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眼淚〔二〕

　　「什麼？」再不斬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大刀幾乎沒有阻礙般斬過了蒼羽的脖子。但是飛濺四散的卻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透明的水。

　　「水分身？」再不斬驚愕了一下，便想也不想的一刀向後揮去，卻感覺手臂被人抓住，那柄閃著寒光的黑羽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麼時候？」再不斬問。

　　「就在剛剛……」蒼羽淡淡的說，「我用風遁並不是為了驅散濃霧，而是為了聚集濃霧，好擋住你的視線，也有足夠的水份來施展水分身。」

　　「原來如此……小鬼，你果然不簡單啊！蒼羽是吧，我認可你了……但是，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再不斬大笑一聲，突然化作的一灘水。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幾乎是同時的，蒼羽在再不斬說完那句話時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轟！」再不斬的大刀再一次落空，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洞。

　　「瞬身術嗎？很不錯……原來如此，應該早就考慮到的，暗部成員的必備忍術，你怎麼可能不會？」再不斬抬起大刀看著站在前方的蒼羽。

　　其實蒼羽在加入暗部之前對暗部瞭解並不是很深。按照蒼羽前世看動漫的記憶來看，暗部成員似乎是很菜的，幾乎都是炮灰級人物。所以當初加入暗部也只是為了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但是，在蒼羽加入暗部之後，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暗部，全名是「特別暗殺部隊」。既然是負責最危險的暗殺任務的，又怎麼會菜呢？不是隨便在街上抓個人，換上衣服帶上動物面具就是暗部了。那些炮灰級的人物不過是暗部最外層的成員罷了。而內層人員，也就是被成為真正的暗部的人，只有108個！被按照地支分為十二個小隊，專門負責一些超高危險的任務。這，才是火影的禁衛軍，特別暗殺部隊。不過，說是這麼說，真正忠於火影的，也只有四分之一左右。其餘的均是「根」的人員。

　　蒼羽和君麻呂也是如此，經過幾次的生死磨練才真正進了暗部，成了十二小隊的一員。進入暗部核心，必備的就是高級「三身術」！瞬身術，隱身術，定身術！

　　「剛剛見你用霧隱之術時用了那麼多的查克拉，我就知道你用了水分身……」蒼羽淡淡的說。

　　「是嗎？忘了你還有寫輪眼呢……那麼，接著你要怎麼做呢？」

　　「我聚集濃霧的目的……不只有一個……」蒼羽在說話的同時，雙手已經在結印了。左手風，右手水，「冰遁·冰雨之術！」

　　濃霧裡突然出現了許多閃爍的亮點，猶如星星般璀璨美麗。只是，越美麗的東西，也就越是危險。這閃爍的冰針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再不斬也看出了這冰針的攻擊力道，立刻結印抵擋：「水遁·大瀑布之術！」

　　但是冰針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整團迷霧之中星星點點的皆是。再不斬原本當作優勢的迷霧此刻卻變成了劣勢，他只能用他那把大刀一路擋著冰針飛快的後退。

　　就當再不斬剛剛擋開一波冰針，大刀來不及回收之時，四條黑色的羽鏈突然從再不斬的身後竄出，繞住了他的雙手雙腳。

　　「嗯？」再不斬用力一掙，卻發現自己已然無法動彈了。回頭一看，卻是四個蒼羽分別拿著一條短羽鏈固定著自己的一肢。

　　「這是……影分身？什麼時候……」再不斬心裡猛然一跳，「難道……是剛剛你用風遁的時候？」

　　「沒錯，你應該沒有注意到從那時開始凌霄羽就不在我手上了……利用迷霧擋住你眼睛的一瞬，我不只是做了一個水分身而已……真正的目的，就是這四個影分身！讓他們一直用霧隱之術躲在霧裡，等待時機。他們……才是我制勝的關鍵！」蒼羽的右手上旋轉著藍色的螺旋丸。

　　「是嗎……看來我一切的動作，似乎都是你計算好的呢！」再不斬無奈的歎了口氣。

　　「恩……從你的霧隱之術開始，水分身，直到用大刀擋住冰針後退……」

　　「看來……輸的不冤枉啊……」

　　「那麼……你覺悟吧！」蒼羽將藍色的螺旋丸送到了再不斬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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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剛剛我打傷那個宇智波一族的人你很憤怒……看得出來，他對你很重要吧……」雷牙突然說。

　　「當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想要守護的重要羈絆！」鳴人斬釘截鐵的樣子，讓在場的君麻呂、白和小櫻均是一愣。這麼認真的鳴人，真是少見呢……

　　「羈絆嗎……我曾經一度認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值得我守護的東西了……但是，現在，我找到了！」雷牙突然飛快的向鳴人奔來。

　　「柳之舞！」君麻呂再也不遲疑，直接抽出骨劍衝了上去，想要擋住雷牙。

　　「雷電之牙！」雷牙一揮大刀，一道弧月形的閃電如同鐮刀一般向君麻呂斬來。

　　君麻呂看著那道耀眼的紫色，心裡估算著其中蘊含的破壞力。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於是立刻變招，使出「唐松之舞」，身體表面一根根骨刺破肉而出，旋轉著迎上了那道閃電。雷牙的絕招果然強悍！縱使如君麻呂的骨頭這麼堅硬的物質都被那道閃電劈碎了好多根。雷電的餘威讓君麻呂半身麻痺，但是為了保護鳴人，君麻呂還是硬挺著拿劍頂了上去。

　　「咦？」卻不料雷牙突然改變方向，朝著抱著蘭丸的鳴人影分身奔去。君麻呂因為一時用錯了力和身體麻痺，導致腳下不穩摔了個嘴啃泥。

　　「君麻呂！」白立刻跑上去扶他起來。

　　「我沒事……」君麻呂說。

　　雷牙一刀打爆鳴人的影分身，把蘭丸抱回了背上：「蘭丸，你沒事吧？」

　　「雷牙大人，我沒事！」蘭丸堅定的說著。但是害怕和感動的淚水仍然止不住從大大的眼睛裡湧了出來。

　　雷牙有點寵溺的拍了拍蘭丸的頭，眼中閃過一絲類似父愛般的溫柔，和剛剛冷血的眼神完全不同。以至這一絲溫柔顯得特別的刺眼。

　　「木葉的忍者們，告訴我，我可以相信你們嗎？」雷牙突然轉過頭來，表情嚴肅的對著眾人說。

　　「額？」眾人一時間不知道他想幹嘛，只有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會全力和你們一戰！如果我戰敗……請你們放過蘭丸！」雷牙的眼神平靜無波，讓眾人找不出一絲說謊和詭計的樣子，「告訴我，我可以相信你們嗎？」

　　「嗯！」就連鳴人都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我能看到……我們都有一顆守護的心，所以，我用生命保證！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鳴人認真的語氣，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

　　雷牙看了鳴人好久，才歎了口氣：「我相信你……小鬼，告訴我你的名字！」

　　「漩渦鳴人！」

　　「漩渦鳴人嗎？我會記住你的……」雷牙沉默了一會兒。

　　「嗚……雷牙大人，你要拋棄蘭丸了嗎？」蘭丸聽到雷牙的話語，不禁哭了起來。

　　「蘭丸，我並沒有拋棄你。」雷牙輕輕的撫摸著蘭丸的頭。

　　「雷牙大人不要拋下蘭丸，蘭丸要陪大人一直戰鬥到最後！」蘭丸稚嫩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好……我們一起戰鬥到最後……」雷牙溫柔的眼中閃過一抹沉痛。

　　就連身為敵人的鳴人他們，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默然。君麻呂也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骨劍。

　　「那麼……拿出你們所有的本事來吧！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雷牙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兩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