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全天下最尊貴的妾室
謝福晉寬厚,”雲錦又行一禮,“只是爺那里?”
“放心,”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那里我去說就是了。
“雲錦謝福晉恩典。”雲錦再行一禮。
“好了,你也別這麼禮來禮去的了,”烏喇那拉氏搖著頭,攥住雲錦的手,“看的我頭都暈了,你跟我們府里的關系一向親近,現在又成為一家人了,應該是更加親密才對,哪有更疏遠的道理啊。我知道你懂事,只是那些個虛禮,在我面前就免了吧。”
“雲錦謝過福晉。”雲錦還想再行禮,可是手讓烏喇那拉氏攥住了,只好沖她笑了笑。
“這樣才對嘛,”烏那拉氏也笑著說道,然後又向周邊看了看,“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嗎?”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雲也跟著烏喇那拉氏的目光看著,“雲錦什麼也不懂,全仗了李嬤嬤幫趁著,這也是福晉為雲錦想得周到。”
“應該的,”烏喇拉氏拍了拍雲錦的手,“來,過來坐下。”
她們現在所的屋子是雲錦以前的臥室,從今天開始雲錦就不能再住在這兒了,因為現在雲錦的身份不同了,她的臥室四阿哥也是要去住的,這個屋子的面積就有些太小了,不符合四阿哥的身份,所以趁著這次收拾的時候,烏喇那拉氏已經讓人把另一處大一些的房間改成了臥室,布置成了新房。至于這間小的臥室呢,先放著,以後再說吧。
“雲錦,你幫了爺很多,曾救過爺,”烏喇那拉氏拉著雲錦的手,坐在床邊,誠懇的說道,“我對你一直是心懷感激的。”
“福晉。”雲錦急著要插言。
“你先別說話。听我說完。”烏喇那拉阻止雲錦。“其實我也知道。你想說我們府里也幫了你很多。也保過你地命。對不對?”
“是。”雲錦點點頭。“這也是事實啊。”
“是。是事實。”烏喇那拉氏也點著頭。“可是們幫你。那都是舉手之勞。並不需要擔什麼風險地。而你就不然了。你把那些個生意交給我們爺來做。讓爺得了皇阿瑪地信任。其他地兄弟們可是恨死你了。這個我豈能不知道。還有你可是舍命來救我們爺地。”
這個。說到這個。雲錦臉立時就紅了。那本就是一個陰差陽錯地烏龍事件。可是卻讓烏喇那拉氏這麼心心念念地惦著。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現在也不能解釋啊。說出真相除了讓自己地日子不好過以外。對任何人都沒什麼好處地。算了。以後多為這個府里出點力。多尊敬烏喇那拉氏一些也就是了。
“你原來在府里地時候。我也不是沒想過讓爺收了你。只是一則你年紀尚小。二來爺在這方面地心思也一向很淡。後來又知道你是滿人之後。得參加選秀。那也只能做罷了。”烏喇那拉氏接著說道。“可沒想到你對爺卻是情根深種。為了爺居然能舍棄自己地性命。我敢說現在府里能做到這一點地。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了。”
“雲錦哪敢與福晉相提並論。”雲錦的臉更紅了,
“這說話就是爺的女人了,”烏喇那拉氏會錯了雲錦臉紅的意思,“對爺有情也是應該的,你也不用臉紅害臊。爺是皇子,女人本就少不了,與其是別人,還不如是你,起碼你是真心地在為爺考慮。再說,你可是系太後、皇上、貴妃娘娘三個人的寵愛于一身呢。
”
“福晉。”雲錦誠懇的看著烏喇那拉氏,“說什麼寵愛不寵愛的呢,他們寵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雲錦現在只是爺府里的格格,一切都是以爺和福晉為尊的。”
“你也不用難過,”烏喇那拉氏嘆息著,“皇上那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雲錦不難過,”雲錦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雲錦如果不是因為此事離了宮,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大的災難呢。現在能服侍爺和福晉,福晉又待雲錦這麼好,豈不是雲錦天大的福氣嘛。”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烏喇那拉氏握著雲錦地手說道,“本來按規,你是應該明天給我奉茶的,可是你情況特殊,知道你在這兒的人不多,也沒多少人能來幫忙,這大喜的日子,只好我過來了張羅了。但我也不能來的太頻,這樣容易招來懷疑,所以今兒個行完禮之後,奉茶就一並進行了吧。”
“雲錦听福晉的。”雲錦恭敬的說道。
“不是我一定要讓您奉這個茶,”烏喇那拉氏跟雲錦解釋,“只是這樣一來,你才能真正算是的女人。”
“雲錦明白的,”雲錦用感激的目光看著烏喇那拉氏,“多謝福晉為雲錦想得如此周全。”
“你明白就好。”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要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一起把爺給服侍好。”
“是。”雲錦點頭答應著,“有事福晉盡管吩咐。”
“福晉,”紅袖進來稟報,“過來了。”
“好,爺既然是到了,那肯定是吉時,”烏喇那拉氏站起身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把蓋頭拿來。”
雲錦頭上蓋上了蓋頭,由紅袖和翠屏扶著走出屋子,坐上了為這次儀式現做地一頂花轎,被抬著象征性的在院子里走了幾圈,然後停了下來,雲錦這時卻沒有動,只听得轎門連響了三聲,心知那是四阿哥射出來的三箭,意思是要驅趕新娘這一路帶來的邪氣。
至于說雲錦只是在院子里走走,應該不會有什麼邪氣的之類地話,就不用說了,反正這只是個風俗而已。只是雲錦在轎子里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是四阿哥他們從小就練騎射,箭術自然也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換成一個不會射箭地新郎官,再一個不小心射著了新娘,那可怎麼辦哪?
正在雲錦胡思亂想的時候,紅袖和翠屏已經過來扶她下轎了,這時地上已經上了紅氈,踩著它,象征著一生一路永遠走鴻運,雲錦蒙著蓋頭呢,自然看不清前面地路,只靠著紅袖和翠屏扶著,當她們停下來之後,雲錦就看見一雙男人的靴子走了過來,然後一只秤桿伸到了蓋頭下面,隨著蓋頭被挑起,雲錦眼前一亮,抬頭就看到了四阿哥地那張臉,依然是那麼的平靜無波,只是看著錦的眼神稍微有一些閃爍。
雲錦見到四阿哥,就想起那天兩人相擁而眠的情形,臉又有些熱了,遂低下頭來,四阿哥將蓋頭拋到屋頂上去,這表示一樁稱心如意的婚姻上達天神了,然後又把手伸向雲錦,雲錦正在害羞,就見一只手過來,下意識的就是一躲,惹得一邊的人笑出了聲,雲錦這才反應過來,忙站好了,四阿哥面無表情的摸了摸雲錦的頭發,又再摸摸頭,這表示夫婦二人白頭偕老之意。
然後就是拜天地了,院子里已經設了供奉天地牌位的桌子,四阿哥與雲錦在天地桌前對著牌位跪拜。
拜完天地之後,四阿哥站過一旁,而雲錦則要捧著一個紅綢扎口、內裝五谷雜糧的花瓶,跨過一個寓意將來的日子紅火火的火盆,再跨過一副寓意全家老老小小平平安安地馬鞍,然後才與四阿哥一起進入洞房。
進了洞房之後,便是要坐帳,也叫“坐福”,實際上就是“坐斧”,將一把新斧子置于被褥之下,四阿哥與雲錦坐在上面,寓意是坐享幸福。紅袖和翠屏在一旁把花生、大棗、栗子等干果撒在炕上,大棗加栗子表示早生貴子,花生則是希望新娘子日後生男又生女,生女又生男,這個工作本來應該是找些小孩子來做的,現在也只能讓紅袖和翠屏代勞了。
再來就是喝交杯酒了,雲錦的胳膊與四阿哥的交纏著,眼楮也對視著,看著四阿哥那深不見底的眼神,雲錦有些象被蠱惑了似的,又神思暈暈了起來,還是在李嬤嬤的提醒下,才緩緩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就是吃雲錦額娘佳氏昨天送過來的子孫餑餑了,也就是煮得半生不熟的餃子,象征著早生貴子。
這一系列地儀行完之後,四阿哥就可以歇著和烏喇那拉氏聊天去了,而雲錦則是要去廚房準備酒菜,本來應該是侍候家宴的,現在也只是侍候這兩個人也就可以了,等他們都吃好之後,再請他們去堂屋坐好,下面雲錦就要開始奉茶了。
其實烏喇那拉氏說是按:福晉之禮辦,但因為局限在小院子的範圍內,有好多事兒都辦不成,為了在太後和貴妃娘娘那里有個交待,烏喇那拉氏還多少采用了一些普通滿人家里娶正妻的習俗,反正側福晉也是要入皇家玉碟的,這樣也不算違制。而這奉茶卻是真真正正表明雲錦是個妾室身份的儀式了。
其實雲錦對個身份並不怎麼反感,在宮中呆了那麼久,那一大批高高在上的女子,可都是妾室,而眼前的四阿哥那也是將來的雍正爺啊,他的妾室自然也是全天下最尊貴地妾室了。這皇子的妾室與民間那種可以隨意買賣的妾室也有本質上的不同,那都是有合法身份的,當然也就用不著象做賊一般地心里不自在了。
雲錦身著代妾室顏色的粉紅色旗裝,腳步穩穩地走進堂屋,抬眼看見四阿哥和烏喇那拉氏端坐在上位。
“格格鈕祜祿氏來奉了。”李嬤嬤喊了一嗓子。
雲錦先是走到四阿哥面前,端端正的跪在地上,從翠屏那兒接過放著茶地托盤,雙手舉過頭頂,遞向四阿哥。
“奴才鈕祜祿氏給爺奉茶。”雲錦看著四哥,清清楚楚的地說道。
四阿哥也盯著雲錦的眼楮看了一小會兒,才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然後在托盤上放下了一個金錁子。
“爺有賞了。”
“奴才鈕祜祿氏謝爺的賞。”
雲錦磕了個頭,站起身來,又走到烏喇那拉氏面前跪了下來,照樣將一杯茶雙手舉過頭頂遞了過去。
“奴才鈕祜祿氏給福晉奉茶。”雲錦看著烏喇那拉氏,臉上帶著笑意。
“以後就是自家姐妹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還望妹妹能幫著我將爺服侍好,爺的子嗣單薄,妹妹可要加把力啊。”
“雲錦會盡力的。”雲錦紅著臉小聲的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好。”烏喇那拉氏笑著點點頭,伸手取過茶來,喝了一口之後,然後在托盤里放了一個子。
“福晉有賞了。”李嬤嬤又喊了一嗓子。
“奴才鈕祜祿氏謝福晉的賞。”
雲錦又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心中慶幸自己現在的特殊情況,可以不用對四阿哥其他妻妾們行奉茶之禮了,這下少磕多少頭,少挨多少白眼啊。
“禮行完了,妾身也要回去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爺,您明兒個的朝服帶來了嗎?”
“甦培盛。”四阿哥沖外邊喊了一句。
“奴才在。”甦培盛快步走進來,行禮回話。
“爺的朝服帶過來了嗎?”
“回爺的話,帶過來了。”甦盛說道,“是昨兒個福晉吩咐的。”
“行了,下去吧。”四阿哥一揮手。
“。”甦培盛倒退著出去了。
“那就沒事了,妾身回府了,”烏喇那拉氏站起身來,“爺也早些安置了吧。”
“好,”四阿哥點點頭,“這兩天辛苦你了。”
“爺這說的哪里話,”烏喇那拉氏笑了,“這不是妾身應當應份的嘛。”
“雲錦送福晉。”雲錦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不用了,你去服侍爺吧。”烏喇那拉氏擺擺手。
“讓她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說道,“這是她的本分。”
“那,好吧。”烏喇那拉氏點點頭,拉著雲錦的走往外。
“雲錦啊,爺這陣子太累了,”雲錦和烏喇那拉氏走到院子之後,烏喇那拉氏才開口說道,“我真擔心他這樣下去熬壞了身子,你想個法子幫他補補。”
“好的,雲錦知道了。”雲錦點點頭,想想又說道,“其實光補也是不行的,最主要的還是要休息好。”
“唉,這個我何嘗不知道呢,”烏喇那拉氏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勸了爺多少回了,只是爺得听才行啊。雲錦,你也得勸勸他才行啊。”
“福晉勸,爺都不听,”雲錦苦笑著說道,“那雲錦說了,豈不是和白說一樣嗎?十之八九是要讓爺訓一頓的。”
“就是挨訓也得說啊,”烏喇那拉氏真是有些擔心,“畢竟是爺的身子要緊,雲錦,你想~辦法,爺不能再這麼操勞下去了。”
“好吧,雲錦听福晉的,”雲錦點點頭,“一定會盡力勸爺的。”
“那就好,”烏喇那拉氏拍拍雲錦的手說道,“今兒個是你的好日子,姐姐恭喜你了。”
“謝謝福晉。”雲錦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我走了。”
“雲錦恭送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