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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無天》第190章
卷三 梟霸 第191章 黃昏散盡

清晨,擎天峰下。

 一道道色彩不同的遁影,不管是在空中、地面,還是地下,全部中止於一線。擎天峰各個宗門的弟子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擎天峰四周禁制重重,不單阻擋著外敵侵入,還凝聚著八方靈氣。進入擎天峰的路,不止一條,但經白雲殿允許通過的路,卻只有一條。然而,此刻,一柄透體雪白的連鞘長劍,插於碧草間,攔住了進入擎天峰的唯一通道,森森然的劍意,直衝雲霄。

 各宗弟子越聚越多,但不管有事、沒事,他們都不敢越過長劍。

 在整個劍州,敢以長劍攔路,除了白雲殿,再無其它宗門。而攔路的劍,在劍州被各宗稱之為「禁劍」。千、萬年來,劍州也不知存在過多少宗門,但卻沒有一個宗門違背過「禁劍」的含義。

 宗門有事的修真,在「禁劍」前,心中雖然焦急,但更多的是驚訝和好奇。白雲殿到底出了什麼事,至於以「禁劍」封鎖擎天峰的入口?在人群中,幾個超越元嬰期的劍修,能夠透過「禁劍」的封鎖,「看到」站在擎天峰前的敖厲和劍。

 幾個劍修,雖然無法「看到」那淒美的昏黃,但他們卻能夠「看到」從無數碧草間透出的一絲絲劍意,昏黃而短促的劍意。

 白雲殿,本就位於劍州巔峰,凌厲而密集的劍意,根本無法讓那幾個能夠「看到」的劍修驚訝,在他們心裡,這本就理所應當。真正讓幾個劍修感到驚駭的是敖厲,站於碧草間的敖厲,承載著無盡的劍意貫體,竟還能站著?密若牛毛、春雨般的劍意,對他似乎毫無影響。

 不單是「禁劍」外的幾個劍修,就連劍自己,也瞪著一雙呆滯的眼睛,目睹著面前的不可思議。

 就在半刻前。「黃昏劍意」還能貫穿敖厲的左腳,而現在,那一絲絲幾乎能夠貫穿普通山巒地劍意,相對於敖厲,怎就如同輕風拂體?而且,劍意在透入敖厲本體後,就消散的無影無蹤,根本無法以輕風去形容。

 「我該怎麼辦?」心緒有些麻木的劍。不由向自己問道,然而,她卻無法得到答案。

 一群劍修,被雪白的「禁劍」阻擋在外。但只有幾個劍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他們心中的駭然,早已被好奇代替。其中甚至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劍修,以「劍意傳音」向旁邊的白面書生,怪笑道,「蔑視『渾天劍意』。真夠徹底,我倒要看看白雲弟子如何收場。」

 白面書生地眼眸很是詭異,彷彿眼白中鑲著一塊冰晶。

 聽了山羊鬍子的話。白面書生眉頭一蹙。傳音道。「看不出是何種秘法,修真界真有能抵擋『渾天劍意』的秘法?」

 「就在眼前。無可置疑!」山羊鬍子眼中,閃爍著難掩的貪婪。

 白面書生地眼眸,突然一凝,「斷腸花!」

 隨著白面書生的話,四周十數個劍修,臉色微微一變,他們狠狠瞪了白面書生一眼,更有幾個劍修,暗暗遠離了書生。

 斷腸花在修真界代表著厄運,沒人願意提及這三個字,更不願意聽人提起。

 「這裡不安全!」白面書生看了眼山羊鬍子,轉身遁去。劍州,果然是劍修的聖地,白面書生那冰凌凌的遁法中,同樣透著一縷冰冷地劍意。

 「老鬼,膽子還這麼小。不過是幾個繡出的斷腸花,又不是離恨丹。」山羊鬍子在心中冷哼,貪婪的目光,依舊在敖厲身上打著轉。

 一個僅有心動期的劍修,也許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禁劍」,他突然指著慢慢透明地長劍,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劍,透、透明了……」

 在結巴劍修身邊,也許是他的宗門長者。結巴地話,顯然讓這位長者丟了顏面,他狠狠敲了下結巴地腦袋,罵道,「大驚小怪,嚷什麼嚷?聖地劍修也要用劍,當然不能一直插著。」在劍州,大部分劍修,會稱呼白雲弟子為聖地劍修,白雲殿本來就是他們心中地聖地。

 二句話的功夫,插於碧草間地長劍,只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劍

 長劍本體,已經出現在劍的手中。

 「禁劍」透明,經它所透出了一絲意場,也削弱了大半,這讓很多不該「看到」的劍修,「看到」了不少。

 一個懶懶散散蹲在碧草間,叼著煙斗的劍修,突然站起,他盯著不遠處的敖厲,喉結艱難的上下幾次,才從口中擠出了兩個字,「梟霸!」

 「師弟,你認識他?」一個身負長劍的道士,皺著眉,看了眼敖厲,向那個來自於江湖的劍修問道。

 以這兩人的修為,僅能「看到」敖厲和劍的樣子,卻無法「看到」從碧草間透出的絲絲劍意。

 「認識?」那劍修咬牙切齒,但終是一歎,「他也來自於江湖,統領著一群亡命土匪,霸居於荒原。三百年前,我和凡塵的師弟路過荒原,師弟因走過血旗,死在大威土匪手中,我也被砍去了二指……」

 身負長劍的道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凡塵中的恩怨他不感興趣,但一個武者,憑什麼和聖地劍修對峙?

 黃昏意場中,如若春雨般的劍意,在法訣催動下,無法傷害敖厲,劍不得不去動用她的「藏雪」。自從劍得傳「藏雪」以來,這柄蘊含一絲仙靈氣息的長劍,已有整整一千五百年沒再出鞘了。

 法訣,引本體元力,透過意場影響,於地面升騰起,處於性命末端的黃昏劍意。這融匯對黃昏理解的劍意,來自於天地間靈力的集合,本體元力只是個引子。再加上此刻是清晨,黃昏劍意根本無法發揮全部威力。

 「嗡……」的一聲,「藏雪」於雪白的劍鞘中彈出,懸於劍的掌心。劍必須借助劍器,來放大劍意的威力。

 敖厲在劍意中的「隨意」,終於令劍的心境蒙塵,她忘記了,劍器和本體的緊密聯繫。以法訣引動劍意,本體元力融入天地靈力中,就如同一滴水珠,融入了大海。一旦動用劍器,以她於清晨中布下的黃昏意場,根本無法掩飾劍器和本體的聯繫。

 一道兩指寬的絢麗昏黃,由「藏雪」透出,直刺敖厲心臟。其中的凌厲、死寂比那一絲絲劍意強大了不止十倍。

 意場只是扭曲了環境,存在畢竟存在。

 一直沉默、靜立的敖厲,在昏黃劍意臨體的一瞬,左膝陡然一曲。突然出現的變化,令劍根本來不及做出調整,昏黃的劍意,狠狠刺穿了敖厲左肩,帶出了一大股血紅。

 在肩頭被貫穿的瞬間,敖厲曲下的左膝猛然蹬直,人似比流光還快了幾分,猛然出現在了劍的面前。平靜的雙目早已睜開,閃爍著昏黃的右手,赫然借助著貫穿肩頭的劍意。

 面對如同仙女般的劍,敖厲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右手凶狠的貫入了她的胸膛。劍至死也沒想通,沒有任何元力的敖厲,是如何找到自己、如何殺死自己的。

 還沒等敖厲震碎劍的元嬰,屍體的頂門已然破開。劍的元嬰似在一僂琴音守護下,化為了一縷雪白劍芒,連同「藏雪」,一起被琴收入了掌心的玉瓶。

 敖厲緩緩將手臂從屍體中抽出,他看也沒看倒下的屍體,轉身凝視著琴,「你是來接我,還是來殺我。」

 「我來接你!」

 琴說完,她看了眼手中的玉瓶,喃喃道,「沒想到你真能殺她。」

 「領悟黃昏,掌握性命的末端,卻在黎明殺人,她注定會死,也許紫該叫你來。」

 黃昏剛死,黎明即來,敖厲對劍宮的神秘有了濃重的戒心。在敖厲困於黃昏意場時,就已明白的紫的用意,她是讓自己體會意場的幻化莫測,其核心在於對自然萬物的領悟。雖然自己的心境,不會受仙靈意場的影響,但這卻不意味著自己面對散仙,會有出手的機會。

 「先生,請隨我來……」琴收起玉瓶,恭敬的向敖厲道。

 敖厲抬頭看了眼伸入雲端的擎天峰,心中暗道,「你在給自己放棄的機會,也是在給我放棄的機會?沒想到白雲魔女也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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