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審核

　“你是否空懷滿身絕藝卻苦於無人問津？你是否空有滿腔熱忱卻苦於報國無門？平地風雷起，男兒（女兒）當自強！來吧，加入TSC！實現心中夢想！聯繫電話：么三零洞拐洞拐洞洞拐。聯繫人：鄧小姐，玉小姐。歡迎有志之士前來報名，無誠意者請勿打擾，本電話謝絕聊天！”

　其實我交代給鄧蓉和玉玲瓏的任務是比較簡單的，就是按照我擬訂好的章程，加上國安局的一些條陳，做好來人的登記報名工作，並詳細說明我們可能面臨的種種艱難困苦，兇險環境，充分地向想參加國安TSC的人員描述我們可能享受的種種待遇，以使他們作好心理準備，不至於浪費我的寶貴時間來多費口水。

　而鄧蓉和玉玲瓏首先做的就是把上面的小廣告在人才交流市場內逢人就發，兼送印有二女形象的小指甲刀、水杯、剃鬚刀等小紀念品，擴大我們TSC的影響力和知名度。果然正如我所料，強大的美女效應加上廣泛的廣告支持，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前來我們TSC籌備處報名的人員與日俱增，幾乎把門檻都給踢爛了。據我觀察，其中除了一些垂涎二女美色企圖前來混水摸魚的登徒子之流外，還是有一些有識之士的。既有孔武有力型的，又有靈性智慧型的，還有魔武雙修型的，樂得我整天合不攏嘴，看著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報名之人，經常大發感慨地對鄧蓉說，“天下英才，盡入我彀中矣！”

　“你到底要怎樣對他們進行甄選呢？”其實這個問題不僅僅是鄧蓉所關心的，相信我的得力幹將們都很期待。

　“很簡單！”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特工人員，有三關是必須要通過的！”

　“哪三關？”果然有好事之徒前來湊趣，仔細一看卻是卡洛斯。

　於是我輕搖羽扇，端坐於四輪小車上（因為沒有找到小車，所以找了一塊滑板代替）對眾人說道，“金錢關，美色關，名氣關！”

　“願聞其詳！”卡洛斯果然知情識趣，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給我捧場。

　“所謂金錢關，是首要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身為一個特工，如果不能夠抵禦金錢的誘惑，就極容易被對方的金錢砸倒，甚至變節，成為對方的臥底，也就是所謂的雙面間諜！而在國際情報鬥爭中，最常採用最為行之有效的攻擊手段就是用錢把對方砸到服氣為止，所以，金錢關，是首先要過的！”我滔滔不絕地傾囊傳授道，“其次，就是美色關。孔子曰：食色性也！色的重要性已經同吃飯提到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了，我們還能夠掉以輕心嗎？多少英雄豪傑都是倒在女人的腳下啊！（本來我是想說肚皮上的，看到女性成員比較多，沒有敢說出來。）所以，美色關，也是要過的！當然我並不是讓大家都去當和尚，我的意思是，糖衣可以吃了，炮彈照樣扔回去，這樣總能夠接受了吧？”

　看到以鄧蓉為首的女性同胞們目露凶光，我趕緊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第三，就是名氣關！這也是非常重要的呀！做我們特工這一行，是絕對不能想著出名的！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最反感英國的007系列電影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都那麼出名了，還有哪個國家政府會放任你自由出入，如入無人之境？白癡也不會相信的！最令人奇怪的是，居然還能上演這麼多年長盛不衰？真是匪夷所思！特工一出名，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等著被受害國的殺手追殺吧！”

　“聽你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你準備怎麼著手進行呢？”鄧蓉道出了大家的心聲。

　“山人自有妙計！”我輕搖羽扇，微微笑道，卻不肯再多透露半個字。

　結果下午接到局長的通知，要我和他一起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

　“是什麼會議啊？這麼要緊？”我搭局長的坐駕一同前往會場。

　“咱們參加的，當然是中央的安全工作會議了。”局長說道。

　“是哪的礦場又塌方了？還是山洪爆發又淹死人了？還是飛機失事輪船沉沒了？”我一口氣提出了好幾種假設。

　“呸呸呸——烏鴉嘴！”局長唾道，“怎麼從你嘴裏就吐不出好話來？”

　“是你說是要參加安全工作會議嘛，我當然要往這方面想了！”我覺得頗有些委屈。

　“此安全非彼安全也！”局長不屑地說道，“我指的是國家安全！你說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哦，習慣一時改不過來了！”我聽了局長的解釋歉然說道，“以前當老師的時候，一聽說開安全會議，就是這些內容。久而久之，都成了條件反射了！”

　“你就是升得太快了！暫時還沒有適應你的新位置！還要多加努力呀！”局長說道，然後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這樣也好，本來處長是不夠格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的，但是你現在是個局級，是能夠列席的。不過我還是要告誡你一點，多聽多看少說，對你有好處的！”說完後，就往後一仰，閉目養神開了。

　“多聽多看少說？的確是這樣啊！”我想了想局長的話，點頭稱是。

　不久之後，轎車開進了一個幽靜的處所，看起來和普通的小區差別不大，只是門外有衛兵把守，司機出示了特別通行證之後，警衛看了一眼車內的局長後才依例放行。接著車子有向裏開了有四五分鐘的樣子，路的兩邊都是綠色的草坪和各色花壇之類的陳設，重要的地方都可以看到有隱藏起來的攝像頭，偽裝的都很好，如果不是感覺靈敏的專業人員，恐怕是察覺不出來的。

　又前行了數百米，車子駛進了一座白色的院落，一座兩層的小樓似乎是舊式的西洋建築，不過保養得很好就是了，外面已經有數十輛車子停著。司機選了個泊位停了下來，我把局長叫起來，走出了車子，局長似乎經常出入這裏，一路上的警衛見到他後都肅立敬禮，氣氛挺嚴肅的，弄得我把腰杆都挺直了幾分。

　跟著局長三拐兩拐，上了幾十節臺階，就來到了二樓的會議室，我迅速地打量了一下會議室，大概能夠容納四十多個人的樣子，不過只擺了三十把椅子在會議桌周圍。我看了一下，還有幾隻方凳在一旁，看來是為我這種計劃外的人員預備的。

　說話間，與會的人員們就陸陸續續地到齊了，紛紛就坐。我也在局長後面找了張方凳坐了下來，不時地有參會的領導往我這裏掃上一眼，也不知道是看局長還是看我。反正弄得我不是太自在，反觀局長倒是很沉得住氣，閉目頷首凝思，很有些大人物的氣派。

　我靜下心來，偷眼觀察，發現在坐的並沒有幾個人是熟面孔，自然能來到這裏的都是些實力人物，之所以不為人知，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他們都是長期從事特殊工作的人，自然是屬於不宜或不能夠公開露面的人了。

　會議主持人還沒有到，但是座位上擺了一個醒目的牌子，上面清楚地寫著“首長”兩個字，據我所知，能夠寫成這樣的，起碼也是中常委以上的人物了，還得是主抓安全工作的，這麼說起來，今天的會議主持人可就呼之欲出了。

　過不多時，首長來了，瘦小精幹，頭腦敏銳，果然同我猜測的是同一個人。

　“開會！”首長就是首長，沒有半句廢話，同我們局長根本就是判若雲泥。

　首先是各部門領導彙報工作，然後是請首席情報分析師將最近的國際國內形勢尤其是關於國家安全方面的做一詳細介紹，提出了一些意見供大家參考，各部門的領導們暢所欲言，制訂下一階段的工作目標。然後大多數人散會，留下了少數幾個部門總共是十個人繼續開會。

　“接下來，是關於在國安局成立特別事務管理處的事情！”首長說道，然後示意局長做彙報。

　局長倒也沒了往常的囉嗦，簡明扼要地介紹了最近一個階段國際事務中頻頻遇到的超常能力，以及中央對成立特事處的意見和建議，最後向大家介紹了我——新組建的特事處的年輕處長。

　“對中央的意見我們是非常擁護的，只是讓這麼一個年輕同志承當如此艱巨的任務，是不是有些難為他了？”說話的人我見過，就是那個內政部的孔副部長，他還真把自己當諸葛孔明啊？話倒是說得很漂亮，好象是關心年輕的同志，骨子裏的意思大家都能夠聽得出來，還不是說你一個毛頭小子，何得何能，敢坐上這麼重要的位子？我對他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印象這樣一來就更為惡劣了。

　“中央既然這麼決定自然是有道理的。”局長自然要為我出頭，於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因為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管理特殊的事！”

　理由非常的簡單，依據也非常的充分。

　我對局長的解釋也非常滿意，話很公正，不偏不依。不是我們任人唯親，實在是你們沒有這麼特殊的人才呐，要不我們也可以讓賢的嘛！

　偏偏這位孔兄並不理這個臺階，偏要較真兒地問道，“照你這麼說，如果我們能夠找到更特殊的人才，也可以競爭上崗嘍？”

　局長看了我一眼，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於是他對孔某說道，“如果大家有更為合適的人選，我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只要中央首肯就行。”

　看來這個特事處還是有幾分誘惑力的，大家一聽可以這樣，頓時摩拳擦掌起來，都有意分一杯羹，最後還是首長制止了大家的小動作。

　“這個提議也可以考慮地，我們也提倡適當的公平競爭地！”首長說道，然後又冷下臉來強調道，“不過要有組織有秩序地進行良性競爭，如果讓我發現裏面夾雜了個人恩怨，一定是要嚴肅處理地！”

　這話就說得比較重了，大家都靜了下來，仔細地思量首長的話裏的含義。

　“至於趙天賜同志嘛，”首長看向我說，“我還是比較瞭解的！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但是他組織的每一次行動，我們都有很詳細的報告可以調閱，實踐證明，這個同志還是很有能力地！如果大家不服氣，那你就要找出能勝過他一招半式的人來，只要能勝過他，其他的事情由我來安排！我們一向都是任人唯賢的嘛！天賜同志，你說是不是呢？”

　“是啊！當然是啦！”我敢說不是嗎？難道要我說我們不是任人唯賢？天大的笑話！

　“那位孔某人為什麼看起來對我不太友善呢？”散會後我問局長道。

　“你也看出來了？”局長神情凝重地說道，“這跟你是很有關係的！”

　“會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連認識都不認識他啊！”我感到很納悶兒。

　“還記得那個孔龍嗎？”局長提醒我道。

　“什麼恐龍？”我不明白。

　“就是——”局長比畫著說道，“和蜀山有瓜葛的那個，敢於搶你馬子的那個，被你廢了的那個！引得你滅了蜀山的那個！”

　“行了行了！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我連忙把局長勸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局長一出了會議室，口水的分泌就激增了一倍有餘，已經往我臉上噴了足有五十毫升了！

　“你要好好補補腦啊！”局長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小小年紀記憶力就這麼差，再往後可怎麼辦呐？你還有很多的工作去做呢！沒有個好身體怎麼能行呢？你看我——”

　“是是是——”我連忙不迭地應道，“局長的身體就是好啊，不知道有什麼訣竅沒有？”

　“當然有啦！”局長興奮地說道，“還是我的老首長教給我的訣竅呢！這麼多年下來，我硬是沒有忘記了啊！”

　“是什麼啊？說來聽聽。”我感到很有意思，就攛掇局長說出來。

　“聽好了，還是個順口溜呢！”局長咳嗽了一聲念道，“吃飯少三口，飯後百步走，娶個老婆醜，活到九十九。怎麼樣啊？”

　“高！實在是高！”我豎起拇指稱讚道。

　“那你來對照一下看看，你有做到了幾條啊？”局長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扳著指頭計算道，“吃飯少三口，我從來都是暴飲暴食的，惟恐比別人吃得少了；飯後百步走，我向來是吃完就上床的，要運動也是床上運動；娶個老婆醜，這個有一點兒難度，鄧蓉聽了會痛扁我的；至於活到九十九嗎？我現在才二十六歲不到，還有七十三年才能下結論那！算起來，我一條也沒有作到呀！”然後做出一片十分惶恐的樣子看著局長。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呐——剛才我們說到哪里了？”局長聽了之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說道恐龍和孔部長！”我回答道。

　“嗯——”局長想了想說道，“他們是同宗，至於有沒有什麼太親近的關係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孔對你可是不太感冒啊！”

　“豈止不感冒，簡直就是針對嘛！”我忿忿地說道，“讓這些得志小人來竊居高位，簡直是我們的恥辱！要不是有組織紀律，我真想直接滅了他！”

　“不要亂來啊！”局長很緊張地對我說道，“就算是他真的有什麼不法的情節，也是要依法辦理才行，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添什麼亂子才好啊！也不是我膽小怕事，基本的準則我們還是要尊重的，要不然我們和以前的錦衣衛血滴子有什麼區別？”

　“是是！我也就是這麼說說而已！”我連忙承認錯誤。

　“說說也不行的！”局長語重心長地教導我道，“要防微杜漸啊！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我們從事的是特殊的事業，是權力部門，如果不隨時加強自己的個人修養，是很容易走上邪路的！一定要慎之再三那！”

　“受教了，受教了！”我只有答應的份了，何況局長說的的確在理。

　回到了宿舍後，十分意外的見到了兩個人，正在接受鄧蓉的盤問。

　“天賜！這兩個人說是來找你的，你認識他們嗎？”鄧蓉見我回來了，就問道。

　“陸盈，陸抗？”我看到居然是蜀山的兩個光杆護法，不禁一陣頭痛。

　說實在的，這兩個人本質都挺不錯的，在蜀山當地的百姓中頗有俠名，風評甚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從小在蜀山長大，受蜀山掌門甄銀劍的鼓惑太深，對我有成見。對他們兩個，我是有心收服的，不過看起來難度太大了。畢竟我又不是什麼諸葛孔明之類的高人，哪能讓別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見傾心啊？就算是諸葛孔明他老人家，也是七擒七縱才得到了孟獲的效忠呀！要想三言兩語就折服剛見面的某個人，除非你就是他的偶像，否則，門兒也沒有！

　不過，此時見了二人，我心中卻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