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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新傳》第150章
第五卷 風月下江南 第14章-第15章

第五卷 風月下江南 第十四章 以身贖罪

 城下是血與火,城上則是一片肅靜。

 除了王燃繼續拿著杯子玩深沉外,不管是女海盜一派還是林如海一派都呆怔當地,彷彿沉浸在欣賞與自己無關的角鬥士團隊之間的對抗之中。

 炮聲漸漸停了下來 零星的火銃聲偶爾響起,城下的哀號求饒聲接連不斷地響起,標誌著此戰已進入了收官階段。

 城牆上的眾人還是都沒有動,這種戰果導致的情緒極大落差讓大家無法適應,當然也有例外。

 「『空即是色」賈大人的確高明…」女海盜淡淡的語氣打破既往的平靜,語氣雖淡,但臉上還是掛著淺笑。

 「謬讚,謬讚…」王燃難得地謙虛了一回。

 「這些難民應該就是大人的護衛軍吧…寧波軍隊不會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女海盜說道:「想必大人到寧波第一天就將護衛軍派往舟山只是個幌子,很快他們便以難民的身份潛回寧波守株待兔。我應該早想到,哪有難民天天四菜一湯的…如果真是這樣,哪還有人願意去做海盜。」

 女海盜的話語雖然是可惜的含義,但語氣和表情卻沒有可惜的意思。

 「小把戲而己.事情巴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討論了…」王燃並沒有當著對手面做總結的習慣…又不是在模仿古龍大俠,需要把自己的佈置交代那麼清楚嗎?

 不過寧波府諸人並不這麼想,他們心中的疑問實在太多了。因而他們對女海盜的註解顯然很感興趣,紛紛圍了過來做傾聽狀。一時忘記了講解員原本是生死對頭一事。海盜乙等人雖然也有興趣,但在茗煙等人地連珠火銃面前只能選擇蹲在地上旁聽。

 「賈大人自到寧波以來,就表現的非常狂妄…」女海盜淺笑依然,用手指了指旁邊已經呆若木雞的賈雨村:「想必是用來對付他這種內奸的吧…」

 「你的用詞很不準確,這不叫狂妄,叫自信…我早說過。一個人沒有自信…」王燃恬不知恥地說道。

 可惜王燃話沒說完就被眾人打斷,林如海恨恨地瞪了一旁呆若木雞、面色蒼白的賈雨村一眼。同時制止王說道:「寶玉,別打岔…聽人家說…」

 「賈大大地確有資格自信,在用間方面確實十分高明…不想讓對手知道的,就沒讓對手知道。想讓對手知道地,就讓對手知道」女海盜不負眾望。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賈大人如此這般便造成了一個假象,讓我們誤以為寧波城是一座空城。」

 「我一直很奇怪,賈大人身經百戰,為什麼到了寧波卻變得如此輕狂?因此即便是接連收到寧波城空的消息。我也不敢完會掉以輕心 」女海盜接著說道:「但沒想到賈大人是一計連環,前幾天散佈出去的要從湖州調兵地消息,給別人造成的是他想要彌補自己過失地印象,但實際上卻是再一次的引蛇出洞…讓我們覺得如果再不來寧波就晚了…」

 「我沒你說的那麼陰險.當時就是著急,你老不來。第一屆海軍發展戰略研討會眼看就要召開了,到時候哪有空對付你們?」王燃分辯道:「下面。我給大家解釋一下,整個計劃的核心在於…」

 可惜這次王燃還是沒能說完,林黛玉製止道:「二哥哥,你不要說話,我覺得聽別人轉述更有意思…」…這是什麼道理…有原創不看,非要看轉載?

 「整個計劃地核心就是讓對手在自己選擇的時間趕到自己選擇的地點…」女海盜讚賞地看了林黛玉一眼,精練地總結道:「如果說戰爭是一門藝朮,賈大人的作品近乎完美…」

 「近乎?」林黛玉語氣中帶出一絲不滿意:「難道還有缺陷嗎?」

 「其實也不能算缺陷…」女海盜淺笑中的嫵媚之氣越來越重:「畢竟賈大人剛到寧波,手下僅有一千陸上勇士。海戰自然考慮地要少一些…」

 「誰說賈大人沒有考慮?」寧波府一位官員跳了出來,正是當初極力反對王燃派出王之仁部出海的傢伙:「賈犬人剛到寧波便命令王將軍出海清剿海盜…」

 「依我看來,賈太人派出王將軍所部恐怕更多地是為了示敵以弱,引敵上鉤…單憑王之仁的幾條船想要清剿海盜…不被海盜清剿就不錯了…」女海盜輕笑著說道:「這也是我佩服賈大人的地方,此招可謂兵行險著,縱然是我被寧波利益所惑,但要是我先集中兵力吃掉王之仁部,再圖寧波,此戰的成果必然會打上一個折扣。」

 「你要是選擇海戰,局面的確不一樣…」看來王燃也同意女海盜的說法:「關於這一點,我的想法是」

 「賈大人您不要說,讓我來跟她說。」繼林氏父女之後,寧波的官員也開始明目張膽地阻止王燃說話:「不管怎麼樣,此戰的結果已定,勝負已分。你們選擇來了寧波,而沒有選擇與王將軍所部海戰,這就說明賈大人沒有料錯,何來缺陷一說?!」

 「東海的海盜大部分加入了海盜同盟會,總數近一萬人馬…這次我來寧波帶了其中的六成,還有四成留在了總部…」女海盜微微一笑:「寧波一戰賈大人斬獲頗豐,我這六干人馬自然是不用再說,但還有四千海盜絲毫未損。」

 女海盜話未說盡,大家都已經聽明白,她所說的缺陷恐怕就是指王燃沒能一舉全殲海盜同盟會,在戰前未把那四成人馬事先統籌規劃進來。

 「寧波一役後,我相信東海之上再也沒人敢小瞧賈大人…對這留下的四成海盜來說,賈大人在寧波。他們自然不敢有所異動。若是賈大人離開,以我對海盜的瞭解,他們必定十倍、百倍的加以報復…」女海盜看著眾人,淺笑依然:「四千海盜不是一個小數目,況且,寧波一役俘獲地都是人。海盜賴以生存的船卻沒有損失多少,此戰可以說是傷了海盜的元氣。卻沒有觸及他們的根本。只要給他們一點時間恢復,這些剩下的海盜必將成為東海沿岸最大的隱患,便是海盜同盟會也會死灰復燃。」

 女海盜分析地其實很有道理,寧波之戰雖說是對付海盜。但卻是以陸戰為主,受命搜索海上的王之仁昨天傳回來地消息還是「尚未接敵。」

 海盜同盟會號稱大小幾百條船。有這些家底在,想要再發展壯大倒也不是難事。許多寧波府官員已經面露憂色。

 「當然,這種缺陷也不是不可以彌補。」女海盜就像是在說評書,關鍵時候拖長了尾音。

 「如何彌補?」林如海代表眾人衝出了心中的疑問。口氣相當急切…完會忽略了他問的對象也是一個海盜。

 「目前海盜總部正等著這邊的消息…完全可以趁此機會調集王之仁部偽裝成自寧波劫掠返回地海盜,突襲海盜總部…只要能夠事先詳細掌握島上海盜的兵力部署,便可以一舉定乾坤,從此靖平東海…」女海盜地換位思考相當到位,完全站在了海盜的對立考慮問題。

 「太好了…」剛才要替王燃說話的寧波府位官員高興地叫到,隨即又沉思著一下:「但是誰知道海盜總部在哪兒呢?這海盜總部的兵力部署又要從哪裡獲得呢?」

 本來王燃還真有些奇怪。這女海盜對自己手下和戰況不聞不問,卻在這裡替自己的行動當解說員是為什麼,聽到這裡才算是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不出王燃及女海盜所料,短暫的寂靜過後,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這位一直保持著笑容的女海盜。

 林如海作為代表,搶先問女海盜道:「你是盜帥,一定知道海盜總部的位置和兵力部署了?」

 聽到林如海地問題,女海盜終於完全釋放出了她嫵媚的笑容:「如蒙各位大人不棄,我願意棄暗投明、改過自新、將功補過,配合官府將海盜同盟會及下屬十八個組織一舉殲滅!」

 眾人立刻嘩然,女海盜的棄暗投明在她作了這麼多的鋪墊後似乎已經成了水到渠成之舉,雖說這是她想要活命的唯一選擇,但她說得也的確令人動心。

 如果真能蕩平東海海盜,不僅可以保障江浙老百姓不再飽受侵擾之害,促進地方的繁榮安定,王燃及寧波府眾官員也將在功勞簿上再重重加上一筆,寧波戰役將取得真正意義上的完勝。

 王燃實在是很佩服這個女海盜,她對人心理的掌把握確實有一手。把一個大勝仗七拐八拐地挑出一個大缺陷,搞得大家很緊張,然後半遮不露地說出一個解決方案,讓大家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想…輕鬆達成自己的目的。

 林如海乾咳一聲就要開口,王燃趕緊以更大的聲音乾咳了一下…眾人醒悟過來,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還沒有開口呢。女海盜嫵媚之色愈見愈濃,她淺笑著看向王燃,語氣中透出一股旁人注意不到的渴望:「不知賈大人意下如何?」

 王燃笑了笑剛想說話,一旁的茗煙突然指向天空喊道:「二爺,是我們的信號彈…」

 眾人順著茗煙的手看去,只見寧波東面的天空上爆出三顆紅色的煙花,正在下墜,煞是好看。眾人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既然叫信號彈,肯定是在傳遞什麼信號。已經經歷了太多意外的眾人反射性地看向王燃,等待著他的解釋。

 「二哥哥,這信號彈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啊…」林黛玉一隻手仍然牽著王燃的衣襟,另一隻手則重重地掐了只顧擺架勢的王燃胳膊一下。

 王燃顧不上再擺架勢,吸著氣指著女海盜說道:「這信號彈的意思是說。這位盜帥爭取寬大處理地機會沒有了…」

 眾人全都一愣…女海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盯著王燃的眼睛,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麼,半晌才緩緩地說道:「賈大人,莫非這信號彈是王之仁部傳遞回來,他們已經找到了海盜同盟會的總部所在?」

 「你還真是有夠聰明」,王燃訝異地說道。

 「不可能。知道總部確切所在的人沒有幾個」,女海盜有些激動,很快戛然而止:「難道。你沒有處死汪小直?」

 王燃一臉的愕然…這女海盜地半斷推理能力的確超常,汪小直在被王燃磨平了稜角之後,問他什麼,他就招什麼。沒問他地,他也招了出來。

 看著王燃的表情。知道自己再次「不幸言中」的女海盜喃喃地說道:「果然如此,原來賈大人早就安排…一方面誘我主力出兵寧波,另一方面卻派王之仁出海,想等我上岸後。由汪小直帶路前去偷襲海盜同盟會的總部」,雙管齊下,一網打盡!」

 有女海盜在,王燃發現自己確實沒什麼說話地機會…她推斷的十中**。

 「大人,我承認這一手的確很高明,但是您恐怕漏算了一點…」女海盜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著王燃說道:「王之仁部隊的戰鬥力跟您手下的護衛軍沒法比。而且他們也不瞭解海島的兵力部署…憑他那些人根本對付不了總部地四千人.」

 「如果單是清剿失敗倒也罷了,就怕是打草驚蛇,想要再找這麼好的機會聚殲這股海盜可就難了…」女海盜總結了一句。

 在場的眾人顯然都同意女海盜的觀點,當初就有人斷言王之仁出海清剿會被海盜來個反清剿。王燃贊嘆地發現,女海盜再一次成功地吸引住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即便是海盜化整為零,分散隱藏,也一樣有辦法對付」,女海盜重新恢復了嫵媚的表情,揭開了自己的另一張底牌:「我手中有海盜同盟會各成員的分佈圖…只要佈置得當,按圖索驥便可將其個個擊破,只是稍微費點功夫而已…但話又說回來,這樣做也更穩當一些,畢竟我們的兵力集中,海盜的兵力分散。」

 大家再齊齊鬆了一口氣,一位平素與王之仁交好的官員立刻向王燃提議:「賈大人,既然如此,是不是趕緊發信號通知王將軍撤出戰鬥,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撤?為什麼要撤?這是海軍成立的第一次正規海戰…誰撤,我就撤了誰!」王燃說道:「再說,三萬人對付四千人.不能全殲都是指揮官無能!」…王燃一臉的鬱悶,到底是誰打了勝仗啊。

 「哪來的三萬人?隨之仁出海的總共也就八千人.」林如海著急地澄清事實。

 看著一幫沒什麼共同語言的傢伙,王燃感覺無語,他指了指女海盜:「你們問她。」

 女海盜也怔了一下,遲疑地看向王燃:「莫非賈大人在海上也預有伏兵?」

 「當然,誰說去海盜總部的只有王之仁的部隊,我整個東海艦隊全都拉出來了…既然趕上了這個機會,來個大練兵也不賴。」王燃發現自己終於搶到了一個說話的機會:「不過既然是寧波惹的麻煩,主要還得是王之仁打,他手下的戰鬥力再差,那也是八千對四千…」女海盜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半晌才強笑著說道:「我還是低估了大人走一步看三步的能力,輸在大人手裡我心服口服.看來東海已無海盜的立足之地…」

 「NO,No,No,」王燃搖著手打斷了女海盜的話:「不僅是東海,以後凡是我們海軍能行駛到的地方,都不會再有海盜的立足之地!」

 女海盜一顫,看著王燃的眼睛中慢慢重新放出光芒:「大人之志果然遠大!雖然我不能為大人靖平東海作出貢獻,但如果大人同意,我願意為今後大人的海上遠征一盡綿薄之力,以成就大人的不世功勛…」

 ……………………

 女海盜的表現充分驗証了「螻蟻尚且貪生」這句話,身為階下之囚,她總是能找準機遇向對方充分展示自身的價值…一點不行,就再展示一點…

 王燃小算了一下,從要求助攻海盜同盟會總部、提示海盜勢力分佈圖到現在希望在未來的戰爭中發揮能力…算是三點盡露了。

 在王燃看來,最後一點雖然沒有前兩點那麼有現實意義,但僅就她展現出的對王燃戰朮的理解,雖然有些事後諸葛亮,但也是諸葛亮,這足以說明如果將她收於帳下,海軍之中便會增添一員大將。但王燃還是低估了女海盜的能力,很快她又展示了一點,這應該是她的第四點。

 「其實我早就厭倦了這種四處漂泊、東飄西蕩的海盜生涯…外部的追剿、內部的傾軋、手下可能的叛變,讓我無時無刻不過著提心掉擔的生活」女海盜邊說邊伸手摘下自己的眼罩,眾人驚異地發現原來她並非殘疾,她的兩支眼睛竟閃爍著同樣的明媚。

 女海盜本來人就長得很有幾分味道,長期的海上生活除了在她健康美麗的面容上增添了幾分幹練和不羈外,並沒有刻下其它的痕跡。現在再把帶著的眼罩摘除,雖然少了些許的神祕與狂野,但卻也消除了眾人心中的最後一絲遺憾。

 雖然女海盜並沒有解釋她戴眼罩的原因,但從她的口氣中卻不難推測,她這副眼罩的功用與狄青所戴用於威懾對手的面具應該是類似的。女孩都是愛美的,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為了生存卻不得不用眼罩遮掩自己的美麗,想來也著實令人心生幾分同情之意。當一個海盜,容易嗎?

 「真是難以置信…」王燃不僅感嘆起生活的無奈。

 「我知道您不可能這麼就相信我,」女海盜顯然理解錯了王燃話中的含義,她深深地注視著王燃,像是在確定什麼…堅定、柔情、感傷等種種情緒在她的眼底交織…女海盜輕輕地說道:「我願意在身上打上大人的印記,成為您終生的奴隸,從此從身體到靈魂都只屬於您一個人…」

 「什…什麼?」異變陡生,王燃故作瀟灑的一口酒剛抿下去就差點吐出來,眾人也都目瞪口呆。

 女海盜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卻似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包袱。俏麗的臉上多了一種少女春情與少婦風情混合而成地媚態:「其實,我在瞭解了大人的能力後,就有了這個想辦.當您的女奴。女海盜的聲音輕輕地像是囈語,卻又讓人聽的清清楚楚:「您可以選擇我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紋上您的名字…它將標明您對我的所有權。這是一個單向地契約…不管您什麼要求,我都會照作…」女海盜的話語中透著淡淡地妖異,配合上她嫵媚的表情以及本就傲人的身材。在經歷了視覺上地落差後,竟帶給人一種更高程度的可觀賞性。

 一陣微風吹過。女海盜地長髮飄了起來,中開衣襟上的扣子不知何時解開了一粒。

 「你一定有東瀛人的血統…」王燃喃喃地說道,這擺明了是麻辣誘惑…原本時空中看過的幾部「重口味言情系列」開始在王燃地腦海中晃。

 「我娘是東瀛人,這印記就是那裡的一個古老風俗.如果一個女人自願打上奴隸的印記。便等於發了血誓,成為主人的私有財產…一旦背叛自己的主人。便會遭受血誓的反噬,痛苦不堪…」女海盜一抹羞紅、一抹放蕩掠過臉龐:「而且這種印記對處子之身最具束縛力…所以,您完全可以相信我…」

 眾人口乾舌燥中,女海盜看著王燃輕輕地說道:「我娘教會了我許多東西。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寂靜中,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心跳…

 一個完全有潛力能在海上獨擋一方地女將軍,一個將狂野與溫柔融合一身的美麗女人,一個在身上刻有自己名字、對自己完全服從的女奴.簡直就是男人心中的最佳三級跳。

 誰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尤其對象是一個傳聞中以收集美女為愛好的風流公子?

 輕輕一頓,王燃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正是從剛剛整理出的《風月寶鑑》中摘取而下:「劉香。海盜同盟會的第二把交椅,人稱盜帥…性別不詳,年紀不詳,長相不詳,唯知其出身海盜世家,其餘皆不詳.概因此人劫掠之地,不管男女老幼全部不留活口…出道三年,洗劫江浙沿海共計六縣二十八鎮,滅門七百六十二家…」

 「二哥哥,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既然打算大力發展海軍,那個劉香又精於海戰…」林黛玉在書房裡對王燃說道:「讓她將功補過總好過白白殺了她…」

 應該說,女孩對劉香確實懷有一分感謝,自寧波之戰後,女孩的心結已是解開了一大半,結果已經証明自己非但不克她的二哥哥,而且看這次的戰功,就說自己有「幫夫運」也不算過分。

 王燃笑了笑:「功就是功,過就是過,每個都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當然更不能因為一個人有才就寬恕她的過錯,如果這樣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少來,」林黛玉斜睨了王燃一眼:「我就不相信你沒有動心…」

 誰說我沒有動心,我就跟誰急.

 「我當然沒有動心」,王燃甩甩頭,乾咳了一聲:「不提這件事了,林妹妹,我看你還是想想你自己見.打賭你可是輸給我了…」

 林黛玉臉色一紅:「什麼賭?我怎麼不記的…你這個大騙子!」女孩說的顯然是指王燃裝瘋賣傻擺空城計一事,雖然她心裡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瞞得過賈雨村這樣的高級內線…但,女孩耍賴需要理由嗎?

 「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有騙…」王燃在感情學校已經上了一段時間,雖說還沒畢業,但也看出女孩實際上是在撒嬌,本待配合著上演一出六月飛雪逗女孩開心,但話到嘴邊卻發現還真說不出口…自己可是從一見面就騙她到現在…

 王燃看著女孩佈滿羞意的俏麗面容怔住了,想想自己還真是一個大騙子,即便是自己的老婆們,不管是事實上的老婆還是名義上的老婆,都沒有告訴她們實情。

 王燃突然有些心慌.在自己摘掉了賈寶玉的帽子後,已經屬於自己的這些女孩該會是什麼反應呢?

 雪兒、宮秀兒、香菱應該是不在乎自己這個榮國府二公子的身份…柳如是、李香君、寇媚、卞玉京也還好說,他們畢竟是認識假寶玉在先.史湘雲可就難說了,人家與賈寶玉也算是青梅竹馬,一口一個二哥哥的喊著…至於名義上的老婆薛寶釵那簡直就是麻煩,她可是賈寶玉的正宗未婚妻…還有晴雯、襲人等人也很難是賈寶玉同志的貼身小丫環…最近又增加了妙玉這個隔了兩道的小尼姑…

 可不管她們是不是在乎「賈寶玉」這個身份,換成是自己被騙了這麼長時間,也會很憤怒吧。

 「二哥哥,你怎麼了?」林黛玉沒有等到王燃預期中的反應,不禁狐疑地看向王燃:「莫非你真的還有事瞞著我?」

 王燃未及回答,女孩突然眼圈一紅:「我早就看出你和原來不一樣了…到了寧波,你連一句…現在你有了本事,自然不會再把別人看在眼裡…反正你也有了那麼多的紅顏知己,我算什麼?」

 王燃不禁張口結舌,早就聽昭仁公主說過林黛玉愛使小性子,愛扣大帽子…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不過,她這些話還真叫人不好反駁…

 林黛玉越說越傷心,看著沒什麼反應的王燃猛然一跺腳,抽泣著扔下一句「你,你回去找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吧.不要理我好了…」,轉身就要走。

 王燃趕緊應激性的拉住女孩,不過拉住是拉住了,卻不知該如何勸慰。

 其實女孩的心意早就**裸擺在面前,連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在「盜帥要來寧波」的生死壓力面前,女孩自己寧可選擇留在寧波等死也不願意再「克」她的二哥哥,這份感情絕對可稱得上是情深意重、生死相許了。不過,那是對賈寶玉,不是對假寶玉的。

 王燃自己的感情早就亂得一團糟,從他內心來講,縱然是像林黛玉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他也不願意再另開戰場。

 可是,真叫讓他採用韓劇的方式來個「故作冷漠、拉開距離」以求解脫,或是乾脆告訴她實情打消她的念頭,「呃,其實賈寶玉已經掛了…」,想想女孩可能承受的打擊與傷害,王燃還真做不出來。但不傷害她又能怎麼辦呢?以賈寶玉的身份接收這一份深情?真的到了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時候,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面對。一句「我全是為了你好,才不得不編這個善意的謊言,能解決問題嗎?

 唉!要是感情可以像作戰一樣能進行事前的推演就好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從中選取一個損傷最小的方法。王燃嘆了一口氣,要是現在自己的那些老婆在就好辦了,一方面可以作做試驗,評估一下結果,另一方面,自己也不想再欺瞞她們了。

 老天顯然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做到「以誠待人」的,王燃的想法剛剛成形,門口便傳來了林黛玉的小丫環的通傳聲:「姑娘,寶二爺,茗煙傳話說史大姑娘馬上就要到了…」

 第五卷 風月下江南 第十五章 真的侍寢

 鑑於寧波海岸的地理位置和周圍複雜的環境,此處已經被王燃選為東海艦隊的總部及海軍的培訓基地。

 王燃提議在寧波召開的第一屆海軍發展戰略研討會既然已經上升到了戰略層次,與會人員的級別自然就相當高,涉及面也很廣…東海艦隊的各巨頭,相關行業如軍械研究所、兵工廠、船廠的負責人,南明其它現役的或退休的高級水師將領等都將參加此次研討會。

 這個研討會的目的王燃說的很明確,要進一步統一海軍的思想。想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拿這次會議來說,據說有些水師將領對此事就是持拖延觀望態度,南方一位高級將領還私下說什麼「讓一個沒打過海戰的人制定海軍戰略,那不得把大家帶來淺礁上去…。」

 當然在王燃一舉全奸東海霸主海盜同盟會的消息傳開之後,所有人都積極起來,被邀請到的人個個喜氣洋洋,披星戴月的往寧波趕,沒有被邀請到的人也有許多在往寧波趕,有的是費盡心思、托人找關係地要一張請柬,有的則乾脆準備旁聽尋找機會表現自己…誰都知道兵部尚書大人提拔人才一向都是不拘一格的。

 拳頭大就是哥的道理再次得到體現。

 而史湘雲作為軍隊的總參謀長,當然有資格列席會議,並且還將作大會發言,題目是「國內外安全形勢分析」…只有認清當前的形勢,才能制定出正確的應對方略。

 「宮姐姐、香菱姐姐和雪兒妹妹她們本來也想來的,可看寶姐姐都沒有來,也都不好意思提…」林府地後花園內。王燃與史湘雲並肩緩步走在花叢中,女孩停下來看著王燃:「你這個大壞蛋,把我們都給忘了吧…」

 「這回可真是天地良心,我一時一刻也沒忘記過你…」王燃輕輕拉過女孩的一隻手,噁心巴拉的表白。

 「拜託,換點新的吧。上回你在金陵這樣說已經被我拆穿了…」女孩俏臉一紅。並沒有掙開王燃,卻用另外一隻手點著王燃的胸口。

 說起來。自王燃在山東靠薛蟠密制感冒藥以一抗四之後,他與史湘雲就是聚少離多。王燃率軍回援金陵,女孩則負責在山東阻擋清兵援軍,好容易大局初穩。史湘雲被調回金陵,王燃卻又南巡了。

 「上次是李姐姐、柳姐姐、寇姐姐還有卞姐姐…」說起這件事。再大度、再寬容的女孩也會吃醋,史湘雲早已改點為擰:「這次…」

 王燃趕緊分辯:「這次我可什麼都沒有…」

 「還什麼都沒有?我這一路就光聽你那些韻事了…」女孩加大了手上地力度:「那個在品詩居當眾向那個董小宛表達愛慕之情是怎麼回事?…聽說還有一個小尼姑,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次又跟一個什麼女海盜扯上了關係…」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跟她們是什麼關係也沒有…董姑娘和妙玉的事咱先不提。」王燃叫起撞天屈:「女海盜的人都已經…」

 「少來,我可是聽說這女海盜在臨刑前的晚上曾要求和你單獨見一面…」史湘雲像是想起了什麼,俏臉上的紅暈更甚,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孤男寡女,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玩什麼女奴地遊戲…」

 看著面前的小女兒情態,王燃禁不住心中一熱。把女孩地另一隻手也捉在手中,口花花向女孩湊了過來:「我和她反正是沒做什麼事…便是做了,也是你們逼的…誰叫你不在我身邊陪著我,讓我有犯錯的機會…」

 「二哥哥,這裡是花園」…」女孩不及批駁王燃的謬論,只顧躲著王燃愈靠愈近地臉。

 「花園怎麼了?沒地方比這裡更合適了…」,女孩心慌的模樣顯然更激起了王燃的征服**,他一臉無賴地硬壓了上去,捉住了女孩的嘴唇,女孩一顫,軟在了王燃的懷裡。

 半晌,女孩細細的喘息聲中,王燃撫弄著女孩的頭髮:「我們去客棧開個房間…」

 去客棧開房間並不是王燃想在這個時空再引入什麼新鮮事物,這純粹是逼不得已.

 本次海軍戰略研討會日會務組為每位與會者都安排好了食宿,但史湘雲畢竟不一樣,到寧波後便直接住進了林府。本來王燃還在竊喜,覺得終於等到了竊玉偷香地好機會,可惜天不從人願,史湘雲一入林府便被安排和林黛玉住到了一起…人家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姐妹淘,一年多沒見面當然想一起聊聊天。

 這樣一來史湘雲的房間便不可用,而王燃的房間同樣也不可用,因為他的房間也住進來了一個人,便是原本房中的丫頭,現如今總參部計劃室主任的晴雯。

 此次在召開海軍戰略研討會的同時,王燃還打算同期舉辦一個作戰推演短期培訓班。說起這方面,除了王燃、史湘雲外,晴雯可算得上是這方面的權威了。史湘雲的主要精力放在本次會議中戰略層面的討論,戰役、戰朮級別的作戰推演培訓任務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晴雯身上。

 令王燃苦惱的是,睛雯雖說已經成為總參謀部的主力人物,但女孩卻沒有任何忘本的意思,到了寧波根本不待任何人吩咐,直接就搬進了王燃的房間,繼續履行她丫環的責任,當然也包括了侍寢。

 因此史湘雲雖然已經成了王燃事實上的老婆,但兩人想要履行夫妻間的義務卻是難以找到機會,王燃琢磨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到客棧開房間」的主意。

 史湘雲當然明白王燃的意思,就在王燃的提議一出口,王燃就明顯地感覺到女孩牽著自己衣襟的手一緊,身體也變得更加滾燙,那一抹嫣紅竟像是順著脖子一直蔓延到了身體深處。

 看得王燃一陣口乾,畢竟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處於慾求不滿的狀態…於是顧不得再盤算哪家客棧安全係數最高,右手堅決響應自己身體的強烈反應順著女孩的身體就要往下…

 女孩的反應也很強烈,抬起腳對著王燃的腳面就是一下,在王燃抱著腳的呼痛聲中,女孩羞紅著臉:「你當我是什麼…別以為我第一次遂了你,你就可以…那幾個女人的事情你還沒說清楚…」

 「我說的夠清楚了…」王燃從痛苦中艱難地抬起臉:「那女海盜當時是想要和我再見一面,但我沒去」.我有人証,而且我還可以向**保証…」

 「少來,我可聽說有好些女孩給你寫信…」女孩又說道。

 「信?」王燃深刻感受到了謠言的力量,他滿臉堅決地說道:「不可能,除了那封恐嚇信外,我從來就沒有收到其它女人寫給我的信,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有!」

 王燃話音未落,花園外面傳來晴雯的聲音:「二爺,有您的信。」

 王燃當即一個趔趄。

 ……………………

 現實殘酷地抽了王燃一個耳光,這封信不僅是寫給他的,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寫給她的。

 「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什麼東瀛女天皇的?」史湘雲、林黛玉再加晴雯三人早就先於王燃把信看了一遍,立刻發現了重大問題。

 「什麼東瀛女天皇?我不認識,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別說是女天皇,男天皇我也是一個都不認識…說實話,我根本就沒興趣認識他們…」王燃一臉的冤枉:「想當年,我也曾在抵制日貨的條幅上簽過字,也曾…」

 「不認識?」史湘雲一臉的懷疑:「不認識,她怎麼會專門寫信來恭賀你海戰的勝利?以前你打了那麼用勝仗也沒見她道過賀…怎麼到了寧波…」

 女孩說的是實情,要是平素真的沒有任何來往,誰會大老遠地突然寫信給你,還不說什麼事情。

 「就是,二爺,你剿滅了海盜同盟會跟她有什麼關係?」晴雯也插了一句:「難不成海盜同盟會也劫掠過東瀛嗎?這可從來沒人說起過。」

 林黛玉卻是一幅恍然的口氣:「我說你怎麼那麼痛快地就斬了那個女海盜,連人家提出做女奴的要求都不動心…原來…」

 「拜託,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天皇級人物…」王燃頗覺無語,不過這封信還真的讓他沒法解釋。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單純地對王燃取得此次海上大戰的勝利表示祝賀。寫信給他的人也的確就是東瀛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女天皇之一,看信上的落款正是明正天皇。當然現在她已經是前天皇了,因為前不久她已經將皇位讓給了她的弟弟,光明天皇。

 女孩們一臉的懷疑,王燃也是一頭霧和.這位女天皇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接下來的幾天,王燃沒有時間再去琢磨那位東瀛女天皇的問題,第一屆海軍發展戰略研討會和作戰推演短期培訓班佔據了他全部的精力。

 王燃組織海軍發展戰略研討會的目的除了統一戰略思想外,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發揮集體的智慧,為海軍快速形成戰鬥力找出一條有效的途徑。

 不過這次研討會討論的問題雖然很重大、很複雜,但在王燃的精心準備和引導下,整個過程顯得井井有條,各項工作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大家在首先聽取了史湘雲對國內外形勢的分析後,針對王燃提出的「海軍如何在一年內形成強大的遠程攻擊能力…」這一課題分成了若干專題展開了積極的討論。

 雖然現在還沒有形成統一而富有成效的意見,但依據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的理論,出成果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事實証明,本次大會確實是一個成功的、碩果纍纍的大會。與會的專家要麼是海軍出身,要麼就是與海軍相關的軍械、艦船製造部門,自然不存在陸、海兵種之間互掐的局面。大家都是一門心思在琢磨如何實現王燃提出的「一年內形成強大的遠程攻擊能力」要求。

 大明曾是世界最強海上力量的擁有者,強大的遠程攻擊能力在鄭和時代就已經擁有。大明最強盛時期,海軍擁有三千八百艘只船,最大的寶船噸位已達千噸以上。在鄭和七下西洋的時候,西班牙、葡萄牙等海洋強國還僅能貼著海岸線作小範圍的活動。

 只可惜後來短視地大明君主頒發了禁海令。使得大明逐漸喪失了海上霸主的地位,明朝水師的戰鬥力隨著禁海令的實施每況愈下。遠征海外是不敢想了,到是有不少遠方的國家來佔大明的便宜,就是對海盜也只能以招撫為主。戚繼光等著名抗倭將領發起地滅倭行動也大都發生在倭寇深入內地之後。

 在著名的援朝抗日行動中,大明地陸軍很威風,成為朝鮮戰場上的絕對主角。主導著陸地上的作戰進程,但大明的水師戰鬥力平平。只是作為朝鮮水師地配角存在。

 這也不能怪當時的水師統領,禁海令地實施使得曾經無比繁榮的造船業也隨之凋零了下來,大明支援朝鮮的許多大型艦船都得現開工、現製造。

 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明不論是造船還是海上作戰。其骨架和技朮都還在,恢復比從零開始要好地多。但是「一年內形成強大的遠程攻擊能力」這一目標。即便是在很多老將軍眼中也是怎麼看怎麼過於急切。

 大家都明白,王燃這個目標的實現包含兩項基本條件,一是強大的裝備,二是良好的訓練。而目前的海軍部隊以中型船為主。在火力方面顯然不能滿足要求。明朝地海戰將領早就總結出了海戰的規律「不過以大船勝小船…以大銃勝小銃…而已…。」

 可現在沈廷揚的大型船廠剛開工,即便是加班加點,大船的製造也需要一個較長的週期,製造出來再訓練…

 說實話,王燃在提這個要求的時候,心中也是沒底。這「一年」的要求實際上是根據做計劃常用的「後牆不倒」策略推出來的。也就是說。只有海軍在一年內具備了這種能力,既定的戰略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幸好這次大會驗証了兩句話,一是集體的智慧是無窮的,二是學科的交叉是必需的。以張煌言為首的海戰專家與以沈廷揚為首的制船專家以及以陳於階為首的火器專家在研討了幾次後,就立刻發現了一條可行之路。

 說起來,這主要的功勞就得落在卞玉京和賈敬兩人身上。賈敬自從戒毒成功後,就聽從王燃的勸告,放棄了單純的煉丹,利用自己的學識和卞玉京一起開始整理前人和自己在這方面的經驗,總結出了許多反應式。根據王燃事後的個人觀點,距離「化學」這門學科的創立已是一步之遙…人家賈敬畢竟是進士,卞玉京也是才識出眾。

 理論取得了進展,必然會反作用於實踐,卞玉京和賈敬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火藥這一充滿挑戰性的研究方向,畢竟在這一領域卞玉京已經有相當的建樹。

 一來二去,竟然真被這兩人研究出了王燃印象中諾貝爾同志仗以發家的安全炸藥,儘管機制和原理好像有些不一樣,但從威力和使用的安全性而言較著名的Tmd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較之明朝傳統的火藥威力更是強了十倍而有餘。

 火藥威力強了,同等規格的火炮、火銃的威力自然水漲船高,兵工廠和軍械研究所已經進行了試制,使用新型火藥的普通三眼火銃威力居然比使用火藥的小型佛郎機火炮還要強上一些,當然這個結論也是在經歷了一次炸膛事件後得出的。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可以做出這樣的推斷,一艘安裝了新型火炮的中型艦船,完全可以替代原本的大型艦船,它不僅輕鬆可以達到原本大型艦船的作戰能力,更具備大型艦船所缺乏的靈活性和機動性,簡直就是大船的噩夢。

 「我們做過試驗,有效射程內,即便是當年朝鮮李舜臣的龜船也抵擋不住中型佛郎炮的轟炸…」陳於階道。

 「這樣一來,我們不用等大型船艦,利用現在的船隻就可以組建成一支無敵艦隊了…」張煌言陷入狂想。

 「不錯,這樣的話我們船廠的壓力也大為減輕,不過這大型船艦還是要造的…」沈廷揚顯然貪心不足:「大人要求地可不僅是海上作戰,更強調了登陸作戰…中型火炮的威力都這麼強了。要是在大型船艦上配備重型火炮,別說是運兵、提供補給更加有效,便是為陸軍上岸也可以提供更強大的火力支援…三千米之內,都將是我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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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煌言等海軍將領在想出解決途徑後,興奮地根本睡不著,沒晝沒夜地準備方案的細化。王燃雖然沒有親身參與這項工作,卻也是同樣睡不好覺。晴雯是白天晚上的折騰他。

 說晴雯白天讓他睡不好覺主要是說作戰推演短期培訓班的事情。

 對於這個作戰推演短期培訓班,按照王燃的想法,只要事先安排好人員、地點、時間,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事實上。王燃前期地工作安排的相當充分,他連出現既定受訓人員不願參加培訓的情況都考慮到了。

 可從開課的第一天。王燃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天大地錯誤…他怎麼會想起讓晴雯擔當此次的主講呢?

 作為此次作戰推演課地主講,晴雯無疑受到了學員們普遍的關注。此次作戰推演培訓的對象主要是各艦船上的艦長,在這個全部是男人,尤其是年輕男人構成地海軍軍官群體中。一個明亮俏麗的女孩想要不引起轟動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些海軍軍官有的也見過史湘雲,甚至是林黛玉,兩人的絕代風姿自然是迷倒了全部人,但這兩人出身高貴,史湘雲更是身居高位,這種女孩很容易使人產生遙不可及之感。在這方面。晴雯顯然更有優勢。

 聽說起初還有些軍官找各種理由不想參加培訓,可被上司強行押來了一次後,就變得積極無比。抱病參加學習的,反映沒有聽懂要求單獨接受輔導的比比皆是。

 至於課堂上地氣氛更是熱烈的非常,以至於晴雯不得不中止互動式教學,否則原定一個時辰的課拖上兩個時辰也不一定能結束。

 海上男兒敢想敢幹,爽直勇猛的性格在晴雯這件事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第一天的培訓課剛上完,就有人當面對晴雯表達愛意,更有人直接找到王燃要求為晴雯贖身,也不知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查請晴雯底細的。

 幾天下來,事情已經發展到,只要看見王燃有點空兒,就會有人要求見他匯報思想,幾句話一轉就牽到晴雯身上,搞得王燃哭笑不得。

 但王燃又不願意替晴雯做主,他雖然是賈家家主,有權決定一個丫環的去留,但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把習慣性地自己當成假寶玉,幾次想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探探晴雯的口風,可等到沒人的時候,王燃光顧著對抗身邊的誘惑了,哪還顧得上問話。

 侍寢帶來的誘惑其實這也就是王燃所說晴雯晚上讓他睡不好的原因。

 本來王燃就等於是禁慾了好幾個月,需求已是相當旺盛,本想著等史湘雲到寧波,來個亦公亦私,夜夜**…已經想了好長時間了,沒想到除了上次在後花園偷了一點香外,竟然根本找不到機會與史湘雲獨處,史湘雲和林黛玉兩人時時都在一起…

 現在夜夜**是不可能了,王燃已經轉為夜夜春夢。春夢便春夢吧,讓王燃感覺受不了的是,夢裡的主角竟然全部都有晴雯,動作也是越來越三級。而更讓王燃受不了的,每每從春夢中醒來的時候,夢中的主角就躺在自己身邊。

 實際上,從老太君和王夫人的口風中,已是將晴雯許給了自己,因此即使是自己將晴雯拿下也不會有問題,而且看女孩的模樣,顯然對自己也沒什麼拒斥之意…有一次在王燃睡不著裝睡的時候,臉頰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女孩嘴唇的碰觸。

 要說王燃不喜歡晴雯那也不可能,如此明媚亮麗的女孩,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會動心…何況女孩追隨著自己遠赴河南,和自己同生死、共患難…更何況,女孩可是自己到這個時空後第一個求婚的呢…也許正是自己對晴雯的這份喜歡才讓自己屢屢拒絕那幫對晴雯示愛的軍官們吧。王燃承認,自己這幾天心裡是有些不太爽。但不管怎樣,有一點王燃卻是很難說服自己…他實在不想再以賈寶玉的名義騙取女孩,他現在的那些老婆已經讓他不知如何解釋了。

 可是理智並不是總能壓制住感情。

 「晴雯…」可是越不想夢見她,女孩卻總能準確地鑽進他那時間可憐的夢裡。王燃再一次從春夢的激情中醒過來,眼光在第一時間便不自覺地向描向本次夢中的主角…一床薄被遮掩不住的山巒起伏。

 「二爺…不要這樣…別…壞二爺…」睡夢中的女孩卻也正好也在囈語,微搖的螓首、臉上泛起的紅潮和隔著被子握向自己胸口的雙手充分說明了夢中的情景。

 這份誘惑也太重了吧,王燃的心一下熱了起來…

 「啊…」女孩睜開眼,正對上王燃將要俯近的頭,雙手立刻反射性地抵住王燃的胸口…卻不知竟將蓋著的被子掀開…這一份嬌嬈立刻被視力1.5的王燃捕捉。

 「晴雯…」王燃的嗓音有些嘶啞。

 女孩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眼神中透出一絲迷濛,卻沒有回答。

 「晴雯…」王燃又叫了一次。

 「二爺…」女孩的聲音也透著一股異樣,整個身體都像是害了瘧疾,不停地輕顫著。

 夢中的感覺強勢湧了上來…王燃的呼吸聲重了起來,女孩卻似沒有了呼吸,只有胸脯在不斷地急劇起伏,王燃再也忍不住,輕輕壓了下去,想探究現實中的她是否和夢裡一樣的柔媚。

 至於自己身份的問題,現在要是還能想起來去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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