！”脅持者吼了天天一句，因為天天太冷靜，他反而慌了。

　“哦！我明白了……白戴面具，你也戴面具，那是因為你也長得很像女生是嗎？”

　撲通，鳴人小隊摔了個狗啃泥。

　鹿丸捂捂額角，為這個好奇的女生捏一把汗，他明顯看到那人的手抖得厲害，怕是會傷害到她，於是他連忙說話：“戴面具大多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

　“哦……這樣做壞事不就沒有人知道了！”天天恍然大悟：“我瞭解了。”

　這一阻斷，甯次向李使了記眼色，兩人像箭一樣疾射而出，兩聲悲鳴過後，他們各自揪著一個昏迷的人下來了，原本包圍眾人的幻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脅持天天的忍者倒是想不到他們真敢動手，連忙揪緊手中籌碼：“你們不怕我殺死她嗎？”

　小李大拇指一給，自信地單眼一眨：“天天說過她也很擅長體術。”

　“小李。”天天甜甜一笑：“色鬼叔叔說女孩子要矜持，所以不能總像男孩子那樣浴血奮戰，要有技巧地戰鬥。”

　“技巧？”

　“嗯，就是關節技，就像這樣。”

　話才落，天天捉住對方的小指重重扭擰，在對方吃痛鬆懈的一瞬間脫開擒抱，閃身蹬向那腳後跟讓他摔倒，將那只手以違反人體自然結構的方式折彎，腳下不忘鎖緊對方的腿，將人重重往下壓去。

　悲鳴聲混和著咯吱咯吱的斷裂聲，地上的人已經口吐白沫昏倒了，右手和右腿詭異地折彎，那不停抖動的身體仿佛在訴說他的痛苦。

　“這麼做就既沒殺死他，又可以讓他合作，這方法很不錯吧？”天天一邊說著一邊尋找卷軸。

　不錯？誰不錯？

　“哎呀，至少別讓我對上她。”鹿丸望天輕歎。

　有不少人在心裡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