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這小嘴硬到什麼程度?
雲錦說這個話,固然是心有醋意,但主要也是為了增加有些時候,女人稍微使點小性兒,也是會讓男人喜歡的,這是她看過N多小說總結出來的心得,可是沒想到四阿哥居然會這麼說,不由得心下氣惱,在扳動四阿哥的手指時用力就大了些,四阿哥一皺眉頭,手腕一翻,攥住了雲錦的手,往懷里一帶,順勢摟個滿懷。
雲錦上身整個扎在四阿哥懷里,男性的氣息瞬間充滿了呼吸,下意識的就想掙扎,卻叫四阿哥兩只胳膊按得緊緊的。
“沒想到你人還沒過門呢,”四阿哥的聲音在雲錦的頭頂上方響起,“這醋勁兒倒是不小。”
“雲錦沒有。”雲錦心跳加速,手上用力抵著四阿胸膛,想抬起身來。
“還說沒有,”四阿哥坐起身來,一用力,將雲錦整個人都提到了躺椅上,他伸手扳起雲錦的臉,盯著她的眼楮,似笑非笑的,“讓我看看,這小嘴硬到什麼程度?”
雲錦被四阿哥在懷里,一時轉不過勁兒來,這還是那個冷情的四阿哥嗎?因為正在恍惚,也就沒注意他在說些什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只覺眼前一暗,唇就封了起來了。
雲錦立時就傻掉了,從現到古代,這可是雲錦的初吻啊,當然是沒有經驗的了,腦子里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要不是生命的本能,連呼吸她都險些忘記了。
“這不是~的嘛,”過了好一會兒,四阿哥才抬起頭來,撫著雲錦的嘴唇,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
雲錦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四阿哥的懷里,沒反映過來他在說什麼。
“怎麼,這麼容易就傻掉了,”四阿哥手到了雲錦的臉龐上,“還說要當爺的女人呢,這點兒就受不了了?”
雲錦騰地一下熱了起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掙扎著想從躺椅上下來。
“別動。”四阿哥摟著地手加了力。“再亂動地話。有什麼結果爺可是不保證地。”
雲錦這時才感覺到身子底下有些個不對勁。到底是在現代見識過地人。那還有個不明白地。這下子嚇得僵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會給四阿哥造成什麼錯覺。
“這樣才對嘛。”四阿哥淡淡地說道。“女人還是要乖一點兒才可愛。”
雲錦抿抿嘴。想反駁他。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畢竟人在狼口。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可是她不動。不代表四阿哥不動。他摟著雲錦就向後躺去。雲錦嚇了一跳。不禁又開始掙扎起來。
“別動。”四阿哥語氣中帶著一絲疲累。“就這樣別動。讓我歇一會兒。”
雲錦听了他的話,心中一酸一緊,也就不再掙扎了,順著他躺在一起,只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麼親近,心中緊張是難免的,只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四阿哥也不管雲錦是否緊張,只是當她不再掙扎時,他環在她腰上的手也隨之放松了勁道,眼楮也閉了起來。
雲錦在那緊張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感覺四阿哥地呼吸平穩了,才敢支起身來悄悄的著他的臉,這並不是一張多麼英俊的臉龐,眉毛不是很濃,眼楮不是很大,線條也不是很硬朗,鼻子倒還算挺直,耳朵還很大,都說是大耳朵有福,可他能算是個有福的嗎?
雖然最後是如願以償的坐上了皇位,可是卻是個最勤勉的皇上,覺都睡不飽的皇上,世間能有幾個?雲錦用手輕撫著他地臉,又窄了,本來就是個長臉,現在更見長了,唉,想來這些日子他是真的很忙了,自己真的不該跟他置氣的。
順著四阿哥的臉往下,雲錦把手放在了他地胸口,感受著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只覺得自己地整顆心都靜下來了,放軟了身子,伏在他的胸口,听著他沉穩地心跳聲,雲錦閉上了眼楮,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這個男人,真地要是自己的了。不對,說錯了,是自己真的要成為四阿哥的女人了,雖然不是唯一的,但卻是可以依靠的。
自己有男人了,雲錦心里體會著這個認知。雖然雲錦做不到這個時代的女人那樣以夫為天的地步,但是她也並不堅持要做一個獨立自主,自立自強的女人,有一個男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其實很不錯的,從此以後,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凡事用全靠自己想辦法了,天塌下來也有他這個人在前面頂著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雲錦用臉蹭了蹭四阿哥的胸腔,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個時候,四阿哥睜開了眼楮,低頭看著雲錦的睡靨,眼楮中充滿惜,一向嚴肅的面容此時全是溫柔,他輕撫了下雲錦的臉,然後輕握著雲錦撫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合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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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錦出嫁的前一天,雲錦的額娘佳氏過來了,她是來拿吉祥鎖的。
吉祥鎖是滿人在女兒生命伊始便掛在她脖子上,是父母對子女健康成長的祝福,女兒在出嫁前要將這個鎖還給父母,以表達對父母養育之恩的感激,也標志著女兒從此成人,從此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雲錦的吉祥鎖雖然不是從出生一直戴到現在的,但這個鎖確實是她生下來時,額娘親手掛在她脖子上的,在雲錦被擄走之時,這個鎖被強盜搶去了,後來還是十三阿哥平了強盜窩才把這個吉祥鎖拿回來的,當雲錦與額娘重逢之後,佳氏又親手為她掛上了。
現在雲錦在臥室之中將這個鎖解了下來,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遞給佳氏。
“這個吉祥鎖,還不如砸了它呢。”佳氏雙手顫抖著接過吉祥鎖來,突然發狠,用盡全力地摔到了地上,眼淚也同時流了下來,“當初額娘掛在你身上之時,就盼望著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順遂,沒想到你卻幼時遭難,受盡了苦處,終得重逢之後,額娘再次將它掛上,希望它保佑你從此以後,不再有苦難,生活幸福,可是你卻是差點兒丟了性命,弄得現在要嫁人了,還得頂著別人的身份,這個鎖到底吉祥在哪里?還是說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的女兒受苦。”
“額娘,可不能這麼說,”雲錦給佳氏拭淚,“額娘這麼心善良,前世只有積德,哪能造孽呢,否則女兒哪能凡事總是能逢凶化吉啊?還有這個吉祥鎖,您要是想砸了它,女兒可是不依的,這是 女兒的愛心和祝福,在女兒的生死關頭,就是一直佑,這才得以脫險的,怎麼可以說它不吉祥呢。”說著,雲錦撿起了吉祥鎖,用帕子包好遞給佳氏。
“你既是這麼說,這個鎖我可是一定要留好了了,”佳氏接過來揣到懷中,又拉著雲錦地手說道,“可是你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嫁人都也不能從娘家正大光明的嫁過來,也不能回門,額娘想起來就難過,本來你應該是個側福晉的,可是現在卻只是格格,也是太委屈你了。”
“額娘,這有什麼可委屈地,”雲錦自然不能跟佳氏說明,自己現在這個身份以後可是會尊貴的很呢,“雲錦本來就不喜歡到處游玩的,出不出這個院子有什麼打緊的,至于說名份嘛,那個又有什麼要緊,咱們跟四爺和福晉也不是剛認得,他們不會因為我是側福晉而高看我一眼,也不會因為我是個格格而虧待我的。”
“話是這麼說,額娘總是不放心。”佳氏還是很擔心。
“額娘,您這是怎麼了?”雲錦笑著勸她,“前些日子您不是還一直還告誡女兒,不要恃寵而驕的嗎?這會兒又來擔心女兒受欺負了。放心吧,女兒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真要惹急了我,我就去告御狀,如何?”
“你這孩子,渾說麼呢?”佳氏破涕為笑,“以四爺府里地嚴謹,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還能讓你去告御狀的。你放心,只要你安守本分,四爺和福晉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可不能有事沒事兒的就去驚動皇上啊,那樣可就太懂事了。”
“就是說嘛,”雲錦笑著摟著佳氏的胳膊,“額娘您這不是挺明白的嗎?就不要再擔心了嘛,放心吧,女兒一定會幸福的,倒是您,也一定要讓自己過得好才行啊。”
“額娘沒什麼可求地,”佳氏笑著說道,“只要你幸福,額娘就高興了。”
雲錦是知道佳氏與凌柱的關系一不好的,而且也听說那凌柱的妾室又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是這個事兒,也不是自己做女兒應該管的,更何況就是想管也無從下手啊,還能讓他們合離了不成嗎?
自己這個便宜阿瑪凌柱,雲錦始終沒有見過,剛進宮那會兒,佳氏還擔心他會找雲錦拉關系走後門什麼地,很是叮囑了雲錦一番,雲錦也著實防備了一陣子,準備了各種各樣拒絕的話,可是那凌柱卻是連話都沒有帶給過她,更遑論去找她了,雲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犯不著費心去研究,不來正好,還省得自己費口舌去拒絕了呢。
他不是雲錦生理上地父親而已,對雲錦是既沒有盡到撫養之責,也沒有給予過父親的關愛,雲錦對他沒有感情也是正常地。在他與佳氏之間,雲錦是理所當然的站在額娘這一邊地,只是現在自己既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力幫他做什麼,再說夫妻之間的感情問題也不是外人能解決的,又不能命令他愛誰不愛誰,更何況以佳氏的性子,對這種用強勢壓迫才能得到的感情,想來也是不屑一顧的。
“額娘,”雲錦想到氏對自己的一片慈母之情,就覺得心里暖暖的,“跟女兒一起去洗溫石浴吧,女兒與額娘聚少離多,一直沒能在您面前好好的盡一分孝心,這溫石浴,女兒服侍過太後,服侍過貴妃娘娘,卻唯獨沒有服侍過自己的額娘,明天女兒就嫁人了,就讓女兒在出嫁前服侍您一回吧。”
“好,”佳氏看著雲錦,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泛著淚光,“今兒個我就享一回女兒的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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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正式出嫁的日子終于到了,本來一個格格,是不用舉行什麼儀式的,不過是一頂小轎從側門抬過來也就是了,可是因為雲錦的情況特殊,不顧及太後和貴妃娘娘的面子,還有皇上的吩咐在那兒,所以烏喇那拉氏是按娶側福晉之禮來安排的,當然也只是限于在這個小院子里能用到的儀式和物品。
雲錦一大早就被折騰起來了,光是坐在那兒梳頭化妝的,就忙活兒了好長時間,且不說頭皮給拽的生疼,要不是她攔的快,自己的臉就要讓李嬤嬤給當成牆給刮大白了,真是難為自己閑著沒事兒,教她們做了那麼多化妝保養的東西,怎麼審美還是這個樣子啊。
頭發怎麼弄,自己就不插手了,交給她們處置也無所謂,畢竟自己是沒有人家明白的,鬧出笑話來還是小事兒,如果再弄出個不懂規矩或者是越那就不好了。可是這張臉,卻絕對不能讓紅袖、翠屏、李嬤嬤她們隨便涂抹,堅決不行,說什麼也不行,四阿哥與自己的新婚之喜,可不做興頂著一張鬼臉去見人的,好不容易才得以嫁給他的,要是就這麼嚇傻了,那不是太虧了嘛。
雲錦自己終于化好了妝容,因為是新娘妝,自然比生活妝要濃一些,但又因為烏喇那拉氏也要過來的,所以她也沒化那種艷麗或者妖嬈的妝容,當然也不用為了討好烏喇那拉氏而故意將自己化得平庸,她以前又不是沒見過自己,以後也不是不再見面了,這樣弄也太假了,反而讓她心里會猜疑的,所以雲錦給自己化的妝容是端莊而清麗的。
等雲錦收拾停後,烏喇那拉氏也過來了。
“奴才給福晉請安。”雲錦穿著的粉紅色的旗裝,一個禮行了下去。
雖然烏喇那拉氏早就免了雲錦以奴才自稱,可現在雲錦的身份又有不同了,現在自己進了四阿哥的門,這烏喇那拉氏就是自己的直接領導了,規也得重新來過了。
“快起來吧。”烏喇那拉氏拉起雲錦來,上下打量著,“不錯,拾的很是整齊,還得說是雲錦會打扮。”
“福晉謬贊了。”雲錦恭敬的說道。
讓你這麼著嫁過來,也是有些委屈你了,”烏喇那拉氏拉著雲錦的手說,“能有的體面,我都盡量的幫你做到了,其他的我也沒辦法了。”
“福晉為奴才費心了。
”雲錦又行了一禮,“奴才謝福晉的恩典。”
“我知道你懂事,可你這麼說,我到底是听著不自在,還是象以前那樣說話吧。”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