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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我的前半生 我的後半生》第105章
第一百零六章 乙卯

  康熙三十年辛未正月乙卯。

  早,上以元旦,率諸王、貝子、公燈,內大臣、大學士、都統、尚書、精奇尼哈番、侍衛等詣堂子行禮畢,回宮。

  這說的堂子不得不提,堂子即是滿洲祭神祭天的廟堂。在今天北京東城區正義路北口,目前的貴賓樓附近。每年元旦,皇帝要謁堂子。

  寅時(4時左右),由禮部堂官至乾清門奏請,皇帝著禮服乘禮輿出宮。前引大臣10人,後扈大臣2人。豹尾班執槍、佩刀侍衛20人,佩弓矢侍衛20人,扈駕前往。沿途街道清掃,警戒,午門鳴鐘,鹵簿前導。不參加行禮的漢人百官及外藩蒙古王公台吉等,都穿朝服跪送。

  寅時……在心裏哈了口氣,昨夜除了大阿哥那偶來的插曲之外,總的說來還是喜慶祥和的,待乾清宮安靜下來,我能入眠的時候已近子時,他……自然也一樣。寅時就得起來謁堂子,做個皇帝也當真辛苦。

  “皇嬤嬤新年吉祥!”

  “皇嬤嬤萬福萬安、恭賀新禧!”

  盥洗罷,小七和額真、冬兒和幾個小丫頭堆滿了笑走了進來,給我連聲道喜,說著吉祥的應景話。

  呵,大過年的,蘭兒手中托著紅絨漆盤過來,裏面是一疊用來“打賞”用的“利市”。“利市”這一說法源于明朝,也有說“利事”的即是主家新年賞給下人的紅包。

  “什麼皇嬤嬤,還是叫宛儀吧,這怪名字我不愛聽。”

  皇嬤嬤……皇媽媽?喜兒一直叫我媽媽,記得以前也告訴過他我的家鄉話裏媽媽就是額娘的意思,剛好和嬤嬤兩個字同音。

  唔……他想讓他的兒女都喚我一聲……媽媽麼?

  後知後覺的我突然兩頰生熱,心裏卻也不由啐道,可惜本人沒這樣大的福氣生那麼多孩子。哼!看來我不在的那十年裏他可是努力勤奮地播種,做了模範園丁!

  “嬤嬤不就是還是嬤嬤,又不希罕,咱們宮裏頭的嬤嬤還少了?喏……眼前就有一個,蘭兒嬤嬤。”我笑道。

  “那可不一樣。昨天我們跪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您這皇嬤嬤呀與皇上同尊,就算是太子和貴妃娘娘也得見禮……宮裏有哪個嬤嬤有咱們宛儀尊貴?”小七的小臉喜氣洋洋,得意得活像被封的是她一般。

  拉過一隻只“利事”,塞到她們的手裏,再加上我發自內心的感謝……感謝這些個親如家人的女孩一年的辛勞。

  接過紅包的人立刻臉上綻出的喜悅告訴我這紅包裏的分量讓她們十分滿意。呵……現在不比康熙十三年以前了,國庫日漸充裕,所以偶爾幫皇帝陛下慷慨一下,讓大家皆大歡喜的事情我向來愛做。

  巳時(10時左右),皇帝禦禦太和殿,諸王、貝勒、貝子、公等文武官員,及來朝元旦外藩貝勒、貝子、公、台吉等,朝鮮等國使臣,上慶賀元旦表。

  午時(12時左右),皇帝禦保和殿,賜外藩王、朝鮮國使臣、貝勒、貝子、公等,內大臣、大學士、都統、尚書、侍衛及台吉等飯。

  前朝有前朝的盛宴,我們乾清宮也有自己的樂趣。

  已時三刻,去給甯壽宮請安後,皇太后處賞了兩大盤吉祥餑餑(餃子)、奶茶、和四品拉拉菜給一併帶回宮裏。在殿內的合起來的六張楠木矮桌上擺上煮餑餑和拉拉膳熱鍋,和幾品皇帝給差人送來的琺瑯碗菜五品、鹿尾醬一品、碎剽野雞一品(金餞碗)、攢盤肉一品(金盤)、年糕一品,再加上點心什麼的已是擺滿了6張大桌。

  冬兒吃到了“吉利”,( 吉祥餑餑裏其中一個餑餑內包小銀錁,放在表面,吃到則吉利)幾個丫頭頓時拿她打趣。

  “看來果真有人急著嫁出去了,大家看這‘吉利’就她吃都到了。”

  “胡說什麼啊,我給宛儀說了要和蘭嬤嬤一樣在宮裏陪她呢,有這樣好的主子是冬兒修來的福氣!這個福氣才是真正的吉利。”

  冬兒微漲紅了臉,轉口道。一眼瞥見這丫頭眉稍眼角微露的悵意……呵呵,看來言不由心。

  “冬兒,我記得你提過那個淩柱……是你什麼人?在朝為官麼?京籍?”給她夾了塊軟軟的櫻桃醬年糕在她碗裏,對她我總是多一分憐惜。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回宛儀,他……是我表兄,鑲黃旗人,是五品典儀官。”見她的臉已是紅似晚霞,我心中暗笑。

  “典儀官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忙不忙閑不閑的,恐怕晉升難望。這樣吧回頭我給皇上說說,看地方上有什麼補缺,瞅個機會下放了他去歷練個幾年回來,好好出點什麼成績來,這樣只怕是比呆在京城熬資歷、論輩分的晉升來的快。”

  “啊—”她飛快地抬起頭來看我,看我臉色並無玩笑之意,眼神一瞬,低瞼道:“謝宛儀恩典。”

  呵……雖是道謝,聽起來可並不怎麼開心。

  女孩啊……心事不難猜,我瞅著她的側影笑,笑得就像只偷吃了老鼠的貓。

  殿內,靠牆立著的那哥窯的冰紋大甕瓶裏插著的一隻古樸蒼勁的雙色春梅,紅紅白白的粉色花朵正綻出一絲絲的馥鬱,幽甜似蜜、甘純如泉……春天到了。

*

  “額真,你是怎麼去的蒙古?”我手裏捏著兩張素宣的小簽,嗯,準確的說是一封信,一封安順剛拿給我的未封口的信。

  “全公公給我了出宮的銅符。”她楞了下說道,許是沒想到我怎麼突然問起這茬。

  “除了腰牌,你應該還缺樣東西吧?比如出宮的……理由?”

  “是的,慧妃給了我一道出宮辦差的諭旨。”

  果然……是那鹹福宮的主子。

  我抖開信箋又把那娟秀卻又顯得有些匆忙潦草的字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她這是什麼意思呢?

  隨即把這信紙揉成一團,她提及那道幫額真出宮的諭旨無非是要我知道這份人情,這份情我會領!

  不過,如果想靠這點人情卻傷害另外一個人,哪怕是借保護兒子的母親名義……她卻不知道我同樣也是一個母親。

  把那團紙狠狠撕碎,我不信!她說的我一句也不信也不願意相信!

  玄燁……我不相信你會做那樣的事,更不信我們的兒子會是那樣的人!

*

  雕梁雙鳳舞,

  畫棟六龍飛。

  崇高惟在德,

  壯麗豈為威。

  這是康熙皇帝為昭仁殿寫的贊詩。如今這首詩被拓了下來鐫刻在金絲楠木製成的掛屏,高掛在昭仁殿匾額的兩側。

  字是好字,深得董體精髓,字體銀勾鐵劃,蒼勁有力;佈局疏朗勻稱,行雲流水。

  那詩嘛……作為一個世代公務員幹部家庭出生的政治工作者來說也還算不錯啦。

  嗯,不能算差,猶自記得當年選秀時,皇帝陛下為某人捉刀的七律獲得的評價不算差,“尚可”而已。

  小九子打起了軟簾,讓我捧著沉甸甸的託盤……盛著一碟切好的南方新貢來的蜜瓜,和他最愛喝的奶茶,(浙江產的黃茶等,用奶油、牛奶加鹽熬制而成)施然進入這間專屬於皇帝的書房兼午休室。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詩經?木瓜)

  轉過頭去,見他仍眯著眼睛假寐……小九子不是說他醒了麼,再說睡著的人定不會吟詩。便瞧也不瞧他,把託盤輕擱在軟榻旁的小幾上,給他的白玉杯裏倒滿溫熱的奶茶。

  都歸置好後,向榻上那頎長的身影看去……

  他酒醒的臉已褪去午後的潮紅,惟見微微半張的星眸殘留的些許疲倦,心疼地撫上他的臉。

  他呀……昨晚沒睡到兩個時辰,今日謁完堂子又要賜宴,作為帝國的皇帝,定是推諉不過又飲了不少酒。平日裏飲食雖然他幾乎滴酒不沾,但喝起來倒也是能喝不少,起碼我就沒見他怎麼醉過,不過今日一回來就紮進昭仁殿小睡醒酒之舉,這一年到頭也難得發生一次。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詩經?木瓜)他笑著低喃。

  不是為了回報,我是想終身和你相好啊!是這個意思麼?

  瞅著他那雙帶笑的溫潤的眼眸,那清冽透徹的眼神是那樣的乾淨,純得不帶任何雜念,就像一個無害的孩童,這模樣和往常不一樣唉……

  他是醒了還是沒醒?今天怎麼甜言蜜語起來,反常得緊,心念一動,那就試試……到底是真醒還是假醒。

  “不要你的瓊瑤、瓊琚,那些個俗物珠光寶氣的東西本姑娘已經不希罕了。燁兒啊,告訴姑姑這個‘太平’裏面裝的是什麼好不好?”溫溫軟軟地對著他說道。

  “沒小沒大,還想做我姑姑?下輩子都不太可能了。”這人一個翻身坐起,拿過一塊瓜肉吃了兩口,“嗯,真甜。”又就勢把我拖了過去塞進我嘴裏一塊.

  嗯……甜而不膩,清軟香綿,清香的味道很是爽口。

  “什麼沒小沒大,不知道是哪個小屁孩叫我姑姑叫了十幾年。”嘴裏包著瓜肉,我不甘地嘟噥著。

  “你叫我小……什麼?你還把我當……”

  後面兩個字偏不說出,這男人鼻子裏哼道,瞪著眼睛看來,那淩厲的眼神讓我好害怕哦……害怕得讓我快笑了出來。這一招可以拿去朝堂嚇唬別人,不過對我嘛……不也就是個凡人,偶爾會使性子,比如現在……

  “你自然不是小孩。”

  我慢條斯理的答道,特地在最後兩個字加了重音,聽他又一聲冷哼,我認真地說:“某人小時候皮膚軟軟嫩嫩,哪像現在摸起來粗礪。”我拉起他的手掌看得仔細。

  “軟軟嫩嫩……還是男人的手麼!”他嗤之以鼻。

  “某人小時候的身子總是帶著奶香,不像現在……酒臭烘烘。”我皺了下鼻子表達不滿。

  “夫人,知道你不喜酒,我素來不沾。但今日是國宴,推諉不過……躲在這裏醒酒,是怕回西暖閣弄得一屋子酒氣讓你不快。”

  把鼻子湊近他的鼻子、嘴唇……是還帶著些酒味,還夾雜著一股能蠱惑我心神的味道……屬於他的。

  他斜倚榻上,讓我輕靠在他胸前,微閉上眼睛去傾聽耳下他規律有力的一下下心跳……心中仿佛有種東西在悄無聲息的融化。

*

  等我回過神來,已是一個時辰以後。

  窗外,唏唏嗦嗦地飄了一下午雪沫子,細細密密地包住殿外翹起的崢嶸角簷,陽光下逐漸凝成一條條冰稜子倒掛下來,襯著西下的晚霞,流光溢彩,剔透晶瑩。

  本在床上小寐的他卻換成了我,推開身上搭著一條薄裘毯子……唉,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問他呢。

  “沙沙”,他的指甲掐奏摺做記號的聲音從屏風西側傳來。見他嘴唇輕抿,眉心微皺。

  這人的習慣從小到大也未曾改變,比如不愛用筆去勾畫摺子卻偏愛用手指甲去掐,不過這代表著他對這所奏之事已相當惱火,今日是哪位沒長眼睛的臣子倒楣?

  外面傳來小九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有人這個時候要來覲見。

  “宣!”玄燁猶疑了下,輕輕地走出裏室到了外進間。

  禮部的某臣和兩位大學士在外面絮絮叨叨地和皇帝商量著太廟祝版的事情,雖然聲不大,但是足以驅走我的睡意。睡不著了,索性趿上鞋。

  里間的宮人見我起了準備過來侍侯,我噓聲指了下外頭,她識趣地退了下去。

  他剛才在為什麼煩心呢?案上擺著幾封摺子,能讓節日的皇帝親閱的事應該不是小事……

  翻了兩下就看到了那封被他掐出好多指甲印記的奏摺,先不去看那所奏之事,去看後面皇帝的鮮紅朱批,那墨蹟都還未全然幹透,定是他煩惱的那封摺子。

  朱批:“應即密傳旨交彼嚴加管束,毋令滋事,亦不必張揚,若伊等不安靜,即交內府秘密關押。

  竟是一份秘折了,什麼事情如此秘密?這朱批讓我實在好奇,待我細細把那密折閱來……

  天……難道慧妃說的都是真的!

  眼前一片黑雲罩來,腿軟得竟是站立不住,頹然滑坐下來。

  許是聽到裏面的動靜,他很快的把那幾位官員打發走後快步進來,見我手上的捏著的那份摺子……頓時了然。

  “本不想讓你知道的,怕你擔心……”他語氣懊惱,帶著一份擔憂。

  “竟然是真的,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他才多大!才17歲的孩子……”

  胤礽……怎麼會是同性戀呢!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惡癖呢!在這個尊儒的時代,他的行為怎麼能為人之君呢?他才17歲啊……難道註定他做不了太子的原因竟然就是這個?

  眼淚頓時無法控制,俯在他胸前默默地哭泣。

  “和他有染的那幾個人,我都秘密做了處理,你放心,我們的兒子必定是我大清下一個皇帝。我已經查實是別人勾引他的,這個事情我壓了下去,沒事的。”他輕輕拍著我的背低聲安慰。

  我難過的卻並不是太子這個身份是不是我的兒子,卻也說不出來,心裏只覺得堵著一團上不上下不下的悶氣。因為我知道,也許這僅僅只是第一步,胤礽的命運與他父親的計畫第一步偏離……

  歷史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從我腳下一步一步走出的腳印,居然還是脫離不了歷史早已註定的軌道痕跡麼,不管你怎麼努力,哪怕是一位主宰天下的皇帝。

  “他……是什麼時候染上的這個毛病?”我輕歎,問得有氣無力。

  “你別擔心,即刻給他大婚,有了女人就會好的,我像他那麼大都有喜兒了。”

  是嗎……他的堅定,也似感染了我,心口不再那麼氣悶。

  頓時又想起另外那件重要的事……慧妃信上說的兩件,一件關於兒子的已成了事實,我不希望那另外一件關於這老子的也是真的!

  “燁兒,張如妍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定定地看著他,肯定不是他幹的……後世給他的封號是仁皇帝,以仁義為道的他怎麼會對那人落井下石,據我對他的瞭解,這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除非……

  “有關係。”他坦然與我相視。

  “啊!”我頓時楞住,心中有塊被小心圈固起來的東西一片一片轟然倒塌。

  “她選這個時候自殺定是恨我至極,怎麼會沒有干係?”他冷然說道,眼內一片蕭殺。

  我卻松了好大一口氣,不是他殺的!我說嘛,我怎麼會錯看我的相公。

  “今日你去皇太后那請安,慧妃有給你帶話?”

  “嗯,她讓安順帶來一封信給我。”

  這個宮裏果然到處都是他耳朵,我對他而言就宛如一張白紙,沒有丁點兒秘密可言……有他這樣的緊密“關心”,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人雖不是我殺的,可是那內務府報訊的小太監卻是我故意召進乾清宮的。”

  “為什麼?”這大過節的,讓那人進來宣佈某人死訊不是讓大家添堵?

  “試探一個人的反應而已。”他臉色一沉又道:“難道只准我的兒子有醜聞,她的兒子就能好過胤礽?”

  這番話聽得我瞠目結舌,大阿哥也是他兒子,他也真偏心的可以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人知道胤禔和皇帝的貴人有染,他何苦要自暴家醜?

  細想,倒也明白了些……太子有龍陽之癖既然連慧妃都知曉,那自然是已經有人議論過了。也許正有人拿這個為由要動搖胤礽的東宮之位。

  其他皇子都還幼小,目前年長又有軍功在身的自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大阿哥,慧妃找我無非是尋求我的加盟,再搖搖欲墜的太子之位上再踢上一腳。

  可惜她錯了,就像賽跑,方向一開始就搞錯了……註定到不了終點。

  不過,就算方向對了,她的兒子也不會贏。

  因為……賽跑的裁判是偏心的皇帝!

  因為……其中一個選手是我兒子!

  ★春秋 《詩經.衛風.木瓜》

[原詩]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鑒賞] 他送我鮮桃,我以瓊瑤還報他。這其中的意義並不真是為了還報,而是表示永遠與他相好。瓊琚、瓊瑤、瓊玖:都是指佩玉。這是一首情人間相互贈答的詩。後人常用“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兩句詩,來表達自己對他盛情的回報。

  ★祝版:

  唐代張懷瓘的《書斷》中記載:晉帝時祭北郊,更祝版,工人削之,筆入木三分。所謂“祝版”,是古時的祭祝文字,都寫在木版上,所以叫做“祝版”。後來改用紙寫,但按習慣仍叫“祝版”。

  《光緒會典》卷2 載:凡大祀、中祀,前期書祝版。奉神位於壇廟,則視鐫與其飾青。制冊寶亦如之。皇帝登極…… 其職掌為收發通本,翻寫貼黃及各項應翻為滿文之文書,如上諭、碑文、冊寶、祝版應譯為滿文者均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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