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三章:逃亡(上)
「我們懷疑你的身上有竊聽器。」雷德沒有說倒是哥頓說道。
「真是白癡得可以,這世上有那麼多的臥底嗎?我看你是電影跟小說看多了……如果你不走那我們走,我可不想抓回去再冠上越獄的罪名而多關上幾年。」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往著克裡夫繼續前進,身後的槍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阿吉說得對,他只是臨時加入的又怎麼可能是臥底?雷德槍給我一把……不能去也是等死,與其死在牢裡不如現在就死去……」克裡夫向雷德要過了一把槍,熟練的上膛……黑暗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的語氣卻帶著『不成功便成仁』悲壯與無奈。
「克裡夫……你不會死的,放心吧~~~~」我安慰道,我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頭上代表著生命的紅線卻始終維持在高度。「有我呢……」
「就是你才死得更早……而且是難看死的。」克裡夫沒好氣的抱怨著。
「不是啊~~~~我倒是覺得挺新潮的啊……請相信我的專業眼光好不好?」我卻對他的抱怨不以為意,反而強調著自己的專業。
「新潮?怎麼今年流行『公雞』嗎?」克裡夫沒好氣的道。
「……」我沒有出聲回答在躲在黑暗之中偷笑了一下下。因為出於對他『威脅』的小小憤怒我將他的髮型變得比較誇張了那麼一點……不過效果卻非常的不錯,他頭上的紅、黃、金三線立及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堂堂一個大師哥被我弄成這了這個他的什麼挑花,魅力全部來到了歷史的最低。
「咳咳~~~~沒有半點為藝術獻身的意識,注定你一輩子也當不了藝術家……」我尷尬的咳了咳之後說道。
「屁~~~~藝術家死了之後才值錢的……」克裡夫憤憤的說著他估計這輩子也想不了馬丁三人惡劣的笑臉,同時也心討著回去之後再也不回法國了,在這裡美好的日子卻在這個不完美的句號下變得不再美好……忽然克裡夫的聲音被雷德的噓聲打斷:「噓~~~~有人。」
接著樹叢中響起了沙沙聲,一人衝到了眾人的後面,雷德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將倒下的人影。「老大……咳咳……媽的,死條子……」人影劇烈的咳著,不過他說的是英語所以我聽不懂,不過由聲音我聽得出那人就是開車的那人。
「小肯別說話……警察是怎麼發現你的?」哥頓撕下身上的衣服黑暗之中為他把傷口包紮一下,同時也在分散著他的注意羅……實在想知道這都促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又是怎麼看到他的傷口的。
「這回是驚動軍方,來得特別快……他們發現車子有『硝煙反應』。好在我說之前打過獵他才讓自己下了車這才脫了身……」小肯說話間左肩上的傷口已經被哥頓草草的纏上。
「他死不了,繼續走……」我看了一眼他頭頂見到紅線賊長看上去也不是短命相,再加上他也闖入了樹林那代表著緊隨而來的就是大批的警察和特種部隊。
「阿吉……別這麼說,人家也是為了我們才受傷的……」克裡夫不解我平日的『人情味』哪兒去了。不過一想起我的本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想說話還是等警察找來之後再說吧~~~~說說自己為什麼會是在這裡夜遊?不顧一切完成任務不是一個軍人該具備的最基本的東西嗎?」我淡漠的說道,但是我的語氣顯然是給雷德他們聽的……
「走……」雷德沉聲說著然背起小肯大步前進,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傷了他的自尊,他背起小肯後步子邁得更開了……直覺告訴我雷德不會那麼小氣,他給我的感覺就像個嚴緊的軍人,而我說的不過是些最基本的東西也不至於讓他生氣吧?然而我在事後才知道氣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我口中最基本的東西卻是他心中永遠的重……對軍人而言他自小受到教育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生命』一切阻止他完成任務的東西都該剷除,哪怕對方是自己受傷的戰友,可是他卻永遠也無法在這點上決心,他拋不下自己的戰友,於是任務沒有完成他被軍部開除了軍籍,對於軍部來說他們看重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來了,你們先走……」雷德將小肯放到我的背上沉聲說道。然後和哥頓一起向後跑去。
「雷德……」我突然開口,雷德的停頓了一下……
「小心點。」對於那個為自己墊後的男人我的無數話一時間全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唯一能擠出的話似乎只有過短短的兩個字中,但是就是那短短的兩個字中卻蘊涵了我的很多很多,裡面有感激、有敬佩、也有祝福……
「老大不行,你不能去。」小肯喊道,但是雷德卻在稍微的停頓之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放心,他死不了的……」我背起他繼續快步的前進。
「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小肯對我憤憤的道。
「憑他是死神……」我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克裡夫。沒錯,我是『死神』。我不讓他死的人他就死不了……雷德離開時我看到他生命數並不低應該不會有事……
禍不單行真的是禍不單行,克裡夫好死不死的一腳踩進了一個樹洞當場一聲脆響,腳硬生生的變了形,不過他去沒有慘叫出來,一是他怕引來警察,二是死要面子就算那服斷了也硬是沒吭一聲。不過我們的是不知道因為那響聲雖然並不大,但是在那寂表的樹林中卻異常的響亮……
「克裡夫,你怎麼樣?」天上綞有了點月光讓我看到了克裡夫那痛苦扭曲的臉。
「我的腿……斷了。」克裡夫給我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沒有啊~~~~還連著。」緊張讓人窒息的氣氛在我的一句調笑下減輕了不少……克裡夫痛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難看的笑意罵道:「是骨頭斷了,媽的……」
「你背他……我只是失血過多,但是卻絕對比他快。」小肯由我的背上跳下來。
「阿吉算了吧~~~~我不跑了……你們跑吧~~~~帶上我是個累贅。」克裡夫放棄了。
「你這時候演那一齣戲啊?快上來,大爺沒功夫跟你囉嗦……」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在他的面前蹲下說道。
「阿吉,我是說真的……」克裡夫並沒爬上我的背說道。
「別他媽的副我打你……副得我不說髒話都不行了,你大少爺搞出那麼大的陣仗,死了這麼多的人,現在居然你跟我說你不玩了?!你這不是玩我嗎?今天你丫的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我抓著他的雙臂掛在自己的肩然後很粗魯的將他由地面上拖起,結果痛著克裡夫直髮著殺豬般的聲音……
「噢噢噢~~~~老天,你輕點……」
「喂……你能不能停下一下你那淫蕩的叫聲行不行?」我不滿他趴在我的背上發出那樣的聲音。
「阿吉,謝謝你……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真正的朋友是什麼,就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有丟下你自己逃命去……」我默默的跟在小肯的後面走著,因為只有他知道A點在哪裡,克裡夫在我的背上也沉默了好一陣也終於開口了……
「別說得那麼煽情,讓我感覺你要『以身相許』,我可是喜歡女人的……」我沒個正經的說道。我不太喜歡此時此刻的這種感傷的氣氛,它讓我鼻子有些發酸……
「這是什麼?訂情信物嗎?」克裡夫將一條很小的項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又嬉笑道。可是克裡夫卻非常嚴肅聽說道:「這是我母親給我的項鏈,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麻煩帶著它來找我……我克裡夫.道爾發誓如果……」
「行了,有什麼話等明天我們還活著再說吧~~~~過不了今晚我們就沒有『明天』可言……」對我而言母親留給自己的信物是貴重的,也不得不嚴肅去對待,於是我收起了那嬉笑的臉說道。
「一定會的,我堅信這一點……」克裡夫語氣堅定的說道,雖然我不明白他的信心來自哪裡。
老天有時候就是那樣的欠扁,你祈禱的希望的它永遠也不會出現,但是你偶爾自我『詛咒』一下它卻靈驗了……不過是自嘲一下過不了今晚結果接下來就真的屁事沒有,這也許因為我們不停趕路的原因,警察沒有再來找麻煩。天漸漸的亮起,樹林中慢慢的出現迷濛的霧氣,早起的鳥兒唱著只有它們自己才能聽得懂的歌謠……但是此情此境卻激不起我半點詩情畫意,倒是『濕意』不少。霧水大起來也可以跟雨一樣的,這除對不是什麼懶人的歪理,而是事實……由其是當我背上背著一個,左邊還要扶著一個時那種感覺更加的明顯了……因為你跑不快只能邊走邊被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