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四章：自由的味道（下）

　　　　『砰』一個光亮的詢問室中一個肥碩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一次性的紙杯在跳起了一厘米後又回落到桌子上……拳頭的主人腦門上的青筋正在一跳一跳的，他整個人的臉已經一片脹紅讓人不禁然的聯想即將爆發的火山……

　　「XXX警官，我懷疑我的當事人已經受到了極度不仁道的恐嚇，我要投訴你……」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就坐在男人的對面，他身中情嚴肅不卑不亢的說道。

　　「死神，你最好坦白說出事情的始末，這次騷動中一共死了四十多個人，你別以為自己可以抗得下……」男人沒有理會老人繼續說道，而他口中的死神自然就是本人了。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還是個受害者呢~~~~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針對我。」我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

　　「你是受害者？哼哼……如果你能解釋我剛才的問題我就相信你，你說為什麼監獄中的犯人這麼多為什麼他偏偏會找上你？」XXX警官冷冷的譏笑了兩下說道。

　　「也許他認為我比較帥呢？警官先生，這個你應該去問他，我怎麼會知道？」我沒好氣的回道。雖然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臉部表情是怎麼樣的，但是看警官那抓狂的模樣我知道自己一定非常的欠扁。說話如此牛氣絕對不是因為我轉性了又或不怕死，而是因為胖子達斯特承諾讓我如此牛氣十足的說話。就在這房間之外有著五十多個知名律師，強大的律師大軍讓路過的警員們看到都不禁哆嗦，被他們轉流告上一回就讓他們吃不了痘著走……有那麼大群的律師在後面撐著說話還能不牛氣一些的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警官氣得頭上冒煙可就是不敢動手，畢竟又是攝像機又是律師在那兒盯著他呢~~~『咚咚』這時房門響了兩記敲門聲然後走進了一人將警官給叫了出去。

　　「謝謝你，史密斯先生……」在那警官出去後我才有空向一旁的律師道謝。我旁人的口中得知這位年守半百的老律師在巴黎的法律界中相當的有名，在他三十年的律師生涯中經他處理過的案子都是贏多輸少，也正因為這份成績他才有資格代表外面的五十多名律師進來旁聽。

　　「客氣了，我也只是盡一個律師的本份而已……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史密斯客氣的雙手送出一張名片。

　　「謝謝，只是我這種升斗小民可能一輩子也找不上您這樣的大律師了，我可付不出一小時幾千塊的咨詢費。」我一雙手接過那金色的卡片時半開玩笑的道。的確，我說的不是什麼玩笑，那咨詢費一個小時那就是我一年的工資收入啊！！那樣的費用可不是自己消費得起的。

　　「鄧先生說笑了，朋友之間的談話又怎麼可以收錢呢？」史密斯禮貌的笑道。雖然他這麼說了，但是我卻不會笨到把他的話當真，我也相當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說高了是個髮型設計師，說低了就他媽是個破理髮師，你又憑什麼跟人家談朋友？而且才見過一面而已……

　　「一定一定……」我臉上笑呵呵的這樣說，但是心中卻知道那只是人家的客氣話，如果你還不識相的順押向上爬的話那你這人也太不知趣了。

　　事情非常的順利，在那個被我救下的獄警做證下，我只是簡單的錄一下口供他隔天這回監獄。坐在車裡的我凝視著前方高聳的監獄。略有顛簸的路面干擾不了我的沉思，心裡的深外一個似乎用著吶喊的方式說著：「最後一次……這是我最後一次回來……最後的第二次走在這一條路上，下次再走時將是離開……」

　　車子緩緩的駛進了監獄，巨大厚重的鐵門隆隆的在身後關上，車門被一名持槍獄警打開，我由車上跳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外界的空氣進入自己的肺中準備迎接牢房中的渾濁……可是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在了我的屁股上，中了一腳讓我向前倉促了幾步差點摔倒，本能的回瞪了一眼。

　　「走……看什麼看？」持槍的獄警堅眉瞪眼的喝道。

　　「……」我無語，差點忘記牢中的『送人』習慣了，被踹了一腳也只能認倒霉。不過我自認倒霉中可不代表別人也是這麼相的，在這所監獄中誰會不知道『死神』的大名？除非是新人菜鳥否則，沒有人會不知道『死神』是這所監獄中唯一的一個黑眼珠、黑頭髮、黃皮膚的中國人。而很不幸的那個踹我的獄警就是昨天才上班的菜鳥，因為昨天看到那些老鳥們踹犯人像是很爽，所以今天就特別的試一下……

　　可是試了之後才發現身邊同事們的神情變得相當怪異，他心裡鬱悶的討著：「怎麼了？你們能踹我就不可以嗎？」同事的怪異眼神讓他鬱悶的同時也讓他肝火上升，想到被踹的犯人也敢這樣瞪自己便想舉槍去砸他，可是卻被同事給擋了下來，同時更古怪的是他的同事並沒有相輕聲細語的按撫他反而是安撫那犯人……

　　「『死神』你看，他是新來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怎麼……」他想反駁，想抗議可是卻被另一人給拉住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們的表演，最後便沒有興趣看下去了，直接進了那個搜身的房間。

　　「呵呵~~~~死神怎麼又回來了？」才一進門當初給我們念『權利』的地中海大叔便諂的迎了上來，跟在後面的菜鳥傻了眼，他哪兒見過這胖子這樣的一副奴才相啊？「我還以為你一走就不回來了呢~~~」

　　「我當然要回來，我還有半年的時間……下次再走就不回來了。」我淡淡的一笑說道，在十分鐘的例行檢查之後我熟識的走向牢房區。菜鳥新人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對身邊的同事問道：「喂喂……這人是什麼來頭啊？」

　　「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同事只是給他這樣的一個神秘的回答。

　　「……」菜鳥鬱悶不過卻只能等著。很快幾人進入了吵鬧的牢房區，可是菜鳥卻發現昨天來到這裡時那震耳欲聾吵鬧聲好像沒那麼小吧？接著隨著他們漸漸深入吵鬧聲再次震耳欲聾的響起，然而聽著聽著他就發現吵鬧聲有些不太對勁，昨天的那些叫喊聲好像跟現在的有些不同…………昨天的不是『嗆腔』(挑釁)就是叫罵，而今天怎麼全口哨聲啊？而且也更像是在歡呼……

　　「日，這是怎麼回事？」菜鳥傻了眼，當口X聲真正變成了歡呼聲時整個牢房沸騰了……也不知是誰帶起的大呼我的外號，緊接著一陣陣整齊的呼喊就像是瘟疫一樣迅速的蔓延……「死神……死神……死神……」

　　「這是幹什麼呢？他是這裡的偶像嗎？」菜鳥吃驚不小的看著近似於瘋狂的囚犯們對著身邊的同事問道。同事還沒有回答他我已經走到了過道的中間右手微微的舉起，聲音頓時集體消失，然後我說道：「我……回來了。」

　　「哦~~~~哦~~~~」歡呼聲再次響起差點沒把倉庫的頂篷給掀了……

　　「靠~~~~怎麼弄得像個英雄歸來一樣……」菜鳥憤憤不服的道。

　　「英雄？誰說不是呢？前兩天的監獄暴動你知道吧？死了二十多個犯人和十多個獄警……這次的事件上頭一直懷疑是他策劃的，為的只是將一人送走……」同事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死了這麼多人才不過是為了把一人成功的送走？！」菜鳥再次傻眼心裡不明白死了四十多個人只是為了把一人送走，那人難道是什麼恐怖分子的頭目？

　　「嗯~~~~而且上面還愣是找不到他參與的證據，據說暴動當晚四處都是槍聲的時候他和他的四百多個手下靜靜地坐在飯堂之中。所以就有著四百多個人為他做證證明他沒有參與暴動……恐怖吧？」同事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小道消息，兩百來人一下變成了四百多，而且還全部是自己的手下……菜鳥一下子驚得合不攏嘴，他的腦中頭一個冒發的感覺就是這所監獄是不是我開的啊？這裡的犯人才多少？除去那暴動的百十人，那剩下的豈是都成了他的手下？第二個就是先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這個人就是監獄中的超級老大，而他剛才……就剛才居然踹了那超級老大的屁股一下？！他有背上冷汗一下全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