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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流氓》第4章
裝甲車在紅色煉獄側門停下不久,一扇沉重的金屬門自動打開,露出一條幽深昏暗的地下通道。

裝甲車滑進了地下通道裡,最後停在了一間幽暗的房子中。

雷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安起來,就像是一隻奔襲千里的孤狼,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闖入了一群獅子的領地。

黑衣人跳下裝甲車,啟動了一個隱秘的按鈕。

一道七彩的霓虹光從暗門投射出來,映在裝甲車上,震耳欲聾的爵士樂轟然而出,打破了地下空間的死寂。

「尊敬的勇士,歡迎你加入我們紅色煉獄俱樂部。」

隨著一道粗獷的咆哮聲,一名壯碩的中年男子走出暗門,對著裝甲車上的雷洛,狂笑著伸出了一雙大手。

男子滿頭紅色的怒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碩大的鼻子,肥厚的嘴唇,健壯如公牛的軀幹,看上去簡直就是一頭憤怒的雄獅。

因為不安,雷洛的臉色突然變得平靜冷漠,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是血獅!」男子一手拉開裝甲車門,突然一愣,「閣下就是……雷洛?瘋狼閣下帶回來的雷洛·安希爾?」

「我就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雷洛挑釁地望著血獅。

「我……干,有沒有搞錯啊,瘋狼老大,怎麼會帶回來一個奶油小生?」血獅咆哮著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差點氣得跳了起來。

「奶油小生?那是什麼東西?很可惜的是,我對吃的東西,一向都沒有什麼興趣。」雷洛顯得十分遺憾地說。

血獅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怒道:「你到底是傻啊,還是有意取笑老子?」盛怒之下,一把揪住他脖子下的衣服,試圖將他揪下裝甲車。

不過,就在他的手剛一觸及到雷洛衣服的瞬間,手腕立刻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在鑽心的疼痛中,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啊……」

血獅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渾身的肌肉突然緊繃,反掌扣在雷洛的手腕上,用力一帶,雷洛身體猛然前傾,飛出了裝甲車。

兩名黑衣人迅速撲了上去,熟練地架住了雷洛的胳膊,將他的雙手反剪到了背上。

「放開他!」血獅眼睛瞇縫著,死死地盯著雷洛看了許久,忽然笑道:「這個人我喜歡,將他編入我的分隊吧!」

說完,走過來拍了拍雷洛的肩膀,挽著他走進了七彩的霓虹光中。

暗門後面是一個大廳,裡面的佈置和普通的酒吧並無區別。

不同的是,酒吧裡面的男子都十分的壯碩,大塊的肌肉如同金屬般,閃爍著冷光,神情彪悍、殘忍。

雷洛的眼睛落在了酒吧的侍女身上。

所有的女子,也無一例外地赤裸著身體,正隨著震耳欲聾的爵士樂,瘋狂地扭動著惹火的胴體。

血獅端過兩杯血紅的白蘭地,遞了一杯給雷洛。

「喜歡嗎?喜歡的話,她們都可以是你的。」血獅的眼睛掃過狂舞的胴體,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雷洛。

「不過,這些都只是一些低等的賤貨,如果你想親近煉獄的極品尤物,你就得拿出自己相應的勢力!」

「你說的是……女人?」雷洛略一思索,好像恍然大悟。

「是的!不過,你看那邊,那才是紅色煉獄真正的極品尤物!」瘋狼指著吧檯一側,一處佈置優雅的區域說。

在那片區域,有一群穿著各式透明裝,脖子下卻掛著一個金屬銘牌的美麗女子,喝著酒,相互調笑著,優雅地消磨時光。

「那些才是紅色煉獄的極品尤物,他們身上的銘牌,就是她們主人的名字。如果你也想要擁有屬於你的極品尤物,你就必須打敗所有的挑戰者,然後才能將自己的銘牌,掛到她的脖子上……」

「我會將自己的銘牌,掛到她們的脖子上的!」

雷洛學著血獅的樣子,將杯子裡的白蘭地倒入了口中,「不過,我應該怎樣做,怎麼才能贏得一個女人的心呢?我聽說,對於一個人來說,『心』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心?女人的心?」血獅像看著一個怪物似的,盯著雷洛。

「是的,人是應該有心的,男人和女人之間,也應該是有心的,我說錯了嗎?」雷洛聳了聳肩膀,一臉人畜無害地微笑說。

血獅皺緊了眉頭,忽然丟下了雷洛,走到了吧檯裡面。

「瘋狼,你是不是真的發瘋了,你帶回來的是個什麼白癡東西。你快將他帶回去餵狗吧,我可不想陪著你一塊發瘋!」吧檯裡面,一塊小小的電子屏幕上,血獅壓抑不住憤怒,咆哮說——

「你帶回來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角鬥士,而是一個該死的道學家!」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簡單,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吧!」

電子屏幕上,瘋狼略帶譏諷地說,「雷洛就是一座金礦,只要我們稍加調教之後,我敢肯定,他一定會成為整個紅色煉獄,最恐怖的殺人機器。」

「可問題是,他是一個白癡,絕對的白癡!」血獅絕望地叫道。

「唉,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瘋狼歎息說,「難道我們需要的是科學天才?笨蛋,沒有比只會殺人的機器,更適合我們紅色煉獄的需要。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喜歡看到的,是流血,是殺戮,簡單而瘋狂的殺戮!」

「……我明白了!」血獅若有所思地說。

「不會要多長時間,我就會將他訓練成最簡單,最直接的殺戮機器,讓他成為紅色煉獄最耀眼的新星。」

血獅想起雷洛握住自己手腕的時候,所帶來的鑽心的疼痛,至今還有些心有餘悸。

「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對徒手格鬥極為熟練,只怕……」

血獅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禁對瘋狼的安排感到由衷的佩服,也對這個看似文弱、清秀的白癡,充滿了好奇。

他跳過吧檯,快步走到雷洛身邊。

「瘋狼呢?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嗎?」雷洛的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

不過,他儲能器裡的經驗值實在是很有限,根本無法對眼前的情況,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

「他很忙,你以後就跟著我一起混吧。」血獅說,「這裡有很多極為刺激的遊戲,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是嗎?」雷洛盯著血獅的眼睛,「你是說打架的遊戲?」

「你真棒,這都被你猜著了!」血獅覺得自己成為了一個幼兒園的阿姨,誘導著說,「你喜歡這樣的遊戲嗎?很刺激的!」

「不喜歡!」雷洛想起了飛狼山谷裡看到的一切,「打架多了,仇敵就多,會招來很多人追殺的……砰!」雷洛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飛狼山谷中,機械智人在中子彈的爆炸中被融化的畫面,牢固地留在了雷洛的儲能器中,時刻在警醒著他。

他並不笨,他不願意步那些兄弟的後塵。

「你放心,在這裡不會有仇敵,只有對手,更不會招人追殺,只會得到別人的崇拜與尊敬……當然,如果你自己夠強大的話。」血獅蠱惑道。

「真的嗎?」雷洛的眼睛在發亮。

「當然,你看我像是騙子人嗎?這裡可是帝國最好玩的地方,墨菲斯公爵精心打造的狂歡之都——紅色煉獄!」

「那我們就開始吧!」雷洛立刻拉開了架勢,準備和血獅決鬥。

「不,不!不是在這裡,也不是和我,更不是現在!」血獅連連擺手,「你還必須經過我的訓練,讓我給你準備了對手之後,才可以打架!」

「訓練?就是和那些低等的機器人一起,讓我將它們的脖子扭斷?」雷洛想起了飛狼山谷,他的那些兄弟的學習經歷。

「不錯!」血獅對眼前這個白癡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乾脆招手,將雷洛帶出了酒吧,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大房子裡。

房子四面都是光滑的金屬牆壁,兩人走進房子後,後面的門就無聲無息地合攏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縫隙。

血獅走到一面牆壁前,伸出手掌,按在牆壁上。

牆壁裡面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環繞在血獅的手掌上,對手掌進行掃瞄之後,牆壁裂出一道門,血獅閃身走進了門後。

雷洛盯著血獅的一舉一動,對這空蕩蕩的房間充滿了好奇。

突然,一股勁風衝向雷洛的後背,雷洛驀地彎腰,一個極其難看的後蹬腿閃電般踢了出去。

隨著卡嚓一聲,一架機器人被踢得飛了起來,甩在了牆壁上。

「不……美麗的女神啊,它不過是一名機械侍應……」血獅大叫道,「你不能這樣,你這個瘋子,屠夫!」

「不是你說的,我可以在這裡自由地打架嗎?」雷洛聳了聳肩。

「好,你等著!」

血獅狠狠地瞪了雷洛一眼,快步跑到了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裡。

房間裡有一張很大的控制台,很顯然,這裡就是地下訓練場的控制室,直接掌控著訓練場上每一架自動機甲的行動。

血獅悄悄地啟動了行動按鈕。

一陣細碎的聲音,悄然鑽進雷洛的聲音傳感器中,房子的牆壁開裂,從裂縫處忽然走出了四架機器人。

每一架機器人都高達兩米多,臂展超過一米五,每個關節都和常人一般靈活,從它們沉重的腳步聲來看,體重至少在五百公斤以上。

這些機器人是角鬥場為角鬥士的訓練專門設計的,在它們的處理器中,都安裝有固定的格鬥程序。

能夠打敗這四架機器人的,至少能夠晉陞為三級角鬥士。

血獅坐在控制中心的電腦系統前面,隨手啟動這四架機器人之後,立刻就有些後悔了。

這個看似清秀的白癡,雖然擁有一身蠻力,反應也夠靈敏,可是從他格殺第一架機器人所用的手法來看,完全沒有一點章法,簡直就是街頭最常見的流氓招式。

雷洛絕對不會是這四架機器人的對手,它們會將他撕成碎片的!

四架機器人已經包圍了雷洛。

雷洛卻只是傻乎乎地微笑著,依然站著不動,在本能的指揮下,啟動了視覺鎖定系統,嚴密監控著機器人的一舉一動。

機器人突然發動,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雷洛,四柄鐵錘同時砸向他的胸膛。

鐵錘如風,在它們的鐵錘快要觸及到雷洛身體的一瞬間,雷洛卻用手捧住了腦袋,陡然蹲了下去。

四柄鐵錘轟然撞在一起,強大的反衝力震折了它們的機械臂。

雷洛就地一個掃堂腿,四架機器人同時倒地。雷洛翻身而起,在兔起鶻落之間,不可思議地扭斷了四架機器人的脖子。

「獅子,他們是……垃圾!」雷洛對著血獅的方向,大聲叫道。

控制室裡,血獅滿臉脹得通紅,胸潮翻滾著,望著控制屏幕,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麼危急的時刻,能夠做出那麼精確的計算,採取那麼大膽的戰法,這樣鋼鐵般的冷靜,無論如何都不是一般的角鬥士所能做得到的。

包括血獅自己也不能,至少是不敢!

訓練系統經過計算之後,給出了答案:雷洛獲得了全勝,他的力量值是7,反應值是9,格鬥技巧無法評判。

血獅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望著電腦屏幕上的評分系統,對眼前這個看似白癡的傢伙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站起來,在控制台上按下了一個數字,訓練大廳的牆壁再次裂開,走出來一位矮個子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頭淺綠色的卷髮,鼠耳,鷹鼻,下巴尖削如同刀刻一樣,兩隻眼睛望著雷洛,骨碌碌地轉個不停,一看就是一個陰險狡猾的傢伙。

「你……是和我來打架的嗎?」雷洛笑道。

「不是啊,誰說我們要打架啦?我們就不能成為好朋友?你要是願意的話,我想請你一起過去喝杯酒!」

「喝酒?那種很烈的白蘭地嗎?」

「對呀,很烈的白蘭地,男人的必備飲品!」

矮個子走到雷洛身前,一隻手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突然低頭,一個過肩摔,將雷洛甩在了地上,翻身扼住了他的脖子。

雷洛全身的主要關節都在矮個子的控制下,不要說是反抗,就是連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血獅走出控制室,對自己的判斷很滿意。

這是一個頭腦簡單,只能在本能的控制下,依靠蠻力進行簡單格鬥的大笨蛋,幾乎和一架程序控制的機器人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就這個笨蛋的天賦而言,經過系統的訓練之後,成為二級角鬥士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放開他吧!」血獅大聲嚷嚷說,「遊戲已經結束了!雷洛,這是和你一組的兄弟——漢克,以後好好跟他學習吧。」

矮個子漢克放開了雷洛,退到了一旁。

血獅將雷洛帶到了另外一間房子。

房子不大,裡面除了一台電腦以外,居然連張凳子都沒有。

「會操作電腦嗎?在這裡面有一整套基礎的格鬥訓練程序,很好玩兒的,就和打電動一樣刺激。」血獅說。

「電動?電腦?怎麼用?」雷洛搜索了經驗儲存,卻只找到了電腦這個名詞。

血獅腦袋一暈,這個年頭居然還會有人不會使用電腦?這也太白癡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吧!

他只得耐著性子,啟動電腦,將簡單的操作方法告訴了雷洛。

「會用了嗎?」血獅心存僥倖地問道,心裡只希望自己能夠盡快擺脫這個傢伙,他可不想讓自己真的淪為幼兒教師。

「哦,明……白了!可是有這麼麻煩嗎?」雷洛覺得沒必要讓電腦變得這麼複雜。

「明白了就好!」血獅高聲叫道,「好好玩兒吧,很有趣的。等你都學會了之後,更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血獅說完,忙不迭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

雷洛將電腦搬到桌子上,左右看了看,發現房間裡面,竟然沒有安裝監控設備後,立刻拔掉了電源,動手拆除了電腦外殼。

很快,一台完好無損的電腦,就被雷洛拆解成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

雷洛從零件堆裡找出了數據盤,仔細研究了許久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他特有的、淡淡的微笑。

他竟然動手打開了自己的腦袋,將數據盤放進了儲能器中。

然後將電源連根拔起,將裸露的線頭小心地摁到了接口上,隨著飛濺的火花,數據盤和儲能器竟然天衣無縫地焊接到了一塊。

格鬥訓練基礎的所有數據,無一遺漏地顯現在雷洛的大腦中。

雷洛將餘下的配件重新組裝在一起,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間,順著原路,一路走進了酒吧大廳。

酒吧大廳裡,血獅正摟著一位渾身赤裸的侍女,喝著冰凍白蘭地。

雷洛大步流星,走到雷洛的身前,毫不猶豫拉住女子的手,將她凌空扔進了狂歡的人群中。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血獅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驚訝,「這些房子間的通道這麼複雜,每一道門都需要指紋驗證,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很複雜嗎?」雷洛一臉的無辜,「我就是像你那樣出來的啊!」

「像我那樣出來的?」

「是啊,你帶我進去的時候,我自然就記住了那條路!」雷洛人畜無害地微笑說,「當然,我也記住了你手上的那些紋路,那可是很容易模仿的啊!」

血獅徹底傻了,他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個怪物,到底是個白癡,還是妖魔。

他咬牙切齒地站起來,走到吧檯後面,接通了訓練場的安全系統。檢測結果顯示,系統沒有任何異常,這個怪物好像並沒有說謊。

可是,他還是決定給雷洛一些顏色看看,他不打算像遷就一個小孩一樣,再任由雷洛按照自己的喜好胡來了。

「雷洛,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是應該在訓練,明白嗎?」

「你是說那些左勾拳,直拳,擺拳,後蹬腿一類的東西嗎?我已經全部學會啦!」雷洛瞪大眼睛,望著血獅。

「學會了?」血獅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是啊,很簡單的,它根本就不想你說的那麼麻煩!」雷洛拍拍自己的腦袋,「那些套路全都裝在這裡面啦!」

「你跟我來!」血獅陰沉著臉,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將雷洛帶進了訓練場,關上門,大步走進了控制室。

「還是那些機器人嗎?它們可是夠笨的!我覺得您應該讓我學一些新鮮的東西。」雷洛委屈地說。

「記住,你只能按照訓練預定的招式,和它們進行對打!記住,不要胡來,我必須檢測你的學習成果」

血獅冷著臉,啟動了訓練按鈕。

一架機器人走進了訓練場,擺開了架勢。

擺拳,左勾拳,右勾拳,側踢,蹬腿……一系列的動作下來,雷洛和機器人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就像是兩個程序控制的機器人在對打似的。

血獅的眉頭越皺越緊,加速了機器人的格鬥速度。

很快,訓練場上就只看見兩個模糊的影子,在往來衝突著,在空中激起陣陣呼嘯,好像有一股旋風掃過一樣。

「這簡直難以置信,難道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格鬥高手?瘋狼這個王八蛋,他在哪裡找來了這樣一個怪物!」

血獅加大了格鬥難度,放出了三架格鬥機器人。

以一敵四,就是對格鬥套路爛熟於心的一級角鬥士,也很難同時和四架格鬥機器人,按照嚴格的套路進行對打。

可是訓練場上的格鬥依然還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監控屏幕上,雷洛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的乾淨利落,甚至比程序設定都還要符合規範。

要達到如此精確的程度,也許只有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肌肉,訓練得如同運動神經一樣靈敏才能夠做到。

血獅傻眼了,他覺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個魔鬼。

血獅中止了套路訓練,將四架格鬥機器人遣回訓練倉庫,重新招出了那個矮個子角鬥士。

「真人格鬥,這次將不再限於套路了,你們就自由發揮吧!」

「你是說讓我和他打?我不想和他打,這個人太狡猾啦。獅子,你還是換一個人吧!」雷洛聳了聳肩膀。

「決鬥的對手不是你可以選擇的,開始吧!」

「不行啊,獅子!」雷洛一臉委屈,走到矮個子身漢克邊,指著漢克說:「你看吧,他好像也太矮了一些,和我打,不合適!」

可是,雷洛的話音剛落,雙手卻忽然搭住了漢克的脖子,稍一用力,只聽得卡嚓一聲,漢克的頭顱竟然被雷洛硬生生地給扭了下來。

「你……」

血獅看著訓練場上飛濺的鮮血,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用手指著雷洛,氣得不停地跺腳。

「獅子,你不能怪我,我這是跟他學的,就剛才!」雷洛委屈得像個小孩。

「瘋狼你他媽這個王八蛋,你給老子送來了一個惡魔,野獸!」血獅在控制室裡暴跳如雷,咆哮道。

「照這樣下去,紅色煉獄將會變成這個惡魔的殺戮場,他總有一天會取代老子在這裡的位置!」

血獅在紅色煉獄的地位,是他經過了無數血腥的拚殺,從死人堆裡得來的,他絕不容許有任何的新人來撼動他老大的位置!

血獅怒氣沖沖地走出了訓練場。

「獅子,別走!等等我,你不是說還有更好玩的遊戲嗎?」雷洛扔下那血淋淋的腦袋,心中殺機陡現,在後面大叫道。

「你就等著吧!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玩的遊戲!」

雷洛怏怏地回到了酒吧。

角鬥場地下酒吧的狂歡永遠都沒有停歇的時候。對於這些隨時都有可能橫屍場上的角鬥士來說,及時行樂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雷洛的出現,在酒吧的侍女中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角鬥場充斥的,都是健壯如牛的蠻人,像他這樣眉清目秀,安靜文弱的角鬥士,絕對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異類。

一位豐乳、翹臀,細腰,長腿的金髮侍女端著酒杯,走到了雷洛身邊,將赤裸裸的身體趴在雷洛的懷裡。

雷洛伸手去接侍女手中的酒杯。

金髮侍女蛇腰輕扭,避開了雷洛的手,媚笑道:「尊敬的勇士閣下,您的手除了握著酒杯,難得就不能再握著別的什麼東西了嗎?喝酒這樣的小事,還是讓我來服侍您吧!」

金髮侍女將肥厚的紅唇伸到酒杯上,親親地泯了一口,將雙唇觸到了雷洛的嘴巴上,蛇芯般靈巧的舌頭,強行撐開了雷洛的嘴巴。

「很香,酒漿的辛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甜膩膩的感覺。」全仿真生物神經,將感覺電波傳達到雷洛的信息處理中樞。

「尊敬的女士,我們這是在……在戀愛嗎?」雷洛將這種感覺,和儲能器裡的有限信息做出對比之後,小心地問道。

「戀愛?哈哈……」

侍女的腰扭動得更歡了,碩大的雙乳壓迫在雷洛的胸膛上,上下來回地搓揉著,修長靈巧的手指悄然滑向雷洛的胯下。

雷洛的下面雖然有著一個男人的器官,可是卻並沒有表現出它應有的興奮。

「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尊敬的女士,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雷洛的臉上顯得很迷惑,對侍女的放浪行為,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興趣。

「呵呵,愛情?是的,這就是愛情!」

侍女冷笑道,看著雷洛的神情,就像是在盯著一頭怪物一樣,雙手飛快地游弋在雷洛的敏感部位。

可是,無論她如何撩撥,雷洛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

浪蕩侍女在雷洛的臉上看了許久,突然起身,頭也不回地融入到了瘋狂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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