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洞房花燭之漫漫長路（3）

　回到府中，寶兒立刻讓人准備熱水要沐浴，然后盯著陳牧風把外衣脫扔掉，推著陳牧風去洗澡，自己關門出去。出門在門口皺著眉頭踱來踱去，良久，拍拍門問道：“相公，洗完沒有啊？”

　門開，陳牧風身白色中衣站在門內，清清爽爽。寶兒愣下：“咦，衣服都穿好~~”

　陳牧風拉著進房，嘴角是淡淡的笑，“衣服都穿好？”他夫人是什么意思？哪次他洗澡不都是要穿好衣服才肯進來？

　寶兒也梳洗完，見陳牧風在桌邊坐著，終于下定決心樣走到陳牧風面前，深呼吸下，道：“相公，她們~~她們~~~”

　陳牧風抬頭看，看憋得越來越紅的臉。

　“怎么？寶兒？”陳牧風問道，輕輕皺眉，“寶兒，大哥沒有讓她們碰到~~”

　“知道！那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忽然口吃的人著。

　陳牧風只好言不發地等著理清思路。然后就聽某人接著問道：“那個，相公，餓嗎？”

　陳牧風搖頭：“不餓。”

　“喔，我也不餓，那~~~睡吧！”寶兒完轉身走向床，偷偷用手拍拍胸口。陳牧風又是微微皺眉，他娘子有話沒說。

　熄燈許久之后，陳牧風開口：“寶兒，睡不著？”

　寶兒立刻不動，裝作已經睡死的樣子。

　第二吃過早飯，寶兒對著正要出門的陳牧風道：“相公，晚上回來吃飯好嗎？”

　陳牧風頭，然后納悶，他不是回來吃嗎？然后肯定他的小娘子心里有事卻不肯跟他。

　走出去，寶兒長出口氣，自言自語道：“疊在起睡~~到底要怎么睡啊~~~”

　剛過下午便吩咐下去晚上要准備的飯菜。

　終于~~~夜幕降臨~~~

　陳牧風看著桌子，然后又看寶兒，是要干什么？為什么桌子上酒壇子比菜盤子還多？

　“有客人？”陳牧風問道。

　“沒有！”寶兒立刻搖頭，轉轉眼珠：“那個，啊，是九叔派人送來的，是好酒~~所以~~~”好不容易從九叔的店里坑來的~~~

　“九爺？好好的送酒來做什么？”陳牧風問道，他娘子的表情太生動，根據几年的觀察結果，往往心里沒底的時候就會樣。

　聽到他的話，寶兒笑：“哎呀，相公，忘，九叔不是要請去他府上喝酒嗎？那個~~~九叔~~看看喜歡喝那種酒，然后好准備著~~~”

　陳牧風頭坐下，准備靜觀他娘子的小把戲。寶兒在他旁邊坐下，讓丫環們斟酒，“相公，請！”寶兒完，自己先舉杯喝，因為喝得快嗆著，陳牧風不動聲色也喝，丫環們趕緊又斟滿~~~~~~的

　看著寶兒喝水樣喝酒，陳牧風按住的手：“不要喝，寶兒。”

　“九叔好不容易大方回，就讓喝吧，相公，而且也沒陪喝過酒啊！”寶兒笑瞇瞇地，又讓丫環斟酒。

　“夠，喝多會頭疼，改再喝。”陳牧風拿下的酒杯。

　寶兒搶回酒杯：“相公，讓喝吧，很久都沒喝么好的酒，而且，喝完有事要告訴！”又讓丫環斟酒。

　陳牧風看著他娘子又杯杯地喝，直到雙眼迷蒙，杯子都有些拿不穩，看看陳牧風：“相公，喝醉嗎？”的

　陳牧風搖頭：“沒有。”他娘子只顧著自己杯杯地喝，他喝多少根本沒看。

　聽他的回答，寶兒皺皺眉，然后副“拼”的表情，干脆自己執壺親自斟酒碰杯喝掉。如此几小杯下來，寶兒終于拿不住壺，酒壺倒在桌上，流出的酒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寶兒笑著趴在桌上，手指頭蘸酒畫圈玩兒。陳牧風知道終于醉。

　“寶兒，喝夠吧？回去睡覺。”陳牧風拍拍的手。

　寶兒歪頭笑著看他，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拉他的手：“回去~~~回去洞房~~~~”

　陳牧風微微扯扯嘴角，原來是為個，害怕，所以想出么個主意。站起來跟著歪歪扭扭的腳步往臥房走。

　回房，寶兒讓丫環們都出去，還親自歪歪扭扭走到門邊拴上門，然后轉身看著陳牧風笑，“好，沒人看~~~洞房~~~”

　走回陳牧風面前，見他仍舊站著，寶兒便疑惑地瞇著眼睛看他：“相公，怎么不脫衣服？”

　句話讓陳牧風輕輕咳下，有些不自在，他娘子又開始大大方方。不過，他現在很好奇他娘子到底要怎樣“洞房”。

　“脫衣服做什么？”陳牧風問道，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看著寶兒自己在奮力和盤扣作斗爭——可惜，因為喝醉酒，手上沒有力氣，那小小的盤扣費時不少才解開兩個。

　“洞房啊~~~”寶兒沒抬頭，繼續和盤扣較勁。

　“不怕？”陳牧風問道。

　“呵呵~~呵呵~~~”寶兒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笑著看他：“怕~~~所以~~喝酒~~醉、就不怕~~”

　陳牧風搖搖頭，他娘子總是叫囂自己膽子大，原來也有怕的事情。

　“先說好~~”寶兒看著他：“雖然疊在起睡~~~可是，我要、疊在上面~~~”一句話差讓陳牧風口氣喘不上來~~~疊在起睡？是誰教的？看看寶兒，陳牧風皺眉，實在很懷疑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洞房。

　終于，寶兒脫掉最外面的衣服，抬頭看看陳牧風還是不動，寶兒便晃過來，直接抬手解他長袍的盤扣，陳牧風便帶著笑意低著頭看專心地解扣子。陳牧風高寶兒許多，寶兒高抬著手似乎累，皺皺眉拉著陳牧風的手到床邊坐下接著解，終于把陳牧風的長袍也脫掉，笑，扑通向后仰在床上，嘟囔著：“歇會兒再脫~~~好累~~~~~”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鼻翼歙歙的，搖曳的燭光映著紅扑扑的臉蛋平添分柔和，陳牧風有些看呆，俯下身仔細看寶兒的眉眼，看著卻沒發現已長么大，已脫小孩的稚氣，不自覺地，大手輕輕撫上寶兒的臉~~~

　忽然，寶兒睜開迷蒙的眼睛和他視線相對，陳牧風愣下，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寶兒在皺眉。

　“寶兒，大哥~~~”陳牧風看著的眨呀眨的眼睛，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相視片刻，寶兒開口：“相公，好~~~要、疊在~~~疊在上面~~~”

　陳牧風笑：“為什么？”

　“嗯？因為~~~額娘說~~疊在、下面~~會喘不過氣~~~”寶兒道，很誠實地出賣老娘。

　陳牧風搖頭、嘆氣——果然又是他丈母娘教的。

　“不會，額娘騙人。”陳牧風道。然后就見他娘子皺眉口氣不滿地嘟囔道：“額娘又騙人~~~討厭~~~”然后看陳牧風，嘿嘿笑：“那是不是也~~也不用脫光~~衣服？”

　陳牧風搖搖頭，給個淡淡的笑，然后揮手放下帳子~~~~

　過會兒，帳內有聲音。

　“相公~~~”遲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

　“嗯？”疑惑略帶些笑意的。

　“是不是熄燈比較好~~~~”疑問。

　“嗯。”肯定。

　隨即，帳內有掌風傳出，燈熄~~~~

　帳內有些微亮色，陳牧風睜開眼睛，唇角微微扯起——高興中帶著些些的無奈，胸膛上那個小腦袋又蹭蹭，實在是折磨人。

　又亮些，可以數清小腦袋上的頭發~~~~

　腦袋又動動，還嘟囔句：“今天的枕頭好不舒服~~~~”，手也跟著拍拍，陳牧風忍不住，輕聲笑，胸膛在氣體流通作用下動動。然后感覺到那兩只手試探樣在他胸膛上動寸左右的距離~~~然后停止~~~再動~~停止~~~

　靜默片刻，身上的人翻下去，順便背對著他！陳牧風歪頭看看，然后起身，動作輕輕地穿衣服下床，推門出去。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床上的人長長地出口氣，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燙。雖然醉酒，可是昨夜熄燈之后的事還是有印象，想想真是讓面紅耳赤~~~洞房~~~原來是樣~~~拉著被子蒙到腦袋上，不好意思地笑。

　過會兒，想起什么事樣，“呼”地坐起來，眼睛仔細搜索下確定沒人之后，動作迅速地找出衣服穿上，然后才又躺下接著睡~~

　大亮，陳牧風練完劍回房，見那個仍舊面朝里睡著的人，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

　門外傳來丫鬟小融的聲音：“大少爺、少奶奶，奴婢可以進來服侍嗎？”

　“不用！”陳牧風道，看著床上的被子蠕動下。

　“進來吧，小融！”他的聲音剛落，就見床上的人掀開被子跳下床，低著頭“親自”去開門，小融和兩個丫頭端水進來，見寶兒紅著臉忙問道：“大少奶奶，您不舒服？”來之前，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照顧好大少奶奶。

　“沒有。”寶兒低著頭聲音小小地道，跟著小融安靜地洗臉。

　那邊收拾床的丫環傳來低低的聲“呀！”，小融就見們少奶奶的臉紅得更甚，像個紅柿子。小融過去看看，然后低聲囑咐那丫頭几句才又走回來，低聲笑著給寶兒福福：“奴婢恭喜大少奶奶。”被寶兒瞪眼。

　從起床直到陳牧風出門去商號，寶兒就像脖子骨折抬不起來樣直低著，沒看見陳牧風嘴角挂早上的淡淡笑意。

　等陳牧風出門，寶兒的脖子像彈簧樣恢復彈性，只不過，當小融等几個貼身伺候的丫環看著笑的時候，雖然會瞪著眼睛看過去，但是不出几秒鐘，臉就會紅通通的。

　此種症狀持續好几日，陳牧風才有機會重新在白天看到他娘子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