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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屍人》第11章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孟法師1

 在村長來前,孟久熱熱鬧鬧的開始做起了準備。他先從那三個被他稱為裝滿生活必需品的包底部翻出一些黃布、香爐、佛塵、道袍、銅鐘等等古裡古怪的東西,然後又拽出三件道袍。杜亦羽看的差點沒對著孟久的屁股踹上一腳!要早知道這裡面裝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才不管提包呢!

 孟久剛把那些『破爛』都塞進一個手提包後,村長就來了。幾個人客套了幾句,便跟著村長穿過議論紛紛的村子,跟著村長來到了宋得水家。而自村長得口中得知,這一問才發現,今天村裡竟然同時有好幾個人渾身乏力,並都於昨晚做了鬼壓床得惡夢。孟久聽得也有些發愣,這簡直好像成心為他安排得一樣。而這麼一來,村長倒是對孟久信服多了。

 宋得水躺在床上,心有餘悸的說著晚上的惡夢。孟久一看到宋得水就皺起了眉,這個男人,魂魄輕浮不牢,但眉心卻全無黑氣,不像是鬼魂作祟,看來這村子還真是有些問題。幾個人沒說兩句,又陸續或摻或抬的來了幾個人,都是昨晚夢到鬼壓床,今天渾身乏力的。再加上在屋外圍著看熱鬧的,宋得水家立刻便熱鬧得像個集市。杜亦羽只覺得一個頭都有三個大了,那些人魂魄輕浮不牢,但眉心卻全無黑氣,不像是鬼魂作祟,看來是有些問題。正想出去透透氣,卻人群一陣騷動,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只見一個50來歲,一臉傲氣老道走了進來。

 村長一見來人,便連忙站了起來迎上道:「胡道長,您怎麼來了?」

 那胡道長的目光在村長身上一瞥,便轉到孟久身上,那有些吃驚的神色略一停頓便又向村長道:「我算到村裡今日有事,所以便來看看。他們是?」

 「哦,這位是孟大師,天授畫屍人天道派第108代傳人。」村長連忙小心的介紹,深怕惹到其中一方。

 那胡道長瞥了一眼孟久,冷冷道:「別胡說了,天授的畫屍人早就絕跡了。哪裡蹦出來的小子,胡亂冒充沒關係,惹出事來可是要後悔莫及!」

 孟久氣極反笑道:「你怎麼知道畫屍人絕跡了?」

 胡道長這次連話都懶得說了,只是看向宋肖道:「你就是那個晦氣之人?」

 宋肖一愣,怒道:「你說誰是晦氣的人?!」

 胡道長冷哼一聲道:「你面色犯邪,魂中帶血,乃大晦大衰之人。一旦招惹邪晦,必定秧及他人。」

 宋肖簡直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但看胡道長說得振振有詞,他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晦氣?心裡一亂,一時便沒有說話。

 「如果他是晦氣之人,我們怎麼至今無事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杜亦羽突然悠然道:「你別別亂誣陷人好不好。」

 「你說什麼?!」胡道長還未說話,一個村裡的小女孩卻先叫了起來:「我不許你侮辱胡道長!」

 「小姑娘,那你為何允許這位胡道長侮辱別人呢?」

 「你!」小姑娘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急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宋肖看著小姑娘得委屈樣,心裡一軟,低聲道:「算了。」

 孟久也趕緊幫著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這麼深刻了,還是先解決問題要緊。」這個杜亦羽,平時一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有時候說起話來卻毫不留情!而且,他這個人似乎頗為『一視同仁』即使對方是女人和小孩子也不留面子……不過,孟久好笑的看了一眼杜亦羽,和一個小孩講道理的他,與其說像一個教育小孩的大人,不如說更像一個為自己朋友而吵架的小孩。孟久似乎覺得,他漸漸可以在杜亦羽那帶著面具的表情下,看到一些真實的他了。

 那邊村長也連忙道:「對啊,還是先解決問題吧!」

 胡道長哼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比一比,看誰能把這病治好怎樣?」

 胡道長一說,孟久便嘆了口氣。若是平時,他是不會同意這種無聊的比試的。但今天他特意帶著那堆行頭來治療『病人』,就是希望演場戲,好讓村裡人對宋肖的態度扭轉過來。所以,此刻他也無法迴避,只得道:「你若一定要如此才肯讓我施行救治,那比便比吧。只是我倆需在一起救治病人,以免有人施救方法不對而耽誤病人。」

 村長一聽,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就這樣!」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孟法師2

 孟久拿起一件道袍塞進杜亦羽的手中,過分鄭重其事的道:「這可是為了榮譽而戰,拜託裝得像一些!」

 杜亦羽苦笑著接下,再一次後悔自己竟然認識了這個人。

 換上了道袍的孟久竟然一反常態的面容整肅,隱隱顯出一副一代宗師的樣子,讓人不覺得肅然起敬。這讓杜亦羽想起孟久當初在殯儀館裡曾經提到的『職業道德』。想必方才和他們在一起忘記裝樣子,此刻可是都找回來了。

 而宋肖換上道服竟也像模像樣的,而且更顯他俊俏起來。杜亦羽笑了笑,印象分不錯,相信今天之後,村裡人不會再那樣排斥他了。

 為了公平,胡道長負責救治趙二媳婦,而他們則負責宋得水。眼看那邊胡道長好像是跳大繩一樣的唸唸叨叨起來。而孟久這邊卻低調的多,只是布布紙符,燃燃香,低聲默唸咒語。這樣一對比,有的人便說胡道長更有本事,而有些人卻說孟久這邊更靠譜一些。一時間,趙二家的院子裡充滿了熱鬧、詭異、深厚、虔誠的氣氛以及嘈雜的人聲。

 紙符擺完,孟久突然爆喝一聲:「宋肖,拿法器,站位。」

 這一聲大喝成功的把人們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只見宋肖應了一聲,便拿起一個銅鈴和一道黃幡。他左手有節奏的搖鈴,右手則動也不動的擎著那幡,面相也莊重的很。孟久這邊深厚的神秘氣氛漸漸將胡道長那邊的熱鬧比了下去。人們開始更多的像這裡聚攏。

 這時,孟久將一瓶不知什麼水拋給杜亦羽道:「亦羽,以此符水逼那邪穢出來,拜託你了!」

 杜亦羽皺眉看向孟久,只見他眼中似有深意。『拜託』兩個字說得尤為刺耳,杜亦羽突然明白了!原來那個什麼『拜託裝得像一些』是這個意思!原來自己又被這個小子給算計了!他就奇怪,這宋得水以及趙二媳婦身上根本沒有妖鬼之氣,只要定定魂就可以了,孟久這小子卻大張旗鼓的不知要唱哪初戲?原來,這戲的主角是他!原來孟久是讓他來製造一個鬼氣好逼真的表演!

 杜亦羽恨恨的看了一眼孟久,無奈拿著那不知是真的符水還是自來水的東西走向宋得水。那宋得水顯然也有些緊張,雙手緊抓著椅子扶手,眼睛緊盯著杜亦羽手中的那瓶水。杜亦羽將那水隨意的撒在宋得水身前,劃了一條線,將剩下的水倒在右手。之後,以食指和中指按在宋得水的眉心。同時,道台後的孟久立刻開始念起了聽不懂的咒語,同時又燒了兩張符紙,扔在旁邊一盆清水中。

 宋得水只覺得杜亦羽的手指燙得嚇人,想躲卻動不了。正在驚懼間,那股熱力順著他得眉心行遍全身。熱力所過之處,四肢百穴皆舒服無比,輕鬆欲飛。他正在體味著從未有過的舒適之感,突聽圍觀村民中響起一陣驚叫,此起彼伏,聲音中充滿驚奇、佩服與膽懼。

 而此時,那股舒服的熱力也消失了,他慌張的順著村民們的眼神向自己頭頂看去。這一看,驚得他低吼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頗為狼狽的從椅子上跑開。原來在他的頭頂,聚集著一團濃重的黑氣。那黑氣似乎被什麼包在其中,不斷的在左突右闖,掙扎想要出來。

 孟久看到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團黑氣後,便喝道:「宋肖,舉鈴!」然後,以桃木劍一指那團黑氣,那黑氣便嗽的一下跑進了銅鈴中。把宋肖也是嚇了一跳,幸好有孟久事先的囑咐,才沒有將銅鈴掉到地上。除了陳小鈴那件事,這是宋肖也僅僅是第二次見到孟久的法術!依然有些無法適應這樣神乎其神的現象。

 孟久走過去,在銅鈴上貼了一張符,轉身對老四道:「是不是好多了?」

 孟久一問,宋得水才發現自己竟然能站起來了。不禁面露喜色。四周哄的響起一陣喝彩聲以及鼓掌聲,完全將胡道長那邊的動靜壓了下去!

 村長跑過來道謝,村民也開始對宋肖改變態度,主動向他示好。而孟久和杜亦羽心照不宣的將擠到他們身前的村民全打發到宋肖那裡去。

 看著大家圍在宋肖身邊不住問這問那,孟久對這一番做作的效果感到很滿意。然後,他囑咐村長讓將方才燒過符紙的水一家分一點,顫在水缸裡做飯喝水吃下去,對邪穢之物有預防作用。

 一時,大家都將胡道長給忘了,直到她一臉慍色的帶著趙二媳婦撥開人群走過來,人們才注意到趙二媳婦竟然也病好了。孟久悄悄走到杜亦羽身邊低聲問道:「你看這胡道長是什麼門道?雖然也是唸咒用符,可就跟村外那些紙符上的法力一眼,都有些畫虎類貓的感覺。」

 杜亦羽沉吟道:「你看不出來他是什麼?。」

 「啊?」

 「這傢伙有些道行,八成也學過道術。只是,一個妖精,再怎麼學也去不掉本身的妖力。」

 孟久深吸一口氣,低叫道:「你說這是個妖精?」

 「我對精怪不是很熟悉,八成是隻狐狸精。難怪這些人的症狀如此怪異。」

 孟久怪異的看著那邊正在和村長交涉的胡道長,不禁喃喃自語:「真是什麼怪事都有,狐狸精竟然想要給人除妖治病……你說它想做什麼?」

 杜亦羽一笑道:「看他表演的那麼賣力,我看他八成跟你走的一條陽關道,都是想著法去騙錢。唉,你們這些江湖騙子是不是都是弄出些假鬼事件嚇人,然後再趁機撈錢?」

 「你才是江湖騙子!」孟久頓了一下,低聲怪叫道:「妖精要錢幹什麼?」

 杜亦羽聳聳肩:「你問他去,我怎麼知道?」

 那邊,村長自覺有些禮數不到,連忙趕到趙二媳婦身前道:「趙二媳婦,覺得怎麼樣了?」

 趙二媳婦雖然病好了,但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所以對眼前的境況一時還無法適應,頗為驚疑的說道:「我沒事了,村長,這是咋回事?」

 村長長噓一口氣,兩邊看來都有些本事,這反而不好辦了。不過,他私下問過當初請胡道長來的老四,這胡道長為人驅邪所收的費用一向不低,所以他心裡也就更為的偏向孟久這邊。村長打定了主意,正想過去和胡道長寒暄解釋一番,卻見那個胡道長氣呼呼的走了過來,直指孟久道:「你用了什麼妖法,矇騙人眼?」

 孟久忍不住笑了,這個胡道長倒真是會倒打一耙。不過,那黑氣也確實是他讓杜亦羽製造的,說他矇騙人眼倒也沒有錯誤。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只是頗有深意的道:「我是人,怎麼會用妖法?!」

 那胡道長哼了一聲道:「你們狼狽為奸,一個散發穢氣,一個假意治病,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老道!」

 孟久毫不示弱道:「哦?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胡道長看到走過來的宋肖,眼珠子一轉道:「要證據有何難處?!」說著,突然一個翻身跳到孟久的道台前,身法頗為利落,連孟久暗道一聲好。就見那狐狸精成了一碗那盆裡的符水道:「你說這水對邪穢有預防作用?」

 「是啊。」

 胡道長突然一笑,指著宋肖道:「我說他是邪穢之人,你們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大家,他不光是邪穢紙人,這水更是招惹邪穢之用!」說完,只見他端起那碗符水走到宋肖身前道:「你敢喝下去嗎?」

 宋肖一愣,看向孟久,孟久雖然不知道那狐狸精要做什麼,但這符水可是貨真價實的,他就不信他能變出什麼花樣來!何況,杜亦羽正站在宋肖身邊,更沒什麼可怕的了。於是他點了點頭。

 宋肖對孟久很是信任,拿起碗便喝。

 那狐狸精突然詭笑一下,左手捏了一個奇怪的手決,嘴裡似乎在默唸著什麼。

 宋肖剛將最後一口水喝下,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發冷。然後,他感到有什麼人在他脖子邊吹氣。那感覺怪怪的,但卻令他渾身都涼透了。他手裡還舉著碗,脖子有些僵硬的向右扭過頭,便看到一個女人趴在他的後背上!那女人一臉慘白,七竅出血,眼神猙獰,嘴角微裂,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

 在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正在他以為自己不是憋死就是大叫出聲的時候,不知誰突然用力拍了他的後腦一下,打得他身子不穩向前跌了一步。但神奇的,身後那股陰冷之氣也隨之消失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個女鬼不在了。

 「你小子愣什麼神,難道這水裡有鴉片,讓你看到幻覺了?」一個沉穩的男聲闖入他的大腦,是杜亦羽的聲音。然後,他立刻警覺到自己在做什麼。於是,他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對著那胡道長一笑道:「沒有,只是這水喝完便覺得身上很舒服,一時沉醉其中罷了。」說著,他好奇的發現胡道長並沒有看他,而是一臉憤恨與驚疑的神色看著杜亦羽。想起宋得水頭上的黑氣,想起剛才拍在他後腦的手,腦中什麼一閃而過,為自己心中的念頭吃驚不已:難道這個法醫是個比孟久還厲害的法術高手?

 村長見宋肖喝下了水,雖然有一瞬間的神情怪異,但卻什麼事也沒有,便連忙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來給山頭村幫忙的,彼此別傷了和氣。」

 而胡道長顯然並不想和解,恨恨的盯著杜亦羽道:「你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露出原形的!」

 杜亦羽這次倒是沒有反唇相譏,只是笑了笑道:「那是你的自由。」

 杜亦羽邊把道袍脫下邊低聲對孟久道:「小心些,那狐狸精吃了暗虧,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孟久嘆了口氣喃喃道:「不就是搶了他的生意嗎?世界這麼大,不差這幾個錢吧?有必要像有深仇大恨是的要跟我們為難到底嗎?」

 杜亦羽笑笑沒有說話。孟久又壓低聲音道:「宋肖是怎麼回事?」

 「什麼?」

 「別裝糊塗!剛才宋肖跟我說他看到了幻覺。」

 「對,我幫他把幻覺破了。怎麼了?」

 「你以為我是那麼好瞞的?」

 杜亦羽看了一眼孟久道:「我瞞你什麼了?」

 「方才宋肖身上有鬼氣!那不是幻覺!他身上附有亡魂!」

 杜亦羽嘆了口氣喃喃道:「你這個人真是麻煩,一點也不可愛!」

 孟久嘿嘿一笑道:「知道就好!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亦羽道:「他身上是附有亡魂,而且對他不無恨意。本來那亡魂沒有什麼力量,只能跟著他,但那臭狐狸剛剛助了她一臂之力,恐怕宋肖今後要麻煩了。」孟久皺眉道:「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還不知道,硬驅除的話可能會傷到宋肖。先得弄清女鬼和宋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再司機而動才成。」從一見到宋肖,他便感到了他身上那微弱的鬼氣。只是因為不好下手,所以一直在觀察,想不露聲色的把那女鬼弄走。沒想到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讓杜亦羽心裡升起一股焦躁,他是想幫宋肖的,因為他知道被人所避諱是一種什麼感覺,所以他才會配合著孟久演戲。但他卻不想和宋肖有太過深入的接觸。但現在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逼得他不得不去更多的瞭解宋肖才成。

 孟久忍不住道:「怎麼這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啊?!」

 杜亦羽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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