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亞人風雲 第二章 蛇鳥同盟

　深入地下的蛇族監獄中，梅爾斯等人在牢頭的帶領下向著深處前進。雖然這里的空氣有些渾濁，但眾人卻並沒有難以呼吸的感覺。只不過監獄中特有的臭味，讓紗珞這位大小姐有些難以忍受。幸好，當眾人緩緩走向深處之後，這種臭味逐漸消失，看來牢頭也是為了蛇族大王而特意清掃了四周的環境。

　在沿途觀望監獄四周的環境之後，梅爾斯發現這座監獄很可能不是蛇族所建設，而是不知名的古代文明留下的遺跡。至少在監獄四周牆壁上古老的壁畫，就足以說明這里原本並非監獄，全天下恐怕也不會有統治者在監獄上雕刻壁畫以娛樂囚犯吧。

　大約行走十幾分鐘之後，遠處明亮的燈火進入梅爾斯等人的視線之中。只听牢頭忽然放聲說道︰“大王，莫卡將軍以及四名鳥人族的使者，前來晉見。”

　“莫卡？將軍難道也是被小人所趁，被俘虜關押到這里？”遠處立刻傳來蒼老的聲音。

　“末將愧對陛下厚望，無法援救陛下于水火之中，請陛下賜罪。”雖然明知道大家都是階下囚，但是莫卡卻依舊半跪請罪，看來這位將軍的確是對蛇族大王忠心不貳。

　“唉，都怪孤王的不孝子連累所致。將軍忠肝義膽，孤王怎麼會責怪將軍，快請起。”說話間，在兩位與莫卡同樣壯實的蛇族大將陪同下，神色蒼老，渾身蛇鱗已略微脫落的年老蛇族出現在眾人眼前。

　當這位風光一生，落難在此的蛇族大王攙扶起莫卡之後，只見他將視線轉到梅爾斯等人身上，略微觀望說道︰“這幾位應該是遠方大陸的人類對嗎？怎麼會成為鳥人族的使者？”

　“大王見識廣博，我等佩服之至。其實我等之所以會成為鳥人族使者，說來話長……。”梅爾斯隨即將自己乘坐風之舟來到附近海域，並且被鳥人族俘虜等事情向蛇族大王說出。

　“呵呵，原來如此。那只就快掉光毛的老鸚鵡，還真是狡猾的要命。明知道派遣任何鳥人來到蛇族都是有去無回，這才會讓你們人類作為使者。唉……其實我也早有和談之心，就是顧慮到無人能成為使者，這才遲遲無法行動。原本你們來到這里可以說是奇功一件，只可惜現在蛇族家門不幸，孤王已被忤逆子囚禁在此，無所作為。原本孤王寄希望與幾位大將，但卻沒想到那忤逆子先下手一步，看來鳥人與蛇族之間永遠難以和平。”蛇族大王長嘆道。

　“大王，請容許在下冒犯。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大王，不知道大王是否願意賜教？”梅爾斯听完蛇族大王的話之後，不但沒有遺憾，反而微微一笑問道。

　“呵呵，我們要在此生活一世，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大王道。

　“大王，我想知道您為什麼希望和平？據我所知，蛇族一直想要改變生活環境，而鳥人族則堅決不肯將森林地帶讓出，如此情況之下，難道您還願意和平嗎？”梅爾斯道。

　“想你一路來到我蛇族地域，也已經見到了我們生活的環境。不錯，在沼澤中我們蛇族的確可以說擁有最強的優勢，但是沼澤中也有許多我們無法克服的困難。比如說，那些毒性強烈的毒蟲就是我們最大的天敵。再加上，近百年來沼澤的生態有所惡化，原本就難以取得食物顯得更加困難。而能夠改變這一狀態的唯一方法，就是將我們蛇族遷居到更適合生活的森林之中。雖然那片森林也是鳥人族取得食物的地點之一，但是我們蛇族並不想全部佔據森林，哪怕是一半也能緩解我們的生活。

　說實話，現在森林雖然名義上是鳥人族的土地，但是我們一直處于戰爭之中，鳥人也根本無法去森林中獲取他們所需要的資源與食物，更不要說在那里定居。與其讓一片大好森林在戰爭中被逐漸廢棄，不如讓我們兩族各佔據一半，共同使用更為可貴。正是因為這種狀況，導致了我想要和平的想法。

　另外，千百年的戰爭中，雙方雖然各有勝負，但是最終受到傷害的仍然是兩族的子民。為了一個本可以和平解決的事情，兩族在戰爭中傷亡上千萬子民，這簡直是最愚蠢的行為。所以如果真能通過和平條約，避免戰爭的爆發，我相信會得到兩族子民的擁戴。”大王神情肅穆說道。

　“嗯！既然是如此，那麼大王為何會被亂軍所困？難道那些亂軍不認同您的說法嗎？”梅爾斯听完蛇族大王的話，立即尖刻的詢問道。

　听著梅爾斯毫不客氣的問話，莫卡立刻開口說道︰“人類，請注意你的語氣！”然而蛇族大王卻不以為然的搶先說道︰“莫卡，不要緊，他問的很對。”制止莫卡之後，蛇族大王微笑對著梅爾斯說︰“你們人類雙手生有十指，雖然每個手指長短不一，功用更是不同，但是你能說缺少其中一個不要緊嗎？我們蛇族也是一樣，雖然我的兒子與我的想法不同，使用的手段也完全不一樣，但是他所要達到的目的卻與我完全相同。

　在目前的環境中，不要說那些普通子民不相信兩族會和平談判，就連我自己也是心中無底。然而，事情卻不能長時間拖延下去，每一天都有無數子民被惡劣的沼澤環境奪去生命，為了能早日改變我族的生活狀況，在談判無法進行的情況下，我也會選擇一戰決勝負。

　然而，太子以及新黨所使用的手段太過激烈，他們年齡還太輕，很容易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也可能被權力所誘惑，最終失去原本的目標，而將追逐功名放在首位，這也是我不想過早將皇位傳給太子的原因。然而，如果和談能夠展開，甚至于立刻實施，那麼一切原本激進的年輕人，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將建設新的蛇族居住地視為自己的目標！”

　“很好，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您能夠離開這里，會不會對太子以及新黨激進份子進行大規模屠殺？”梅爾斯微微點頭之後繼續說道。

　“太子是我的兒子，而那些新黨的成員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雖然他們的理念與我不同，但畢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如果真的有離開這里的一天，為了促成和談，在一定時間內孤王會追捕並且軟禁他們，直到和談之後再將他們釋放。至于屠殺雲雲，孤王在位數十年之中從未出現，更不會在行將就木時做出這種滅絕天良之事。”蛇族大王坦然說道。

　听完蛇族大王的話，梅爾斯終于面露出滿足的微笑。只見他回頭對著身邊三名少年說道︰“你們也都听見了，這位大王的確是可以坐下來和談的人物，現在就看你們的吧。”

　“老大，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這里的氣味實在有夠難聞。”索爾皺著眉頭說道。

　“是哦，回去一定要先好好洗澡去去身上的臭味。”紗絡更是滿臉厭惡的說。

　“嘿嘿，我恐怕有了召喚獸才能幫得上忙，與那些蛇族戰士打斗的事情就只能拜托老大啦。”卡斯洛奸詐的一笑，雙手攤開裝做無可奈何的樣子。

　“好，那我現在就開始分配任務。”梅爾斯眼見眾人心意相通，頓時大聲說道︰“索爾，你和卡斯洛負責蛇族大王的安全，必要的時刻可以使用一切魔法。但要注意，不要使用大規模殺傷性魔法，否則會引起太大的傷亡。紗絡，你和我一起充當先鋒，奪取兵器之後為他們開闢通路。至于召喚獸，索爾，你的金剛猩猩必須要在到達地面之後再出現，否則這里的通道非被它弄塌不可。大家明白嗎？”在眾人一致的回應聲中，小型戰斗的事前會議結束。

　“人類，你真的有辦法帶大家離開這里？要知道，這里可是遠古遺留下的監獄，光是在通道中守衛的士兵就有上千人！”莫卡略帶擔憂的對著梅爾斯說道。

　“呵呵，你不用擔心，我們既然能夠來到這里當然就有辦法能出去。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能與大王見面，我們根本就不會束手就擒。現在你們就保護著大王跟在我們身後，等到沖出地面之後，我們還需要大王登高一呼，讓那些抵抗的戰士放棄進攻。”梅爾斯道。

　梅爾斯的話才剛說完，幾名少年已經整裝待發，等待著他的最後命令。看著眾人已經準備戰斗，梅爾斯便不再與莫卡交談，一馬當先向著監獄大門走去。在牢頭的幫助下，青銅大門當然阻擋不住眾人的腳步。

　當一行人魚貫通過青銅大門之後，梅爾斯與紗絡對望一眼，隨即身形如閃電般向著地底通道中飛騰而去。正當蛇族大王等人驚訝于梅爾斯閃電般的移動速度時，通道中已經傳來幾聲輕微的擊打聲，隨即梅爾斯與紗絡便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此刻他們的手中已經多出四柄長劍與兩桿長槍。

　留下兩把長劍供自己兩人使用之後，梅爾斯將其餘武器扔給莫卡，隨即說道︰“你們帶著武器保護大王，我們先去清除障礙。”說著，梅爾斯與紗絡便再次突入通道。

　梅爾斯等人的行動雖然迅速，但很快還是被眾多的蛇族護衛發現，伴隨著一陣陣的草笛警告聲，很快數百名全副武裝的近衛軍士兵便開始出現在通道中準備圍攻梅爾斯與紗絡兩人。原本在與蛇族交手時，梅爾斯還有心手下留情，以免造成太大傷亡影響自己的任務，而此刻蛇族大王就在自己的手中，他那里還會有什麼顧忌。以他與紗絡兩人的武藝，又是在狹小的通道之中，那些蛇族戰士如何能夠抵擋住他們的沖擊，不消片刻之後，在一陣陣的慘叫聲中，蛇族近衛軍的部隊很快就節節敗退，無法繼續組織像樣的攻擊。

　也許是意識到梅爾斯等人的武藝不是自己所等抵擋，或許是認為在狹小的通道中無法發揮出人數的優勢，伴隨著一陣悠揚的草笛聲，蛇族近衛軍部隊立刻如同潮水般向外退出，甚至不再留下任何武裝人員阻止梅爾斯等人的前進。

　看著蛇族的反應，梅爾斯知道出口附近一定有埋伏等待著他們。然而憑藉著一身本領，他與紗絡兩人根本就無所畏懼，緊追著四散奔逃的蛇族戰士直接沖向洞口。

　此刻，現任的蛇族大王，也就是幾天前的太子也已經面色鐵青的來到洞穴入口附近。而就近趕來的近衛軍士兵們，也已經增加到三千左右。這些蛇族戰士其中有一半手持弓箭，很顯然太子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梅爾斯以及蛇族大王等人統統射死！

　伴隨著洞穴中的守衛部隊不斷奔逃而出，面色冷酷的太子緩緩將手舉起，只要他一發現從洞穴中沖出的敵人，那數以千計的弓箭就會立刻如同雨點般傾泄而出。然而很可惜，蛇族太子畢竟不了解人類的能力，梅爾斯與紗絡又豈會真的如此愚蠢，直接沖出洞穴。

　當他們兩人的視線中出現洞穴門口的光線時，梅爾斯與紗絡幾乎同時停止步伐，只听兩人同時開始念動召喚咒文。藍綠相間的光芒頓時從洞穴中直射而出，在太子大驚失色之時，梅爾斯的綠色的飛龍“小不點”與紗絡的藍色魔女“卡吉”同時從洞穴中飛射而出。

　眼見奇怪的生物一閃而出，大驚失色的太子下意識中將手臂重重落下。雖然那些蛇族戰士也與他們的統領一樣吃驚，但是手中的弓箭卻絲毫不敢遲疑。剎那間，滿天弓箭如同雨點般向著小不點與卡吉飛射而去。

　召喚獸雖然不是真實的生物，但是擁有實體的他們仍然懼怕弓箭的襲擊。因此，小不點與卡吉同時使用出自己的能力，在各自的身邊設下一道屏障阻擋那些箭雨。只不過，小不點利用自己的龍族氣息，而卡吉則是使用防御魔法。

　負責圍攻梅爾斯等人的蛇族近衛軍部隊，原本是訓練有素的強力戰斗部隊。他們所使用弓箭的技巧也與人類相似，采取兩隊輪番發射的方法，以取得最強的攻擊效果。然而當他們面對小不點以及卡吉這樣未知的生物時，震撼的心靈頓時讓他們忘記一切，奮力將自己手中的弓箭飛射而出。雖知他們所做的一切是無用，滿天飛舞的箭石當遇到兩只召喚獸身邊的防護圈時，就如同撞上牆壁一般紛紛四散而落。

　一起射擊的效果的確要比分成兩批更為強大，但是當第一波攻擊過去之後，這種攻擊方式的致命缺點也就暴露無疑。匆忙再裝弓箭的蛇族戰士們顯然已經得不到他們所需要的時間，空中的小不點與卡吉也趁著這個機會開始向蛇族戰士們發動進攻。在洞穴的空隙處，梅爾斯一直關注著外界的環境，當他發現敵人出現了難以彌補的漏洞時，頓時與紗絡兩人飛射而出，伴隨著小不點口中所射出的火焰以及卡吉手中三叉戟上帶出的寒光，兩名人類戰士立刻如同虎入羊群般展開屠殺。即使在人類的戰場上，雙方軍隊也必須擁有同等或者近似實力的召喚獸部隊才能展開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而此刻蛇族戰士的戰斗力明顯要低于人類戰士，再加上他們沒有足以與召喚獸匹敵的部隊，那就更不用想困住梅爾斯等人。

　經過梅爾斯與紗絡的一番沖殺，再加上小不點與卡吉的壓制，數量在三千以上的蛇族部隊竟然開始落于下風，原本有效的壓制手段也在此刻逐漸瓦解。本就如履薄冰的蛇族部隊，萬萬沒有想到，伴隨著洞穴中黃色光芒的亮起，對他們最具有殺傷力的召喚獸出現在戰場上。

　索爾的金剛猩猩是純物理攻擊型的強力召喚獸，與梅爾斯小不點以及紗絡的卡吉相比，對于這種類似肉搏戰的撕殺，它具有更強的威力。小不點與卡吉雖然能以強力的魔法攻擊，在一瞬間消滅掉蛇族部隊，但是在梅爾斯與紗絡的控制下，他們無法發揮出如此的威力。而金剛猩猩則不同，索爾不但沒有梅爾斯的顧慮，金剛猩猩更是刀槍不入，根本不在乎蛇族戰士向它投來的標槍弓箭。而它所發揮出的巨大力量與速度卻不是那些蛇族戰士所能抵擋。

　在三只強力召喚獸的主導下，戰場的情況很快就開始倒向梅爾斯等人一側。那些原本還耀武揚威的蛇族戰士們，此刻已經開始逐漸向四方奔逃。俗話說︰兵敗如山倒。戰場上，只要有一名士兵開始逃跑，那這種情況就會像瘟疫一般迅速擴散。

　眼見自己手下的士兵們不斷逃跑，蛇族太子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來。然而他畢竟不是一般的無膽鼠輩，即使面對如此的戰況依舊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土地，更不願意作一名叛國者逃亡一生。

　彷佛下定決心一般，蛇族太子反手拔出長劍，憤怒的將自己身邊的一名逃跑戰士砍死在地之後，用充血的眼楮緊盯著四處沖殺的梅爾斯。即使明知道自己不是梅爾斯的對手，他依舊選擇與梅爾斯決一死戰！

　梅爾斯原本已經準備放棄戰斗，畢竟屠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然而一名身材高大壯實的蛇族男子所散發出的渾身殺氣卻深深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此人身穿著淡金色的皮甲，手中所持的長劍也比一般武器更為鋒利，更重要的是，即使在千百敗軍之中，他仍然散發出不凡氣勢，讓他顯得是與眾不同。

　“你是蛇族的太子？”梅爾斯彷佛猜到對方的身份，忽然開口問道。

　“……。”蛇族太子並沒有開口回答，只是死死的盯著梅爾斯，就像要將他生吞活剝。

　“你想與我一戰？還是想要殺死我？”梅爾斯眼見對方的姿態之後，立刻揚聲道。

　這一次蛇族太子無法再保持沉默，向前沖出幾步之後，大吼道︰“你這個怪物，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順利展開計劃，洗刷千百年來蛇族所受到的屈辱，更能將可惡的鳥人打入地獄，換取到富饒的土地供我族居住！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哼，一個只懂得叫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去殺另一個人！如果你想要殺我，就用手中的劍，而不是用你的嘴！”梅爾斯忽然一改和善的語氣，大聲訓斥道。听著梅爾斯的話，蛇族太子像被長劍刺中心髒一般面色慘白。其實他十分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梅爾斯的對手，只不過心中那份怨氣迫使他無法接受失敗的局面。揮舞起手中的長劍，蛇族太子下定決心要以自己的生命去維護尊嚴，伴隨著瘋狂的叫喊聲，蛇族太子彈射而起，如同閃電般撲向梅爾斯。

　在蛇族之中，太子的武藝也許能算不錯，但是在梅爾斯面前，這點功力則顯得微不足道。即使在數百蛇族戰士的包圍下，梅爾斯也不曾出現危險，更何況此刻面對的只有太子一人。只見梅爾斯輕松的變換身形，剎那之間便已經躲閃過太子的攻擊。而蛇族太子在第一次攻擊落空之後，依舊不甘心的在此彈射身體，繼續向著梅爾斯發動攻擊。

　如果梅爾斯不知道蛇族太子的身份，那他或許早已經發動反擊，而此刻梅爾斯卻只是躲閃著，根本就不想立刻將太子擊殺。在梅爾斯心中，早已經想到新的計劃，他希望蛇族與鳥人族之間的談判能夠更加順利……

　“在這個世界中，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依靠武力來解決。有些時候，冷靜的想一想，讓雙方都有了解對方，感受對方的機會，或許比使用武力有著更大的用處。”梅爾斯一邊躲閃，一邊開口對著蛇族太子說道。

　听完梅爾斯的話，多次無法擊中，甚至無法捕捉到梅爾斯身體的蛇族太子，憤怒的大聲吼叫道︰“你知道什麼！我們蛇族千百年只能生活在沼澤之中的痛苦，無法得到食物的艱辛，豈是你這種外人所能了解！”

　“是的，也許我並不了解你們蛇族所受的苦難，但是你可曾想過，即使你能帶領著蛇族在一次戰爭中打敗鳥人族，那又如何？現在也許是你勝利了，也許你得到了你所希望的土地，但是當鳥人族有一天打敗你，當他們再次從你手中奪回土地時，蛇族不就會再次遭受到同樣的苦難嗎？然而，如果你們能放下手中的刀劍，試著去了解對方，用和平的方式讓雙方獲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那才能讓蛇族，也讓鳥人族的子民們獲得真正的幸福！”梅爾斯道。

　听著梅爾斯的言語，太子的身體一陣顫抖，彷若心中有所動搖般，雙眼中的紅色光芒也暗淡了許多，然而他頑固的思想卻逼迫著他依舊大聲嚎叫道︰“不可能！鳥人是最狡猾的東西，跟他們根本就沒什麼可說的，更不可能和平共處！”

　“這就完全是你個人的主觀想法。你甚至不給自己冷靜思考的機會，那又如何能接受對方呢？太子殿下，想想吧，為了你這種想法，已經有多少蛇族子民死在戰火之中。難道你還想讓整個蛇族都為了你的這種想法，拋棄生命與鳥人族同歸于盡嗎？”梅爾斯的話音如同鐵錘般一次次敲打著蛇族太子的心靈，其實太子也明白，戰爭對于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然而長久以來的敵對，豈是梅爾斯幾句話便能夠化解，更何況在目前的情況下，即使他能夠認同梅爾斯的言語，他的自尊也絕對不能夠容許他低頭。

　看著眼前的情勢，蛇族大王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皇兒，你已經輸了。一個能擔當大事的人，就該拿的起放的下！梅爾斯說的話沒錯，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與鳥人坐下來談談呢？只要我們抓住我們的信念，即使談判又有何妨？如果雙方都能放下長久的敵對，那麼無論是對于我們還是鳥人都是勝利。如果鳥人想從我們身上獲得利益，那麼即使是我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種族！”

　“父皇，我……”蛇族太子看著被關押在地牢中，已經消瘦不少的父親，茫然說道。

　“好了，什麼也不用說。讓你手下的士兵放下武器，就救助那些受傷的戰士。就讓我們給鳥人族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放眼看看是否能迎接新的世界吧。”蛇族大王道。

　一場蛇族內部的紛爭，隨著梅爾斯等人的出現終于平息。蛇族大王就如同對梅爾斯的承諾一樣，對于蛇族太子以及新黨的叛亂絲毫沒有追究。經過大約三天的善後工作之後，蛇族與鳥人族終于決定在雙方邊境上展開兩族最高統治階級之間的會談。

　由于兩族之間長達千年的敵對，會談在開始階段非常艱難，但隨著話題的不斷深入，以及雙方的共同努力，這次會談終于開始出現轉折。最後經過十餘天的會談，鳥人族答應讓出邊境森林的一半給蛇族，而蛇族也同意每年向鳥人族提供一定的特殊產品。隨即，雙方簽署了一系列的協定，其中除去加強兩族交流的種種方針之外，更有共同開發森林，以及利用兩族不同的制造技能，開發全新產品的實際工作。

　看著自己一手促成的兩族會談圓滿結束，梅爾斯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驕傲與自豪。雖然他也知道，這次的會談並不能真正解決兩族之間敵對千年的矛盾，但是他更明白，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是兩族之間能夠永久和平的開端。

　蛇族與鳥人族的事情解決之後，梅爾斯等人便準備開始繼續自己的旅程。畢竟由于意外的出現，他們已經在這片大陸上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抵達聯邦大陸的時間還是很充足，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在今後的旅程中，不會遇上意外，因此在與鸚鵡皇帝返回鳥人族的居住地之後，梅爾斯便立刻提出要拿回自己的風之舟，再次出海的要求。

　這一次，鸚鵡皇帝不再為難梅爾斯，並且同意立刻將風之舟交給梅爾斯。然而，就在梅爾斯等人準備出海時，意外的情況卻再次出現在梅爾斯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