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七章上學風波(三)

這是我們第一次跟村外的人打架。

　　我和朱大壯、慕容瑤瑤三人尖叫著奔跑在回村的路上，想起剛剛那場不懼人多、不懼刀劍暢快淋漓的勝利時，就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我們在村廣場的在樹底下停了下來，大家相互地看著對方激動而潮紅的臉。

　　我們就這樣在樹底下坐了下來，氣喘噓噓地總結出這場村外之戰的不足之處和勝利原因及以後在學校村外打架的計劃。

　　我們不足之處及解決辦法：

　　1．對方人數太多，我們人數太少。針對這問題，朱大壯提出我們今天起，把本村裡在學校同年級的上官羽、梁封塵等七八個零散的男孩子組織起來，以後大家打架可得到相互照應的效果。

　　2．我們三人太過分散，對方打朱大壯與慕容瑤瑤的時候，沒人過來通知我，我不能及時知道。針對這問題，我們組織好零散的學校本村同年級的同學也可以得到第一時間通風報信的解決。

　　3．對方擁有刀具，我們只有在路邊撿的幾根小木棍。那我們以後上學也要隨身雋帶我們練武用的棍子。

　　我們勝利的原因：

　　1．陳蕩他們不認識我，給我靠語言迷惑而偷襲成功。我們以後要吸取他們的教訓，我的提議是：從今開始全面掌握學校裡每一個比較調皮經常打架的學生信息，做到知己知彼。

　　2．陳蕩他們在班級裡太過張揚欺負同班同學，才會導致全班六十多人看著我們三個人打沒有一個人出來幫他們。我們要從中吸取教訓，慕容瑤瑤的提議是：以後我們不欺負同班同學，跟同班裡的男同學們打好感情基礎。

　　無可否認的是，我們的確很有混血魔王的天份。

　　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們三人就三言兩語地開了個「關於這次村外之戰的分析並列出了以後對戰學校村外人氏的各種問題及解決方法」的會議。

　　朱大壯說：「土豆哥哥，陳蕩說明天叫他哥過來打我們，怎麼辦？」

　　我隨口說：「聽村裡的人說，他哥哥都是六年級的大人了，應該不會低下身份來打我們這些一年級的吧？」

　　慕容瑤瑤說：「但如果打了怎麼辦？」

　　我站起來氣噴地道：「他敢打我們就跟他拼了，大伯說的，誰都是人，沒有誰是了不起的，六年級的也不怕！」

　　朱大壯、慕容瑤瑤聽了，想了一下，也站起來堅定地點了點頭。

　　最後，決定讓朱大壯、慕容瑤瑤去遊說同村的上官羽、梁封塵他們，而我則去大伯父家拿棍子出來。

　　我剛把棍子抱回家裡，姐姐看見了我就跑過來劈頭問：「豆子，聽說你今天在學校跟人打架是不是？」

　　啊？姐姐怎麼會那麼快知道我打架的？

　　當然，我土豆哥是誰啊，打死不承認是我的性格，認了還不給她打死？

　　面對姐姐忽然的責問。我的面上立即裝作委屈的表情驚呀地喊：「啊？打架？我哪有！我今天沒有在學校打架啊？誰亂說的啊？」

　　姐姐狐疑地看了一眼我說：「真的沒有？」

　　我正義凜然地拍著胸堂說：「真的沒有啊，今天我一放學就跟朱大壯、慕容瑤遙他們回家了，要不姐姐你去問朱大壯他們！」

　　姐姐繼續上下打量著我說：「真的沒有？那怎麼高想想跟我說你今天去跟陳村的人打架？」靠！又是高想想這愛打報告的死女娃！我心裡狠狠地罵一下！

　　但我不表現出來。面對著姐姐的奇怪目光，我保持著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神情，眼晴保持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定定望著姐姐說：「高想想她跟我有過節，她還經常跟老師打我的小報告呢，但我這次真的沒有啊。姐姐。」

　　嘿嘿嘿，我是誰啊，爸爸伯父們從小就培養的接班人對象。三伯父常對我說：「作為一個騙子，不止要有靈活的反應能力，還要保持著隨時入戲的情緒，保持隨時入戲的情緒最重要的就是，說出的話，連自己都感到深信不疑！」

　　「姐姐，你不會聽別人說豆子的壞話你就打豆子吧？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跟人打架！」我看著姐姐還是懷疑地看著我，我立即變轉為氣急加上驚慌、害怕地神情繼續展示在臉上，焦急通紅的脖子青根爆起，委屈的眼神溢出一顆顆淚水來。

　　姐姐看到我急成這副模樣忙手慌腳亂地幫我擦眼淚說：「豆子別哭，姐姐相信豆子是最乖的，姐姐不打你，姐姐是怕你學壞心疼你。」

　　「姐姐，我也知道你平時打我是因為怕我學壞，我不怪你，豆子以後會乖乖聽話學習，將來做個有出息的人。」勝利出現了署光，我繼續加把勁乘勝追擊地拉著姐姐的手，神情弱弱很委屈的樣子哭著說。

　　姐姐心疼地撫摸著我的頭說：「豆子明白就好，來，別哭了，姐姐給你一塊錢去買糖吃，姐姐要幫媽媽做事去了。」

　　姐姐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錢給我，她就轉身走開了。

　　我拿著姐姐給我的一塊錢，心裡不禁地在感慨：「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活著真不容易，哭了半天，才得到一塊錢的演出費。」

　　陳蕩的哥哥叫陳彬，15歲，身高一米六八，鎮小學六年級學生，留過兩次級，學校裡的頭名校草，曾經拿刀捅傷過已畢業兩年的漁村莫無雙、歐陽風雨等人，打架鬥毆名震學校的每一個班級。

　　第二天我剛到學校，看到村裡一些小孩子收集來陳彬的情報，我感一陣心悸：陳蕩哥哥原來那麼有名頭！他會不會來找我們替他弟弟報仇呢？

　　好不容易心驚膽顫地挨到了放學時間，我忙找來朱大壯、慕容瑤瑤及同村的上官羽、梁封塵等八個人，準備大家一起回村商量對策。

　　剛走出學校門口，我們就看到了坐在路邊的陳蕩及那天被打的幾個男孩。陳蕩看到了我，眼神立即變得興奮而帶著點嘲弄的意味。看來，他們在這裡等我們很久了。

　　我們不理他，繼續往回村的路方向走。

　　「死騙子，你們站住！」陳蕩在後面叫了一聲。

　　我們停了下來。我們八個的家裡人都是騙子，不知他在喊誰，所以大家都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陳蕩他們囂張地走過來說：「怎麼？你們怕了，走得那麼快？」

　　朱大壯聽了跳過去抓著他就是一拳罵道：「我們會怕你們這群拐賣人口的！還想挨揍就來！」

　　朱大壯這一拳打得太快了，陳蕩沒有想到他說打就打的，一拳給狠狠地打在臉上，慌亂地腳一打晃，最後一屁股摔坐在地板。

　　朱大壯剛打完陳蕩一拳。「啪~碰！」一個大男孩急沖沖地走過來，對著朱大壯臉蛋就是一巴掌外加一腳就把朱大壯狠狠地踢倒在地上。

　　從朱大壯打陳蕩，接著朱大壯給踢飛，這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等我們反應過來時，陳蕩對著那大個子男孩喊：「哥哥，昨天就是他們打我！」

　　陳彬！我們聽了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地看著眼前這位大男孩。高高瘦瘦的個子，我們只及到他腰間，長碎的頭髮劉海處還有黃黃一團，冷冷的臉額，凶狠三角眼瞪著我們問：「昨天就是你們這幾個小子打我弟弟？」

　　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想閃也閃不了。閃不了的，那就只有像金剛打飛機地一樣戰鬥吧！

　　我站出來說：「是陳蕩他們先打我們的，我們才還手！」

　　「你PYR！是你先打我的！」陳蕩站起來用手指著我吼道。

　　陳彬擺了擺手說：「我不管是誰先打，你打我陳彬的弟弟就是不行，昨天是哪幾個打的，給我站出來！」

　　我想了一下，忙說：「彬哥是吧，我二姑也是陳村的，她叫梁賢玉，聽說還跟你是鄰居來的，都是自家人，這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陳蕩聽了猛叫：「你PYR！死騙子，你還想騙人，哥哥不要管他，昨天就是他打我打得最凶！」

　　陳彬說：「我才不管誰是你親戚，誰打了我弟弟我就要打回來，我最後說一句，昨天誰有打的全給我站出來！」

　　看來只有戰鬥啦。我與朱大壯慕容瑤瑤相互看了一眼，拿著棍子站了上去，上官羽與梁塵封等人相互也對望了一眼，抱歉地對我搖搖頭，沒有站出來。

　　陳彬看了我們三個一眼說：「很好，是你們是嗎？那你們今天也試試給人打的滋味！」

　　說完就一腳往我肚子上踹去，靠，勞資怕你啊，大伯說的，誰都是人，沒有誰是很了不起的，誰給誰打還不知道呢？我提起棍子大喊：「五郎八卦棍！」朱大壯跟慕容瑤瑤也提著棍子向陳彬砸去。去死吧，以大欺小，看我們三兄弟今天小宇宙爆發，棍打學校害蟲！「碰！碰！碰！」我們的棍子都給陳彬抓住，一腳一個地把我們狠狠地踹倒在地上！哎喲我的媽喲~好疼啊！原來大人的戰鬥力是比小孩高出那麼多的！我們三個就只給踹了一腳，感覺到這一腳像個炮彈打入肚子似地疼痛！全都滾在地上，直捂著那疼得入心入肺不能呼吸的小肚肚捲成一團在哭：「嗚嗚嗚~~疼死我了，大人打小孩，我們給打死了~嗚嗚嗚~~」

　　陳彬不理我們疼痛得嗚嗚大哭的慘樣，繼續走過來一腳踩在我身上喊：「別裝死，起來談談你們打我弟的事怎麼算？」

　　我擦了一下因疼痛而流出的淚水，我不是害怕而哭，那一腳實在太疼了。我努力地爬了起來，接著走過去把面色蒼白的朱大壯與慕容瑤瑤扶了起來。

　　陳彬指著我們三個人說：「你們昨天把我弟弟打了，你們說怎麼算？」

　　我捂著還在疼痛著的肚子，喘著氣說：「你也把我們打回來了，那就這樣算了吧。」

　　陳彬聽了輕輕一笑說：「你打的是我陳彬的弟弟，你以為就這麼算了嗎？」

　　靠，你還想怎樣啊？你一腳就差點把我們踹得喘不過氣來了，你一個大人還想把我們打死啊？

　　陳彬看了我們三人一眼說：「你們三個人，相互打對方十拳，今天我就放你們走！」

　　GRD~太歹毒了，原來是想看我們三兄弟自相殘殺！

　　「你，去打他十拳！」他指著我對朱大壯說。

　　朱大壯一愣，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我，又轉過頭來看著陳彬。

　　陳彬踢了一腳朱大壯罵：「看我干毛啊，快去打他十拳，要用力打，打完了，我滿意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朱大壯顫抖地走到我面前，哭腔地說：「土豆哥哥，我。。。。。。」

　　我說：「沒事的，你打吧！」

　　朱大壯揚起拳頭，小心翼翼輕輕地拍在我的肩膀上。

　　「靠！你打蚊子啊！」陳彬又一腳踢在朱大壯的腿上。

　　朱大壯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下來，忽然，哇~~一聲地坐在地上哭了。

　　「別裝死，起來給勞資重新用力打他！」陳彬又踢了一腳坐在地上哭著的朱大壯喊。

　　「你他媽的你那麼有力氣你過來打啊！」我再也忍不住了，指著陳彬大吼。

　　陳彬一愣，轉過頭看著我說：「哎喲~~你這小子，還以為我不敢打你啊！」

　　說完就舉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朝我臉上打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