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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新傳》第154章
第六卷 第9-10章

正在午休的王燃被門口的一陣吵鬧聲吵醒。

 “二爺,“茗煙快步走進來:“后光明天皇要見您……”

 王燃還沒完全回過神,后光明天皇已經“拖拽”著兩個一臉苦笑的侍衛來到了他的面前……這倒也怪不得侍衛,后光明天皇身份特殊,又只是一個十二、三的大孩子,的確讓這些侍衛不知道如何動手。

 “你……”后光明天皇發指著王燃,只說了一個“你”字后,看了看站立一邊的茗煙卻沒有接著往下說,談話的內容顯然不愿意讓王燃之外的人知道。

 王燃雖然搞不太清情況,但看了看怒視著自己卻不說話的后光天皇,還是揮了揮手讓侍衛和茗煙一起退了出去。

 “你把我姐姐怎么了?“門剛關上,后光明天皇便迫不及待地手指著王燃,毫無天皇應有的穩重與禮節。

 明正天皇?王燃一怔:“你姐姐,不,明正天皇她怎么了?”

 “問我?我正要問你呢……”后光明天皇一臉的憤怒:“自從昨天和你見了面,我姐姐就把自己關在屋子了好長時間,問她也不說,整個人變得恍恍惚惚……一定是你威脅她……”

 “這話可不能亂說……”王燃哭笑不得,怎么這“脅迫”的名聲轉了一圈又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話說回來,這明正天皇與后光明天皇之間的姐弟之情確實頗深。

 “亂說?那為什么我姐姐在和你見過之后就象換了一個人一樣?”后光明天皇毫不放松地問道。

 對明正天皇的變化,王燃倒是可以理解,別說是一個天皇。就算要一個普通的女孩當著一個沒見過几面、根本談不上什么感覺地男人之面,哭著求著當人家的女奴……等自己那股勁過去,能不越想越尷尬、越想越難看嗎?

 王燃的確不知道該如何怔明自己的清白……昨天他他還沒有墮落到到處宣揚東瀛女天皇想做他的女奴隸一事,來凸顯自己的魅力。

 “怎么,答不上來了嗎?”王燃一遲疑,后光明天皇立刻冷笑著步步緊逼:“你是不是‘碰’我姐姐了?”

 如果拍了拍她胳膊算是“碰“地話……王燃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問出個大人問題的男孩:“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等你大一點再說吧……”

 沒想到這句話觸動了后光明天皇地敏感神經……一般來說,自以為已經很有想法的年青人最反感地就走別人說他年紀小。

 后光明天皇臉一下脹得通紅。一跳三尺高,瞪著王燃的眼睛象要冒出火,大聲喊道:“你一個大男人只知道欺負女人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就接受我的挑戰……我要與你決斗!”

 立刻,“砰”地一下。守在門口負責警戒兼職偷聽的茗煙帶著侍衛就沖了進來,三支手銃當即便對准了看著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短刀地后光明天皇……這架式哪象是要挑戰。怎么看怎么象是要“行刺”。

 “賈大人,不要!”王燃還未來不及說話,門口傳來了一個著急的女聲,正是明正天皇。

 也難怪明正天皇著急。好容易從昨天的尷尬中自我掙脫出來了一點,接著就聽到后光明天皇來找王燃“討個說法”之事,既擔心執拗的弟弟與王燃地爭執會彩響到整個家族的安危,又擔心王燃把自己的“丑事”揭出來,那可真不用做人了。因此本想著好好“躲”上几天,現在也只能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不過。雖然這件事的開頭有點讓人哭笑不得,但結局還算不錯。

 王燃并沒有想要難為后光明天皇的意思,只是對他能在自己眼光高明的侍衛眼皮底下藏了一把刀有些好奇……雖說對天皇到自己這里并不會給他來個搜身什么地,但看自己這些侍衛的反應,顯然未曾料到這一點。

 明正天皇對上王燃還是很有些羞澀,這從她的眼神一直躲著王燃就可見一斑……女孩和她的弟弟一樣、在王燃面前都未能維持住天皇應用的穩重。

 也許是出于對王燃沒有揭短的感激,也許是真的想通了,在叫人先把后光明天皇半拉半勸走以后,明正天皇輕輕地對王燃說道:“賈大人,我一定會勸他們決定接受您的建議,發布《人格宣言》……”

 “那很好,我們也同樣會信守承諾……”后光明天皇的離開讓王燃同樣也小擦一把汗……估計這件事又該成庄子固等人拿自己開刷的理由了。

 不過明正天皇想說的話顯然不僅是這一句,只是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明正天皇再次表現出了強烈的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在王燃的提心吊膽中輕聲說道:“那個……大人的手巾……我忘了帶過來……”

 手巾?王燃立刻抽了一口氣,他還真有些擔心明正天皇再提什么“女奴”的要求。

 “送給你了……”王燃爽快地說道。

 “大人,我發現您這桃花運可是走到哪帶到哪……”不出王燃所料,庄子固與夏允彝等人等人談完了在東瀛下一步的工作什划后,開始拿王燃說事兒。

 夏允彝已經正式把辦公地點從九州島搬到了京都,明顯准備在本州島扎根。

 “這也難怪,誰叫大人這么年青就做出這么一番事業,還長得如此英俊瀟灑……來我老庄就攤不上這種好事……”庄子固臉上挂著一個與他“精忠報國”之名完全不相符合的笑容:“看把天皇一脈急的……您到底把人家明正天皇怎么了?”

 這類問題,王燃當然知道越是否認就越容易論為大家的調促中心,只有轉移話題才是正解,當下笑著把矛頭指向前來匯報工作的麻子顧三:“我的桃花運是強,不過那可都是虛的……顧三同志可就不一樣了,已經娶了兩個東瀛的大家閨秀……聽說最近又要再娶几個……”

 王燃這件事并沒有冤枉顧三。其實不僅是顧三,除了庄子固、夏允彝等有數的几個人外,整個中華志愿軍在這方面都斬獲頗丰。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顧三的身上,顧三趕緊分辯道:“開玩笑,兩個就快養不起了,怎么可能還娶?”

 顧三說得這個就跟中華志愿軍的政策相關了。中華志愿軍在與東瀛通婚方面并沒有過多的限制,只要是你情我愿,婚姻自由,而東瀛的女孩也大多以嫁給中華志愿軍為榮……在解放區,“妻子送郎上戰場”的情況屬見不鮮。

 不過娶媳婦歸娶媳婦,愿娶誰娶誰,娶多娶少也不是問題,但必須符合兩個政策。

 第一個便是不得影響到現有的“階級斗爭”基本國策。也就是說,如果媳婦的出身有問題,對媳婦的娘家該斗還得斗,該抄還得抄。

 而在東瀛,那些原本的大家經過這場群眾運動基本上都已成了空家,娶普通老百姓家的姑娘還好說,但象顧三這樣娶了兩個大家閨秀的經濟壓力就比較大了……即便是顧三的家底較丰厚也盯不住……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政策宏觀調控吧。

 “就是再娶也得找那些成分好的……黑五類是不能再要了……”顧三在享受高級服務的同時付出的代價也同樣高級。

 第二個就是不得違犯民族政策,王燃在解放區早巳提出了“漢和一家、不分漢和”的口號,明令禁止中華志愿軍以征服者的身分出現在廣大東瀛老百姓的面前……對那些頑固武士自然是不需留情,但對老百姓,王燃則表現出了相當的關心與愛護。

 強大的軍事實力背景下,對頑固武士近乎血腥的鎮壓與對老百姓毫不掩蓋的關心與愛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很快,在王燃等高級將領出面親自處理了几起強搶民女、私掠財物的惡**件后,中華志愿軍得到了很好的回報……當年紅軍在根據地走什么待遇,現在中華志愿軍就走什么待遇。

 而東瀛的解放區比當年的根據地顯然更有優勢,這里并不存在強大敵對勢力的圍剿……軍民魚水一家人,老百姓的勞動積極性也有了極大的提高,夏允彝又從寧波等地聘請了一批先生在這里開辦學校,教導東瀛原本根本沒有機會讀書習字的貧苦孩子們讀書習字,學習中國先進的科學文化知識……九州、對馬等地作為中華志愿軍的解放區已經重新煥發出了青春活力,四國等原本的偏地區也開始呈現出積極向上之態,東瀛解放區的發展可謂一日千里。

 德川幕府對王燃的拉攏可謂是不遺余力,第一批密使還沒有與王燃談出個結果,第二批密使已經到了京都……好象害怕王燃不接受自己的禮物,或是想讓王燃對禮物的重有一個充分的認識,這次的德川密使就是禮物之一的德川三姬,姐妹三人一同而來,而不是顧三以為的只有其中年紀最小的龜鶴姬。

 事實証明,德川密使并沒有夸大其詞,當這三個身兼密使與禮物兩重身分的三姬出現在大家面前時,的確很容易就讓人產生了目眩感……小女生的青澀與靈動、少女的羞澀與溫柔、少婦的風情與嬌媚.如果再加上姐妹三人之間的默契……便走王燃也不覺在一失神中暗自贊嘆,東瀛還真是一個出AV的地方。

 看來德川家光這次真的是大出血……這三個美女或美少女的養成不知要花去多少心血……當初為籠格手下最重要的大名,德川家光只舍得把一個龜姬嫁拾他做正室,當然結果讓德川家光相當滿意,龜姬嫁過去不久,便收到了那位大名誓死效忠的血書。

 而現在,為了爭取談判的機會,德川家光不僅把剩下的兩個養女一次拿出來,把嫁出的去也召了回來,來了一個大批發……一方面顯然是因為目前的局勢“安內”顯然不如攘外重要,而另一方面,王燃斷然拒絕盜帥劉香之事也不得不讓德川家光備足籌碼。

 “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您才是真正的男人……”,曾為人妻的龜女姬輕笑著捂著嘴,瞟向王燃的眼光帶出隱藏在高貴淑女身體中地熱情與渴望。

 “臨來時,母親叮囑過我們。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命今……”尚待字閨中的鶴姬臉上的羞意遮擋不住眼神中透出的脈脈含情,聲音也越來越低。

 “我什么都不懂,你來教我好不好……”只有十三歲的龜鶴姬卻抬起尚顯稚嫩地小臉大膽地迎視著王燃,黑亮的眼睛里閃動著好奇地光芒。

 王燃不覺大感吃不消,這三個人簡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夢幻組合。

 應該說,換了其它人。面對這姐妹三人共同編織的誘惑肯定盯不住……幸好王燃屬于見過世面的人,不算那些還沒“吃”到地。已經被王燃“吃”了的女孩中,論起容貌、氣質來就沒有一個比這姐妹三人差地,要說比她們少點什么,那就是少了點從骨子透出來的“放蕩”……雖然柳如是、卞玉京等人出身泰淮。但在這方面畢竟比不上東瀛的傳統底蘊。

 更重要的走,王燃雖然喜歡美人。但絕對不喜歡美人計,更何況是面對如此重大地原則問題……德川養府的軍事實力必須受到致命性的打擊,武士階級也必須被連根拔起,就是德川幕府單方面停戰都不行……這不僅可以做為此次東瀛練兵的最佳測試。也可以給自己從苦海中救出來的、已經在心里認同并渴望“漢和一體,不分彼此”的東瀛老百姓一個最后地交待。

 從這一點看來,德川幕府與中華志愿軍之間根本就不存在談判地可能,德川幕府的底線最多不過是割地、賠款,雙方根本不可能達一致。

 王燃并沒有隱瞞自己這個“一棒子打到底”的意思,早在德川第一批密使來的時候。王燃就開誠布公地告訴了他……王燃是想通過這種“刺激”最大的挑動起德川幕府的戰斗潛力,達成練兵的最好效果。

 由于王燃的這種看似損人不利己的做法實在不合常理,被德川第一扯密使剖折成一種討價還價的伎倆,并向德川家光作了匯報……于是給王燃的禮單不斷的調整、加重,而作為德川家族私密武器的德川三姬也先一步趕來了京都。

 不過,雖然德川三姬不論是個人還是組合都極具殺傷力,但對上心中已有主見的王燃卻同樣是無計可施,几次均是無功而返。

 “還是回去轉告你們的德川將軍吧,有這點功夫還不如整軍備戰呢……”王燃一臉苦口婆心地對著終于同意退貨的禮物們說道:“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血路……”

 “大人真的不肯收留我們嗎?“大美人龜姬一臉讓人極其心痛地哀怨。

 “請大人務必要保重身體……妾身會在家中日夜禱告,求神靈保佑大人平安幸福……”中美人鶴姬低聲緞泣的聲音就如同妻子送丈夫出遠門一般,更是讓人不舍。

 “大人,”小美人龜鶴姬著向王燃的眼光也同樣充滿了依戀:“我喜歡你,我以后能再來找你嗎?”

 雖然明知道這很可能是這一美女組合的又一記組合拳,但看著比起心愛的雪兒還要小一些的女孩,王燃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那我把這個送給你……你可一定要記得我啊……”龜鶴姬喜悅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她拿出一個香袋向王燃走來,看樣子是想給王燃挂上。

 看著走近的龜鶴姬,王燃的目光停留在了她和服的衣帶上……當然,王燃的眼光中并不包合有色情的成分。

 “你才十三歲……這樣做不覺得可惜嗎?”王燃輕嘆一口氣體,輕聲的問道。

 龜鶴姬明顯一顫,臉上原本可愛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她張張嘴剛想說話,一旁的茗葦煙橫身擋了過來,冷笑道:“你這一招已經有人用過了……夾帶兵器的伎倆……那個什么忍者村沒教你點新鮮的?”

 茗煙說的不錯,龜鶴姬與后光明天皇雖然屬于不同地派系,但在某些方面受到了類似的教育……兩人私藏兵器地位置雖然不一樣,但手法卻很類似。都出于忍者村之手。

 上次后光明天皇在衛兵眼皮底下能夠私藏武器一事應該說是純是意外,畢竟雙方還處于聯盟狀態,不會對此太加提防……此次面對德川家族,中華志愿軍怎會不小心翼翼?

 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開始主要都某中在了龜姬身上……在江戶的密探已經傳回消息,龜姬的前任老公在龜姬離開地前一天晚上突然暴病身亡,雖然沒有什么証據。但龜姬的黑寡婦之嫌卻是跑不了……直到這個看去天真爛漫地龜鶴姬站起來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忍者村在東瀛忍者界的地位與少林武當在武朮界的地位很類似,雖然傳聞中忍者村只知埋頭修習忍朮。不問政治,一付世外高人地作風,但想在東瀛混江湖就不可能做過超然,忍者村并不會拒絕京都、江戶幕府。包括一些極具勢力的大名地要求,或是傳授一些必要的防身之技。或是提供一些弟子為他們服務。

 說實話,王燃在聽到忍者一詞,立刻就聯想到全身黑色裝束、能飛攜走壁、跳牆越城、喚雨呼風、移星換斗,侯用各種奇形怪狀的暗器。個個是神祕高深。

 “有什么神祕高深的,說穿了就是間諜……”前錦衣衛地一名千戶,后主管國家情報廠國外情報的一位部長對東瀛忍者這一行顯然比較了解:“忍者的工作,其實和我們一樣,都是進行祕策、破壞、暗殺、收集敵方前線情報、攪亂敵方后援基地等種種諜報話動……”

 這位為大明的間諜事業做出過杰出貢獻、被對手稱之為“黑暗的左手”的部長談起忍者也不免嘆了一口氣:“這些人苦啊……”.在成為忍者之前接受地普通訓練全都是死亡淘汰賽,無法承受的人是不允許生存的。那些所謂的怪力訓練,象什么連續數天不食不動、殺死自己的同伴、以及與猛獸搏斗等,沒有超常的意志力根本撐不下來……”就算成了忍者,也只能一輩子過著隱姓埋名、終生見不得天日的生活……死后好一點的一杯黃土,差一點的死無菲身之地……”

 在東瀛,忍者的地位確實很低,忍者的出身多半來自農民,而不是出身高貴的武士。他們精通的暗殺技巧在那些武士看來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的代名詞,武士在明處,忍者在暗處,防不勝防,故武士最憎恨忍者,忍者一旦被武士捕獲,必然受到類似活剝皮這樣殘酷之極的刑罰而死……這也忍者為什么從不肯被活捉、身上常備自殺藥的最重要原因所在。

 侍奉德川家康多年的“鬼半藏”可謂黑白道俱通的忍者,他身為德川家康信任,無數次的拯救過德川家康的性命,還多次揮戈上陣參加三河軍團的征戰,他的一生可謂是忍者最輝煌的典型了,臨死時的體祿也只是八千石而巳,只是同等功勛武士出身將領待遇的零頭。

 “和他們相比,我們的日子好的太多了,”黑暗的左手對王燃在國家情報廠的改革顯然很支持:“經費充足不說,大家也沒有太大后顧之憂,妻兒由國家照頓……如果能活下來就可以申請轉正,受人尊重……就是死了也能搏個青史留名,蔭及子孫……”

 “有得必有失,想要追求忍朮的最高境界也只能犧牲掉一些東西……”王燃對忍者也是心生同情……在自己原本的時空,忍朮被稱為日本的武枝之花,通過超乎想象的精神修煉,不僅可以無堅不摧,更可修成大道。

 “得?他們能得到什么?“黑暗的左手帶著點不屑說道:“從根上他們就練錯了方面,能修成什么大道?!”

 “不會吧,”王燃詫異地說道:“我可聽說忍朮有什么手印,九字密印的,什么‘天’、‘龍’、‘虎’、‘王’,可以保平安、增加勇氣值、逢凶化吉、喜上加喜……很是神奇……”

 “這不過是東瀛人最檀長的自吹自擂之而已……我曾看過被忍者奉為經典密策的《萬川集海》,”黑暗的左手對東瀛的忍朮顯然很看不起:“其實質就是在我中華傳來的孫子兵法和道朮基礎上,加了些在山中的伏擊枝巧……這簡直就是對孫子兵法和道朮的曲解,牛頭不對馬嘴……”

 這一點王燃倒是同意,孫子兵法重在布勢,道朮講究融于自然,講究的都是大手筆、大氣魄……把它們用于鬼鬼祟祟的暗殺、行刺,只能拘泥于細節,確實成不了什么氣候。

 黑暗的左手的確有看不起忍朮的實力,對后光明天皇在衛兵眼底下能夠私藏武器一事,只是稍一琢磨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技巧實際上很簡單,王燃立刻就舉一反三地發現了龜鶴姬的異常。

 突的,人影一閃,剛才還在低聲喂泣的中美人鶴姬猛然從位置上消夫了蹤影,接著“砰”的一聲,鶴姬又回到了原位……與剛才不同的是,她沒有哭泣,而是撫著胸口噴出了一口血。

 鶴姬臉上的羞澀與溫柔全都不見,狠狠地看向王燃身邊本是前來匯報工作、現在卻臨時客串保鏢一職的黑暗的左手。她并沒有再發動攻擊,一隊手持手銃及連珠銃的衛兵已經沖了進來,將她與龜姬、龜鶴姬一起著了起來。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黑暗的左手冷冷地看向她:“師父都領錯了,你們這些什么上忍、中忍、下忍的還能好到哪里去?”

 “你這是對全體忍者和忍朮的侮辱,我們走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在現代火器的威脅下,再高明的忍朮也無用武之地,連動手機會都沒有的大美人龜姬也不復風情萬種:“白天是武士的天下,晚上就是我們忍者的世界……你就等著報復吧……”

 “她要自殺!”黑暗的左手槍上一步。

 第十章 暴力一擊 (8540字)

 忍者就是忍者,對別人心狠手辣,對自己也同樣毫不留情。

 “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死亡本就是一個忍者的宿命……”黑暗的左手輕輕說道:“這對她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忍者從很小的時侯起,就被灌輸以對主人誓死效忠的思想,除了自己的主人,不管是天皇、還是幕府將軍的話都不會聽。而無論主人的命令是什么,忍者都將毫無疑義地執行。

 效忠主人,為主人獻出自己的一切,對忍者來說是無上的光榮。除此而外,忍者不再會有任何的思想,由于這種觀念的深深植入,忍者比任何的宗教信徒都更加狂熱,更加無所畏懼……這恐怕也正是德川三姬在發現無望逃離時,立刻毫不猶豫地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原因所在。

 雖然早已認識到忍者這一行當神祕背后的無奈,但看著三個剛才還活色生香的美女頃刻命喪黃泉,尤其是龜鶴姬臨死前眼神中透出的那種混雜著希望與絕望的目光,王燃還是感到了相當的不爽……那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在王燃原本的時空,這個年紀本來應該是和同學一起去吃麥當勞、躲在房間里看其它小男生寫的紙條……

 “象龜鶴姬這種情況在忍者界其實并不少見……”黑暗的左手嘆道:“要怪就只能怪她出生在忍者的家庭……”

 黑暗的左手說的不錯,在東瀛,忍朮基本都是家族世代祕傳,凡忍者家族成員。作為一名忍者家族的后代,一經降生,就必須接受殘酷地命運現實……要么闖過歷練成為合格的忍者,要么成為同伴歷練道路上的犧牲品。

 “簡直沒有人性!比邪教還邪教!”別說是王燃,便是一旁的夏允彝、庄子固等人對忍者的這種傳承、訓練及侯用方式也是非常憤怒。

 “晚上是他們的世界?以為自己走洪興陳浩南嗎?敢在我面前擺出一付黑社會地架式……”王燃冷冷笑了笑:“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套秩序!”

 大家自然明白王燃的意思,黑暗地左手點點頭:“這樣也好……租先走錯了路。沒理由讓子孫后代受同樣的苦……”

 夏允彝也說道:“是啊,忍者的成分畢竟也是農民。解放他們是我們中華志愿軍義不容辭之事……”

 忍朮的命運就此決定。當然,從小就接受辯証法教音地王燃并沒有否定忍者的一切,除了那些冥頑不靈之人及氓滅人性地訓練方式需要鏟了再除之外,他并沒有想要將忍者集體毀滅的意思。

 “可是忍者雖然是農民。但他們長期以來卻一直脫離生產,除了几招式假把式外。沒有什么勞動枝能……解放他們之后要如何安置他們呢?”夏允彝頗覺為難。

 “這個不用擔心,經過了這么多的發展,忍朮當中確實有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王燃對忍者地下崗再就業倒是早有安排:“象他們提出的用刺激晴明、瞳子、攢竹三個穴位鶴決眼睛疲勞的方法、用手指按壓背部的心俞、肝俞、脾俞三處穴位解除全身疲乏的方法等等……用于給別人做保健按摩,效果肯定不錯……還有那些忍者的食譜。精微改改就可以編制相當有效地減肥食譜、增強體力食譜、攜帶式應急食品等……營養師這個職業在以后也是相當地有前途……另外他們還可以做健身顧問、芳香美容師……”

 “大人考慮的周全,果然是一心為民著想,令人佩服……”受命摧毀東瀛地下組織的黑暗左手不覺贊嘆到:“那些受盡苦難的忍者們這次終于有救了……”

 不過說的簡單,但想到徹底解救這些苦難深重的忍者并不是一件可以立杆見影的事。

 在東瀛,忍朮發達的地區有不少,武藏、甲斐、越棱 、信濃、伊賀、甲賀、紀伊等地都是人才輩出。這些地方有的地處解放區的控制外圍內。包括號稱最發達的伊賀、甲賀兩地……想要對付他們當然很容易,忍者家族的規模其實都很小,一般最大的兵力也超不過五十個人,在中華志愿軍眼里,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人戰斗力較強的小股土匪武裝。

 不過有的地方還地處德川幕府控制之內,就象著名的忍者村,他們顯然已與德川家光站到了同一陣線上……消息已經証實,柳生家除了劍客身份的“表柳生“外,更有忍者身分的“里柳生”。

 柳生家義字為先的名聲在東瀛武朮界一直很好,因此許多忍者在落難時都會選擇前來投奔,這些早期被收留的伊賀忍者及其后代,以及柿生宗矩時期通過忍者村培養招募的柳生一系忍者構成了柳生一族的“里柳生”,專門執行諜報暗殺工作。

 “里柳生”可說是德川幕府最重要的地下力量,而德川三姬就是“里柳生“中出類拔蘋的人物。很明顯,想要徹底解決掉忍者的問題,就必須先一步或同時解決掉德川家光。

 “這德川家光還真沒干過什么好事!”庄子固大聲說道:“大人,我建議立刻結束休整,一不作,二不休,一氣蕩平江戶!”

 隨著在東瀛戰事的推進,庄子固說括的膽氣是越來越足……前一階段大練兵的結果巳然証明,德川幕府的三十萬軍隊根本不可能是配備精良、在實戰中被錘打出來的十萬中華鐵騎的對手。

 “我也認為可以提前啟動下一階段的計划,”夏允彝也附合道:“據可靠情報,名古屋、江戶等許多地方的人民都在盼望我們盡快去解放他們……昨天我見到一個從江戶逃難到京都的農民,據他所講。那里地平民是真苦啊!盼我們的大軍就如旱時盼雨……民意是天,我們不應該讓老百姓失望……”

 夏允彝沒有絲毫夸大,德川幕府為了應付中華志愿軍咄咄逼人的攻勢,在將成年或半成年以及將要步入老年的男子全部征召入伍后,賦稅還在成倍地增加……許多地方的老百姓實在忍不下去,紛紛舉家逃難……那些能逃到京都的農民還是很幸運地。有許多人還沒有等到沖過德川幕府設置的重重關卡過上新生活,就倒在;了武士們的長刀之下。

 應該說。目前巳經具備了出兵的時機,德川幕府雖然在王燃的無區別打擊策略下內部很團結,但經濟、兵員、士氣已經到了瓶頸,統治區內的民怨極大。階級矛盾已經到了不用中華志愿軍作工作也將一發不可收拾之地。

 “好,我們就來個雙管齊下!一手抓武士、一手抓忍者……一手搞階級斗爭、一手搞作戰……一手抓訓練、一手抓實戰……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王燃略微考慮了一下便下定了決心:“一定從才根上一舉徹底摧毀壓上東瀛人民身上地反動大山!”

 房間里的人一齊呼出一口氣……看來,這原定六個月地東瀛練兵計划要提前結束了。

 其實從王燃內心來說,本不希望太快地結束練兵,雖然此次不論從練兵的強度、訓練的科目等方面來說。都應該算是達到了預期目標,但訓練的時辰數達不到也是一個問題……德川幕府地實力與滿清鐵騎的差距實在太大,這讓王燃心里并不是有底。

 不過話說回來,目前的德川幕府巳經被王燃刺激起了所唁=有的戰爭潛力,正處在“臨死反噬”的狀態,這對中華志愿軍來說應該算是此次練兵最大強度的挑戰。錯過了這個時期。恐怕不用動手,德川幕府地內部就會崩盤。

 “這不是我們訓練計划制定的不好……”庄子固無奈地搖搖頭:“只能怪德川幕府太不經打……”

 話雖如此,為了最大程度地彌補訓練時問不足帶來的問題,王燃等人還是對原定計划進行了調整,將原本誰備分散到各地加強弱勢課目訓練的部隊兵力收攏到京都一帶,集結全部兵力海陸并進,演習本來打算再等上几個月才實施的“雙風貫耳”。

 “來的好!”德川幕府里,三代將軍德川家光紅著眼睛叫道:“我正擔心他們拖時間不敢與我決戰……現在正好,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士道!……我德川家可是打野戰打出來的江山!當年的關原之戰,一代將軍以十萬部眾大勝數倍與已的丰臣叛將石田三……難道現在我們三十萬部眾還怕他區區十萬人馬不曾?!”

 德川家光這話顯然有往家族臉上貼金的嫌疑。誠然,關原史戰的確是德川家族極力宣揚而為大家津津樂道的一戰,德川家光的祖父德川家康正是通過此戰大勝石田三成,才確定了德川家族對東瀛全國的統治地位。

 不過此戰德川家族并不是以少擊多,而是十萬對八萬,以多打少。而且也不是德川家族一直宣傳的那樣靠實力取勝,而是采取了德川家光口中最不屑的陰謀詭計,事先收買了對方的將領臨陣倒戈,才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但成王敗寇,德川家光的話立刻成他激起了眾臣僚的血性,從各地帶兵迸來參加被德川家光稱之為“最終對決”的大名們紛紛叫嚷了起來。

 坐在德川家光對面的柳生十兵衛一如既往的表現出相當的沉穩,但他心里早已亂成一團,上次的京都之戰中,已方付出了二十萬精銳卻只換來對方根本不成比例的損傷,這次的三十萬軍隊又能有多大的作為?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自負文滔武略雙全,卻根本看不透中華志愿軍的行動!……明明該野戰對決之時,他們卻選擇迂回等待,明明可以拿下城池固守待援,他們卻打了又撒……這次更加離譜,只要中華志愿軍有一點耐性,己方這看似龐大的體系便會土崩瓦解。

 柳生十兵衛這些天几乎天天失眠,本來他一心籌划的就是如何趁已方士氣高昂之時調中華志愿軍出來決一死戰,他想了許多高招,可沒想到還沒等自己用上,中華志愿軍已經主動跳進了陷阱……他根本就不相信德川家光關于中華志愿軍“愚蠢”的論斷,以及中華志愿軍自己打出的“早日解放江戶,救老百姓出水火”的標語。

 但這些疑惑柳生十兵衛只能藏在心里,說出來只會影響到部隊的士氣,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保持大家的斗志。

 “我們根本不必過于擔心,”柳生十兵衛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們東瀛也不是頭一次和漢人對陣,遠的不說,上次的朝鮮戰場,我們不也在人數劣勢的情況下屢屢大敗當時同時配備了大量火銃、火炮明軍嗎?”

 柳生十兵衛雖號稱東瀛的第一劍客,但同樣沾染上了東瀛從不實事求是的毛病……在那次著名的“抗日援朝”之戰中,如果明軍真的是屢戰屢敗,最后的結果怎么可能是東瀛狼狽回撒?當然東瀛的歷史中把這個問題歸結于丰臣秀吉的突然死亡,純屬內部問題,與他們在朝鮮戰場上的失利無關。

 不出柳生十兵衛所料,東瀛往日的“輝蝗”更進一步觸動了這些大名的野心,一時間,德川幕府上下一心,眾志誠誠,誓要與中華志愿軍周旋到底。

 就好來猜到了柳生十兵衛的話一樣,京都城中同樣整軍待發的王燃也在自語:“上次在朝鮮沒打疼你……這次我要徹底斷了你們的念頭!”

 與王燃在戰前的預料一樣,中華志愿軍海陸并進,海軍自不用說,第一次戰役便給予了德川幕府海上力量毀滅性的打擊。而陸軍同樣勢如破竹,自京都到江戶未遇一招之敵,用高歌猛進來形容毫不為過。

 不過此時中華志愿軍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把這些殘余兵馬盡數趕往了德川幕府在江戶的最后大本營。

 中華志愿軍戰士們高昂的士氣與德川幕府潰逃之敵形成了顯明的對比,行進途中,“向前向前向進,我們的隊伍……”、“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等僚亮的歌聲此起彼伏。

 那些投身軍旅不久的東瀛戰士們明顯也已經融入了這個集體,所有人都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興高采烈地高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這的確讓王燃頗有几分感慨……歷史就來是在重演,或者說是提前上演,只不過角色發生了變化,內容也隨之有了調整,因此不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大相徑庭。

 江戶城下,近十萬中華志愿軍包圍了有三十余萬德川部眾駐守的江戶城。

 從理論上分折,中華志愿軍勞師選征,德川家光以已逸待勞,若能憑城堅守,怎么也能消耗掉一些中華志愿軍的士氣和有生力量。

 但不論是德川家光還是柳生十兵衛都明白,經過這些日子的忍耐,德川三十萬部眾的張力巳經拉到最大,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再不主動出擊,必然是一個弓毀傷身之勢……況且,趁中華志愿軍立足未穩之機,某中優勢兵力重拳出擊乃兵家制勝之寶。

 更重要的是,如果德川幕府不能快速取勝,一舉擊潰中華志愿軍……陸入膠著拉鋸戰地后果不是德川幕府能夠承受的。

 戰局當然沒有陸入膠著。中華志愿軍用自己已經演練得相當熟練的車、步協同作戰給德川家光上了一堂很重要的課“兵法是死的,人走活的……實力決定戰朮……”。經過几次德川幕府號稱“純實力地”野戰對抗。德川家光三十余萬部眾很快銳減至不足二十萬的數量,并被迫退守江戶城。

 目前地情況顯然對德川幕府很不利,雖然他們的絕對人數依然占優,各位大名也都依然忠實地團結在以德川家光為核心的德川幕府。“決戰本城”、“與江戶共存亡”的口號響徹軍營。但上至地領軍人物德川家光,下至柳生十兵衛及各位大名都已經看出。德川幕府已然走到了盡頭,據守江戶城不過走苟延殘喘而已……其實上,中華志愿

 軍根本不用攻打,只要圍它十天半個月。江戶城肯定是不攻自破。

 德川幕府也不是沒想過議和,甚至投降,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選擇……中華志愿軍進抵江戶城下后,便豎起一面大白旗,上書“低級武士自愿接受改造者免死”。這對那些已經士氣低迷、極其厭戰的低級武士來說,當然是一個好消息。已經有許多滿足寬大處理條件地對象開始潛出城投降。

 但對高級武士而言,這卻等于是要斬斷他們的最后希望……事實上,有許多高級武士曾經不只一次地私下派人出城與中華志愿軍接洽,希望得到寬大處理,有的人甚至提出愿為內應、將功補過,但得到的答復只有一個……“低級武士自愿接受改造者免死”。

 “八嘎!我們這些高級武士怎么這么倒霉?!”一個剛剛高呼完“死戰到底、愿與將軍共榮辱、愿與江戶共存亡”口號地大名懊惱地說道。

 王燃這種“趕盡殺絕”的提議當然是基于練兵的考慮……這畢竟是中華志愿軍在東瀛最后一次大規模的實戰機會,如果現在就松口,估計下面就不用打了。

 但很顯然,王燃低估了諸多東瀛高級武士的智慧。

 江戶城下靜悄悄的,正屬于一種大戰前地寧靜,王燃正與庄子固等人一起布置下一階段的攻城戰朮,突然,城中一片殺聲震天,而且聽動靜絕對是萬人以上規模的沖突。

 看著己方仍是一片那肅然的陣列,王燃等人正疑惑間,江戶城門大開,一騎飛奔而出,手舉白旗大呼道:“我們是低級武士,正與高級武士決戰,希望貴軍入城相肋……”

 王燃等人面面相覷……低級武士起兵造反?可按理說,這才圍了不到三天,壓力不可能這么大啊。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低級武士的壓力不大,但高級武士卻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事實怔明,在逆境下更有助于激發出自身的潛力,對著“低級武士自愿接受改造者免死”一句研究了几天几夜不曾合眼的高級武士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應對之策……只要自己高級武士的資格被剝奪,或是干脆被貶為庶民,不就滿足寬大處理的條件了嗎?

 想通了這一點,這些高級武士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他們當然不會愚蠢到去請求德川家光,這點技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去求德川家光的結果只會是被勒令剖腹。但這件事又只有德川家光才有資格辦理,那么剩下的辦法只有一個——實行兵諫,用武力脅迫德川家光答應嚴重處分自己的要求……這個動亂的原因聽上去的確有些可笑,但這就是今日江戶城中動亂的原因所在。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王燃對東瀛武士的勇敢與智慧不得不表示由衷的贊嘆。

 王燃進入江戶城時,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

 雖然叛軍的勢力明顯比忠于德川地勢力龐大,但由于叛軍缺乏統一的指揮,雙方可說是實力相當。拼的十分辛苦。若不是中華志愿軍在最后關頭終于出手,雙方必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留不下几個人。

 饒而如此,江戶城也是一片狼籍,忠于德川家光的勢力基本被清剿干淨,剩余不多的人在柳生十兵衛地帶領下保護著德川家光退進了將軍府……叛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只剩下不足兩萬地人馬……單從純數宇的角度來著,德川幕府的總損傷比起王燃的預期目標還要少了許多。

 江戶將軍府已被重重包圍。王燃與庄子固等人走上前去,此時地將軍府門前只剩下十几個人橫刀攔阻眾人。看著面前這些手握武士刀、渾身是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兀自惡狠狠盯著自己的武士,王燃等人完全可以感受到那種“走投無路”地悲愴。

 王燃不覺輕嘆了一口氣,向著那些可算是德川家光最后的衛兵說道:“進去告訴你們的將軍。放下武器吧……戰爭巳經結束了……”

 的確,東瀛之戰應該說已經開始拉上帷幕。

 應該說。這是一場毫不對稱地戰爭,不僅表現在裝備的不對稱上,戰略、戰朮觀念的不對稱更是此次中華志愿軍以后世不可想象的損傷比取得勝利的關鍵。

 東瀛之戰應該算是一場較大規模的戰爭,它講地是戰略上的布局。戰朮上的兵種配合,而東瀛將領們雖然都是戰國混戰出來得所謂“名將”,但這只是相對于東瀛這個封閉的小環境而言,日本戰國其實絕大多數的戰役大都只能算是部落小城邦之間的爭斗,戰役級作戰的經驗相當匱乏,這也是他們之所以一敗于“抗日救朝”的主帥李如松、再敗于中華志愿軍之手的主要原因……畢竟。戰爭指揮藝朮并不能朝夕就能學會的,即使學到了,融會貫通也是需要時間和丈化沉澱作鋪墊的,而東瀛少得就是這種文化底蘊。

 不過,王燃雖然已經有了放德川家光一條生路的意思,但人家并不領情。門口的一個衛士跑進去通報不久,一個獨眼的武士走了出來,正是柳生十兵衛,他帶來了德川家光剖腹的消息……

 “德川將軍希望大人可以給德川家族留一條生路……”柳生十兵衛向著王燃說道。

 “階級斗爭是綱,德川家族的命運只能由老百姓來決定……”王燃說道:“不過我可以保征孩子和婦孺的生命安全……”

 柳生十兵衛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就戰敗者而言,能夠得到這樣的承諾已經是很難的了……當年德川家康背版丰臣家,就直接逼死了年紀尚小的丰臣秀賴和他的母親……柳生十兵衛之所以沒有立刻選擇殉死,除了替德川家光傳這句話外,還有一個想法。

 “在下柳生十兵衛,”柳生十兵衛肅容重新報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眼睛里滿是絕望的堅定:“希望能與大人一戰!”

 其實,這是想了好長時間才想出的最后一招,說白了就是想利用自己最為擅長的劍朮搏取一個機會……反正柳生十兵衛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如果王燃答應,就有可能將之擊殺或重傷于自己的手下,而如果王燃不答應,則會給別人留下怯懦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可以給將要消亡的武士道種下希望的種子……這比起當初“一刀斷魂”的情

 況更有几分深意。

 王燃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剛要開口,身后的中華志愿軍陣營中傳來一聲怒喝:“大人,殺雞焉用宰牛刀,我愿替大人出戰!”

 眾人的眼光一下便落到這個看去肩扛中華志愿官上尉肩牌的青年軍官,庄子固嘴角挂起一個笑容:“原來是這小子……”

 庄子固口中的“小子“被叫做“兵人”,真名不知道,只知道他參軍時間不長,七個月,這在王燃著來顯然還還只是一個插的出水的新兵蛋子,不過既然能讓庄子固記住。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又爬到了上尉,自然應該有一手。

 “這小子拼刺刀地枝朮相當出色……”庄子固笑著說道。

 跟柳生十兵衛拼刺刀?太兒戲了吧……王燃張口結舌,看了看正在上刺刀的兵人,又著了看深感被“侮辱”了的柳生十兵衛,再看了看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戰士。

 場中安靜了下來……東瀛高手中的高高手、挑遍四島六十藩無三合之敵、東瀛人心目中的不敗名將、生前就已經成為傳奇地東瀛第一劍客、德川幕府的最后一點希望、東瀛武士地最后一面旗幟柳生十兵衛比中華志愿軍現投軍官兵人……

 “請賜教……”柳生十兵衛兵刃出鞘,新陰流的開手式完美地挽了一個劍花。淡淡地殺氣罩向兵人。

 兵人的回答很簡單……左手一拍槍托,方腳向前沖跨。標准的刺殺動作伴隨著一聲大喝“殺!”。

 “殺!”,氣勢牽引之下,兵人身后地中華志愿軍戰士也隨之發出大喝,聲震只沖天際……柳生十兵衛本來充滿輕蔑與不屑的眼神立刻消失。兵人那本來滿是破綻地招式完全被凌厲的殺氣覆蓋。

 正所謂蚍蜉能撼動大樹,十几個照面過去。結果出來了,正如同兵人常說的一句話:“和我在一個散兵坑,就是我的兄弟……否則,我就給你挖一個坑!”

 “你一定是中華地第一高手……”保持著新陰流必殺技姿勢的柳生十兵衛。目光由扎進自己胸口的刺刀慢慢轉向兵人.聲音顫抖卻充滿希望。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中華志愿軍軍官……,”明白柳生十兵衛意思的兵人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散出一絲同情:“剛才如果是我們的刺刀教官,那一刺肯定會正中你地心口……我,還是刺偏了……”

 柳生十兵衛的敗亡成為壓挎東瀛武士反抗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戰后低級武士望風而降,有機會接受改造成為他們活下去的最大動。而那些沒有機會接受改造的,要么聽天由命……要么打點各種關希望通過與中華志愿軍戰士或普通庶民的聯姻為家族找一條活路……要么就選擇剖腹自殺,追隨德川幕府于地下。

 而兵人也沒有食言,縱橫一世的柳生十兵衛身后并沒有落個曝尸荒野的結局,柳生十兵衛以他的勇氣為自己掙得了一塊觸立的墓碑,上面的宇很簡單,“劍手柳生十兵衛”,至于那什么新陰流、舊陰流的,大家都認為根本沒有必要……生前的柳生十兵衛坐井觀天,死后必不希望這種恥辱繼續陪伴著自己。

 遠遠傳來江戶老百姓歡天喜地的鑼鼓鞭炮聲,孩子們“東方紅,太陽升,東瀛來了個志愿軍……”的歌聲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雖然從某種角度來說,中華志愿軍的這種行為是屬于嚴重地干涉他國內政,但現在看來,這種干涉不僅得到了中國人的歡迎,東瀛老百姓也同樣的歡欣鼓舞……助人實乃快樂之本!

 其實認真說來,這已經能算走干涉“他”國,因為就在中華志愿軍從京都出發前,天皇一脈不僅發表了《人格宣言》,從此走下神壇。更在諸多東瀛歷史學者的輔助舉証下,公告了一份《回歸聲明》,宣布返回中國母親的懷抱。

 “東瀛本就走中華的一支……”當時明正天皇的聲音輕柔、清晰而又充滿感情:“就象一首歌里所唱,‘你可知東瀛不是我真姓,握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王燃身邊隨后中華志愿軍一同出征江戶的木村拓荒輕輕吐出一口氣,喃喃地自語道:“東瀛的新時代終于來臨了……”

 王燃同樣吐出一口氣……那個從不肯安分守巳、屢屢攪得四鄰不安、老是學不會正視自己、總在夢想以蟻吞象的國家,經過這一次翻天覆地的大清洗,終于可以洗掉這附著了千年的骯臟!

 拿下了東瀛。王燃心中早已設定的三級跳已經完美地跨出了第一跳,而下一跳就是……王燃的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正是號稱與中華唇齒相依的朝鮮……

 “大人,金陵急報!”庄子固匆匆進來,打斷了王燃的思路:“劉宗周巡撫山東,逼迫謝啟光率兵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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