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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新傳》第178章
第八卷 遍地姻脂濃 第五章 將錯就錯

雍穆?”王燃一怔。

 說實話,王燃實在想不出現在這件事跟雍穆格格有什么關系。事實上,憑他現在發昏的頭腦也不允許他想得太多。

 但看不得女孩留眼淚的天性還是讓王燃暫停了對身下美人的“侵犯”,轉而輕聲在身下美人的耳邊安慰道:“雍穆是雍穆,你是你,兩個人我都喜歡…放心吧,雖然我喜歡的人不少,但我絕對不是那種花心的家伙…我是真的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你了,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你了……我發誓!”

 王燃此刻的表白當然不全是真的,更多是受當時的氣氛牽引有感而發,但身上美人顯然很少經歷這種溫柔陣仗,被王燃一番甜言蜜語說的一陣羞澀……雖然屋里光線太差,無法辯白美人羞紅的臉色,但身體的火熱和輕顫卻透出了這個信息。

 “都喜歡?”身下美人喃喃道:“那你、你總不能把我們兩人都娶了吧……”

 “為什么不行?”王燃早已把原本時空中的一夫一妻制扔到了非洲:“只要你愿意……”

 “真是傻話……”身下美人突然輕輕一嘆:“要是在草原,這種事情倒不算離譜,可現在是在中原,人倫綱常,這會讓你身敗名裂……”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王燃已經有些恢復過來,他雖然沒有聽清楚身下美人說的全部話語。但也聽出了身下美人口氣中地惆悵。王燃立刻想當然地將之認定為女孩對自己“出身青樓”地自卑自憐。

 “只要你我兩廂情愿。管別人怎么說?!”王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表白“忠心”的大好時機,他一面輕嚙著身下美人的耳垂,一面輕聲而又堅定地說道:“即便是身敗名裂我也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王燃這句話倒也不完全是胡亂表白,為了董小宛,他連“強奸、“**”這種完全違備道德良知的事情都作了出來,當然可以當得起“什么都愿意做”這句話。

 身下美人的身體不覺又是一顫,顯是被王燃持續加強的進攻徹底打亂了陣腳,眼淚順著臉頰一串串地滑落了下來。

 “你這個冤家!”身下美人伸手握住王燃的衣襟,淚光閃閃:“為什么不早些讓我遇到你……”

 “現在遇到也不遲啊……”王燃在情場上的戰斗力指數大增,自然把握到了身下美人態度上的變動。輕笑道。

 “可是現在雍穆她也……”身下美人的手指在王燃衣襟上輕纏,顯得很有些矛盾。

 王燃雖然有些搞不明白身下美人為什么總提雍穆格格,但他現在并顧不上這些,身下美人態度上的松動讓他看到了希望。

 王燃立刻決定再加一把柴,輕聲撫慰著:“放心吧,我會對雍穆好,也會對你好。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真的嗎?”身下美人喃喃問道:“真的可以嗎?”

 “當然!”王燃現在的姿勢雖然不允許他拍胸脯,但語氣中的斬釘截鐵之意卻是任誰也聽得出:“我可不舍得讓你以后一個人過!”

 王燃的保証明顯寬慰了身下美人的心,略怔了一怔,美人竟主動地將身體向著王燃更緊地靠了靠。那抹丰滿讓王燃不覺再次蠢蠢欲動,趁著美人態度松動便重新伸展自己的抓那個龍爪手,而美人這次也沒有阻攔,任由王燃的手滑進了自己的胸衣。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身下美人輕吟道。

 “這哪夠?”王燃輕啄了身下美人一下,然后一面輕解著身下美人的脫衣服,一面無恥地調戲道:“一會兒還有更厲害的呢……”

 “你這個小壞蛋!”身下美人發出一聲醉人的低吟:“雍穆真的沒有說錯。你,你就是一個滿口甜言蜜語的色狼……也罷…今晚、今晚就遂了你罷……”

 “嘿嘿,”王燃一方面加強了自己投放在美人身上的戰斗力,一方面繼續調笑道:“光今晚可不行……明晚、后晚,以后所有的日子,你都是我的……等你嫁給了我,我要你天天都陪著我…心

 身下美人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松開握著王燃衣襟的手,反手輕輕壓在王燃活動于她胸部的手,帶著它輕輕揉動著,溫柔而舒適的感覺差點讓王燃當場噴出鼻血。

 “你好香啊……”王燃伏低了頭,吻住了身下的美人。

 身下美人被王燃撩撥地春意盎然,片刻后便禁不住伸出胳膊纏住了王燃的脖子,口中的熱氣隨著急促的呼吸直噴到王燃的臉上:“隨你吧,今晚都隨你吧……你這個小冤家,真是我們母女倆人命里的魔星!要不然怎會都喜歡上了你……”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光今晚可不行!難道你以為明天還能走嗎?”王燃順著身下美人的臉頰一路向下吻去,口中還不忘調笑……王燃對自己的“能力”頗為自信,過了今晚,估計女孩明天一天就算不是只躺在床上,但想“旅行”卻也是不可能。

 突然,王燃的動作一頓……母女?什么意思?

 …………………………………………

 就像是在回答王燃的問題一般,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句輕柔、但卻讓王燃心驚肉跳地問語:“布木布泰州長,您休息了嗎?”

 說話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熟悉,直覺上應該是董小宛的聲音,當然王燃是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門外的是董小宛,那自己懷里的這位又是誰?

 可事實畢竟就是事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是董姑娘嗎?”王燃身下的美人繃緊了身體,提高聲音問道。

 “是我,”門外之人的回答擊穿了王燃的幻想:“布木布泰州長,是這樣,我明天就要走了……本想著送雍穆格格一件禮物當作她定親的賀禮,可她和長平公主都喝醉了,所以我想把這件禮物交給您,請您代我轉交……我可以進來嗎?”

 布木布泰?王燃的酒霎時間全醒了過來,不過醒過來的同時也差點暈過去。

 一時間,剛才美人所說的那些讓人覺得奇怪的話語立刻都有了答案。什么人倫綱常、什么身敗名裂、什么母女兩人……王燃差點沒扇自己兩個嘴巴,自己怎么就沒聽出來這聲音是布木布泰的呢?!

 應當說,布木布泰和董小宛的聲音確實有一定的區別,可這也不能全怪王燃,事前認定再加上酒后亂性,一般人都會犯這種錯誤。更何況,就算布木布泰和董小宛有萬般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兩個人都屬于絕代佳麗,面對美女,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的能有几個?

 可話說回來,王燃這次犯的錯誤也太大了!”……昨天剛剛把人家女兒拉上了床,雖說守著最后一關沒有突破,但也是占盡了便宜。而今天又上了人家母親的床,別的不說,單看布木布泰身上僅剩的一件半開的褻衣,也就能了解其中香艷刺激的過程……這簡直就是變態啊!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身敗名裂!

 說實話,布木布泰是艷絕一方,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王燃對她的容貌自然也有几分欣賞,但那純粹是從“美學”的角度出發,并不含“色情”的意味在內,當初與布木布泰因誤會而發生肌膚之親,王燃心中也更多的是尷尬。更何況,在昨天與雍穆格格發生了故事之后,王燃更已把布木布泰視為了丈母娘,這母女兼收之事,王燃根本想都沒有想過。

 王燃怔在一旁是追悔莫及,可身下的布木布泰卻急的不行。

 “你這個冤家!趕緊放開我,讓我起來……”布木布泰壓低了聲音,急急地推著由于呆滯而保持著“調戲”姿勢的王燃。

 “你、你……布、布……”王燃腦子處于嚴重當機,連帶著口吃起來。

 只是這話聽在布木布泰耳里,卻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這時候還‘不,什么?再不讓我起來,可、可真的讓人活不成了……”布木布泰輕咬著嘴唇,擰了王燃一下,然后羞仰著俏臉,主動在王燃臉上親了一下:“你這個冤家!……先讓我起來,大不了、大不了,我快點回來便是…心

 王燃象觸了火一般跳了起來。

 “這才乖……”布木布泰輕輕一笑,靠近王燃:“放心吧,雖然不能真的嫁給你,只要你愿意,我便做你的地下情人也心甘情愿……”

 王燃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你就先在床下委屈一下吧,”布木布泰一面收拾自己的衣物,一面含羞帶嗔地瞪了王燃一眼:“你這個小色狼,倒是很有經驗……”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離奇,以至于躲在床下的王燃頭大如牛,酒意早隨著滿頭的大汗揮發的一干二淨。

 王燃現在根本來不及思考為什么董小宛沒有按預定計划被東西灌醉這種問題,他滿腦子都被一個問題緊緊壓住…走錯房間上錯床!

 上錯一般人的床也就罷了,可自己竟然上了未來“丈母娘”的床!

 上錯趕緊下來也就罷了,可陰差陽錯下,自己不僅“強行”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還一筐一筐的甜言蜜語往外倒,硬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天天想著母女兼收的色狼!

 而更令王燃心慌的是,自己的這位“丈母娘”對他好像還早有情意,聽她離開之前話里的意思,即便不是想明著上演一出母女共效與飛,也准備將王燃這出“強奸”改為“通奸”!

 雖說王燃對布木布泰的容貌和能力確實很欣賞,剛才也確實很享受那種間雜著溫柔與刺激的感覺……可這、這也太離譜了!

 說實話,王燃恨不能時間就此停住、一輩子躲在床底下不出來…面對這種事,任誰也也想做鴕鳥,王燃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這尷尬的一切!

 可時間的推進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王燃也不敢真就躲在床底不出去……總不能真的等到布木布泰回來、上演一出將錯就錯吧。

 說起來,還要說布木布泰心疼王燃,擔心他在床下呆的不舒服,與董小宛聊了沒兩句,便找了個理由與董小宛一起出去,名為溜彎、實則送人…王燃顧不得多想,一待布木布泰與董小宛相攜出了房間,聽著腳步聲遠去,立刻抓住機會從床下爬了出來。鬼鬼祟祟地掩出了房門。當然。王燃一如既往地保持了竊玉偷香的習慣,出門前又左右窺測了一番。

 “賈郎,你怎么還在這兒啊?”王燃潛回小花園,剛想坐下來歇一口氣,身邊傳來了妙玉的輕叫。把王燃嚇了一跳。

 妙玉在把雍穆格格和長平公主兩人安頓好后。隨即悄悄前往董小宛的房間外准備探聽動靜,沒想到在路過小花園時竟看到了原本應該在董小宛房間里的王燃,不由得女孩不驚奇。

 “都什么時刻了,你還在這里磨蹭!”妙玉走近,很快便發現了王燃因為躲在床底而沾上了灰塵“你這身上是怎么回事?摔跤了嗎?。”

 “你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妙玉懷疑地看向王燃。

 要說女孩的直覺還是靈,妙玉一下便猜中了事情的原因,只是這一點王燃當然不能承認,但一時又也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話來“抵賴”,只好吭吭哧哧。幸好妙玉此時也顧不上深究。

 “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我帶你去吧……”妙玉拉起王燃地衣袖。

 還去?驚魂未定地王燃掙脫著,賴在原地不動。

 “哎呀!你倒是快些,再等可就天亮了!”女孩急地直跺腳。這倒應了皇帝不急、呃、宮女急那句話:“難不成你真的想中途變卦?”

 中途變卦?王燃心中大喊冤枉…就是因為自己沒想著中途變卦才搞出這么尷尬之事。

 “誰要中途變卦啊?”王燃正與妙玉撕扯,身邊又傳來一個女聲。

 王燃的頭一下又嗡了起來,從聲音上判斷正是他此刻最不想見、也不敢見的布木布泰。回頭望去,果然,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就在自己身后,云鬢輕抹、粉面含羞。不是布木布泰又是誰?

 布木布泰此番出來倒不是因為回去后沒見到王燃而出來找。

 事實上,剛才香艷地經歷不僅攪得王燃腦袋大了三圈,布木布泰也一樣有些不知所措。雖然陷于當時的柔情氛圍,布木布泰應允了王燃的“真情告白”,但董小宛的“及時打岔”卻也讓布木布泰重新獲得了喘息之機。

 王燃不知道應當如何面對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同樣也不好意思就那樣回去面對王燃……今晚之事根本就出乎了布木布泰之料。布木布泰雖然在心里對王燃頗有好感,但她畢正不象雍穆格格一樣天真單純,心亂如麻下,布木布泰與董小宛分開后并沒有選擇立即回去,而是自己沿著小路轉了起來,想著一面平定自己被王燃撩起的情思,一面重新整理整理被王燃攪得一通混亂的局面。

 但話說起來輕巧,做起來可不容易。布木布泰轉了一大圈也沒能剪明白。而說來也巧,轉至小花園時,卻正好看見本該在自己房間床底下“埋伏”的王燃。疑惑外加心亂之下,便出聲打了個招呼。

 “布木布泰州長,你來說說看…”妙玉和布木布泰打過招呼,半岔著話題,指著王燃笑著說道:“董姐姐明天就要走了,這個人說好了和我一起去勸董姐姐留下,誰曾想他現在又不想去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中途變卦?!”

 布木布泰的臉一紅,她顯然曲解了妙玉的意思。在她想來,王燃之所以會選擇中途變卦自然是因為想和自己……這也解釋了為什么王燃沒有在房間里等自己這件事,明顯是被妙玉找出來的。

 布木布泰望向王燃的目光立時變得更加柔情萬種,而王燃灰頭土臉的模樣在讓她覺得好笑的同時也讓她立刻再次想起了剛才的緊張刺激,布木布泰不覺俏臉紅透,禁不住再次咬著嘴唇斜倫了王燃一眼,王燃立刻低下了頭。

 “既然答應了去看董姑娘,自然應該守信…”布木布泰略定了定神,輕聲說道:“其它的事情,以、以后再辦也來得及……”

 布木布泰這句話明著是幫妙玉說話,但話里地含意恐怕也只有王燃才能領悟的到。

 “你瞧,連布木布泰州長都這么說,你還不趕緊跟我一起走?”妙玉拉起王燃。

 “這么晚了,明天再說吧……董姑娘現在肯定已經休息了……明天也不遲…”王燃繼續推脫著……開玩笑!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哪可能繼續執行“霸王硬上弓”這一光榮的任務?還是明天再想辦法吧!

 當然,這落在布木布泰眼中,無疑又成了王燃一心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佐証,看向王燃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柔情和羞澀。

 “你們是在找我嗎?”王燃正竭力抵抗著妙玉地拉扯,又一個柔柔的女聲響了起來。

 王燃差點吐出一口血,這、這也太巧了!自己想要“強奸”的目標竟自己送上了門。

 一旁的妙玉早已欣喜地叫了起來:“董姐姐!”

 的確是巧。

 董小宛最近的睡眼一直就不好,這也可以理解,失戀嘛。因此,在與布木布泰分別后,董小宛根本就沒有任何睡意,本想著回去找妙玉談談心……畢竟兩人一同走南闖北,倒也結下了深厚的友情,現在就要分開,當然想說些體已話……可回去沒見著妙玉,又猜著她應該在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處,便一路尋了來,一面找妙玉,一面也想著順便看看這兩個不知為什么想灌醉自己、而反過來被自己灌醉的女孩,這處小花園正是必經之路。

 由此也看出董小宛的酒量確實是好,長平公主和雍穆格格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便是后發制人的布木布泰也有了几分醉意……否則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被王燃撩動了心思…………而董小宛除了雙頰有少許的嫣紅外,竟一點事情也沒有!……其實這完全可以理解,就王燃所知,李香君、寇媚、柳如是、卞玉京都有一副好酒量,這是職業特點。

 “董姐姐,你來得正好!賈郎他說有事找你…你們談吧!”妙玉也不及細想董小宛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直截了當地把王燃甩了出去,然后拉起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夫人,我們回去看看雍穆格格和長平公主吧……”

 按理說,布木布泰是個何等精明之人,早應看出里面的問題,可惜經過王燃的一番“洗禮”,早就亂了方寸,再加上先入為主,因此不僅沒有去想這里面的問題,臨走時反而體貼地對王燃道:“是啊,董姑娘好容易來一趟,明天就走,也實在太倉促,你身為地主,確實應當好好勸勸她……其它的事放一放也沒關系,反正又、又跑不掉……”

 是跑不掉,王燃心里哀嘆一口氣……可我想跑啊!

 “這兒風大,你們還是回房間談吧……”妙玉走出几步后又跑回來叮囑了一句,然后悄悄地向王燃筆畫出了“拉弓”的姿勢以影射“霸王硬上弓。”

 妙玉和布木布泰離開,只剩下了王燃與董小宛。

 說起來,他們兩個人還真沒有單獨在一起獨處過……當然,這不包括王燃以風月道人身份出現的情況……氣氛一時竟有些尷尬。

 “嗯,那個……”王燃轉向董小宛。

 “大人不必說了,您的意思我明白……”沒等王燃開口,董小宛先一步打斷了王燃的話。

 你明白?王燃一怔,我這還沒開始說呢。

 “大人一定是想勸小宛多住一段時間……”董小宛看著王燃,輕輕地說道:“其實小宛本來是應該多留一段時日,好為大人再盡些心力……”

 董小宛說的“心力”指的自然是為王燃等人准備飯菜。自董小宛來后,王燃等人的三餐基本上就由她承包,說起來,女孩的手藝確實是好,雖說王燃自打進北京城后,在飲食方面就由御廚保障,但相較而言,王燃還是最喜歡董小宛做的菜。

 “只不過小宛最近心緒不寧,怕是思鄉日重……”董小宛臉上挂起一絲抱歉的笑容說道:“因此只好以后再找機會報答大人了……”

 “呃,這個,其實我想說的是……”王燃當然知道董小宛“心緒不寧”的原因,可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像一些常規的諸如“多陪陪妙玉、”、“柳如是等人要來,等見見面再走”等緩兵之計對一個剛剛在感情上受挫的女孩怕都不會有什么作用。

 “大人的心意小宛也了解……”董小宛顯然有些誤會王燃想表達的意思,再次打斷了王燃的話……當初王燃在蘇州、湖州都曾喊出“我暗戀你很久了”的口號,女孩自是認為了解王燃的想法。

 “小宛承蒙大人不計較小宛的出身……”董小宛俏臉一紅,隨即又暗了下來:“只是小宛早已斷了兒女糾纏,只想平平淡淡走完一生……大人對小宛的拂顧之意。怕是只有來生再圖報答……”

 董小宛這句話明顯地有些“欺騙”大眾的意思,几天前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著與風月道人一起雙修,怎么可能“早”就斷了情思?但王燃現在根本不可能想著指出董小宛地言行不一……說起來,這可都是自己造的孽。

 王燃一臉因懺悔而“痛苦”的表情無疑讓女孩會錯了意。也激起了女孩溫柔的天性,說起來,董小宛的心里對王燃也是相當抱歉。

 對董小宛來說,除卻風月道人,對他最好的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位兵部尚書。不說他給自己提供的種種便利,單是大庭廣眾之下喊出的那句話,便讓自己心里充滿了感激和溫暖……那可是最需要別人來肯定自己的時候……說實話,如果沒有風月道人在先,女孩還真敵不過這種明目張膽地表白。

 “大人其實不必如此。”董小宛禁不住安慰他道:“小宛此去也不是萬山隔斷。如果大人他日有暇路過蘇州,還可以到品詩軒稍做盤桓,小宛定當一盡地主之誼……”

 王燃明顯地注意到女孩提起“品詩軒”時透出的淡淡痴意。

 說實話,自品詩軒建成以來,董小宛確實已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家。而據妙玉說,董小宛這几天也是常常提到它。妙玉對此的理解當然是董小宛想家了,可心中有“鬼”的王燃明白,女孩是准備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這個她與風月道人共同創建并擁有的物品上……當年創建品詩軒時,王燃以風月道人的身份注進了大量獎金,一個出錢、一個出技朮。兩人還約好了共同分成……看女孩的意思,也許還在想著能在風月道人去取“分紅”時,再見上一面。

 真是痴心的女孩啊!

 “董姑娘,你這又是何必……”王燃禁不住嘆道:“為一個風月道人,值嗎?”

 “風月道人”這几個字顯得觸動了董小宛的心思。女孩身體不覺一顫,突地,女孩抬眼直看向王燃道:“大人,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您怎么知道我是為……”

 也難怪董小宛吃驚……王燃雖沒有明說,但從他那句話中卻明顯可以聽出他已經知道自己和風月道長的感情之事……而這件事自己一直雪藏在心里,從沒有告訴任何人。便是風月道人,從那天他的反應來看,顯是也沒有預料到。當然,這并不影響風月道人的“神算”之名,風月道人早就說過“算者不自算”一語。

 “大人,您不是說那晚沒有碰上風月道長嗎?你是如何得知……”女孩的臉上布滿了懷疑,還有一絲被人洞穿心思后地羞惱。

 “呃,這個……”王燃有些語塞……自己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難不成,難不成他中間又回來過?”女孩像是想通了什么,急切地看向王燃:“他回來為什么不來看我?”

 “呃,這個……”王燃不知如何應對,他一時還算不清是讓風月道人中間回來好,還是不他回來好。

 “是了,他一定是不放心我,又不愿意再糾纏于兒女情長,所以才偷偷回來把這些事告訴你……”董小宛替王燃選擇了答案,女孩臉上浮起一個不知是悲是喜、而又帶著些自嘲自憐的笑容:“按他的說法,你是我命中的貴人啊……”

 “呃,對啊,這個風月道長是回來過……”看著董小宛已經將風月道人中間回來的理由剖析的非常清楚,王燃立刻決定采納這一說法。

 “真的嗎?”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直盯著王燃。

 “真的!風月道長回來是把你們的事情跟我說了說……”王燃硬著頭皮看著女孩道:“當然,他說的重點不是這個……他主要是來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風月道長說我們兩人的八字非常合……”

 王燃這些話說得頗有些不流暢,也難怪,當初都是以風月道人的身份客串神棍,現在脫了那層馬甲還真有些讓他找不著感覺。

 “他現在在哪兒?他真是去了昆侖嗎?他還會回來嗎?”女孩明顯沒有聽王燃在說什么,只顧著一口氣把自己的疑問全都甩了出來。

 對這個問題,王燃自然知道怎么回答。

 “風月道長只停了一會兒就走了……他確是已經去了昆侖,按他的說法,就是能回來恐怕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王燃一面瞎掰一面不忘再次推銷自己:“所以他對我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地待你……”

 “他只知道把我推給別人,還說什么我會心想事成……這樣我怎會心想事成?!”女孩突然激動起來:“我知道命里妨女人,我又不求和他有什么名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哪怕只能遠遠地看著他也好……可他卻一去几千里,面兒也不照一個……”

 傷心加絕望,女孩的眼淚順著臉頰一串串地滑落了下來,看得王燃又是憐惜又是心疼,外帶著對自己強烈的憤怒,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做著一些無營養的撫慰。

 半晌,女孩慢慢停止了啜泣,輕輕抬起頭:“陪我喝一杯好嗎?”

 董小宛此刻的提議應當說相當正常。

 說起來,董小宛把她對風月道人的情思壓在心底這么長的時間,對她來說確實已經快到了心里承受的底限,女孩也想找、當然也非常有必要找一個人來傾訴自己的心情。王燃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人也非常“可靠”,又和自己與風月道人有些最千絲萬縷的聯系,自然便成為女孩傾述的最恰當人選。再加之目前只余兩人的環境以及女孩被一連串消息引發的心情波動,董小宛想找王燃喝一杯以圖借酒消愁自在情理之中。

 當然,想借酒消愁,不喝醉顯然辦不到,起碼也要喝個**分醉意才行。

 董小宛的酒量雖然高,但一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屬于連續作戰。二來這次碰到的對手不一樣,王燃同樣是“酒精”沙場,不論是戰斗力還是經驗都不是雍穆格格和長平公主兩人所能比擬。三來架不住女孩自己主動求醉……想灌醉別人不容易,想灌醉自己還不簡單?

 酒過三巡,董小宛很快就達到了“借酒消愁”的層次。

 而被今天一連串意外搞得也同樣心情郁結的王燃也很快進入了勸酒的最高層次,“寧可自己喝倒,也要讓對方喝好!”

 說實話,看著面前的可人兒心傷難受,王燃還真想打自己兩個耳光。

 “居然還說什么我會心、心想事成……”董小宛半伏在桌子上,俏臉布滿了酒后的紅暈,光艷照人,只是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表明了她現在的狀態:“騙人!……一、一點都不准……”

 “別、別提那老道士了!”王燃說話的聲音同樣在做無規則的起伏:“他、他就是一個神棍,他說的話你、你怎么能相信?”

 “不、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董小宛吃吃地笑著:“相信你嗎?”

 “當然!……我、我是誰?……我、我可是你命中的貴人……心中的、心中的白馬王子……”王燃大著舌頭,說著一些著三不著兩的話:“他不能讓你心想事成……我、我能!”

 “真、真的嗎?”

 “那、那還有假?……只要你、你想的到,我、我就能給你辦到!”王燃用力拍著胸脯:“保証比、比那老道靈!”

 “吹、吹牛!”女孩斜倫著王燃:“那、那我想見、見風月道長,你、你能辦到嗎?”

 “想見他?”王燃嘿嘿地笑道:“那、那還不客易!我這就把他叫來!……不僅把他叫來,還、還得讓他向你賠、賠禮道歉!……誰、誰讓這個混蛋讓你傷心的!”

 “嘻嘻……”女孩俏笑道:“好啊!如果你、你真能把他叫來,我、我就嫁給你!”

 “說、說話算數!”受到激勵。王燃立刻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桌子:“你、你等著我!”

 “快、快去快回!”女孩用一支手支著頭,一支手做再見狀:“我可等、等著呢!”

 “嘿嘿,你、你就等著嫁、嫁給我吧!”王燃踉蹌著進了里屋。

 “嘻嘻……這個傻瓜!”看著王燃走開后,董小宛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唇邊輕抿著:“心、心想事成,怎么可能?”

 …………………………………………

 說實話,董小宛提出地這個要求對別人來說那是根本不可能,可對王燃、尤其是醉了的王燃那就非常可能了……風月道人全套行頭的存放地就在里屋的床下。

 當然,你不能對一個喝醉了的家伙抱有太高的期望。雖然王燃還記著風月道人行頭所在地,甚至還記得扮成風月道人的一些過程。包括貼假胡子、粘假眉毛等手緒,可畢竟手腳都不穩,眉毛貼在了胡子上、胡子貼在了腮幫上,頗有些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意思。

 但饒是如此,當身著道袍、手持拂塵、口宣道號的王燃出現在董小宛面前時,仍然把女孩一下弄怔了神。

 “無量天尊……董姑娘別來無恙?”王燃醉醺醺地跟董小宛打著招呼。

 “你,你……”董小宛用力眨了眨眼睛。

 要說王燃現在的這個扮相距離真正地風月道人差了許多,可畢竟這兩人身份本就是一個人,王燃在以風月道人的身份說話時更不自覺地保持了前面一貫的風格,一時間倒也有以假亂真之效。

 “怎、怎么樣?……我把他給帶回來了吧?”看著董小宛臉上驚異的表情。王燃得意地笑道:“我這就讓他跟你道、道歉……。”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王燃向董小宛鞠著躬:“我讓你傷心,我是個大混蛋!”

 也真難為王燃,一會兒風月道人、一會兒賈寶玉做著轉換,也不怕就此得了性格分裂症。王燃恢復了原來的神態和聲音,董小宛漸漸地也反應過來,不覺格格笑了起來。

 “你、你騙人!”董小宛伸手揪下貼在王燃下巴上的眉毛,笑著說道:“你明明是賈、賈大人,不、不是他!”

 “誰、誰說的?!……我就是他!”王燃笑瞇瞇地靠近董小宛:“告訴你一個祕、祕密……我其實就是風月道人、風月道人就是我!”

 “騙、騙人!”女孩嬌笑著。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王燃努力挺起胸膛,為自己的名譽而戰:“風月道人會的。我全會!……他知道的,我全知道!……不信你問我!問我!”

 “那、那好,我問你……”女孩拗不過王燃地堅持:“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是什么情形?”

 “第一次?”王燃一面傻笑一面回答道:“這個問題太、太簡單了!……別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王燃這倒也沒吹牛,他的記憶力本就超群,雖然達不到傳說中的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但經歷的事情基本上都沒什么問題,更何況與董小宛的第一次見面本就關系重大?!

 因此別看王燃現在是口齒不清,說話也沒什么條理,可與細節處卻把握地甚為到位……誰誰誰當時說了一句什么話、誰誰誰當時是什么表情……說白了。除了當事人外,別人想要說得這么詳細,除非是一直躲在房梁上觀察整個過程。當然,還應該手持起碼一個四才能如此多角度地記錄下這一過程。

 當然,董小宛問的問題并不只這一個。無數個關于第一次的問題接二連三地找上了王燃。也許在女孩心里,也正是想通過這一方式來重新體味那些記憶。而王燃也不負所望,頂住了所有的攻勢,屢屢獲得“加十分”的榮譽。

 不僅如此,王燃居然還沒忘記在字里行間突出自己對董小宛地重視和喜歡。每回答一個問題后都不忘加上一句:“不怕告訴你,我暗戀你好長時間了……”

 “怎么樣?現在你該相信了吧……我就是風月道人。我暗戀你好長時間了……”王燃得意地沖著再也想不出問題的董小宛晃動著酒杯。

 兩人在做問答游戲時倒也沒耽誤了繼續喝酒。原本兩人有八分醉意的話,現在怕是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兩個人都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嚷、一會兒叫。

 “現在相信有什么用?”董小宛指著王燃,突然又輕泣起來:“你、你來晚了,我就要嫁給別人了……”

 “誰?誰敢從我手里把你搶走?”王燃一下跳了起來。

 “我、我已經答應了賈大人……”女孩喝酒歸喝酒,但自己的承諾倒還沒有忘,倒也十分難得:“只要他、他把你找來,我就要嫁、嫁給他……”

 “不、不行!”王燃一拍桌子:“什么假大人、真大人,你只、只能嫁給我!……誰、誰也搶不走!”

 “嘻嘻嘻”,女孩看向王燃:“人家可是兵部尚書,手掌几十萬大、大軍,你敢跟他搶?”

 王燃一聽,立刻火往上躥,一把把女孩拉進自己的懷里:“什么尚書、不尚書的,敢搶我的老婆,我廢了他!”

 “真、真的嗎?老婆?你、你說老是你的老婆?”女孩窩在王燃懷里突然又喜笑顏開,抓著王燃的衣襟:“你、你不說這輩子不能娶、娶親嗎?”

 “我、我那是騙人地……”王燃被這種快速的角色轉換轉昏了頭,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我之所以那么說,就是想讓你不要嫁給別人,要嫁、嫁給我!”

 “真、真的嗎?”女孩吃吃笑著:“你真的想娶我?”

 “當然!”王燃把女孩從她的座位上抱到自己懷里:“我當然想娶你!”

 “嘻嘻,你這個大騙子!”女孩絲毫沒有阻攔王燃地動作,只是順著王燃的動作給自己挑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后仰著臉俏笑道:“你騙人,你根本就不能娶親!”

 “不能娶親的那是太監!又不是太監,怎么可能不能娶親?”王燃努力維護著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實話告訴你,我、我都有好几個老婆了……”

 “嘻嘻”,女孩的眼睛水汪汪地,一邊用手點著王燃的胸膛,一邊笑道:“我不信……”

 “不信咱們可以試試……”王燃第二次主動請求組織上的考驗:“我可以証明……”

 “怎么証明?”也許是喝了太多的酒有些難受,女孩的身體在王燃懷里不安分的扭動著。

 “嘿嘿嘿嘿……”女孩無意識的誘惑讓王燃的臉上不覺浮現出以前對著史湘云、宮秀兒等“自己人”才有的淫笑。

 這種淫笑最近一次是出現在他與長平公主與雍穆格格獨處的那個下午。

 “你笑什么?”董小宛絲毫沒有面臨危險的知覺,反而攀住了王燃的脖子。

 “嘿嘿嘿嘿……”王燃沒有用口、而是用動作回答了董小宛提出的問題,這個無恥的家伙竟直接把女孩抱了起來,向里間走去。

 而董小宛也沒有任何的掙扎,而是吃吃笑著把螓首埋進王燃的懷里,只余纖足在外面輕輕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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