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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新傳》第147章
第五卷 風月下江南 第九章

在得知對手全部作戰計划及兵力部署的前提下,以少勝多就不再是奇跡了。但其他人包括祁彪佳、張煌言等人并不了解此役的尚有一位戰斗在隱蔽戰線上的風月道人,于是一場以湖州為中心的平亂戰役再一次成為傳奇將軍賈寶玉的神來之筆。

 后世的作戰教科書更直接將此戰作為“斬首行動”的創始戰役。因為通過對這次戰役的研究明顯可以發現,紅方,也就是賈寶玉一方的作戰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針對藍方首腦,也就是劉澤清本人。

 在事先准確而全面的情報工作支持的前提下,紅方出其不意地突襲了藍方中軍所在地,在將其配屬的火力與突擊力量擊毀后,形成了對藍方首腦所在部的局面火力優勢,一舉擒獲藍方首腦,徹底摧毀了藍軍的抵抗意志。

 至于被后來稱之為東海艦隊第一役的太湖登島作戰,在該教科書中被描述成震懾藍方的配套舉措。

 當然也有人認為此戰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浪子回頭”的劉澤清。他不僅迅速投降,而且表現出了極強的配合性。

 劉澤清在對手還沒有提出相應要求的時候就第一時間通令全軍放下武器,并先于對手提出了各項潛在不穩定因素,輔助對手在最短時間完成了對部隊的重組,令人感覺他准備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投降一樣。

 這留給了大家很大的想像究竟。實際就當時的情況而言,雖說賈寶玉打了劉澤清一個措手不及,但劉澤清顯然還具備一戰之力,如果他橫下一條心。縱然不能拼個玉石俱焚,但率殘部脫離戰斗應該不成問題.賈寶玉的突擊部隊雖然由于火炮而占據了場上地火力優勢,但機動優勢卻是明顯不足。

 這一點老于戰爭的劉澤清不可能看不出來,而過去劉澤清的作戰經歷中,“打不過就跑”更是他一貫奉行的策略。但這一次為什么卻在戰斗剛剛打響了八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后就毅然宣布投降了呢?

 劉澤清的兒子在研讀軍事歷史學的時候,也曾就這個問題詢問過自己的父親。而這時地劉澤清已經成為國家級雜交小麥頂級專家。

 面對兒子的疑問,劉澤清的解釋是從供奉神龕的桌子抽屜中取出一個錦囊。里面寫著一位高人贈給他地一句話“天意不可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劉澤清的兒子也聽說過這位風月道人地名字,作為一個道佛雙修的人寫出這樣的話并不奇怪。

 “當我看到這句話后。我立刻明白了這位高人的苦心…他是想讓我親眼看看違抗天命地后果…”年近古稀的農業專家劉澤清眼角濕潤:“幸好他最后沒有放棄我…這才能有我的今天,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小的時候,我娘。也就是你奶奶就曾經給我算過命,說我命中注定就是一個種田的…”

 這場戰役確實有太多的地方值得大家品味,除了劉澤清如此迅速地投降外,當初的太湖首富謝三賓的表現也著實令人感到怪異。

 他居然在劉澤清宣布投降之前就搶先大喊:“我投降。我愿意捐錢,捐十萬,不,二十萬,不,我愿意捐出我全部的家產…”

 不可否認。他的這種行為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擾亂劉澤清軍心的效果,對促成劉部的投降有著一定的促進作用。但為什么他在雙方情況還很不明朗的情況下就毅然決定脫離原來的陣營呢?他就不怕劉澤清惱羞成怒先拿他開刀嗎?

 “拿我開刀?肯定不會。”時任軍隊財務審計署特別顧問的謝三賓一提起這件事就不免洋洋得意:“風月道長已經指點過我‘天意不可違,破財才能保命”所以我當時就把所有家產全都捐了出去,要不然我哪還有機會穿上這一身軍裝…你瞧我現在多風光,那些軍隊搞財務工作的見了我沒有一個不害怕的…他們那點貓膩,全是我玩剩下的…風月道長判我命中有‘兵’,果然如此…”

 依據神棍總綱的第三條,“騙一個人并不難,騙了人之后讓他永遠不會發現自己受騙也不難,難的是騙了人之后還能讓他一輩子感激你,不管什么時候都堅持維護你…這才是最難最難的啊…”

 王燃雖然入門較晚,但卻很有慧根,又肯鑽研,并且堅持理論聯系實際,這是他能率先進入領悟并實現這一高層次的神棍方法論的重要原因。

 不管別人有多少疑問,此戰役的確給王燃帶來很大的收益。

 劉澤清的家當全部被他順利接收,當然得除掉被摧毀的劉澤清中軍配屬的火炮及重裝騎兵.這讓王燃非常心疼,在他看來,這原本都應該是自己…代公家管的。

 幸好有謝三賓在,否則王燃肯定是几天都睡不好覺。謝三賓堅決執行了王燃留給他的錦囊妙計,不僅毫無隱瞞地捐出了所有的家產,并且主動“勸說”其他在劉澤清裹脅下簽了效忠書的富豪鄉紳們。

 說實話,這還得對劉澤清表示一下感謝,他的效忠書几乎覆蓋了湖州、嘉興的一大半有錢人。有這個把柄在手,倒省了張三綁架勒索的功夫了。

 當然在這件事上,張三也是很有功勞的,他加班加點整理出的“為富不仁排行榜”及相應的財產統計表起到了很大的決策輔助作用。

 依據這些材料,王燃將富豪鄉紳們分成了几個檔次,前十名的肯定是要求捐出全部家產,然后還有捐九成的、八成的等不一而舉。對于那些膽敢隱瞞家產的,二話不說,比照前十名進行…人嘛,都得講誠信!

 話又說回來,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因此即便是對于那些捐出所有家產的,王燃也給他們留下了一條活路。

 除留下部分生活必需的保障外,提供了很多工作機會,象給軍隊或地方政府掃地、洗衣服什么,到西涼河挖沙子,到船廠做工人.有興趣擺個小攤做生意的王燃還可以提供低息貸款。而謝三賓則以祕密聘用的形式成為了張三的助手,以輔助張三更好地完成各財閥的資產審計工作。

 除了這些可以計算得出的收益外,還有許多看不見的收益。

 劉澤清的十萬兵馬在一天之內便告易手,這極大震撼了南明的其它地方勢力,而王燃又適時以兵部名義發出了“眾志誠誠,合力對外”的號召,宣告只要從現在不再通敵,便既往不咎的決定,讓所有蠢蠢不安的心都暫時停止了騷動。

 不可否認,王燃的威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伴隨而來的有更大的畏懼,也有更多的警惕。畢竟這位兵部尚書所經之處,勢力全部被重新整合,就連江北四鎮也被他并吞了三個…

 “二爺,董小宛董姑娘要見您…”王燃正在琢磨怎么使用這筆戰爭橫財更合理時,茗煙進來說道:“說是想要回那幅字畫…”

 “字畫?噢…我想起來了…”王燃怔了一下便想了起來。

 當時王燃與茗煙被困于劉澤清處,雖然掌握了對方的行動計划,但卻苦于無法將情報及作戰部署傳遞出去,而此時恰巧遇到董小宛前來求道,王燃便擬定了讓董小宛將情報帶回去的計划。

 王燃送給董小宛的那幅字的確另有玄機。所寫的“東風”兩字是用于提醒董小宛品詩居開業之時,現任兵部尚書就是風月道人為她推算過的“東風。”

 叫女孩將這幅字“于破曉之際挂與臨‘東風’之所”,便是想讓她在天剛亮的時候挂在王燃在蘇州的住處門口,那個時候應該是燕山巡查的時間。

 至于王燃畫的符號實際上就是聯絡標識,已經負責情報工作的燕山只要看見便會明白這幅字的用意所在。

 那張白紙當然也不是一張白紙,在見董小宛的前一天晚上,王燃與茗煙便用了一種特制的隱形藥水將劉澤清的計划與王燃的安排事先寫在上面,想看時只需用相應的藥水涂抹便可現出原樣。

 下面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凌晨一個女孩悄悄徘徊在王燃住處,如此可疑怎能不引起燕山的注意.于是在女孩剛剛挂好字,還沒來得及參悟,便被看到標記的燕山當場拿走。當然女孩也順帶著被軟禁了起來,直到戰事結束后才被釋放。

 雖然事后燕山几次親自及派人向女孩真誠地道歉,但女孩還是很火大,在被釋放后立刻就從蘇州趕到了湖州要見王燃,一是要回被強搶去的字,那可關系到自己的求道之路…二也想問王燃要個說法,不就是在你門前挂了一幅字嗎,用得著關自己好几天嗎?

 “這不是我原來的那幅”,董小宛只淡淡掃了一眼,便將手里的字畫遞還給王燃,臉上的喜悅已經化成了薄怒。

 “怎么可能不是呢?”王燃一臉的冤枉,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當然不是原來的那幅字,那幅字在經過處理后早已面目全非,現在的這幅是王燃剛寫出來應付差事的。

 說心里話,王燃對女孩懷有很重的歉意,利用人家辦了事情還把人家關了好几天。當然,不是像對待犯人那樣的關押,只能算是軟禁。對這件事,王燃并沒有責怪燕山,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是他也只能這樣做.這時候哪怕是走漏一點風聲也可能引起整個計划的崩盤。

 但不管怎么說,王燃總感覺自己利用了一個女孩對自己的信任。人家剛剛遭受情人的背叛,找到自己那是因為把自己看成了唯一可以信賴的人,當然這個“自己”指的是風月道人身份的王燃。

 女孩對兵部尚書賈寶玉身份的王燃也很不錯。據當時留守的燕山匯報,在得知王燃“生病”后,女孩來看他好几次,盡管都沒見著,但還是每天都安排送來飯菜。兵部尚書喜歡品詩居的風味可是聞名蘇州。

 為平衡自己的內疚,王燃決定先把字畫“還”給女孩,然后找個適當的機會以風月道人的身份對女孩善加開導,幫助她重新樹立起積極向上的人生觀。憑女孩的才貌,只要走出冒襄的陰影,尋找到一份屬于她的幸福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這幅字當然不是!這幅字乍看上與我那幅沒什么不同,字體也是一模一樣。但只有稍微用心就可以發現很多問題。”女孩指著王燃手中的字畫,邊比划邊說道:“您看這個‘東”我那幅這一‘橫’是彎的,這一幅卻寫的很直…還有這個‘風’字,我那幅中‘勾’一直挑到頂上,這一幅卻只到了中間…還有這個圖形…”

 王燃聽得一邊冒汗,一邊贊佩女孩的記憶力…她簡直可以媲美掃描儀了,當然由此也可以想像女孩是多么重視這幅字。

 “這個…呃…可能是他們拿錯了…”王燃鎮靜地解釋道:“要不這樣。你明天再來,我讓他們好好找找…”…這次,我比著原來那幅描,就不信你還能挑出毛病。

 “拿錯了?您這里有很多幅這樣的字畫嗎?”女孩狐疑地看著王燃。

 王燃一時語塞:“這個。呃,是這樣的。上次大家看了風月道長給你寫的字后都很感興趣。大家都是書法愛好者嘛,就臨摹了几副。可能有點混了…我讓他們再找找…”

 “臨摹?那幅字只是寓意深刻,字地本身卻是非常不入流,你們臨摹它有什么用?”女孩臉上的懷疑之色更重:“大人。要不您讓我去找…我曾經臨摹過它好多遍,一眼就能看得出那幅才是真的…”

 雖然被女孩嚴重打擊了自己的書法水平,王燃卻根本來不及郁悶,他終于確信自己是不可能在字畫上動什么手腳了。

 一錯不能再錯…沉默了一會兒,王燃一咬牙:“那個,董姑娘。你地那幅字畫被我給弄丟了…”

 看著女孩不敢相信的面容,王燃趕緊補充道:“你不要著急,我負責請風月道長再給你寫一副…我跟他很熟,他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他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他給抓起來。”

 “這種事情講得就是一個‘緣’字,哪有以人力強為的道理…”女孩痴怔了一會兒,象是想明白了什么問題一樣,喃喃地說道:“風月道長曾告訴我說,當我把這幅字于破曉之前挂在臨東風之所后,自己就會明白是否與道有緣…現在我明白了,連字畫都已不在,自然是說我與‘道’無緣…”

 女孩心灰意冷的模樣雖然讓王燃有些心疼,不過這也算是歪打正著,讓女孩重新張開雙手迎接新生活的前提自然是先滅了女孩地出家求道之心。

 “既然我與道無緣,那我與佛應該有緣。”女孩喃喃地說道。

 王燃一口茶立刻噴了出來。

 董小宛的修佛之心比修道之心來的更突然,也更猛烈,女孩當即便要告辭回轉蘇州,看樣子是准備立刻去找一間尼姑庵來個青燈伴古佛。

 如果真讓女孩就這樣出家,估計不僅自己良心難安,日后被柳如是、寇媚等人知道也輕易饒不了自己,王燃趕緊攔住女孩:“你不能出家!”

 “為什么?”女孩奇怪地看著王燃。

 “這個,呃,我明天再告訴你…明天你肯定就會了解你不能出家的理由…”在現時地想不出好辦法的前提下,王燃只好拖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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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車到山前必有路,雖然王燃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明知道女孩是受了冒襄的刺激,但又不能明說。畢竟這是一件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情。不過第二天事情終于有轉機,夏完淳和小肉票…以及他們的家庭老師來到了湖州。

 夏完淳和小肉票是有事找王燃,妙玉之所以跟過來,據夏完淳介紹,主要是出于考慮學生們的功課問題。

 “妙玉師父,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王燃像見到親人一般沖著妙玉就熱情地迎接了上去,把眾人嚇了一跳,妙玉也受驚般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在簡單介紹了一下董小宛因情受傷而決定出家的經過后,王燃說道。 “妙玉師父,你只要對董姑娘說她與佛無緣就可以打消她出家的念頭…”雖說王燃一直沒弄明白妙玉為什么對自己一直是冷淡有加,但目前也只有她能解此燃眉之急。

 “你為什么不想讓董姑娘出家?”妙玉秀麗的臉龐對著王燃的時候總像是挂著千年的冰霜。剛才被王燃突發動作掙出來的紅暈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呃,我只是認為讓這樣一個正值青春風華的女孩出家很可惜…別人出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為了一個男人就從此隱居山林、青燈伴古佛,作著自我放逐的生活,我覺得很不值。”王燃說著猛然想起面前的妙玉也是因為一個男人才出地家,雖然和董小宛的情況不一樣…一個是被人拋棄。一個是未婚夫早逝.但這么說顯然有些刺激人。

 果然妙玉一下站了起來,正待王燃想解釋自己無心之過的時候。就聽到妙玉淡淡地說道:“難得賈大人有這份見識,我就去見見這位董姑娘。但貧尼有言在先,若果是無緣也就罷了,但要是與佛有緣。出家人也不打誑語…”

 王燃沒想到這件事如此順利,趕緊陪著站起來笑著說:“您放心。肯定是無緣,董姑娘她根本不適合出家…那么喜歡吃東西,直接就不符合佛家要求的‘戒貪’這一條。”

 這一條倒是切中要害,當初董小宛寧可負債累累以至于被人逼婚。也不愿意放棄自己酷愛美食的這個愛好。在王燃看來,只要妙玉抓住這一點一說,董小宛出家這件事馬上就可以搞定。

 王燃所料不差,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董小宛與妙玉聯袂而出。

 “賈大人,謝謝你把妙玉師父找來。”董小宛說道:“妙玉師父說我與佛有緣…我決定出家了…”

 “什么?”王燃一口茶再次噴了出來。

 “妙玉師父”,王燃頭痛地提醒著妙玉:“這么貪吃的人與佛也有緣嗎?”

 “修佛貴在修心,不必十分囿于佛家清規。”妙玉并不看著王燃,淡淡地說道:“因此修佛并不需要強行戒除口舌之欲…為戒而戒,也入了‘妄執’…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當年佛祖也并未要求豬悟能戒美食,反而將他封了個淨壇使者…”…不會吧,難不成佛史還真有豬八戒其人?

 王燃剛想開口,妙玉卻像是要把王燃地話全部堵住一般,說道:“只要心中有佛,便處處見佛.董姑娘出家不僅不用戒除喜愛美食這個習慣,也不必要非得去庵內受戒、隱居山林、青燈伴古佛,過什么自我放逐的生活。”

 這么好?那出家和不出家有什么區別?

 “不過董姑娘是為情所困,此乃情債,此后自然沾不得這個‘情字’。”妙玉接著說道:“當然這也正是董姑娘與佛結緣之辦.只有出家修心,日日誦念經文,才能化解這一段孽緣,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即便是修不得成佛正果,卻也可以修得來心世。”

 既然妙玉已經揭開了董小宛的傷疤,王燃也就顧不得再遮掩什么,一下站了起來:“戒了‘情’字?一個人要是戒了情字還有什么?…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圍著一個‘情’字嗎?…修來世?這一世都修不好還談什么來世!…董姑娘,不管你采用什么樣的方式,為一個男人負心這么小的事出家,值得嗎?”

 王燃的語氣從未有的急迫,董小宛怔著說不出話,妙玉卻也站了起來。

 “小事?你說男人負心是小事?”妙玉變得有些激動:“你知道男人負心對女孩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她從此對人生失去了信心,永遠不可能再找到真心待她的人,一輩子生活在后悔與絕望之中…只有出家才能化解這一段孽緣,以修來世。”

 王燃禁不住暗暗搖頭,這么具有肥皂劇風格的獨白也能說的出來。妙玉完全有資格去當苦情戲地編劇…王燃終于發現自己向妙玉求助是多么的愚蠢。這小尼姑什么心態,自己出家,就非拉著別人一起出家嗎?

 “天天敲木魚就能真正解了你的情債嗎?”王燃火大起來:“錯了,出家只能說明你沒有信心忘記那段感情,這也說明你根本就不會真正忘記那段感情…妙玉師父,冒昧地問一句,你已經出家了,你真正忘了你自己的那段感情嗎?”

 妙玉像是被王燃說中了心思,俏臉有些發白,拈弄佛珠的動作明顯有些加快,看著王燃的眼神不再淡漠,几乎是咬著牙問道:“賈大人認為如何才能忘記?”

 “既然男人負心這件事這么大,就更不能出家了!”王燃并沒有因為妙玉的激動而弱了自己的氣勢,他更大聲地說道:“憑什么負心的家伙生活的幸福美滿,左妻右妾,自己卻要深山孤寺、冷冷清清呢。這也太沒有天理了!”

 “那又能怎樣?”妙玉看著王燃:“難道讓我…呃…董姑娘去鬧去吵去報官?還是哭著去哀求那負心之人收留她?”

 “這兩種方式都不對,既不用去鬧,也不用去求”,王燃說道:“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生活得更好,起碼比跟那個負心的家伙在一起的時候要好。只有自己尋找到了幸福,才能真正地淡忘前一段的痛苦…以董姑娘的條件,找到一個愿意真心待她的人并不難。我們可以想像,當你幸福地已經想不起來那個壞蛋的時候,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又碰到了他。那是一個多么讓人感到心情舒暢的事情…讓自己幸福也就是對那負心之人最大的報復!”

 “真心待她?”妙玉冷冷地打斷王燃的暢想:“女人在被拋棄以后面對的只能是當面的諷刺與背后的嘲笑,除了佛祖,誰還會真心地對她。”

 說著妙玉緊緊地盯著王燃,眼神中透著一絲嘲弄:“如果是賈大人,會嗎?”

 “我會!”話趕話趕到了這個份上,王燃只好硬著頭皮頂了上去:“我上次在品詩居就說道,我暗戀董姑娘已經很久了,很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証。”

 一旁的董小宛與妙玉都怔住了,過了半晌,妙玉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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