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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屍人》第25章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陳小鈴3

 就在孟久剛準備和杜亦羽討論這事該如何解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警察推著一張床進來,床上是一個裝在黑色厚袋中的屍體。那警察一邊往裡推,一邊叫道:「杜亦羽,來活了。下午能出報告嗎?」

 轉過門前的器械櫃,那警察才發現孟久的存在。杜亦羽只好道:「我朋友,沒關係的。屍體先放那吧,有現場記錄嗎?」

 「記錄一會再給你,你先檢查檢查。下午就要報告。」

 「急什麼?」

 「明天頭要出差。他說走前要看看大致情況,好分派工作。」

 「好吧,我爭取。」

 「別爭取了,我今晚可不想加班太晚。來,來,你現在就動手吧,下午一上班就出報告吧。」杜亦羽白了那警察一眼,那警察突然想到這裡還有外人,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

 孟久笑道:「沒關係,我不是很急,讓他先給你幹活吧。」

 杜亦羽無奈的保存了電腦裡的一個報告,戴上手套,走過去拉開拉鏈,一股臭味迎面而來,三個人都皺起了眉。那警察不禁苦笑道:「對不起,這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三天了。」

 杜亦羽的手看似無意的揮了揮,好像要扇走那份臭氣。而奇怪的,臭氣竟似真的被扇走了許多,至少變得可以忍受了。

 那警察詫異道:「咦,好像又不那麼臭了。這是怎麼回事?」

 「聞慣了唄!」孟久邊說邊走過去。

 那警察皺眉道:「不對吧?是真的臭味減淡了。」

 杜亦羽回身拿起手術刀,道:「你變態啊?喜歡研究屍臭?」

 「靠!我這是思維敏感,萬一這臭味是線索呢?」那警察這麼說著,顯然已經不再去理會那異常的臭味了。孟久好笑的看著杜亦羽一刀劃開腐爛的氣管,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傢伙平時都是這麼蒙人的。」

 此時,那警察的目光頗為驚訝的停在站在一旁看杜亦羽解剖的孟久道:「你不噁心?」

 孟久一笑,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那警察:「我就是干這行的。」

 那警察看了名片,不禁露出一個『怪不得你們是朋友』的神色道:「畫屍人是什麼?」

 孟久道:「給死人化妝。你知道的,總要有人做這個的。」

 那警察點了點頭,將名片收下道:「你們這行不容易吧?」

 「現在幹什麼都不容易。」

 孟久和那個警察邊說邊移步,竟坐到了一旁聊起了天,留下杜亦羽辛苦得翻弄著死人得皮肉。

 「這人是怎麼發現的?」杜亦羽似乎不打算放任那兩人的悠閒,開始詢問案情。

 「死在家裡,臭氣熏天,鄰居報的案。怎麼樣,怎麼死的?」

 杜亦羽從咽喉取出一枚釘子道:「你的氣管裡要是被硬塞進這麼個東西,也會死的。」

 「操!」那警察憤怒的叫:「真他媽變態殘忍!」

 孟久嘆道:「確實是殘忍啊。現在的人都怎麼了?變態片看多了,還是壓力太大了?」

 「我看什麼也不是,根本就是天生的變態!」那警察憤罵了一陣,又佩服的看著杜亦羽道:「還是你厲害,每次都是一刀就找到問題所在!怎麼看出來的?」

 杜亦羽摘下手套,將那屍體袋上的拉鎖拉上道:「我是法醫,自然有我的觀察辦法。」

 「有時間教教我啊……誒,你不檢查其它的了嗎?」那個健談的警察跟在杜亦羽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孟久的視線則偷偷看向屍體上空,那個捂著脖子,茫然而痛苦的靈魂。不禁大嘆佩服──有著這樣的能力,卻還能如此的默默無聞,實在不容易!

 晚上,立豐別墅區外停車場,杜亦羽從出租車上下來,按響了3號樓的門鈴。保安將杜亦羽帶進客廳,陳化銘連忙迎上來道:「杜法醫,快請坐。沒想到還要麻煩您,實在不好意思。」

 孟久大包大攬道:「別客氣,不打不成交,都是朋友嘛。亦羽,怎麼樣了?」

 杜亦羽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孟久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雖然有個碎屍案,但四肢都找到了。也有個少女失蹤的案子,但卻是昨天才報的案,不大可能。你們自己看吧。」

 孟久和陳化銘坐下看那些材料,杜亦羽則要求在房子裡四處看看。陳化銘第一反映自然是有些為難,但孟久卻喧賓奪主的答應下來,陳化銘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只好讓那個保安替他帶著杜亦羽各個房間看看。

 半個小時後,杜亦羽溜躂回來,手裡拿著一個精美的陶藝把玩著。孟久看到那陶藝,吃驚的挑了挑眉,接過來左看右看,倒是把陳化銘曬在一邊了。

 牆上鐘敲擊了九下,拿著陶藝的孟久的手突然震了一下,本來準備去廁所的杜亦羽也霍然轉身,推開跟在身後也打算去廁所的那個保安,往陳化銘的方向伸出手。同時,孟久也向陳化銘那邊舉步,而陳化銘正要站起來,去打擾一下專心於陶藝的孟法師。

 鏡頭似乎切換成了慢鏡頭,只見陳化銘站起,抬起右腿,再落地的瞬間,陳化銘整個人突然矮了一下,失去了重心。鞋似乎是自己掉在了地上,而褲腿裡頃刻便噴射出鮮紅的血液。

 陳化銘摔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右腿的褲筒空空的疊在地上,怪異的昭示著右腿的消失。

 然後,孟久跑到了陳化銘身邊,保安大叫著坐倒在地上,杜亦羽卻突然轉身向樓上跑去。

 「啊!!!!!!!!!!!!!!!!!!!」陳化銘殺豬般的叫著,卻因為失去了右腿而無法在地上翻滾。

 孟久檢查了陳化銘的腿,對著保安吼道:「有沒有可以止血的!」

 就在保安慌忙的拿來一卷紗布時,杜亦羽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客廳口,手裡拿著一條陶瓷一樣的腿──修長而蒼白的,女人的右腿。

 「快!接,接……」陳化銘疼得無法成言,但保安顯然明白了陳化銘得意思,向杜亦羽急跑過去,同時大喊:「快把腿給我!」

 杜亦羽輕易得閃過保安,走到陳化銘得身前,並起食指和中指,飛快得點了陳化銘得幾個穴道,又示意孟久為昏了過去得陳化銘纏紗布止血。

 「幹什麼?!」保安著急得跑過來,伸手便打算搶那腿,急道:「快接上!」

 杜亦羽一拳將保安打翻在地,冷冷道:「這腿不能接!」

 那保安被打得有些蒙,然而很快便又站起,卻是不敢隨便上前,只是急得跺腳道:「你們不知道!再不接,陳總會失血而死的。」

 杜亦羽冷笑:「不接這腿他也死不了。」

 那保安惶急中竟也看到了陳化銘漸漸止血的跡象,雖然吃驚,但卻因為太恐懼而無法正常的思維,只是喋喋道:「可不接上,就,就沒腿了啊!」

 孟久嘆了口氣道:「在擔心那個之前,能不能幫忙叫輛救護車?」

 保安顯然沒了主意,他看了看孟久(陳總非常倚賴的…法師?)又看了看杜亦羽(好像是個法醫?),卻沒有勇氣去看那條突然冒出來的大腿。一切都太詭異了,若不是陳總對他有恩,膽子再大,他也不會繼續留在這裡。而現在,有兩個人來替他面對陳總身上的怪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於是,他終於妥協下來,打了120。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調查1

 陳化銘再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那保安一見陳化銘醒來,便連忙給孟久打了電話。半個小時後,孟久趕到,陳化銘只是將將有力氣講話。

 在這半個小時內,保安已經簡單的將後來的事情告訴了陳化銘,在陳化銘氣憤又鬆了口氣的眼神中,推卸了沒有為他接腿的責任。然後,他又告訴陳化銘,斷腿的事情,那個法醫已經向醫院做了說明,讓他不用擔心社會影響等等。

 「放心吧,你的腿縫合的很好。現在又有義肢,不會太影響生活的。」孟久一副看病人的架勢,還帶了許多滋補的營養品來。

 「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接腿?」陳化銘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但卻只是蚊蠅般的小聲:「難道,就要我這樣生活一輩子?」

 保安被孟久趕出去,然後,他揉揉頭髮道:「基本上,你剩下的生命已經稱不上一輩子了。嗯,別生氣,開個玩笑。你這個大老闆,那個厲害的人,怎麼也這樣消極?不管怎麼說,少一條腿,總比戴著一條死人腿強吧?唉,你別說話了,聽我說好了。」

 孟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思索了一下該如何起頭,然後嘆了口氣道:「真的是不想跟你說這些話,可又不得不說,而且,我們也沒時間等你身體和心理都恢復之後再討論了。所以,請你拿出些男人的勇氣,堅強點,如何?」

 陳化銘緊張的動了動身體,卻牽扯到傷口,疼出一身冷汗。但他卻咬著牙道:「不用顧慮我,你說!」

 孟久點頭道:「這才像個大企業家該有的樣子。好,這麼說吧,你身上的手腳雖然不是你女兒的,但這些怪事卻是出自你那寶貝女兒之手。這不是推測,事發的一瞬間,滿屋子都是她的鬼氣!至於她為何要這麼幹,我就無法解釋了。凶靈的思維邏輯就好像是個精神病患者,很難理解。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女兒的靈,如我以前所說,必須除去。希望你能配合。」

 陳化銘的面容有些扭曲,但卻只是目視房頂,靜靜的聽著。

 孟久嘆了口氣道:「還要告訴你的是,一旦你女兒的靈消失,那麼,你接上的這一手一腳也會開始潰爛,早晚還是要切除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說到這裡,孟久頓了頓,陳化銘依舊沒有說話。然後,孟久轉變了一種比較輕鬆語氣道:「你房裡的那個陶藝,是哪來的?」

 陳化銘不解的看著孟久:「哪個陶藝?」

 「就是那天被杜法醫拿下來的那個。」

 陳化銘微微皺眉,似乎頭腦裡塞滿了太多的事情,一時運轉困難起來。半天,他才哦了一聲道:「宋靖……小鈴以前的男友。」

 孟久眼珠一轉道:「能送我嗎?」

 陳化銘這才詫異的看了眼孟久,但也很快便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女兒?」

 孟久聳聳肩:「在你家裡等,這次腿沒有接上,她肯定耿耿於懷,估計會親自上門來吧。」

 陳化銘不置可否,眼神有些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孟久道:「你休息吧,我先告辭了。你女兒的事情等出院再說。晚上我會來守著你,這次有準備,不會再讓你缺胳膊短腿了。」

 那陶藝孟久那天晚上就不問自取了。從醫院出來,他憑了幾次造訪的熟面孔,沒有受到任何盤問就跑到了杜亦羽的辦公室,躲過一個差點和他撞上的鬼,興奮的對正在屍撿的杜亦羽道:「你猜是誰送的?」

 「誰?」

 「陳小鈴以前的男朋友──宋靖!」

 杜亦羽罕見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沉思道:「那麼,陳小鈴的死也可能是個陰謀了?」

 「有可能!陳小鈴的毒品是哪裡來的?我看八成和那個宋靖脫離不了關係。」孟久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解剖台上,大大咧咧道:「怎麼樣,陶藝裡的那個咒術研究出來了嗎?」

 杜亦羽搖搖頭,摘下手套,似乎一時無心於工作:「不太清楚,但應該是用以提升亡靈的怨氣和提高其能力的。而且,對方手法很高明,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讓我追查回去。」

 「你都追不回去?!」孟久吃驚且誇張的喊。

 杜亦羽點頭:「我從來沒有認真的研究過法術。而且,他的目的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好!去找宋靖,嚴刑逼供!」

 杜亦羽看著風風火火的孟久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有些深遠,喃喃道:「能讓我都追查不到的……那個人的法術,實在已經可以和『他』相媲美了!」

 宋靖家,管家跑到宋靖的書房,一臉好奇:「宋總,有個道士來找你,說要100萬賣給你一個陶藝。」

 宋靖一愣,卻沒有放下手下的書道:「什麼人的話你都聽?把他烘走就得了。」

 管家道:「他給了張照片,說你要看到這照片,就一定會買。」

 宋靖這才將書合上,接過那照片,表情便如凝結了一般。

 「宋總?」

 「哦,請他進來吧。」

 管家出去不久,就帶著一臉揚揚自得的孟久進來。

 宋靖看到孟久,並無意迎接,而孟久也不在意,神經大條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嘻嘻的看著皺眉的宋靖,看著他裝作平靜的神情。

 「你要賣給我的陶藝呢?」

 孟久一笑道:「我怎麼回帶著那麼危險的東西到處跑?」

 宋靖還是皺眉,想裝出一副超越他年齡的沉穩,卻被孟久的一句話便輕易的打破:「那陶藝裡的咒術,可是會反噬的。我想,這點,你應該不知道吧?」孟久環視著書房的陳設,宋靖顯然是一個對風水咒術完全不在行的人。

 「什麼咒術?什麼反噬?你亂說什麼呢?!」

 孟久不急不慌道:「上次陳小鈴的屍怨被鎮,想必你已經嘗到一些輕微的反噬了吧?」

 這話一說,宋靖再也坐不住了。他騰的站起,不由便摸向自己的小腹───只是一瞬間,那詭異的黑氣射入他小腹,貫穿身體,那裡就留下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洞。對著鏡子可以從洞裡看到身後的景物,卻不疼不養不流血!

 孟久的目光停留在宋靖的那隻手上,宋靖顫抖著,緩緩將衣服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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