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四十五章別迷戀哥，哥也只是個傳說（二）

我剛跳下牆，就聽到牆這邊有驚叫聲。

　　我心裡一涼想：慘了！莫非這裡也埋伏有他們的人！

　　我忙心驚膽顫地轉過頭，抬起頭往身邊的人望過去，也驚呼了起來：「啊~小魚！」

　　小魚也終於認出了是我，呼了一口氣，小手忙拍著胸口說：「啊！土豆！是你啊！剛才你忽然跳下來，差點嚇死我了！」

　　剛說完，她的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顫抖地指著我諾諾地說：「土豆！你。。。。。。你身上流好多血，你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髒亂的衣服一眼，說：「剛才跟別人打架了！是啦，小魚，你有沒有電話，我要打個電話給朱大壯他們！」

　　小魚想也不想，就從她的側邊的包包裡拿出個粉紅色的小手機，遞給了我。

　　我手上還有干黑的血跡，伸手接過了手機，一邊跟小魚走在小路上，一邊拔打朱大壯的電話喊：「你們在哪裡！我剛才在街道上給人砍了！」

　　朱大壯那邊也叫起來：「我們剛才也給人埋伏了，好多人都受傷了，是那晚外鎮的那些人，他們還有槍！小飛給砍得傷好重，現在還在醫院裡暈迷不醒，不知會不會死掉！」

　　啊！好多人都給砍了？小飛可能會死掉？

　　我聽了這個消息，心裡忽然一陣的慌亂，忙叫：「小飛怎麼回事？你們現在在哪裡？」

　　朱大壯在那邊說：「我們剛才走在大街上，就忽然給十幾個人圍起來砍，我們幾個逃出來了，小飛沒有跑出來，聽說小飛肚子給捅了好幾刀，倒在大街上，手指頭都給砍掉了好幾根，最後小飛是給路人送去醫院的，剛才我打電話去醫院，聽醫院說小飛還有暈迷中，還在搶救著！」

　　「操！」我聽了，立刻對著電話罵起來喊：「你他媽的！你們是死人啊！你們現在在哪！小飛是我們的兄弟！還打電話去醫院！操！你們不會親自去看一下小飛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操！」

　　「TMD！你別罵啦！」朱大壯急了，也在那邊亂叫了起來：「TMD我們也想出去啊！但現在街道上全是他們的人，我們一出去就會給追著砍！你叫我們怎麼辦！」

　　最後，朱大壯的叫喊聲，變成了「嗚嗚嗚」的哭腔。

　　呼~奶奶滴！我難過地閉上眼睛。我們幾兄弟，自從在外面跟人打架後，還真沒有給人逼到門口都不敢出的地步，難道是因為我們以前一直沒有遇到狠人？還是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而我們一直沒有發覺？忽然，一種無能為力的情緒湧上心頭。。

　　「呼！」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說：「大壯！行了，是我錯了，別哭了！知道對方是些什麼人嗎？」

　　朱大壯在那邊抽泣了一會，說：「聽其他的人說，這些全是六珠鎮的閒人公司那幫人！」

　　MBD！六珠鎮閒人公司？！這個團伙我也聽說過，聽說是六珠鎮最猖狂的一個黑社會性質團伙。六珠鎮是一個中心大鎮，該團伙位置就六珠鎮中心處的一棟十層樓裡，在這棟十層樓裡，養著周圍鎮上的一大堆游手好閒的閒人，專門幫人打架、報仇之類的。只要有人出得起價錢，他們就六親不認地幫你做事，這個，有點像武俠小說裡面的殺手集團！所不同的是，武俠小說裡的殺手集團，是在暗處的，他們閒人公司，是在明處打開門做生意的。

　　我說：「那你快打電話給村裡子揚、海子他們，叫他們過來！」

　　朱大壯喊：「我叫上官羽打了，子揚、海子他們都不在，他們全在市區裡有事，家裡人的電話我也不敢打，怕他們知道了會罵！」

　　也對，我們打架的事，千萬不要給家裡人知道，給知道了，那後果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還在思考著的時候，朱大壯在電話那頭接著喊：「土豆哥，你沒受傷吧！你在哪裡？」

　　我望了一眼走在前面小魚，我說：「我沒事，就摔了一跤！是啦，大壯，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朱大壯聽了，忙說：「我們現在都躲在學校裡。啊！土豆哥，你不要過來，現在聽外面的人說，這次閒人公司的人就是指名道姓的地要找你，說要買你的一條手臂，你千萬別亂走，不要給他們抓到了！」

　　呼~指名道姓？買我的一條手臂？

　　我一聽到這話，頭皮感到一陣發麻，看了一眼我的兩肩膀，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嗯！我在害怕了嗎？是的，我是在害怕，一想到，如果我給他們抓到，他們一刀砍斷我的一條手臂，從此我就變成了殘廢，我就打心底裡感到一陣陣寒意！

　　我只是想著跟人打打架，像電影上那樣出出位而已，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給人砍掉手臂，挑掉腳跟，一生殘廢。

　　忽然間，我感覺到恐懼離我很近。我心亂如麻，我驚惶失措，我越想就越心寒。。。。。。

　　我拿著電話，語無論次，焦急地喊：「TMD！我不去找你們，我能去哪裡藏起來？家我現在也不能回，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了，肯定會給家裡人知道的！」

　　小魚在旁邊聽了，扯了扯我的衣服，小聲地說：「要不你去我那邊吧！」

　　我驚喜地抬頭望著小魚。

　　小魚臉上紅暈一閃，輕聲地說：「我是說，我家那邊有個魚排，那裡有房子，沒人住的，要不，你去那裡躲幾天吧？」

　　我感激地望著小魚，機械性地點了點頭，理清了一下情緒，對著電話喊：「好了！我這幾天去小魚家的魚排那邊住，你們不用擔心我了。你們就呆在學校裡不要出來，叫個同學去醫院看一下小飛怎麼樣了，打電話給我！還有，這事不要告訴家裡人，等風聲過了，我們再自己搞掂！」

　　朱大壯「哦！」地應了一聲！

　　我就掛掉了電話。

　　我把電話還給小魚。

　　小魚指著我身上，說：「你身上好像還在流血，要不要先去醫院看一下！」

　　靠！小魚不說，我還真不覺得疼，給她這麼一說，我又感覺到後背一陣陣地剌痛。

　　我痛苦地咬著牙，忍耐了一下，說：「不用，我一出去，街道上的人都在等著我！」

　　我想了一下，望著小魚說：「小魚，要不你等一會，繞出鎮外面的藥店，幫我買點消毒水什麼的，我在漁村那邊的山腳等你！」

　　小魚想也不想就說：「好！我這就去！」

　　小魚還沒走幾步，又轉身折了回來，說：「你身上還有流血，我拿點東西給你包住，你按壓住，止一下血吧！」

　　小魚說完，就打開她的小包包翻動了一會，拿出一塊白色的布狀物體！

　　我一眼看上去，靠！這是什麼東西啊？好大的創可貼啊！還他媽的是蘇菲超薄帶護翼的！

　　我就眼盯盯地看著，表情訕訕的不說話，怎麼也不敢伸手接過來。

　　小魚好像也看出來我的不好意思，她這時也滿臉通紅。她忽然看著我，貝齒緊咬著五唇，輕輕地說：「這個！我的包裡就只有這個！要不，你先包著用手按壓住止一下血，我一會給你買紗布回來！」

　　「好吧！」我無奈地接了過來，扯開上面的滑紙層，我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眼這從研究過的物品，MBD，果然有三百六十五個透氣孔，還有一股草香味。

　　「要不要我幫助！」小魚看著我定定地拿著那塊「蘇菲超薄」一直不動，開口說。

　　「好吧！」我說完，也就輕拉起了上衣，呼~好痛，我咬著牙，把後背暴露了出來。

　　「啊！傷口好大啊！」，小魚指著我後背的傷口處叫！

　　我說：「你敢不敢幫我貼啊？如果你怕血，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可以的！」小魚說：「家裡的小貓小狗受傷了，都是我幫它們做傷口清理的！」

　　呃，我閉上嘴巴，滿臉黑線地不說話了，把手上的蘇菲遞給她。

　　小魚顫抖著，拿著那塊衛生巾，小心翼翼地貼在我的後背後，好不容易貼好了，最後，她用手在中間拍了一下，開心地叫：「哦！好啦！」

　　靠！痛的啊！我臉色瞬間，痛得發白。

　　小魚看到我的臉上的肌肉在扭曲，忽然明白了過來，她一愣，不說話，忙轉過頭，臉色紅暈地跑開了。

　　我轉過手，用指尖按壓著後背，往漁村後山方向一邊走，一邊想：「TMD！還好是傷在後面這位置，如果是傷在額頭上，那勞資還真他媽的成了像倭國武士那樣，中原一點紅啦！」

　　我在漁村的後山腳下找塊草地，坐了下來，沒等多久，小魚就氣踹噓噓地跑了過來。

　　小魚看到了我，開心地擺動著手口的袋子，說：「我就買了兩瓶雙氧水與一瓶生理鹽水，還有瓶雲南白藥與一些綿簽、紗布，這夠了嗎？」

　　我說：「夠了，小魚，你會處理傷口嗎？」

　　剛說完，我就想起剛才，身子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小魚想了一下，說：「我會啊！我在書上有看過，也在電視上看過！我家小貓小狗。。。。。。」

　　「行了行了！」MBD，死就死吧，我忙打斷小魚的話，把上衣脫掉，趴在草地上說：「那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背後上的傷口我處理不了。」

　　小魚呆呆地看著我光溜溜的上身，忽然，臉又一陣發紅。

　　她「哦」了一聲，不說話，提著手中的那一大袋，站近在我的身旁。

　　她把袋子打開，拿出一瓶雙氧水，擰開蓋子，拿出幾支綿簽，雙氧水順著綿簽倒下去，流在我的後背傷口處，我身體一顫，感覺到一陣剌痛。

　　「好痛嗎？」小魚忙輕聲問。

　　我咬著牙，喘了一口氣，說：「不疼，你繼續！」

　　「哦！」小魚說完，就拿著綿簽在左右、上下地滑行著，清洗我後背處的傷口。

　　「啊！」小魚驚叫著說：「土豆！你傷口這裡，還有一塊碎玻璃插在裡面！」

　　這個。。。。。。我一路走來都覺得那麼疼痛，我早就想到，應該是有碎玻璃紮在裡面的了。

　　我說：「你不要怕，你用綿簽把它挑出來！」

　　「哦！」小魚說完，不說話，手顫抖地又從袋裡拿起一根乾淨棉簽，輕輕在我後背傷口處刮動！

　　啊！痛死我了！小魚每刮動一下，我就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發麻的疼痛牽拉著。大姐啊，這是肉啊！你直接往裡面用力一挑出來就好了，你這樣慢慢刮，可要了我的命。

　　但我不說話，咬緊牙，手抓著草，兩腿伸直，這姿態，就像是強姦地球一樣。

　　我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在胡思亂想：如果，地球因此而懷孕了，那會不會生出個月亮出來。。。。。。

　　好不容易，小魚終於把那塊碎玻璃給刮了出來，這時，我已疼得滿頭是汗了。

　　小魚把那塊拇指大的碎玻璃拿在我眼前，興奮的喊：「看！土豆！好大塊的碎玻璃啊！我竟然把它給刮出來了！」

　　我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謝謝你啊！小魚你真是神童！好了，快幫我清理一下，包紮起來就好了！」

　　「哦！」小魚又應了一聲，拿起雙氧水與一些棉簽，一邊往我傷口處倒，一邊左右上下滑動地幫我清理著傷口。

　　一瓶雙氧水很快就倒完了，她又打開一瓶生理鹽水，又重新拿起幾支幹淨棉簽，一邊倒一邊沖洗著傷口，最後，她那瓶生理鹽水也給她倒完了。

　　小魚把空瓶子裝回袋子上，又從袋子裡面拿出一瓶雲南白藥，擰開，均勻地撒在我的傷口上，我又感覺到藥品剌激到傷口的陣陣別樣疼痛。小魚沒有說話，又從她包包裡拿出一塊蘇菲超薄，貼在傷口處，我也不說話，趴在草地地假裝不知道，最後，小魚用紗布幫我包紮上，繞過我的身體幾圈，打了個結在我的胸口處，是蝴蝶結。。。。。。

　　小魚打完了，還用手拔弄幾下，開心地對我說：「漂亮吧！我剛會學的！」

　　「漂亮！」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心裡在想：MBD，還好你沒學會中國結，要不勞資就給你折騰死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了起來，問小魚：「小魚！你有吃的嗎？我好餓了！」

　　小魚擺了擺手，說：「沒有！我也好餓了，要不我們快點繞過這山，去魚排那邊，我們抓魚煮來吃！」

　　MBD！什麼世道？又要爬山，還要抓魚，勞資現在特懷念吃霸王餐的日子！

　　小魚走在前面，一邊哼著歌，一邊蹦跳著領著路，看樣子，這條路她經常走。

　　我滿臉黑線地跟在後面，低著頭跟在她走著。

　　靠！累死人了。我都感覺到我的腳肚子一直在發軟，太約三十分鐘後，我們終於繞過了這山，看到了大海。

　　「美吧！」小魚張開雙手，閉著眼睛，迎著海風叫喊。

　　我這時才看到，原來她也早已滿臉都是汗珠，胸部在急促起伏。

　　呵，原來她也累了。

　　小魚在海邊站了一會兒，接著轉過頭，對不遠處指著說：「那邊就是魚排，我們從那邊過去吧！」

　　魚排，就是連接灘塗山角的淺海上，魚民用浮筒和網箱圈圍起來，養殖各種魚的地方稱為魚排。一般魚排周圍，魚民都會在海上用木頭與竹子拼連在一起，鋪起一大塊像平地一樣的海面，接著在上面搭起幾間房子，上面可以住人。

　　小魚家的魚排設在比較偏遠的一個山角落裡，走路過不去，小魚就在碼頭上，叫她二叔開船送我們過去。

　　小魚二叔在船上，一直奇怪地盯著我看，我都給盯得不好意思了。

　　小魚在旁邊說：「二叔，這是我同學，三口子村的梁土豆！」

　　「哦！」她二叔也不怎麼愛說話，一言不發地開著船，送我們到魚排邊。

　　我們跳上了魚排邊上，她二叔對小魚句：「小魚，小心點啊！要回去打二叔電話，我來接你！」說完，他又開著船離開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魚排，我踏在左右搖擺的竹子上，左右好奇地看著，問：「這下面，都有魚嗎？」

　　小魚笑著說：「當然啦！這下面餵養的魚可多著呢。你可要小心點，別踩空了，掉了下去給鯊魚拖走了！」

　　我神情一呆，忙腳步一顫，不敢動了。

　　「哈哈！」小魚指著我笑著說：「膽小鬼！你在外面打架那麼狠，在這裡給魚就嚇倒了。」

　　我神情訕訕，說：「其實，我在外面每一次打架，我也很怕的！」

　　「哦？」小魚從屋子裡拿出一個爐，放在竹排中央，望著我奇怪地說：「那我們怎麼不感覺到你怕？」

　　我想了一下，說：「其實說不怕，那全是假話，這世界有誰不怕疼不怕死的呢？我想也只有傻子和死人吧。那些英雄，也只不過是假得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呵呵！」小魚笑著，彎腰從海裡用鍋勺了一鍋水，架在爐子上，放些柴火進去爐子，劃亮一根火柴，點起了火。

　　我走過去，奇怪地看著，問：「就這樣煮啊？」

　　小魚說：「是啊！你還想怎樣啊？」

　　我左右看了一下，說：「魚呢？」

　　小魚指了一下魚排下面說：「魚在下面啊！」

　　呃~我一陣窒息。

　　看來，等一下，我還真的要跳下去海裡去抓魚啦。

　　小魚好像看透了我，笑著說：「放心啦，不會讓你跳下海裡抓魚的啦！」

　　我心裡一喜，不說話。

　　嘿嘿，不要我跳下海抓魚，那等一下你跳下去抓？嘖嘖，我就等一下看看，你穿不穿衣服。。。。。。嘖嘖。。

　　一會兒，水在爐火中，很快就沸騰了起來。

　　只見小魚從屋裡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根長長的網兜，把一些米糠扔在海面上，接著忽然伸長手，往魚排下面一撈！

　　「啪啪啪」我看見有兩條閃著光芒的魚在網兜裡跳動！

　　這。。。。。。

　　我呆住了，就這樣一撈，就有魚啦？

　　那這魚排下面，還真多魚！

　　小魚收回網兜，兩手抓緊魚，直接往沸騰著的鍋裡放了進去。

　　我問：「就這樣煮啊？這魚不用殺啊？」

　　小魚看著我說：「這是海面上，這裡的水乾淨得很，還用洗還用殺嗎？」

　　我想了一下，也是。

　　一會兒，魚就煮熟了，小魚拿來兩個碗筷，夾一條魚給我，又夾一條放在自己的碗上說；「吃吧，我也好餓了，不夠一會你自己動手撈！」

　　我用筷子挑開魚肉，呼~好白~呼~好香！

　　我忙夾著一塊放在嘴裡，啊~~嘖嘖，那個鮮啊~！在此，作者為了表達這魚的鮮味，下面將用上十五個感歎號！！！！！！！！！！！！！！！

　　TMD！現在外面的什麼新鮮海鮮城，空運海鮮店的魚，相對這裡的魚來說，四個字：算個屁啊！

　　這魚雖然放什麼鹽啊、油啊、調味料啊等之類的，也沒有什麼海鮮酒店五星級師傅煮，但它就一個字可以打敗所有五星級酒店的一切：鮮！

　　這一種鮮味，我至今仍無法用文字來形容，因為它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嗯，就像是大自然一樣，剝開一塊一塊的大自然，放入口中，輕咬著，裡面的汁在溢出，魚肉在慢慢溶化。。。。。。

　　我吃完了，又動手在海面上撈，撈上來扔進沸騰的開水裡，煮熟又吃，吃完又撈。。。。。。

　　我都記不清那天，我吃了多少條魚，反正我就一直呼呼地吃了很多很多，魚骨頭都在我前面的竹排上堆得老高了，最後，手抱著滿足的肚子，躺在魚排上，昂望著那湛藍的天空發呆。

　　小魚說：「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回去家裡拿點衣服過來，我也來這裡睡！」

　　「啊！」我一個激靈地猛翻爬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小魚驚喊：「你也來這裡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