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戰後

　大蛇丸這一起有計劃的突襲著實是對木葉村造成巨大的傷害，天天所過之處只見滿目瘡痍，風涼涼的吹得眼睛有點酸。

　她隨手掐斷兩支脖子，兩名音忍還未來得及回頭看清兇手是誰。

　站在殘垣敗瓦上，天天對趕上來的白說：“原來擁有跟守護是一樣的困難呢。”

　白寵昵地拍撫天天的腦袋：“結束了，你已經做得很好。”

　的確結束了……遍地屍骸，敵人的，木葉的；頹垣敗瓦，過去的，現在的。

　敵人撤退了，在大蛇丸離開的同時就撤離，九尾查克拉的波動也平靜下來，天天知道事情已經結束。

　“波風天王。”卡卡西和凱落在她面前。

　天天退後一步，深吸口氣，嚷：“你們認錯人了！我是忍者神龜。”

　……

　卡卡西跟凱對上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揭穿她。

　嗵的一聲，有人重重落在他們身側，長手一伸就在天天頭殼上給一個爆栗。

　卡卡西和凱心中大驚，畢竟有人竟然能欺近他們，做出這麼大的動作，而他們竟然反應不過來。卡卡西的苦無和凱的拳頭很快就招呼過去，但卻被對方輕鬆擋回。

　卡卡西和凱跳開以後，瞪著這名頭戴繪鼠面具，並有著一頭白髮的魁梧男子，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好像已經不見蹤影很久的某位大人……

　“你是誰？”凱沉聲問。

　來人雙腳大開，手掌前後開擺，腳下一隻大蛤蟆應召而出，他朗聲宣佈：“吾乃忍者神龜的師父斯普林特是也！”

　……那只大耗子？

　原來是波風天王的老師……果然是有其徒必有其師……

　金箍棒旋舞著飛了過來，正好砸在自稱斯普林特大耗子的人頭上，砸得他整個趴在地上，猿魔就以金箍棒的形態消失了。三代徐徐走近：“自來也，你老大不小了就正經一點。”

　自來也摸著隱隱發痛的頭殼站起來，面具已經被打飛了，他一臉不滿地瞄了一眼三代：“老當益壯嘛。”

　“色鬼叔叔！”

　沒等師徒倆聚舊，天天一個虎跳巴到自來也身上猛蹭。

　“喂喂！你要蹭可以，但先把爪子和牙齒收起！”自來也嘴裡雖然嘮叨著，但也悅愉地摟緊小女生：“嗯，你忘記了我說過什麼了？怎麼都是血。”

　天天吸吸手指，一臉無辜：“人販子要拐三代爺爺，我保護他。”

　就是跟波風天王很親近，但自來也還是聽得有點糊塗。

　“是大蛇丸要殺三代火影大人，她才動手的。”白在旁邊給解釋。

　自來也瞄向白，一臉驚詫：“難道……”

　白知道自來也是問他的身份，也就點頭認了。根據與天天共用的記憶，白瞭解這位大人雖然大刺刺的，該精明的時候還是精明得可怕，而且他是真心關懷天天的，這事遲早要對他坦白。

　自來也得到答案，他挫敗地以手覆臉：“真的使了……”

　“關於這個，我也想跟你好好聊聊。”三代補上一記打擊。

　自來也心裡叫苦，波風天王是個麻煩，自己賭一把讓她出山，想不到還真的惹了不少麻煩，不知道是福是禍。

　天天聽了自來也的話，也就控制身體的變異，恢復平日狀態，又是可愛小女生一枚，她眨巴著大眼睛給自來也撒嬌：“叔叔！我們去找哥哥！”

　“鳴人那小子？”自來也抓抓頭：“我教了他通靈術，以他的爆發力，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情。”

　聽見他這麼說，天天也放心，因為只要她活著就能守護哥哥。

　既然戰鬥結束，剩下來的就是迅速恢復防衛和進行重建工作，三代交代了自來也不得逃跑以後，也就召集現今剩下的戰鬥力中樞進行會議……天天也被帶去了。

　大夥瞄著這個參與戰鬥的生力軍……忍者神龜，心情有點複雜。因為三代在集合前交代他們，要配合這個女孩子的變裝欲，但親眼看見這麼劣質的變裝，他們還真的配合得很辛苦啊。

　三代稍稍將與大蛇戰鬥時得來的情報說了說，其中一名上忍就發問：“我們想知道波……忍者神龜跟大蛇丸戰鬥的感想和總結，作為以後戰鬥的資料參考。”

　連三代也想知道波風天王要怎麼說，於是所有人全都瞄向了她。

　天天咂巴著嘴巴回答：“嗯，人販子很喜歡嘮叨，一場戰鬥要說上一大堆話，而且很敬業，喜歡一邊戰鬥一邊拐人。最後不得不說的是他真的很難吃，他的血應該是過期了，味道很怪，肉也很硬，口感不好，吞起來也難受……總體地說，就像嚼食擺放時間過長，已經腐敗的屍體一樣。”

　……囧。

　自來也拍了天王的頭殼一記：“不是讓你別再吃生的！”

　天天委屈啊，反駁：“那時候我只能用嘴巴！”

　“那也別給我吃下去。”

　“我不吃下去，他會給拾回去的！他已經把我沒吃進去的部分撿回去啦！”

　“那你只要含住就好，過一會再吐掉他不就撿不回去了！”

　“怎麼可能！我還得趕時間去找哥哥呐！”

　“總之吃生的就是不對！”

　“我以前不也一樣的吃！”

　“我不是教你吃生的不衛生？！你怎麼不聽！你的承諾就當沒回事了？”

　最後自來也的一擊把天天擊敗了，天天自知理虧，撇著嘴沒說話。

　這師徒兩的話夠驚爆了，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總算明白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性格很怪，讓他的徒弟是青出於藍了。

　三代不認為讓他們繼續下去是好事，有些事情還是私下解決比較好，他讓這兩個互相賭氣的人幼稚地背對背，給上忍和暗部佈置接下來的工作，最後只留下自來也和波風天王，還有始終沉默的白。

　三代想抽煙，但波風天王正盯著他瞧，他還是放棄這點小心思。他稍稍一想，覺得天天大概也擔心自己的同伴，而且他想跟自來也聊的事情，不適合當事人在場。

　“天……忍者神龜，暫時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回到自己的空間去吧。”

　天天聽見這麼一說，她雖然跟自來也賭氣，但她仍是瞄向了自來也，眼中是滿滿的期待。

　自來也最不擅長對付這種無辜可憐的眼睛，只好垮著肩認輸：“好好，過一會就去找你。”

　天天滿足了，她蹦蹦跳跳著離開。

　辦公室裡只留下自來也和三代兩人，他們都不需要多寒暄，三代直接切入主題：“為什麼教她那個術，你應該知道他們的一族為什麼滅亡吧？”

　自來也早就知道三代要問什麼，他抓抓腦門，挫敗地垂首：“不是我教的，她自己學的。”

　三代聽罷，拿起煙斗，點燃煙絲：“她知道多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那孩子很聰明，在蛤蟆仙人的藏書室裡看到了秘笈，她私自學會了。我知道的時候，她給我說，要讓這個世界只剩下蛤蟆和她。嗯，還有我。”

　“所以你讓她回來？”

　“啊啊，她始終需要跟人類相處……”自來也想起天天單純地用興奮的語氣跟他獻寶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歎息：“是我忽略了她。”

　“你當年也只說找到她，具體怎麼個情況？你現在該給說清楚了。”三代噴吐出煙氣，緩緩地要求。

　“該來的一天總會來。”自來也無奈地聳肩：“她有沒有交上值得信任的朋友？至少要讓鳴人那傢伙在場。”

　聽到這樣的問題，三代撓撓臉頰，額間微汗：“應該算是交到了……而且很可靠。”

　三代這麼說著，自來也聽罷就笑了，大掌拍在椅把上，啪的一聲響：“就知道讓她回來是對的，木葉最能出產傻瓜，這才能跟她那個小瘋子混在一起。”

　“你就是木葉出產的傻瓜。”三代提醒自來也。

　師徒倆相視而笑，自來也感歎：“活得不錯吧？”

　三代磕掉煙灰，輕咳兩聲，回身品味鼻間的煙味：“看來是時候戒煙了。”

　自來也聽了，還是笑：“順道讓阿斯瑪那小子戒掉吧。”

　“……不怎麼可能。”

　天天出了火影辦公室，就拿下了布條，白也拿掉了面具，兩人跟隨三代安排的忍者前往醫療院。

　這時候醫院裡擠了不少的人，天天和白是直接被人領到病房裡頭去，原本只有小李的房間這下還真的多了一堆伴。

　“哇，真熱鬧。”天天進門打招呼。

　“哦！天天你沒事！”小李驚喜地撐起身。

　“沒事就好。”寧次坐在病床上，他是跟鳴人打一場架耗盡了查克拉，現在他的情況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鳴人和佐助他們都倦得睡著了，清醒的鹿丸可比他們想得多，因為他看著波風天王進入結界的，現在她雖然是滿身的血，但卻沒有受傷。

　“喂，你怎麼逃掉的？”鹿丸只能以比較正常的思維方式去想天天存活並安全的可能……逃。

　天天看他們都沒事，心裡高興著，笑容燦爛：“咦？逃？嗯！我咬了人販子一口，他逃了。”

　“哈！？”鹿丸滿額的汗，他倒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然這波風天王也強得有點過份了吧？

　“咬？”寧次也因為這個字而皺眉，他想不通咬一口有什麼殺傷力。（——你要不要試試？）

　“嗯！就咬了一口，我還想多咬幾口，但他逃了……逃得很快呢。”天天惋惜地歎了口氣：“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一口還是不夠呢。”

　女孩子的打架方式還真讓人難以理解……寧次和小李的想法是這樣的。

　“你還真敢做。”鹿丸拍拍額。

　天天嘿嘿一笑，三步兩步走到鳴人身旁，白探身捉住鳴人的手腕，感受他的血液流動，然後給予天天一抹安心的微笑：“沒事，他的身體很強壯。”

　“我就知道哥哥很強。”天天撐著臉坐在病床旁邊：“我要等哥哥醒來。”

　聽她這麼說，白也搬了椅子坐在一旁，鹿丸等人靠回去，要充足的休息才能迅速恢復查克拉。

　鳴人睡了幾小時就醒來了，醒來的時候就是活蹦活跳的模樣，天天堅持他留在醫療院裡休息，然後她偕同白回家準備大家的伙食。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的其中不乏忙碌修補房屋的忍者們，但傷患已經處理好了，木葉恢復的速度還是很強悍的。

　“在想什麼？”白心有靈犀，直覺就問天天。

　“白，我太弱了。”

　“怎麼說？”

　“你看人販子能召兩個人，但我只有你！不夠！我一定要再找，找更多的人！”天天咬著手指恨聲回答。

　白稍稍思索，作了一個範圍，問：“是佐助還是寧次？”

　“甯次哥。”天天笑咪咪地回答：“我不能動手殺他，所以我要盯著他，等他死。”

　……等？還真是個辦法。

　白歎了口氣，思索著怎麼讓這個女生放棄。

　另一頭鳴人他們的醫療室裡來了兩名不得了的大人物，兩人的出現真讓人驚訝，想不明白這時候三代火影為什麼還有時間來管他們這些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