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 第一百章 端倪

　　「這種紙張倒的確是有些蹊蹺！是符紙無疑，但是想要確定是哪個門派所用，實在有些難度啊！」逍遙子將那片黃色的碎紙拿在手中，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

　　「我聽說各派的符紙都有其獨特之處，一般來說是可以比較容易地鑒別出來的啊？」我有些懷疑逍遙子的水平。

　　「這是什麼話？」逍遙子對我懷疑他的無上權威有些憤慨，「老道搞了一輩子符咒研究，雖然太高深的符咒不一定能用得靈，但是鑒別是哪個門派的紙張，還不是小菜一碟？只是我觀此紙，恐非名門大派所用之物啊！」

　　「哦？這其中可有什麼講究不成？」我見老道有些不爽，想到現在是有求於人，於是連忙虛心求教。

　　老道見我態度誠懇，面色稍褀，解釋道，「所謂符咒，是以自身的精氣神為引，符紙咒法為媒，溝通天地間靈氣為我所用，達到人力所不能及的效果。比如天雷符，金剛符等等，可以加大攻擊力度，或是增加自身的抗打擊程度，這就是符咒的意義。是預先積蓄自己的一部分靈力，以便在較短的時間內釋放出特殊的能量來溝通相應的天地反應，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對自身帶來強烈的反噬作用，甚至有一些製作上乘的符咒連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不過這樣的符咒很難見諸於世罷了！」

　　「哦！原來符咒是這麼個用法！」我聽了以後覺得有些明白了。

　　「既然符咒有這麼好的使用價值，那麼在製作的時候，就有很多的要求。比如對施術人功力的要求，對媒介的要求等等，修道人自己的符咒一般都是親自製作的，所用到的材料也是精挑細選，採用自己最合契的東西來施術，這樣才能在使用的時候得心應手，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來！」逍遙子繼續解釋道，「根據每個門派內功心法的不同，製作符咒的用紙也有很大的區別，往往是用自己門派附近的一些植物來製作紙張，因此符紙在很大程度上就可以作為判斷施術門派的標誌。」

　　「我明白了！」我滿心歡喜地說道，「我可以把它弄到研究所裡去，檢查一下究竟是用什麼植物來構成的，這樣就可以確定是哪個地區的人所為，再確定是哪個門派使用的符咒。是不是這樣啊？」

　　「理論上是可以的！」老道聽我舉一反三地說了一大堆話出來後，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想了想後補充道，「但是我華夏的修真門派何其眾多，一個地域裡往往就有好幾個門派同時存在，光靠這個辦法顯然是行不通的。」

　　「這也不行！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啊？這可是現場找到的唯一線索呀！我能不能抓出幕後元兇，解決近來紛紛擾擾的竊密風波，就全指望它了啊！」我拈著手指甲大小的碎紙片有些心煩意亂地說道。

　　「天賜老弟稍安毋躁！」逍遙子微微一笑道，「我辨別不出來，不等於別人也辨別不出來啊？要知道我中華泱泱大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

　　「難道在符咒界還有比你更NB的人物存在？」我立刻來了興趣。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誰又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啊？那只是癡人說夢而已！」逍遙子倒是很謙虛，「只不過我說的這個人，卻不在修真界的範圍之內！」

　　「哦——」我聽逍遙子這麼一說，倒是對此人很有些期待。

　　「就是這裡嗎？」我看著眼前一片濃密的樹林子問道。

　　「應該就是這裡了！」逍遙子心裡也不是很肯定，「有些年頭沒來過這裡了，附近的建築變了又變，我都有些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不過這片樹林子倒是一點兒都沒變，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

　　順著蜿蜒的林蔭小道往裡走，不過百十米之後，就看見一處色彩班駁的紅色圍牆，仿古式的建築，居然還用的是琉璃瓦，透過圍牆可以看到裡面的亭台樓閣，假山巨石。

　　「看來你這個朋友生活得滿愜意的嘛！」我看了看此人居住的環境不由感歎道。

　　「再好的環境住久了，也同坐牢一樣難受啊！」逍遙子忽然沒來由地感慨了一句，接著走到大門前，拍響門環。

　　過不多時，一位年約七十髮絲銀白的老者打開大門，迎了出來。

　　「估計就是這個人了，看起來儀表堂堂，一定有兩把刷子！」我暗自評價道。

　　「原來是逍遙道長啊！裡面請！」老者引著我們走入院中。

　　逍遙子也不多說，對我點頭示意，跟著老者就進了院子裡。沒想到裡面真是別有天地啊！可以看得出院落的設計者很是下了一番苦心的，不少擺設造型都顯得格外脫俗，大有清新飄逸的感覺，幾處小池塘的水面上漂浮著大片的睡蓮，小金魚在水中蓮葉見嬉戲，為整個院落增添了不少的生氣。

　　老者將我們引到了客廳正堂上落座，立刻有傭人上來奉茶，小抿一口，卻是地道的君山毛尖。我正要開口說話，誰知那老者先開了腔。

　　「二位請在此小坐，我去請我家主人！」銀髮老者說道。

　　搞了半天他不是正主兒啊？幸虧我還沒有說話，否則就鬧笑話了！不過他都有七十開外了，估計他家主人的年紀也不是小數了！沒準還是國寶級的人物呢！聯想到逍遙子平時結交的都是些實力人物，估計這宅子的主人也決不是泛泛之輩！

　　「復值接輿醉，狂歌五柳前。」我閒得無聊，就看起了堂前懸掛著的書法卷軸。顏色微微發些淡黃色的紙上的草書如行雲流水龍蛇狂舞，筆法倉勁有力，上下結構承接自然，其中的意境深遠，不能以言語來表達，此中有真義，欲辨已忘言。

　　堂上的陳設也相當的考究，典型的明清時期紅木傢俱，方正的八仙桌上一隻圓腹三足的銅製小香爐裡正升起裊裊青煙，似乎是檀香的味道，我仔細看了一下，那香爐確是貨真價實的宣德爐，而且造型獨特，想來應該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故人來訪，容某真是喜不自禁吶！」正在我估摸著廳堂上的擺設拿到鑒寶欄目能拍到個什麼價格的時候，一聲溫和儒雅的聲音打破了我的胡思亂想。回頭看時，卻是一位六十出頭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被傭人推了出來。

　　「貿然相訪，不請自來，實在是叨擾老弟你了！」逍遙子禮貌地回敬道，原來這才是我們此行的目標人物。

　　陪主人坐下後，逍遙子為我做了引見，原來此處的主人也就是輪椅上的老人，乃是前清的王室後人，頗喜歡收集一些希奇古怪的文物和書籍什麼的，有一些東西甚至說不上來是做什麼用途的。在動盪年代，老人很是受了些家族的牽連，之所以現在回坐在輪椅上，就是那時候落下的風濕病根。

　　「道長自上次一別之後，已經是三年未見了，不知今日可是有何要事？」老人見到逍遙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立刻就知道不是光來看望他這麼簡單的事情，於是發問道。

　　「貧道此次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請老弟你先過過目，是否看得出這紙張的來歷？」逍遙子也不多說廢話，從我手裡拿過了那張符紙碎片，遞到了老人眼前。

　　「這是——」老人面帶驚訝之色地接過了碎紙片，仔細觀察起來，「果然是符法所用之物啊！」

　　「老弟是否看得出這究竟是哪門哪派的符紙？」逍遙子問道。

　　「這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老人並沒有什麼為難的神色，我心中大喜過望，看來這次案子的突破口，就著落在眼前這位神秘的老人身上了。

　　「去取我的書來。」老人吩咐侍立一旁的傭人道。

　　不多時，傭人將老人的書奉上。好傢伙，簡直就是一部辭海拌厚度的冊子。翻開以後，每一張書頁上都夾著一張符紙，上面筆走龍蛇，儘是些不認識的古怪文字和奇異圖案。

　　老人一邊看著手中的碎紙片，一邊翻動手中的厚冊子，慢慢對比著，時不時還掏出放大鏡來仔細觀察一番。停了多時，老人終於合上了他那本大書，抬起頭來。

　　「從使用的特殊材質上來看，此物應當就是當年為禍一方的六欲門所用的迷心符了！」老人終於下了一個結論。

　　「哦！迷心符就可以理解，但是六欲門又是什麼組織呢？」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六欲門之類的門派，於是虛心請教道。

　　「不怪你不知道！實在是隔了多年沒有六欲門的消息了！沒想到今日有遇到了！看來他們還是本性難改，不想讓人過幾天安生日子呀！」逍遙子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又問道。

　　「剛建國的時候，土匪特務活動不斷，同時還勾結了不少的邪教組織如一貫道等等，在社會上妖言惑眾，惑亂人心，中央政府曾經聯合各大派進行過圍剿，消滅了大部分的邪教組織，六欲門也在打擊之列，只不過六欲門的首領確實有些本事，竟能在各派高手的重重包圍之中，飛身遠遁，避過了一場滅頂之災！從此之後的時間裡，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六欲門的消息了。」逍遙子將六欲門的歷史娓娓道來，接著有些擔心地說道，「沒想到六欲門的招牌迷心符今日又重現江湖，看來是有為而來了！但不知他們此次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只要是膽敢違法亂紀，破壞社會安定，我們就有必要把他們繩之以法，讓他們後悔自己做過的壞事！現在起碼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手是誰，接下來就是要探明他們的老窩，爭取一網成擒了！」我回答道。

　　由於逍遙子同老人多年未見了，就留了下來，而我則辭別了老人，拿著從老人那裡得來的關於六欲門的簡要資料，回到了單位的辦公宿舍。

　　鄧蓉已經在我的宿舍裡等候多時了，見我回來，立刻問我收穫如何。

　　「多少是有了一點兒眉目了！起碼知道是什麼人在搞鬼！但是要把他們抓住，還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我又把在老人家裡得到的消息同鄧容解釋了一遍，「從我得到的資料上面可以看出，這個六欲門的弟子多以女性為主，以前倒是沒有做過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回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神經，居然傻到竊取國家情報來了，真是活膩了！」

　　「對了！你在天火科技找到的那根毛髮，經過基因研究室的DNA檢測，發現的確是華人的基因構成。你說對了，洋妞不是洋妞！肯定是喬裝改扮的！」鄧蓉對我說道。「而且從各地有洩密情況發生的單位傳回來的消息中可以看出，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都有神秘女人的出現，再結合你剛剛得到的情報，我們有理由認為這些案件都不是偶然發生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行動的，根據現有的資料分析，這些情報很有可能是經由上海，然後被出賣給日本人的！」

　　「又是這些雜碎們幹的好事！」我聽了以後心裡很是冒火。「這些東西們一天到晚就是想著要侵略中國，不管是從軍事上還是經濟上，總有一天會玩火自焚的！難道它真的以為亞洲的這一圈國家，都是吃素的嗎？」

　　四處的特工們的辦事效率也是很高的，經過幾天秘密偵察，和線人的密報，發現京郊的一處花園別墅區的住戶近日裡行為有些反常，經常有眾多人物秘密聚集，經過特工們的初步調查，認為這裡很可能就是六欲門在京的一個聯絡點兒，很多的情報就是從這裡送走的。但是具體的幕後老闆是如何樣人，現在我們還是兩眼摸黑，一無所知。為了不使打草驚蛇，我們決定嚴密監視，按兵不動。

　　「哎！這種事情辦起來真麻煩！」我坐在鄧蓉的車裡發牢騷，「什麼叫投鼠忌器？這就是了！明明看到對頭就在那裡，偏偏又不能用強！真是窩火！我寧願單槍匹馬殺到東京去，也不願意縮到這裡等消息！真是太鬱悶了！我快要發瘋了！」

　　當然了！哪裡也不能去，就窩在車裡等消息，隨時都有可能新的情況發生，讓你睡也睡不穩啊！幾天下來，我素質這麼好的人都有了黑眼圈了！這使我對修真產生了小小的懷疑，當然了，只是一點點而已，因為很快就有人送上門來為我解悶了。

　　其實鄧蓉的車子很不錯的，後排座椅放倒後就是一張雙人床，車內的空間也比較寬敞，還有小酒櫃，DVD等等。我試著車上的各種按鍵的功用，也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反正後面就變成了一張大床，我躺在上面，試著翻了兩個身，還行！挺舒服的！現在的天氣已經比較熱了，畢竟已經是五月份了，太陽還是很厲害的，我打開車中的空調，又找出張DVD碟片塞了進去，躺在上面美美地看大片。

　　「起來吃冰激凌啦！豬頭！」鄧蓉打開車門鑽了進來。

　　我扭頭一看，頓時血脈賁張啊！

　　皆因此時的鄧蓉穿的太撩人了，小T恤難以掩飾洶湧的波濤，下面的皮質短群簡直就是勾引色狼的最佳工具，雪白的修長玉腿同黑色的皮裙對比之下，產生了令人頭暈目眩的感覺，我的口水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的冰激凌再好，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吧？下回給你多買幾支好了！」鄧蓉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強大殺傷力，還以為我是對她手中的冰激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嗷——」我的嗓子裡發出了低低的狼嚎聲，接著將鄧蓉摟住，撲倒在車後的座椅上。

　　「不要鬧了——嘻嘻！很癢啊——」鄧蓉一邊笑著一邊躲閃著。

　　「我要吃冰激凌——」我用鼻子哼哧哼哧地喘息著，一邊抱著鄧蓉猛親。

　　「給你吃——」鄧蓉把手中的兩支冰激凌塞到我嘴裡。

　　「不要——我要吃你的冰激凌——」我埋頭在鄧蓉的峰巒之間尋覓著。

　　此時的鄧蓉早已嬌慵慵斜躺在座椅上，嬌喘吁吁。身上的T恤早已翻到了上面，腰間帶子系得很鬆，根本已經掩不住她豐滿美妙的嬌軀了。雪白高聳的乳峰，從微微散開的紋胸中半露出來，隨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不停顫動著。兩條渾圓修長的粉腿，也大部橫伸在外面，光滑柔膩，就在我的眼前，隨手就可以觸到。

　　忍不住了，將鄧蓉放倒在座椅上，寬衣解帶。這丫頭臉色泛紅，想來早已經春心蕩漾了，我看見旁邊的冰激凌，心中一動，很促狹地取過來抹在鄧蓉胸前。

　　「啊——」鄧容面色緋紅地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大餐之前要先品嚐甜點哦！」我壞壞地笑著說道，然後毫不客氣地在鄧蓉的身上飽逞口舌之欲，惹得鄧容不住呻吟。

　　接著又是一番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