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麗莎在和趙旻交往之前就知道他有一段很不想回憶起當時她不好過多的詢問，在兩個人成為戀人之後，她也曾經詢問過事情的詳情，但是趙旻每一次都是岔開了話題，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今天她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輕輕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給他自己的鼓勵。

趙旻晟看著自己滿臉的女朋友，嘴角抽動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呵呵，其實，事情的過程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艱難，我確實度過了一段很困難的時期，好在，時間不是很長，嗯，我確實因為這件事情找過心理醫生，好在，時間不是很長；我確實生過一次病，好在，時間不是很長。嗯，不管怎麼說，我總算走出來了。好在，時間不是很長。」

他一連用了四個「好在，時間不是很長」結束了自己的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確實已經從這一次事件中走了出來，但是在坐是聰明人，都能從他的話裡聽出，他在事情發生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是經受了怎麼樣的痛苦和屈辱！

瑪莎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波貝克先生，也許你不相信，我想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對1985情人節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和因此給您造成的傷害，我在多年以後向您真誠的道歉！」

趙旻猶豫了一下。終於也站了起來：「雨果小姐，我得承認，在聽見你地道歉之前，我一直心中充滿了對你的怨恨，我想過，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應該用什麼樣侮辱性的語言來對付你，相信我，我真的對著鏡子和我的心理醫生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當你真的站在這裡地時候，我才知道，我做不到！也許，我已經真正的走出來了！」

勞埃德先生和那個滿口英國口音的年輕人也走了過來，分別站在瑪莎的左右，由勞埃德先生開口道：「波貝克先生，我也很抱歉，因為瑪莎的緣故……」

趙旻晟一擺手，制止了他：「我不想再從任何人口中聽到什麼和這件事有關係的話了，請您原諒我的無禮。雨果先生。」

「呃……」

「知道嗎？我的心理醫生一直讓把這次的事件想像成一場簡單的惡作劇，嗯，是由於青春期地性衝動引起的惡作劇。嗯。是的，這是我地醫生告訴我的。」

雨果先生剛要繼續就女兒的事情對他道歉，雨果小姐已經拉住了他：「波貝克先生，我不想說我的所作所為對您造成的傷害有多麼的大，現在再說這個我認為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是的，我給您造成了傷害。同時，也給我自己造成了心理上地陰影，到了今天，我認為單純的道歉已經不能讓我從這件事中擺脫出來，波貝克先生，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向您做出經濟上的補償！」

趙旻晟苦笑著看著她：「雨果小姐，也許我沒有聽懂您的話，你是說。想用經濟，也就是金錢來補償你對我的傷害？」

「波貝克先生。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我的過失，請您相信我。這絕對不是要收買您。」

「這當然不是！」趙旻晟黯然的搖搖頭：「雨果小姐，在你看來，似乎可以用金錢彌補你的過失，同樣地，也可以用金錢來給我一定的補償，但是很遺憾，我不能接受你或者任何人用金錢來補償我地方法。我想，最好地方法就是讓這一切都過去吧，如果您真的想道歉地話，就請您回答我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可以，波貝克先生。」

「我和我的心理醫生進行了超400時的談話，我對他的很多解釋和心理勸解都很不滿意，在這其中，有一個問題是始終困擾我的，那就是，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雨果小姐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波貝克先生，這，這是我必須要回答的問題嗎？」

「當然不是！」趙旻晟搖搖頭：「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只不過，我希望您能夠回答。」

「那好吧，波貝克先生，我可以回答你。」雨果小姐考慮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波貝克先生，我們對您的惡作劇其實只是女孩子對異性的一種很朦朧的嚮往，當然，不是說您優秀得讓我們喜歡，而是，嗯，波貝克先生，您一定要聽下去嗎？」

「是的，我一定要聽下去。」

「那好吧，既然您堅持！波貝克先生，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們這些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會經常的談論男性的……嗯，身體，就如同你們男孩子一樣。但是，你知道，我們不敢把這種事情去問什麼人，只能自己猜測，甚至那些和異性有過關係的女孩兒，我們都不敢和她們詢問，嗯，於是……」

「於是，我就成為了你們的首選。是嗎？」

「是的。波貝克先生，基本上是這樣。」既然已經開了頭，雨果小姐好像也放開了，繼續說道：「波貝克先生，當年在學校中的您是什麼樣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沒有同性朋友，沒有異性朋友，甚至連老師也從來沒有注意過你，所以，我們想，即使是在某些事情上我們做得有點過頭，也不會有人來向我們追究，就這樣，事情的起因就是這樣。」

「但是，你們就沒有想到這樣做會給我造成怎麼樣的傷害嗎？」

雨果小姐難過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波貝克先生，請您原諒我們，您也知道，我們，我們當時都是孩子。」

趙旻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扭頭看向坐在一邊的麗莎等人：「麗莎，我們走吧，我再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麗莎趕緊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和他手挽手走出了休息間。

雨果小姐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深深地歎了口氣。

回到酒會的現場，趙旻晟再也沒有了應酬的興趣，沒有和任何人交談，逕自走到了陽台，解開了身上的衣服。讓健壯的胸膛暴露在寒冷的夜風中。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和微風中傳來的，熟悉的鴉片香水地味道，趙旻不耐煩的回過頭去：「麗莎，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嗎？」

麗莎緩步來到他身邊：「傑米，我是你女朋友，我想分擔你的痛苦，傑米，求求你，別讓我回去。」

趙旻凝視著她，終於把她拉過來。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胸前，低聲的嗚咽起來：「麗莎，你知道嗎？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忘記那一幕。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我再把它想起來？為什麼會這樣？麗莎！」

麗莎抱著他：「傑米，我在這裡，一切都過去了。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

趙旻哭了幾聲，抬起了頭：「麗莎。我到今天也不明白！她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知道嗎？我在學校的時候一直都是很老實的，很乖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誰，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什麼人要傷害我！但是，但是自從那件事之後，麗莎，我……」

麗莎突然微微一笑：「傑米，你知道嗎？在某種程度上，我還真地需要感激雨果小姐呢？」

「………………？」

「如果不是她和她的朋友的話。現在地你可能只是一個羞澀的，靦腆的。不善與人交際的宅男呢！你說對嗎？」

趙旻感動的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麗莎。謝謝你，謝謝你。雖然你的開解和玩笑不是很有效果。但是，麗莎，謝謝你！」

趙旻晟和麗莎草草地和費伊先生告了別，回到了酒店。

一路上，麗莎都在仔細觀察著他，雖然她不是什麼心理學家，但是也可以想像力得出來，傑米今天晚上實在是經受了嚴重的考驗！別小看了這一次簡單的會面，如果趙旻晟不能很好的處理好，那麼他既有可能被這一次偶然的見面刺激得再一次發病！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對他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還好，趙旻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但是麗莎也注意到，他在開車回酒店的路上，身體非常的不協調——他地後背一直僵直著，開車的時候，也經常地出錯。還好地是，車速一直不是很快，才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一路平安地回到酒店，兩個人走進房間，趙旻晟立刻躺倒在了床上，在麗莎的幫助下，把他的衣服脫下，又給他拉過被子蓋上，然後，麗莎也脫下自己的衣服，在他身邊躺好，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他：「傑米，你太緊張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傑米，和我做愛吧！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放鬆一點的話。」

趙旻閉著眼睛，看也不敢看她：「麗莎，別，別這樣，我，我會怕的！」

麗莎知道，這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對他的刺激開始又一次佔據了他的心靈，使他出現了「非病原性性功能障礙」！也就是說，今天晚上自己提出求歡的請求讓他回憶起當年的一幕！他在內心深處害怕自己和麗莎的做愛會再次重演當年的場景！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能成為一個男人了！

想到這裡，麗莎伸手打開了床頭燈。立刻，房間中充滿了光明。她慢慢地支起身體，把曲線美好的上半身展現在他的面前：「傑米，我的愛人！來，睜開眼睛，看著我，看著我！」

趙旻一哆嗦，情不自禁的睜開了眼：「麗莎，你……」

麗莎虛伏進他的懷抱，用一隻手抓住他的堅挺：「傑米，你可以的，而且，你是最棒的！是不是？」

「我……？」趙旻晟聲音幹幹的：「麗莎，我，我怕，我怕會傷到……你……」

「傑米，我的愛人，我愛你，我願意用我的身體來安慰你，傑米，來吧，把

趙旻突然抱住她，用自己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同時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再醒來的時候，麗莎已經起床了，正坐在床頭，笑瞇瞇的看著他：「你醒了？」

趙旻支起身體，深情的看著她：「麗莎，我想說，真的謝謝你。」

「這麼說的話，你沒什麼了？」

「是啊，我沒什麼了。不過……」

麗莎心中一驚：「不過什麼？」

「不過你卻有什麼。」

「我有什麼？」

「啊！」趙旻坐了起來，看著她嬌媚的臉龐：「麗莎，你可能有幾天不能穿低領的襯衣了。」

麗莎撲哧一笑：「傑米，你啊！」

兩個人說笑一陣，趙旻晟開始起床穿衣，一邊穿衣一邊說道：「麗莎，我想，我也到時候該回去了。」

「這麼快？」

「是啊。聖誕節過完了，新年也結束了。嗯，我們的課程也該繼續進行了。」

「你是說，裡斯頓市的課程？它幾時全部結束？」

「五月左右。」

麗莎從他的身後抱住他：「傑米，今年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你，你不能和我一起過了嗎？」

趙旻的身體停頓了一下，隨即微笑道：「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情人節你們的拍攝就應該差不多了，到時候你也可以到裡斯頓市來呢！」

麗莎算了一下，立刻開心得笑了：「對！時間剛剛好！我回到洛杉礬，哦不，裡斯頓市去和你一起過情人節！」

「但是，麗莎，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不能到裡斯頓市來。」

麗莎有點不願意了：「為什麼？你不想和我一起過，情人節？」

「當然不是，麗莎，關鍵是，你的身份，嗯，如果你到裡斯頓市來，麗莎，你和我的關係就會暴露了，你願意這樣嗎？」

「我……」麗莎立刻沒詞了，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期期艾艾的說道：「傑米，你，你知道，我很想和你一起過情人節，但是，……」

趙旻走過去抱住了她：「我知道，我也明白，麗莎，我也能理解你的難處，這樣吧，我盡可能的想辦法從學校趕到洛杉磯，嗯，和你一起過節！」

「好棒！」麗莎終於開心了，突然，她又想到了一個事：「傑米，今年應該有229日吧？」

趙旻也被她提醒了：「啊，是呢！今年有29日！」

「那你的生日呢？你準備怎麼過生日？」

趙旻為難的撓撓頭：「是，你知道，如果我和你一起過情人節的話，我可能就不能再和你一起過生日了，當然，除非你願意到裡斯頓市來，否則，我就只能說一聲，很遺憾了。」

「可是，這是我的男朋友好不容易才過一次生日啊！別忘了，你的生日不是每年都有的！」

趙旻苦笑著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麗莎。但是，嗯，下一次吧，下一次的生日我一定和你一起過。當然，如果我們還沒有分手的話！」「哇！傑米，你現在就想著和我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