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精簡兵員

戶部尚書繼續說：「皇上對變人頭稅為土地稅十分重視。去年，我們在南方幾個路找了幾個縣做了攤丁入畝的試驗。全部取得了成功。由於這些稅收是對有土地，有糧食收入的人徵收，比以前對人口徵收，可靠得多。以前許多人沒有收入，我們還要徵收稅收，根本收不到。還帶來這些人逃荒、賣兒賣女的惡果。也給朝廷帶來了更多需要救濟的人口。我們準備今年在我們原來的內地，全面推廣攤丁入畝的稅收改革。」

　小趙皇帝說：「你們去年做得不錯。不過要注意這麼幾點：一是所得稅的徵收，利潤的標準，不能超過人家的實際所得的利潤，收過頭稅。二是我們進出口稅收的比列要恰當，不要我們的貨物，到外國賣不掉。進口的人家沒有利潤不敢進貨。三是，我們的攤丁入畝要總結經驗把好的不足的總結出來。以後，對現在人口多土地少的路，要適當減少土地的稅收，不要收過頭稅。」

　戶部尚書說：「臣有個事情要報告一下，有對外的商戶報告，他們在海上被海盜搶劫。有的還死了人。」

　小趙皇帝說：「我們收了人家的稅收，就是黑社會，收了人家的錢，也要保證人家的經營秩序。你們要向商戶收集情報，報告兵部和刑部。是我國的人做海盜，刑部就要抓人，要嚴厲處罰。是海島上的海盜，我們就要派兵去打。是外國的海盜，我們就要聯繫他國的政府，抓人。是外國政府做的海盜，我們就要懲辦他政府。先警告一下，不聽，就派兵去打。」

　「總之，我們的商人不能吃虧。」

　他把「黑社會」都說出來了，反正大臣們已經聽慣了，小趙皇帝時不時蹦出的新名詞。

　小趙皇帝已經把建立市場經濟作為了國策，就要保護市場的正常運行。大臣們也看到了一個強勢皇帝，他國政府不聽，就派兵去打。以前大宋哪個皇帝有這個血性？

　刑部的尚書出來報告：「臣來報告我們刑部的工作。去年，在皇上的領導下，修改了很多法律。這是皇上知道的我們就不報告了。」

　「我們要報告的是禁止小姑娘纏腳的事情。去年，我們全國各地先是進行了大張旗鼓的宣傳禁止小姑娘纏腳。由於事先宣傳，許多家庭就解放了小姑娘纏腳。強制禁止後。在全國只發現了不到十例，具體統計，只有七例違法案件。在罰了款後，就再也沒有發現有強制纏腳的案件了。」

　小趙皇帝說：「幾百年的惡習，竟然成了我們漢族婦女的標誌。這是我們民族的恥辱。我們一個強悍的民族竟然開始衰落，就與婦女纏腳有關。你們刑部不能鬆懈，一定要加強宣傳。徹底改變這個惡習。」

　科學院的院長吳敏出來報告：「臣來報告科學院的工作。我們科學院是在皇上親自指導下建立的，我們開始的工作，也是在皇上指導下開始運作的。」

　「我們做出了成績的有這麼幾項：」

　「一是我們的高爐煉鋼，熱風的利用、焦炭的使用，提高了爐溫。提高了鋼的產量。」

　「二是我們軋鋼，在聖上製出了第一個軋機以來。已經製出了圓鋼。在皇上出征後，我們又改變了軋輥，製出了帶鋼，使製造良心炮的速度提高了許多。」

　「我們引進國外的玻璃製造技術也成功了。由於我們國家的支援，據外國師傅說，現在許多製造技術，方法。製造的東西，都比國外多了，技術更高了。估計玻璃很可能成為與陶瓷一樣有很大用處，很多收入的一種產品。」

　「我們引進國外的農作物的種子也有很大進展。許多商人講，為了子孫後代，他們就是不要一分錢，也要把新的糧食、蔬菜種子引進來。我們引進了土豆、紅薯、包谷幾種旱地高產作物。還有一些蔬菜種子，有一種辣椒，吃了辣得很。放到菜裡做調料，吃了的都說味道太好了。現在都在廣東試種。」

　「國外的書籍也引進了好多種，我們重點放到了技術書籍上。正在請人看，好的馬上翻譯。」

　「皇上要求到遼東去試種水稻。去年，我們派了專家到遼東，他們那裡的夏天，與我們這裡的夏天一樣熱。專家說，完全可以種水稻。於是我們開闢了幾萬畝水稻田，今年已經把水稻栽了下去。也反了青，估計成功的可能很大。」

　「如果成功，那裡有許多地方可以開闢為水稻田。我們的糧食就有更大的保障了。」

　小趙皇帝說：「今天聽了你們的的匯報，說明各部都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好多成績。今後，只要我們不驕傲，努力地做工作。大宋成為世界先進的國家是有希望的。」

　小趙皇帝說：「散了朝。吳革太尉、許翰尚書留下來朕有事商量。」

　散了早朝，小趙皇帝就到了崇政殿的書房裡等吳革、許翰。

　吳革和許翰來了後，都叩頭謝恩，謝謝聖上的提拔。

　小趙皇帝對他們說：「吳革將軍已經打了很多仗。許翰將軍也打了一些戰爭。都是經過戰爭考驗的了。在朕提拔你們前，找來李綱、徐處仁、吳敏三個丞相商量過，都認為任命你們一個當樞密院太尉，一個當兵部尚書是恰當的。」

　「朕找你們來，就是找你們商量我們的兵制的改革。」

　「我們這一年，打了這麼多的仗，除了在京城保衛戰的時候，戰馬的作用不太明顯外。我們恢復國土，我們後來統一各個地方，都離不開戰馬了。」

　「有人總結過。我們大宋過去還是經常打勝仗的。我們打了勝仗，敵人是騎兵，很快跑了，我們追不上，不能擴大戰果。我們打了敗仗，敵人乘勝攻擊，一場小敗仗，就可能變成一場大敗仗。等我們以騎兵為主了，敵人的小失敗，馬上就變為大失敗，無法抵抗我們了。」

　「所以，我們今後不能忘記我們打勝仗的這個基礎條件。」

　「我們大宋歷來兵員較多，國家負擔太重。這一次改革，準備精簡部隊。首先精簡老弱病殘的士兵。再是改變部隊的僱傭兵制。不要一當兵就當老。要部隊的戰士身強體壯，必須是年輕戰士，就要按時換人。」

　「朕準備建立：一、地方部隊。主要是守衛城池。二、預備役部隊，就是我們每一年利用農閒，訓練合格的年輕人三個月。還是給幾個月的工資。遇事，馬上充實地方部隊。還有退伍的三十歲以下的戰士，遇到敵情，也馬上參加戰鬥。比如，太原城保衛戰，王稟只有三千人的部隊，結果補充老百姓，也打了一場大的保衛戰。」

　「三、機動部隊。全部騎馬，就像我們這次打仗一樣。要有步兵、炮兵、空軍。空降兵。可以分散一些守衛各個路的安全。還有的就是駐守在固定的戰略位置上，出了問題，馬上趕去。朝廷有機動力量，就可以從各地快速抽調部隊。」

　「五就是水師。我們一定要注意海防，要防止敵人從海上來。建立內河水師和海洋水師。」

　「你們要組織人員研究，朕的改革建議可否執行。既然是研究，可以反對，可以找不足的地方。如果能夠執行，你們就研究具體執行的細節。」

　吳革說：「臣憑直覺，認為是可以執行的。」

　許翰說：「臣也認為是可以執行的。」

　小趙皇帝說：「可否執行。吳革太尉組織十來個人研究。先研究可不可以執行。如果可以執行，再研究細節。」

　「許翰尚書，現在的重點是精簡老弱病殘。要官府配合安排土地、住房。殘疾要評殘疾的等級，以後適當發一點錢。遣散都要按軍齡軍功給銀子。不能回家不能生活，造成社會問題。更不能發展到上山當土匪。」

　「再就是訓練，要落實朕的按訓練成績發工資的政策。要經常進行軍事演習。就怕部隊沒有仗打，拉上前線成為不能打仗的部隊，逃跑的部隊。」

　「三是，馬上訓練水兵，準備統一琉球。要騎兵步兵上戰船訓練。」

　許翰說：「臣回去就去抓這些工作。」

　小趙皇帝說：「第一項，朕要找李綱幾位丞相一起來研究具體落實的辦法。你們解決部隊的事情，他們解決地方的事情。」

　用午膳的時候，皇后說：「臣妾已經把遣散宮女的事情宣佈了，大家都在準備。」

　小趙皇帝說：「先放那些近處的宮女。銀子就可以發現成的。回去都給她們一個路條。證明是我們皇宮放她們回去的，不是跑回去的。近處的放了，再放遠處的宮女。要發給路費，路條，領銀子的證明。」

　「朱慎，你就幫助你姐姐把這個事情落實了。」

　朱慎說：「是！臣妾照辦！」好長的軍旅生活對她影響顯示出來了。

　服侍小趙皇帝的十幾個宮女，有好幾個都要走。正在積極地準備自己的東西。洗衣服被蓋。小趙皇帝說的自己用的就可以帶走，首飾也可以帶走。原來的主子賞的東西，也屬於自己的。著實應該收拾一下。

　還好，要走的早就有心理準備，皇宮裡沒有大的矛盾發生。

　小趙皇帝聽說要走的幾個宮女，遇事也不叫她們了，讓她們去忙。

　十幾個宦官，正在忙著準備要走的宮女的花名冊，在對照他們的宮齡，在算她們應該領的銀子。又在按里程算她們的路費。

　又有人到印刷廠，去印製路條，印製證明。

　幾千人要走，夠忙了。

　朱慎也有了指揮經驗，按人的水平，需要的人數，安排宦官具體去準備這些事情。

　回去，還需要各個州縣的走在一起，好租車船。

　小趙皇帝想，宮女們又沒有出過遠門，又叫朱慎安排宦官護送。江南的比較多，就叫她們租大船一起走。至少護送到州里。到了州里，就叫州里護送到縣。到縣，就叫家人來接。

　選秀女是朝廷的大事。送宮女回家，也不能不管。不能路上出事情。

　小趙皇帝又回到崇政殿的書房，叫宦官去把幾個丞相叫來。

　幾個丞相來了。呂好問是新擔任的丞相。幾個行了叩拜制禮。小趙皇帝就叫他們平身。

　小趙皇帝說：「幾位愛卿，今天朕把你們請來，就是商量一件事。」

　「我們的部隊人數很多，成為朝廷的很大包袱。作為朝廷就是要開源節流。今天戶部講了開源，我們有了成效。節流，我們還沒有做好。我們開支有幾個大頭。一個是官員，一個是軍隊，一個是救濟。還有皇上的開支。我們都要一個一個去考慮。」

　「官員，我們開闢了這樣大的土地，沒有增加官員，原來冗官過多的現象有所好轉。吏部要把官員多的路的官員要調往官員不足的地方，特別是新佔領的地方。一些特別苦的地方，官員要加快周轉速度。官員把有病的老了的動員精簡一些，可能冗官就會少了。」

　「重點現在是軍隊。我們有兩百多萬人嗎？現在我們一是提高戰鬥力，二是減少人數。又提高戰鬥力又減少人數，就是精簡老弱病殘。」

　「今天，朕把吳革許翰叫來商量了。朕給許翰一個任務，就是精簡老弱病殘。精簡老弱病殘，要靠朝廷配合。不光是軍隊自己的事情。」

　「我們以前，軍隊招兵，就是那些招那些經受了災荒的地方。兵招了，災荒也解決了。這個辦法是不好的。現在我們要精簡老弱病殘，這些人很多沒有固定的家庭住址，沒有房屋，沒有土地。甚至有點人沒有接老婆。安排困難就大了。」

　「現在我們有一個融合民族的政策。朕看遼東、河套平原、還有大理、藏南，都是很好的地方。還有漢西路的許多地方氣候，土地都很好。我們安排了，他們的子孫後代不會抱怨的。我們要開墾好土地，立好房子，送他們去。有些不願意去的，只要家裡有房屋土地，就讓他們回去。」

　李綱說：「乾脆就派部隊去，找各地好的地方，開墾土地，找匠人去立房子，把我們軍隊精簡的事情搞好。」

　小趙皇帝說：「就是派軍隊去開荒，耕牛、犁頭、鋤頭、他們是沒有的。」

　呂好問說：「這都是我們尚書省的事情。我們通知準備安排退伍軍人的遼東、河套、大理、藏南選好地方，買好耕牛農具，立好房子。我們朝廷及時撥款，來解決……」

　呂好問又說：「各地都反映，立房子沒有匠人。」

　小趙皇帝說：「要到各地去招匠人。連去的路費，路上耽誤的時間，我們都給工錢。匠人親自去看了，就可以帶動向那些地方移民。」

　徐處仁說：「我們安排部隊的老弱病殘，不能根據部隊去安排。要考慮原來家住在南方還是北方。南方的人，再往北方走，就會覺得十分寒冷。北方的人，到了南方都覺得熱，再向南走，就會更難受。」

　小趙皇帝說：「這一條也很重要。原則北方的人，往遼東、河套安排。南方的人安排到大理藏南。作為一條規定。」

　小趙皇帝說：「還有一個事情，我們新統一的地方，都在由部隊教奴隸，還有被俘軍隊的漢語。以後還要以勞役的形式，來教漢語。李丞相原來也負責過這個事情。是不是由太學院，統一編一個教材，把我們日常需要的家庭用語，勞動用語，農業節氣，耕作常識，做生意的用語。還有我們漢族的道德觀念。編一本簡單的課本。讓下面有一個基礎。」

　徐處仁說：「臣下去就通知太學院去組織人員去編寫。」

　小趙皇帝說：「編寫好了，大家再審查一下。爭取這又是一個簡單的識字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