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是人類

　火影辦公室在深夜裡燈火通明，裡頭坐的除了三代和天天他們，還有凱和阿斯瑪。

　“事情是這樣的……”

　天天正待說話，鹿丸從旁拍拍她的肩膀。

　“讓我來說吧，這樣比較有效率。”

　“好啊。”天天是懂得待朋友好的，既然小丸子想說，那她就合作地退了一步，讓給他說。

　大夥兒忍不住讚賞地瞄了鹿丸一眼……果然上道，有前途。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了，鹿丸自然知道讓天天來說又少不了一頓攪和，他就積極一回，攬下解說的差事。

　鹿丸大概將他們所見的都說了一遍，是關於砂忍要殺害月光疾風，而藥師兜與砂忍的合作戰鬥的事情，這就是他們所知的。

　一旁的秘書彙報：“另外在屋頂上我們發現喪命的音忍托斯還有巨大的痕跡。”

　想起經過偵查後的現場，報告的忍者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等月光疾風醒來才知道了。”現在還不知道月光疾風為何遇襲，他們都明白那才是問題的中心。

　“醫療班方面已經在進行搶救。”秘書繼續彙報。

　“跟砂忍扯上了關係，事情不簡單。”凱攥眉沉思：“第三場考試……”

　“照常進行。”三代沉吟半晌以後作出這個決定。

　“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砂忍也是第三場的參賽者，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阿斯瑪不甚贊同這個主意。

　“現在的確不是熱血的時候。”凱濃眉一促，引得大夥眼睛同時聚焦……紫菜眉太搶眼了。

　三代咬著煙斗，在天天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硬是沒敢點燃煙絲，半天以後只好抽口旱煙，磕掉煙絲，斷了點煙的念頭：“木葉很久沒有經歷暴風雨了，或許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你是認真的？”阿斯瑪眉頭皺得死緊，怎麼也無法認同這種冒險的想法。

　“小丸子，如果我們不考第三場，麻煩就不會來了？”

　鹿丸悄悄睞了一眼那些上忍，他們一個二個全都盯著這邊，鹿丸只歎蒼天錯愛，怎麼總愛把問題扔他，太麻煩了，推禦責任吧：“啊啊，我怎麼知道？”

　天天聽到這個答案，瞭解點點頭：“原來是個天大的難題啊。我還以為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正面迎戰比消極躲避來得好。原來這不是答案嗎？”

　大夥兒唇角抽了抽，真想讓這個小女生別拿無辜的大眼看他們，真的會讓他們這些大人想一頭撞死算了。

　“天王。”三代蒼桑地喚了一聲：“要低調……”

　天天聽罷，扯扯白的袖子，悄聲問：“白，我哪裡高調了？”

　說到這個調調的問題，白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心裡糾結臉上卻笑得溫和：“鹿丸你怎麼打呵欠了？累了麼？那我們先回家了吧。”

　鹿丸挑挑眉，瞄瞄白又看看注視著他的天天，他合作地打了個呵欠給天天看：“我很累。”

　“嗯，你們先離開吧，今天所見所聞暫時保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安排。”三代交代完便揮揮手。

　“那三代爺爺，凱老師，阿斯瑪老師，還有晚上加班的各位再見。”天天很禮貌地給大夥告別。

　白在旁邊看得直點頭，也給在場的各位道了別。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上忍的事情，像他們這樣的下忍還是服從命令好。他們不用想太多，是真的要回家睡覺的，由於天天不放心鹿丸，結果原本是鹿丸送人回家的，變成了白和天天送他回家，但鹿丸的的確確無法反駁天天的一句話。

　“小丸子你太弱了，會被秒殺喲。”

　好吧，她已經很直接地傷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他只好自卑地接受好意，被兩人護送回家。

　月色下三人同行，一個是可愛的小女生，另一個是比女生還要可愛的大哥。鹿丸很慶倖現在是深夜，如果是早上，他大概會成為焦點……實在是太麻煩了。

　目送鹿丸進了屋，天天和白才離開，途經先前戰鬥的地方，天天不覺反省：“白，我剛剛的還不算低調嗎？”

　白側臉一笑：“低調高調都沒關係，下回記得第一時間召喚我。”

　“可是色鬼叔叔說過召喚術不低調。”

　“……”但你要是開打了才是不低調啊。

　白歎氣，開始考慮回頭捉鹿丸回來說服這個強起來就死鑽牛角尖的小女生。

　不用白考慮完畢，天天已經恍然地握拳：“我知道了，我怎麼這麼笨，連這個都沒想到呢？”

　看著那張神彩飛揚的小臉，白還是鼓足勇氣問：“想到了什麼？”

　“低調喲。”天天露齒一笑，哼著曲子加快了腳步。

　白開始考慮貼身保護天天，因為除了這樣，他不能確定天天會出什麼餿主意。

　兩人各有心思，回到家裡就見鳴人竟然沒有睡，這時候正坐在廊道上。

　白看了這失神的孩子一眼，他推了推天天：“去陪鳴人吧，我到裡面給你們準備被鋪。”

　天天點點頭，走到鳴人身邊坐下：“哥哥，你看上去很呆。”

　鳴人是看見他們回來的，但腦袋裡太多情緒，弄得一時間也沒作出反應，現在聽妹妹這麼一吐糟，不免不好意思地搔頭。

　“天天，連你都這樣說我？”

　“但你看上去真的很呆。”

　鳴人拭拭額角的汗：“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很呆。”

　“為什麼不睡，明天是比賽耶，甯次哥特訓得很厲害喲。”

　“嘿，我也練成了絕招！才不怕他。”聽天天這麼說，鳴人又來勁了，一邊自信地回話一邊揮拳：“我一定會把那個滿嘴命運的傢伙打得站不起來，幫雛田出一口氣。”

　看著哥哥自信的模樣，天天咧嘴笑了：“嗯！我也會贏！一定讓小丸子輸的。”

　“鹿丸那傢伙沒什麼本事啦。”鳴人撇撇嘴：“雖然上次的表現不錯。”

　“不對，小丸子很厲害的。”天天指指臉頰：“但我更厲害。”

　“好！我們一起晉級！”

　“嗯。”

　“對了，天天你得答應哥哥，如果對上了那個額頭有愛字的國寶。”

　“嗯，刺青臉怎麼著？”

　“那傢伙很厲害，你不要跟他比賽。”鳴人想起那雙無情的眼睛，忍不住縮了縮肩膀，他開始是以為我愛羅自以為養了只怪物就了不起，但午間跟他的談話仿佛又不是這麼回事，那個修羅跟他的遭遇差太遠了，自己根本是小兒科……這就是差距。

　天天聽鳴人的說法，為難地皺眉：“哥哥也不跟他打？”

　“不……”鳴人撫撫胸口，想起我愛羅的厲害心裡不免懼怕，卻又忍不住為可能發生的戰鬥而興奮：“雖然我們存在差距，但怎麼說哥哥我也養了一頭怪物，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哦哦！哥哥好帥！”

　“嘿！”被妹妹崇拜，鳴人自豪地挺胸：“當然，我還要保護木葉，保護你！我會變強！”

　“嗯！哥哥要保護的東西我也要保護！”

　兄妹倆相視而笑，這時候白已經忙碌了一翻，走到廊外：“你們都洗澡然後睡覺吧，明天就是第三場比賽，要養精蓄銳。”

　“哦！”

　兄妹倆合作地前去洗澡，鳴人走男浴，天天走的是女浴。望著精力旺盛活蹦活跳的鳴人遠去，天天喃喃：“我就是怪物，才不怕刺青臉呢。”

　白聽罷，垂眸瞄了天天一眼，拍拍她的腦門：“別胡說，你是人類。”

　天天捂著腦袋，笑嘻嘻地對白曬曬牙齒：“對，我是人類。”

　白對天天的調皮無奈一笑：“你逗我？”

　“嘿嘿。”天天低笑，沒有正面回答白：“爺爺說長得漂亮的姑娘總讓人想逗逗。”

　那張秀美的臉龐僵了僵，筆容瞬間顯得異常的扭曲：“天天，你爺爺那叫為老不尊。”

　“哦，那我沒有老，就不算為老不尊啦。”

　……

　在這種時候白對天天是無奈的，對此他也只好一笑置之，給了天天換洗的衣物也就離開。

　天天坐在浴桶裡捧著熱水感受那股暖意，透過浴室的木欄柵可以看到院子外大樹的枝葉，月光和黑夜調和以後，葉子呈墨綠色，微拱的葉瓣映點銀光，一點點掛在樹上。

　天天鬆開十指，讓水液漏光又捧上一捧，感覺到水涼了便出浴披上浴袍，拉開浴室的木門以後，外頭涼爽的空氣襲來，天天不由得深吸口氣，表皮微微起了一層疙瘩，很快便適應下來。

　天天三步兩步往自己的房間走，經常門廊的時候頓了頓，走到先前站的位置，仰臉：“我沒逗你喲。”

　原本是白站的位置現在是空蕩蕩的，天天當然得不到回應，她吃吃地笑著，輕快地往自己的房間走，邊走著邊喃喃：“只要拿下第一，那我就能成為中忍，保護哥哥，保護小丸子，保護李……咦？怎麼好像有很多？嗯，回房間去列個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