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陽光

　天空是水藍水藍的，太陽是金光燦爛的，連沖向雲際的白鴿都特別的肥美。

　“白，明兒我們獵點回來做紅燒鴿子。”天天指著半空中某只飛慢了的給白說。

　白瞄了瞄那些小鳥兒，抬手把散亂的一綹頭髮撥向耳後，輕笑：“嗯，就當是慶祝你和鳴人勝利的主菜吧。”

　鳴人聽他們這麼說，瞄瞄天空，頻眉：“那個肉會好吃嗎？”

　“野味當然好吃。”天天挽起袖子：“妙木山的鴿子可美味了，明兒我來做給你吃。”

　“哦……好期待！”

　白眼看他們沒完沒了，嚇得自由飛翔的鴿子們都集體遷徙了，而集合時間也即將來臨，他連忙提醒：“比賽要開始了。”

　“嗯，那這就走。”鳴人領先，天天和白跟上。

　“甯次哥在等我呢。”天天想起要跟甯次會合，先給哥哥打招呼.

　“什麼！我不能跟他見面？！”鳴人撇著唇：“那我先走了。”

　“白，哥哥要跟甯次哥結婚？”天天驚呼。

　鳴人馬上摔得五體投地，白伸手揉揉自己跳得有點疲癆的眼角肌肉：“鳴人怎麼看都沒有這個傾向，你別擔心。”

　“但書上不是說嗎？新娘子和新郎結婚前不能見面。”天天擔憂地啃著指頭：“怎麼佐助後面還有甯次哥，大家都要搶我哥哥？”

　“不是這回事！”鳴人氣急地大吼：“我是怕見面就要揍那個滿嘴裡念叨著命運，整個人裝得高深莫測，活像個風水師的傢伙！”

　聽鳴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天天終於松了口氣：“那就好，要是每個人都要搶哥哥，那我會很累的。”

　鳴人心裡頭高興妹妹緊張他，但又感覺有點詭異，他搔著腦袋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好歎口氣放棄這種沉重的腦力勞動，直接對白說：“白……大哥，你照顧好天天，我要先走了。”

　白可憐這個孩子啊，明明不是用腦的料子，卻因為天天的童言童語而苦惱，這下也不阻止他：“我會的，請放心。”

　鳴人得到承諾，他撫撫天天的發頂：“要加油，哥哥在會場等你。”

　天天感受著自頂上傳來的暖意，幸福地笑開了，猛點頭：“哥哥也加油。”

　等鳴人走遠了，天天摸摸自己的頭頂，嘿嘿地笑：“白，有哥哥真好。”

　白點點頭，輕笑：“的確很好。”

　聽到白認同，天天笑得更開心了，牽上白的手跟他走在同一平線上，紮著麻花辮的長髮隨著輕快的腳步甩動。

　“白也很重要。”

　白這一回沒有說話，只是笑，輕輕的，和煦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們手牽手走出宇志波的村子，在街口處看見了等待的寧次。

　“時間無多，走吧。”寧次對白點點頭，然後跟天天說。

　“嗯。”天天給寧次一記大拇指：“甯次哥一定要努力地壯烈喲。”

　……寧次唇角抽了抽：“壯烈跟努力根本不能一起用。”

　白覺得這時候他不好幫天天翻譯這句話，所以他把視線放在樹上，放在小草上，放在那只撒尿的野狗身上，硬是沒敢放在那雙白眼上頭。

　甯次雖然半閉關式在森林裡修練了一個月，但他還不至於忘記跟天天的相處方式，不聞不問不驚不詫不緊不慢才是最高景界啊。想罷，他把自己的思想轉了個90度漂亮直角，直接回避了無法理解的部分，進入自我為中心狀態。

　“你還是擔憂你自己。”寧次環手轉身：“走吧，很快就開始了。”

　天天看著甯次已經向前走，也就合作地跟白一起跟上，期間她搖搖白的手：“白，你有沒有發現甯次哥的死人臉越來越高段數了？”

　白瞄了前方那抹動作顯得異常僵硬的人影一眼，深信那頭秀髮如果不是被發帶束縛，現在肯定會無風自起。

　為免天天擊潰寧次的精神，白決定避重就輕地轉移話題。

　“天天，一會你的對手是鹿丸，你準備怎麼做？”

　天天馬上被有關於小丸子的話題吸引了。

　“小丸子總把棋子下在我意想不到的位置，他很了不起。”

　天天手上緊了緊，白感受到了，明白她是真的對戰鬥產生期待了，於是欣慰極了：鹿丸，你的效果還不錯。

　走進會場的時候席上已經座無虛席，這一年的中忍考試很特別，第三場採取的公開式比賽更是讓人期待萬分，吸引了木葉的居民踴躍購票，門票在發售後第二天已經售完。

　煙花打上晴空，只留下幾聲轟鳴和一抹白煙，惹得鴿子受驚，撲淩著翅膀沒命地飛，創造了和諧的假像。

　主席位上坐的是三代火影還有同盟國的風影，火影在跟風影寒暄一番以後，終於站起來發表講話：先表揚了暗部在此次售票期間作出的努力，他們維持了秩序、打擊了黃牛黨、制止了暴亂，以至售票過程和結果都是完美的，對中忍考試的貢獻應記一功。再來是把此次中忍考試友誼第一勝負第二又帶點忍者世界和平意識的宗旨複述了一遍，最終是宣佈開始比賽。

　下頭站一排的參賽者們壓根兒沒聽他說什麼，只記得關注自己的對手，鳴人一心是尋找佐助的蹤影，鹿丸早知道托斯不會來，心裡攛測著上忍們怎麼處理這件事，天天則一直在跟觀眾席上的白揮手。

　第三場的考官換人了，鹿丸和天天都知道月光疾風差點歇菜了，現下沒出站出來也很正常。代替他當考官的是不知火玄間，高高帥帥的上忍嘴裡叼著根千本，雖然一副休閒懶散的模樣跟某位整天瞄著18禁小說看的上忍差不多的得行，但他言行間偶爾表露的犀利還是讓人感受到一股持重感，相信他能把考官一職做好。

　玄間直接將新的比賽次序安排表亮出來，上頭托斯砧的名字去掉了，原本要比賽兩場的鹿丸去掉了多餘的一場比賽，直接對戰天天。

　玄間分點時間給大夥解答了一些疑難，也就開始比賽。

　第一回合是漩渦鳴人對陣日向寧次。

　每個前來觀賽的人都對這一場比賽有了一個結論，一個自以為是的結論……拖後腿的吊車尾妖狐小鬼不會是日向家精英的對手。他們對這些比賽都不抱期望，他們大多都為了看宇志波一族最後的存活者比賽而來。

　鳴人對陣寧次，其他參賽者都看臺上頭去候著。鹿丸看著場下兩人，懶懶地在離我愛羅遠一點的欄杆上靠著，跟旁邊的天天說：“喂，日向寧次是個厲害的傢伙。”

　天天同意地點頭：“甯次哥很厲害的，他的潛力也很大，是不錯的素材。”

　“啊？！”鹿丸促眉，咂咂嘴以後決定不問天天是什麼素材。

　下頭的戰鬥已經開始，鳴人的多重影□術已經使用得爐火純青，這一點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因為這可是上等的忍術，對查克拉的要求，對施術者的要求都是很苛克的，他們倒是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然能使用得這麼純熟，漸漸開始對這場比賽生起期待。

　就拼戰術方面鳴人不落下風，惹得寧次使用了回天，鳴人根本近不了身，後來寧次一記柔拳八卦六十四掌把鳴人的穴位都封了，看得臺上的人都屏住呼吸，這日向家的柔拳也不是平日能見的，這下見識到厲害，自然是心裡駭然加欽佩，同時也為中了掌的鳴人擔心。

　“喂喂！鳴人沒問題吧？”鹿丸看得直皺眉。

　相對于鹿丸的緊張，相對於周邊人的專注，天天倒顯得異常的輕鬆，她聽見鹿丸的回答微微一笑：“小丸子，甯次哥只有被壓的份。”

　看臺上站得較近的人聽清楚了，眉頭不由得跳了跳，勘九郎的京劇臉又有點錯位了。

　下頭寧次一邊要鳴人認命一邊講述自己的身世以後。

　“你根本不懂背負一生無法消去的記號是怎麼樣的命運。”寧次指責鳴人不知好歹，一次一次作無謂的反抗。

　鹿丸等人在上頭看著聽著，他無法不認寧次的指責，但還是有哪麼一點不爽：“反抗命運的確很麻煩，但有時候必須要做的事，就是麻煩也得做。”

　“我知道啦，那又怎麼樣？”這是鳴人的回答，就是已經站不穩了，依然有話直說。

　鹿丸在心裡覺得鳴人這回是好樣的，回頭看了天天一眼，就見她握著欄杆的雙手攥得發白，她突然回過頭，眼中炯炯的光充滿的是崇拜和希冀，她尋求鹿丸的認同：“哥哥很帥，對不對！”

　“啊，的確很帥，帥得有點礙眼。”鹿丸是真的鬱悶，原本以為鳴人跟自己同個檔次的，莫明的就提升了幾個級，的確讓人不爽……但又不免為他高興：“已經不會拖後腿了。”

　鳴人硬站起來反駁寧次以後，原本被封了穴道，說是製作不到查克拉的鳴人離奇地出現了查克拉，而且強得讓周邊飛沙走石，身上的傷也不治自愈。

　情勢急轉直下，戰鬥從開始的一面倒發展到現在的棋鼓相當。

　最後一擊兩人拼盡全力，感受到鳴人強大的查克拉，寧次暗叫不好。

　“雖然我不懂什麼日向令人憎恨的命運，但你都說沒辦法了，那就什麼也不做，等我當了火影以後再讓日向家改變吧。”

　鳴人吼叫著跟寧次正面衝擊，兩股查克拉相撞造成了大爆作，揚起的風和灰塵遮擋了大家的視線。

　最後站起來的是日向寧次，但最後擊倒他的卻是從來不懂得放棄是什麼的鳴人。

　天天咬咬唇：“小丸子，月亮需要太陽才能發光，但太陽永遠都能發出最燦爛的光芒。”

　鹿丸無語。

　“哥哥是我永遠也超越不了的人，我好高興。”

　看著天天的笑臉，鹿丸撇撇嘴：“看來鳴人還真是個厲害的人。”

　“對喲，他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