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靈異查案
黎美兒結舌無語:女鬼已經被警方證實為上吊自殺,就算跟秦陽有關系也不是直接殺人關系,她這天天勾魂攝魄,秦陽遲早有一天精盡人亡。雖然邵易宇替秦陽閉了靈竅,但她隨時隨地還是有別的下手機會。早將女鬼“拷”一天,秦陽就少一天危險———說到底,還是救活人重要。
邵易宇立刻出來救場:“醫生是先診病再治病,法官也是先查案再定案。所謂萬事皆有緣法,這事也必有它的出因———-”說了一大通“高、大、空”的話后,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我會盡快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反正我已經按清虛大師的安排在操場下了咒,也替秦陽閉了法竅,最近應該沒事。”
清道大師“哦”了一聲:“師兄讓你下咒?什么咒?。”
這下把邵易宇給難住了,一個勁抓頭。幸虧黎美兒及時救場:“是太乙四式里面的奇門玄武靈符。”
邵易宇問道:“玄武?———玄武臨官鬼者主盜,有暗昧隱晦之義。這玄武靈符也是這個意思嗎?”
清道大師點了點頭:“紫微、奇門、八卦等等這些都是源自易理一脈,所以之間有相通之處。這道玄武靈符所起的作用就是遁藏隱形。”
邵易宇抓抓頭:“清虛大師也是這么說的。他說這個鬼是金鬼,現在正是陰歷七月金旺的時候,所以她才法力高強,敢在校園現身。現在不去惹她,畫道符讓她隱跡遁形,等到了冬天,處于泄地后再收拾她不遲。”
清道大師不屑道:“我看師兄是佛經念多,念得膽小了。毛主席評價宗教有云:‘釋氏務求寂靜,至于穆罕默德,左持經典,右執利劍,征壓一切。’我認為相當有道理,因為自佛教傳入中國以來,中國人就喪失了‘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勇氣。而我們道家自是不同:抓鬼斗法當然是講究硬碰硬,誰的法力高強誰就是勝者,這么一躲二等成縮頭烏龜,算什么看破生死的出家人。”
清道大師還在為師兄身懷道家絕技而叛去釋氏門下,心有不滿。邵易宇站出來緩和一下氣氛:“清虛大師的話也有他的道理,昨天那個鬼法力真的很高,我都差點被她害死。”邵易宇說到這,偷偷瞄了黎美兒一眼,看她可有什么反應———果然黎美兒大皺眉頭。
邵易宇心中暗喜:其實她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黎美兒說道:“這個女鬼自縊而死,吊死的地方怨氣沖天。她這么做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和原由。———其實她一個女孩子死了還在陽世徘徊也挺可憐的。”搞半天她皺眉是心痛這個女鬼。
邵易宇低頭自傷自憐:“我昨天被她扯著去撞墻———我就不可憐么?”邵易宇聲音太小,黎美兒愕道:“你說什么?”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沒什么。”
清道大師道:“你的功力集道、佛、冥三家于一體,應該不在這個女鬼之下。小虎子又在我這精修了道家法術,更不用怕他,你就是輸在看不見她而已———當然,這也是我那個好師兄干的蠢事,用了什么玄武靈符幫了她一把。下次斗法收鬼之前弄點黑狗血、童子尿破了這個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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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大師給了八天的時間讓邵易宇去查案,八天過后就是午日,離火克金的好日子。雖然月令還是金月,但從日建上可以得點便宜。如果到時候邵易宇什么都查不出來,或者查出女鬼“有罪”,清道大師就要準備強行做法收鬼了。
“沒有人天生是將軍”———-回到辦公室,邵易宇如同熱窩里的螞蟻:自己號稱要為杜絕靈異犯罪而努力,但自己其實卻沒有半點實戰的破案經驗———“滅佛教一案”雖然是大案,也是被自己所破,但終究只能算是瞎貓逮到了死耗子而已,連第一次進滅佛教的老巢都是稀里糊涂被綁過去的。
而這一次是真的要運用偵探頭腦從蛛絲馬跡中尋找事實真相,對秦陽、對女鬼有個交代———最重要的是對關心此事的黎美兒有個交代,改變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地位形象。
邵易宇習慣性地拿出兩張紙來,一張上面寫個大大的“一”字,另外一張上寫個“二”字。
“一”字下面“秦家仁”、“真兒”、“芒兒”、“秦陽”、“陽宅風水”、“卯鬼三合局”等等錯綜復雜地寫了一大堆;而“二”字下面寫了個“秦陽”、“女鬼”,中間劃道橫線,上面寫上“勾魂”后就什么都寫不下去了。
這“一”和“二”之間仿佛有許多關聯,又仿佛什么關系都沒有,僅主角都是秦陽而已———莫非他流年不利,運勢低迷才會連連撞鬼?可他好歹在今年也發了一筆橫財,應該算運氣不錯才對啊?。
想到這,邵易宇打電話給秦陽問了一下他的出生年月日時,輸入了電腦。幾秒鐘后八字一出來,邵易宇這個連“半仙”都稱不上的“1/8仙”更加迷糊:他流年、大運喜忌用神都有,之間刑沖克害合,關系復雜難解———也許正是這種關系復雜,所以他今年運氣才會時好時壞。
邵易宇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張老師要“女鬼”的生辰八字,可張老師找來找去也只能弄到她的出生年月日,時辰卻不知道。邵易宇拿著缺了一柱的“生辰六字”更是頭痛,這下連身旺身弱都判斷不了,斷喜忌更是無從下手。邵易宇想從靈異學的角度來解釋這件事看來不行。
不過張老師告訴了邵易宇一些關于秦陽的事,邵易宇精神一振,打電話把秦陽喊上了網。
視頻一連上,秦陽竟比邵易宇還要急:“邵會長,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邵易宇攤了攤手:“我說情圣同志,應該是你來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我已經從偏面了解了一下你的風流史:你老人家是學校籃球隊隊長,精湛的球藝和180的標準身材曾風靡Bm大學的萬千少女,而且你的座右銘是:因緣聚,隨緣散。個個來者不拒———說好聽點這叫風流,說不好聽點叫濫交———”
秦陽在電腦那頭連連揮手,一臉的無辜態:“誰瞎說的?。大家都是年輕人,之間相互認識一下又不犯法,這很平常啊。我的異性朋友有三、四十個,數量很多我承認。但真正有過戀愛關系的只有三個而已啊。而且我跟現在這個關系穩定,我從來沒有腳踩兩只船,怎么能說是濫交呢?”
邵易宇“喝”了一聲:“你小子今年上大幾?貴庚啊?”
“免貴二十,正上大二。”
“也就是說你上大學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認識了三、四十個女孩,談了三次戀愛———你還嫌不夠多么?”
秦陽語塞,抓抓頭:“我也沒辦法。第一個是感情不和分了;第二個,也就是自殺的那個是雙方父母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第三個我可是準備一直到老,與她認認真真的。”
“第三個是認認真真的?———那也就是說前兩個不是認真的啰?。”
秦陽被邵易宇逗得快瘋了:“每一個都是認認真真的。只是第一個我不懂愛情,第二個不懂婚姻而已。”
邵易宇看他嚴肅認真,停止糗他,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傷害過別人?”“你是指———”邵易宇歪歪頭:“精神的傷害———肉體上的傷害———”
秦陽道:“情感上嘛———這么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說呢?第一個———”邵易宇打斷他:“直接說第二個,自殺的那個就行了。”
“第二個?先是我去她家見家長,她是高干子弟,她父母嫌我太鄉巴;后來她又去我家,我父母又嫌她太現代,花錢大手大腳。兩邊父母一擠兌,我們的關系也就慢慢淡了。”秦陽說得輕描淡寫,說著說著又滑到了第三個頭上:“現在這第三個我們雙方父母——-”
“行了。行了。”邵易宇打斷他,咳嗽了一聲問到了重點:“肉體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