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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第八雄》第37章
創造財富神話 第五章 獵獲犀牛

 路岩笑道︰“我發過毒誓的,不能說,反正是幾味中藥,再加一些其他東西,諸如此類,到時候我做了你就知道了。”

 “那麼我們肯定能靠釀酒成為富甲天下的人物了?”

 “Yes。”

 “哇—— !”舒元琦興奮不已地揚起雙拳大叫起來,隨即他又信心不足起來,“要是舒福興那家伙給你的秘方是假的呢?”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太大,”路岩說,“關于釀酒方面,古人的著述也有一些,其中也有列出曲藥配方的,我看舒福興給我的那張方子跟那些方子很有相近之處,不像是假的。不過,即使是假的,我們也還有很多其他的致富項目。”

 路舒兩人每夜圍著火堆暢談致富大計時,螢兒就靜靜地坐在一邊听著,一雙秀目彩芒閃閃,一眨不眨地看著兩位哥哥,內心為兩位哥哥的偉大計劃激動興奮著。他們講的話,有很多她是听不懂的,但她從來不打斷他們談話,總是在一旁默默地听著。有時路舒兩人也會拿她逗樂,說︰“我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給螢兒一大筆嫁妝,讓她嫁給一個瀟灑倜儻,真心愛她的好小伙子。”

 這時螢兒就滿臉通紅,嬌嗔道︰兩位哥哥真壞,螢兒不理你們了!”

 路岩和舒元琦開心得哈哈大笑。

 *********

 路舒和螢兒三人一邊漁獵和采集野果,一邊攀山越谷,披荊斬棘地行進在連綿的山林之中,他們行進的速度很慢,有時甚至一天只走十來里路。事實上他們也並不急于趕路,每當他們找到一個特別安全舒適的棲息地時,他們就會在那里逗留上幾天,這幾天中,路岩和舒元琦就盡可能多地打獵捕魚,然後將獵捕到的野物和魚烤制成熟肉干和熟魚干,以備不時之需。

 路岩和舒元琦出去打獵時,螢兒在采集野果之余,就抽空將路舒兩人剝下來的獸皮一張張攤到石頭上曬。

 山中的生活雖然艱苦,卻有張有弛,充滿歡樂。按照路岩和舒元琦預先擬定的路線,他們是沿著秦嶺往東,進入河南境內後,再沿著伏牛山脈往東南而行,直至進入韓國,再從韓國進入魏國,然後到達齊國。他們雖然有指南針和用現代測繪技術繪制出來的精細的旅行地圖冊,但在濃林冪覆,重山迭嶺的秦嶺之中,要找到正確的路線仍是困難重重,絕大多數時候,他們純是憑著指南針的指示在茫茫山林中摸索著亂走,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

 夏天將要結束時,三人終于走到了連綿群山的盡頭,只見山腳下是一展平陽,田疇處處,村落隱隱。

 路岩說︰“我們已在山中走了好幾個月,眼下不知道是否已走到了伏牛山脈的盡頭,如果是,那麼這里不是韓國境內,便是魏國境內了。即使還在秦國境內,這里離咸陽也已很遠,沒人認識我們,再說已過了這麼長時間,追捕我們的風頭可能也過去了。”

 舒元琦和螢兒齊聲贊同。

 三人下了山,在田野間迤邐而行,路邊的田疇正由青轉黃,一些農夫在田中勞作,路岩就向一位農夫詢問,這里是什麼地方?那農夫的回答令路岩他們吃了一驚。原來,這里不是伏牛山脈的盡頭,他們所立足的這片土地,正是他們當初從魏國來秦投軍的地方——南陽郡!在十幾年前,這里倒是屬于魏國,然而公元前273年,魏國聯合趙國攻打韓國,韓國向秦國求救,秦昭王派白起和客卿胡陽救韓,大敗魏師于韓之華陽,斬首十五萬,連奪魏之卷、蔡陽、長社等城,並進而圍攻魏國都城大梁,迫使魏國割讓南陽郡以求和。

 “看來我們走錯路線了,”路岩向舒元琦說,“不過,我們只要行走在田野里,踫見熟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看不必回到山里去了。”

 舒遠琦點頭道︰“從南陽到魏國大梁這條路我們倒不陌生,就這麼走吧!”

 兩天後,南陽的郡治宛城那熟悉的城郭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路岩問舒元琦︰“我們是繞城而過還是進城?”

 三人身上衣物早已破爛,而且他們的鹽巴也吃完了,必須買一些,舒元琦想了一下道︰“我們只要到城門口看一下,若沒有貼出通緝我們的告示,就說明對我們的通緝已經結束了,我們就進城,只要小心點別踫見我們的那些老戰友就行了。”

 路岩贊成道︰“咸陽和雍城都沒能留住我們,這宛城更不用擔心。”

 螢兒道︰“我去城門口看看,兩位哥哥別去,萬一有告示,他們會認出你們的。”

 路舒兩人于是在路邊坐了下來。

 螢兒一路小跑而去,一會兒回來,興奮地說︰“沒有,沒有告示!”

 “好,那就進城!”路舒兩人同時長身而起。

 考慮到秦國對兵器的管制非常嚴格,一般百姓身上不可能佩帶秦弩、秦劍之類較為先進的軍隊專用兵器,路岩和舒元琦將秦弩的一個個零件拆開,與秦劍和弓、箭一起捆扎成一捆,外面用一張狼皮包扎好,背在舒元琦的背上。

 三人很順利地進了宛城。

 這宛城就是後世所稱的河南南陽,南陽郡雄踞豫西南,北靠伏牛山,東扶桐柏山,西依秦嶺,南臨漢江,是一個三面環山、南面臨水的大盆地。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豐富物產,在漢代,這里是商遍天下,富冠海內。如今戰國末期,它雖然還沒有兩漢時的繁盛,但也已是聞名全國的冶鐵中心,宛城落到秦國人手里之後,在嚴厲的抑商政策打壓之下,商貿活動雖然大為削弱,但仍不失為一座繁華之城。

 三人行進在城中大街之上,身上的破衣爛衫使他們形同乞丐,不斷引來街上行人和街道兩邊商戶居民鄙夷的白眼。螢兒的肌膚本來縴妍潔白,容貌雖然稱不上天生麗質驚世絕艷,卻也相當清秀姣好。但半年多的山林生活粗黑了她嫩白的皮膚,而這身乞丐裝更使她本已受損的容光黯然失色。年輕女子,愛美是天性。見了街上衣著光鮮的女子,螢兒眼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羨慕之色。

 路岩和舒元琦看在眼里,心頭不是滋味,都覺得妹妹跟著他們太受苦了。

 此刻三人是一文不名,唯一的財富便是路岩背上那兩百多張已經曬干卻尚未鞣制的獸皮。

 這城中只有一家皮革作坊兼皮貨商店,這就使得路岩他們討價還價的余地很小,那精明的老板又看出路岩他們急于將手里的貨出手,以換取盤纏,于是拚命壓價,兩百多張優質的獸皮,其中包括兩張珍貴的豹皮和一張熊皮,竟然總共只賣得二兩黃金!

 黃金到手,路岩和舒元琦直奔成衣店,要為螢兒買新衣。

 路岩和舒元琦為螢兒挑選了一身極為昂貴的上等綢緞面的秋衣。

 螢兒死活不要,說︰“太貴了,我們還要趕路哪,穿著這種衣服怎麼趕路?而且兩位哥哥也該添一身冬衣,不能把錢都在我身上花光了!”

 路舒兩人執意要買,可是一問價錢,兩人傻眼了,竟要五兩黃金!最後,他們只得給螢兒買了一身普通的細麻布衣服,他們兩人也各買了一身粗麻布衣服,三人腳上的鞋子也都破爛得不能再穿了,因此又各買了一雙鞋子。

 賣獸皮的時候,皮貨商本欲以圓形方孔的秦半兩錢付賬的,路岩考慮到秦國對錢幣的管制嚴格得異乎尋常,將來離開秦國時辦理兌換手續麻煩,因為秦之《金布律》規定,凡欲離開秦國的人,不得帶著秦國的錢幣出境,而必須將錢幣按法定的比價兌換成黃金或布。當然,他們從秦國出境時一般只會走山野,繞開關卡,因此也不用兌換。但是現在諸侯各國的幣制和度量衡各行其是,一片混亂,帶著秦半兩去別的國家,買東西付賬換算也不方便,所以路岩要求皮貨商付給黃金,黃金是各國的通行貨幣,買東西時換算起來也極方便,皮貨商因此拿出一塊一斤重的金餅,用專用的切割刀具割下二兩重的一塊給了路岩。誰知,買了三身冬衣之後,這一塊金餅中的絕大部分就被成衣店割去了。

 路岩將余下的小金塊托在手上掂著,苦笑道︰“秦國人真會做生意。想當年,好貪小利的虞國國君不顧賢大夫百里奚的勸阻,硬是接受了晉國人送給他的名馬寶璧,同意晉國軍隊假道虞國去攻打其唇齒相依的鄰邦虢國。結果,晉國軍隊滅掉了虢國,回軍時順便就把虞國也滅了。百里奚也被晉國人俘虜,晉獻公不識這位??大才,當他的女兒嫁給秦穆公為夫人時,就把百里奚做了她的陪嫁奴隸。百里奚不願做奴隸,就只身逃亡到楚國,卻被楚國鄉野的人抓去做了奴隸。正在廣求人才的秦穆公卻知道百里奚是個人才,決定花重金把他贖回,但又擔心出的贖金多了楚國人會覺察百里奚是個重要人物,而不肯放他來秦國,于是假裝對百里奚並不重視,只拿出五張黑色的公羊皮就將他贖走了。百里奚一到秦國,立即成為秦穆公的輔弼重臣,他又推薦了他的好友蹇叔,兩人一起輔佐秦穆公,最終使他成為春秋五霸之一,為秦國的強盛作出了巨大貢獻。秦國人的五張黑羊皮,換到兩個賢大夫,而如今我們的二百張獸皮,卻只換來他們二兩黃金!唉,現在這剩下的半兩黃金,買了幾斤鹽巴和二十斤粟米之後,連請妹妹吃一頓飯都不夠了。”

 螢兒道︰“我才不要吃飯鋪里賣的飯菜呢,我們隨身帶著的肉干、魚干和干果多好吃!”

 由于沒有官府發給的證件,他們不能入住城中客棧,所以買了東西之後,三人只得出城,夜里仍在野外宿營。

 路岩歉疚地對螢兒說︰“妹妹天天跟著我們在野外露宿,實在是苦了你了。”

 螢兒說︰“跟兩個哥哥在一起,螢兒才不覺得苦哩!”

 舒元琦愛惜地看了眼螢兒,說︰“待離開了這該死的秦國,我們就可以住店了,以後,等哥哥們有了錢,一定要給妹妹買最漂亮的衣服,住最舒服的房子,吃最好的飯菜,讓成群的奴僕侍候著你!”

 螢兒高興地笑著,搖頭說︰“螢兒不要,只要能跟著兩位哥哥,就心滿意足了。”

 十幾天後,他們在一座山下踫到一個砍柴的樵夫,經詢問樵夫得知,他們已經進入了韓國境內。

 路岩他們時而往東,時而往東南,逢山翻山,逢河擺渡。

 這天,三人行至一條溪邊,見溪兩側岸邊長著很多碧綠的野芹,就邊走邊采擷,晌午時分,三人來到一座山丘之下,這時他們已采集到了許多野芹,決定在此休息打尖。

 路岩和舒元琦正用石塊和泥土堆砌著簡易的土灶,忽然,“啊——”地一聲,只見在十幾步外的小溪邊淘米洗野芹的螢兒驚叫著拔腿向他們逃來。

 兩人迅捷站起,就見不遠處的土丘後面躥出一只野豬,兩眼通紅地向著螢兒沖去。令人吃驚的是,那野豬顯已身負重傷,額頭上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正在嘩嘩地淌血,口中呼呼地噴吐著血沫,兩根白生生的鋒利獠牙也已折斷了一根,一側的肚子上更是豁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一截腸子從豁口處拖了出來,但這樣的傷勢竟絲毫未減弱它奔跑的速度!

 舒元琦來不及多想,箭步向螢兒沖去,路岩則迅速地抽出腰間的弓箭,拉弓搭箭,向野豬瞄準。離開秦國之後,路岩和舒元琦就已把勁弩重新裝配好了,弩劍弓箭時刻佩帶在兩人的腰際。

 野豬沖至螢兒身後三四步遠時,舒元琦終于趕上,一把抱住螢兒,迅即向旁邊滾開,急奔的野豬和他們擦肩而過。這時路岩的弩箭正好射中野豬的頸項。

 受傷的野豬狂怒地沖向路岩。路岩趕緊轉身往小山上逃,以引開野豬。

 舒元琦乘機抱著螢兒向土丘跑去,他想將螢兒安頓在相對安全的土丘上之後,再回來和路岩一起對付野豬。不料,他剛跑到土丘旁邊,隨著一陣打鼓般的急驟蹄聲,一只形體龐大的犀牛從土丘後面迎面沖出,那犀牛的額頭竟也有一條半尺來長嘩嘩淌血的傷口,顯然是剛才和野豬互斗的結果。

 成年的犀牛發怒時,連獸中之王的非洲獅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它的力氣和體形一樣強大可畏。此刻,鮮紅的血液,更催發了這犀牛的狂性,它本來是在追擊野豬的,猝然見到舒元琦和螢兒擋在它前進的道路上,頓時就把舒元琦和螢兒視作了向它挑戰的敵人,一低頭就挺著尖尖的角向兩人撞來。

 路岩和舒元琦在秦嶺和伏牛山時曾打過野豬,路岩對野豬的特性有些了解,知道當它沖到你面前時,你只要向旁邊迅捷避開,它就會同你擦肩而過,往前直沖,而不會靈敏地立即轉身追來,因此,獵人們稱野豬為“直眼”。路岩向山丘跑出沒幾步,那野豬就已追到了他身後不足五步處。他迅速閃身在身旁一棵大樹後,那野豬果然沒有轉身,直直地繼續往山坡上沖,但因為失血過多,加上拖出體外的肚腸又被一叢灌木掛住,致使腸子在外面越拉越長,跑出沒幾步,就再也支撐不住,四腳一翻倒了下來。

 這時舒元琦抱著螢兒僅僅以毫厘之差避開了犀牛角的挑撞,轉身沿著土丘而跑。

 犀牛可不是野豬似的直眼,立即掉轉方向向兩人追去。雖然犀牛體型極其笨重,但其行走或奔跑的速度卻相當快捷,在短距離內,其奔跑的時速竟能達到四十五公里!舒元琦的身手異常矯捷,每跑出幾步就突然改變一下方向,忽而往左,忽而往右,使犀牛不得不緊急剎住,再轉身追趕,這就使得它的追速打了些折扣,但即便如此,那可怕的犀牛角距離舒元琦的腰背總是不出三步之外!

 忽然,舒元琦腳下一滑,和螢兒一同摔倒在地。犀牛見狀,一低頭,吻上的尖角就向舒元琦的腰腹下挑去。

 正在這萬分危急之際,一支羽箭飛來,精確地射進了犀牛的右眼。

 “殺!”路岩大喊大叫著向犀牛沖來。他看過有關犀牛的電視節目,知道犀牛的視力很差,主要靠靈敏的听覺和嗅覺生活,所以他故意不停地大喊大叫,以引起犀牛的注意,與此同時他再次給弩裝上箭,一箭射中犀牛頭部。

 那犀牛果然惱怒之極地撇下舒元琦和螢兒,轉身向路岩沖去。

 路岩迅速轉身向山丘跑,一邊不停地大喊大叫。

 犀牛追上山丘。

 路岩逃進半山丘的一片樹林,游魚般在樹叢中靈活穿插。犀牛笨重的身體和差勁的視力使得它很快被路岩甩脫,正當它狂怒地踩踏著身旁的小樹時,舒元琦沖至它身後,一把拽住了它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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