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過端午節

五月四日晚膳，皇后告訴小趙皇帝：「皇上，今天下午，我們的路費，路條、近處宮女的銀子，遠處宮女的領銀子的證明，全部發下去了。明天就要走了。」

　小趙皇帝說：「明天不是端午節嘛，節日怎麼好叫人家走呢？」

　皇后說：『我們節日的食品也準備好了。發給大家，要走的也希望早一點回家。有的說：『五月五日走的，我們以後也好記下這個日子。』還有許多宮女希望走的時候，見見皇上。」

　小趙皇帝說：「許多宮女與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大家都服侍我們皇帝家族好多年，他們要見朕，朕明天就見見她們，向她們表示謝意。」

　晚上，皇宮裡面到處都是哭聲。小趙皇帝知道這是那些幾年十幾年，有的二三十年在一起相處的宮女們互相告別的哭聲。應該說，皇帝家族愧對這些宮女們，還有愧對他們的親人，愧對她們的情人。俗話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還有宮女與宦官相好，叫「對食」。估計沒有性的滿足，只有端著飯碗，在一起吃飯，一起說話了。「萬惡的舊社會」，自己變成了「萬惡之源」。一定要在自己手裡形成一種制度，讓宮女願意來，笑著走。

　晚上小趙皇帝批了幾個奏折，有幾個縣遭了水災，還有風災。看了奏折，就是盡快撥銀子，盡快救災。

　五月五日，下了早朝，小趙皇帝回到後宮。

　已經要出宮的宮女們等在那裡，她們要最後見一見皇上。小趙皇帝走向高台，去見一見這些宮女們。

　小趙皇帝站在高台上，下面有宮女高聲喊：「叩見聖上！」宮女們就三跪九叩地叩拜起皇帝來，口裡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趙皇帝說：「姐妹們，大家起來吧！」

　宮女們說：「謝謝聖上！」

　小趙皇帝開始講話了：「各位姐妹們，你們今天就要離開皇宮了。首先朕要代表我們皇帝家族，向各位姐妹表示衷心的感謝！」

　「我們皇帝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受到了各位的服侍。有很多還帶大了我們的皇子公主。」

　「自從你們被選為了秀女，你們的就離開了你們的父母，離開你們的親戚，左鄰右舍。還有你們的情人，來到了這個皇宮。『一入宮門深似海』。許多宮女就老死在皇宮裡。我們的宮女制度有問題。」

　「在這裡，朕代表皇帝家族向你們表示道歉！」

　「今後，我們要每一年進宮一些宮女，每年放一些宮女回家，爭取宮女一般在皇宮不超過五年就回家。我們不能耽誤今後的宮女結婚生孩子。我們要讓今後的宮女，她們的親人，她們的愛人，有盼頭，有等頭。」

　「現在你們就要回家了。以後皇宮就是你們的娘家。如果你們當地官府不為老百姓辦事，要欺負老百姓，嚴重的，你們可以收集他的罪證。到朕這裡來告他，朕一定為老百姓做主。如果你們受了冤枉，也可以找朕給你們平反冤案。當然，你們也要遵守法律，不要無事找事。」

　「回了家，請代朕向你們的父母，你們的親戚，左鄰右舍，代朕向他們問好！祝你們一路順風，一路平安！祝你們早日找到好婆家！」

　宮女們感動了，鼓起了掌！

　小趙皇帝又說：「好了！你們慢走！」說完向宮女們揮手致意，揮手告別！

　宮女們一路一路地走出了皇宮。護送的宦官也走到自己負責的那一隊去護送。

　宮女們走了幾千人，皇宮一下子冷清了起來。

　宮女們走了，端午節還要過。皇后早就安排了，皇宮做了粽子、包子、麻花、散子。還發了一些糖果糕點。慶祝端午節。

　小趙皇帝叫把桌子搬到後花園，自己一家人一起過節。皇子太小還不能吃，就抱著他玩。

　皇后說：「聖上，我們的皇子還沒有取名字，聖上取一個嘛！」

　小趙皇帝說：「已經半歲了，應該取一個了。取什麼呢？」

　小趙皇帝正抱著小皇子，在小趙皇帝問「取什麼呢？」的時候，小皇子一把抓起一個包子。小趙皇帝就說：「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就抓包子。沒有乳名吧？」

　皇后說：「還沒有！」

　小趙皇帝說：「他自己取的名字，乳名就叫包子。」

　皇后說：「皇上，那有誰家的娃兒叫包子？」

　朱慎說：「有啊！我們相鄰有一家的男娃兒，長的胖，就叫包子。」

　劉桂香也說：「我也聽到有娃兒叫肉包子的。」

　皇后苦笑著說：「這麼一個名字，多不好聽。反正是他老子取的，『包子』就包子。」

　小趙皇帝說：「叫這個名字，我們還是要有一個好的寓意。名字叫『包子』，就是要天下的老百姓都有包子吃！」

　皇后馬上抱著「包子」，面對皇上跪下：「謝皇上！」

　小趙皇帝奇怪了，取了一個怪名字，皇后還要跪下謝恩？

　小趙皇帝問：「你謝什麼恩？」

　皇后說：「謝的是：『名字叫包子，就是要天下老百姓都有包子吃！』」

　小趙皇帝雖然是一個小學生。這裡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經過皇后一復敘，就是說明這個皇子要當皇上的意思了。

　劉桂香、朱慎也稍稍變了一點臉色，皇后在為他兒子爭取成為皇上呢？

　劉桂香心裡想：「這一句話，就說明皇上讓皇后的兒子當皇上？是不是太牽強附會了。」

　朱慎想：「一般是長子當皇上，皇后生的兒子又是嫡長子。他當皇上就當吧。」

　小趙皇帝想的今後當皇上，還要經過幾道程序。現在自己還不肯定，也不輕易許誰當太子。馬上拿話把這個事情叉開。

　小趙皇帝說：「今後孩子取什麼名字，你們幾姊妹可以商量一下，自己的母親費一下心。取好後，朕認為好就批准。」

　劉桂香見皇上把小皇子取名叫「包子」，現在他的媽媽也承認了這個名字，就說：「包子。來！劉媽抱一抱。」

　劉桂香把包子抱在懷裡，說：「包子，不要長得太胖，搞不好真的成了一個肉包子。」

　朱慎說：「成了一個包子有什麼不好，長胖一點，就成一個肉包子。」

　小趙皇帝說：「你們還過儒家的中庸之道，要避免兩方面，不能走兩個極端，一是不能太瘦，二是不能太胖。太瘦，對疾病的抵抗力不強，容易生病。太胖也容易生病。」

　「太胖生什麼病？」

　「這朕也說不清楚，一個是太胖走不動。走不動就麻煩了。還有就是營養過剩，就容易得高血脂、高血糖、還有動脈硬化。」

　皇后說：「你也不能說得太危險了。」

　小趙皇帝說：「我們皇帝家庭，不像窮人家庭，孩子不能穿得過分暖和，不能過飽，不能吃得太好。我們養孩子，要向窮人學習，至少向那些小財主學習，才能把孩子養好。」

　朱慎問：「我們下午到哪裡去玩？」

　劉桂香說：「我們報紙已經報道了，在汴河的東西兩岸，今天下午要劃龍船比賽，要搶鴨子等等。肯定好看。」

　小趙皇帝說：「好倒好看，我們幾個，已經在全城多次亮像。朕的畫像在全國出售。一出去人家就認識了。行動不自由啊！」

　皇后說：「我們化妝啊！他們學戲劇的，就要化妝。乾脆我們都粘貼點鬍子，都穿書生的服裝。不到人群中去擠還不行了。」

　朱慎說：「我們以前把皇上叫哥哥，這一次叫什麼？」

　皇后說：「叫趙兄！」

　劉桂香說：「皇上怕人家認出來，叫趙兄人家還可能產生聯想。我看就叫龍兄。」

　皇后和朱慎都說：「好好好！就叫龍兄。」

　劉桂香說：「我們幾個細皮嫩肉的，鬍子不要貼長了，長一點小鬍子。」

　朱慎說：「小弟接近一年，風吹日曬，皮膚也有點黑了，你們的皮膚太白了。」

　皇后說：「為兄，也有點法子，化妝的時候，用一點顏料抹一下，包你們的皮膚一下就像那些男人們了。」

　用了午膳，小趙皇帝和他的幾個老婆，就讓皇后來給他們化妝。忙了一個多時辰才把妝畫完。

　小趙皇帝又叫宦官去把侍衛叫上。於是出了皇宮，騎上馬，先到東門外十里的地方去看劃龍船。可惜好地方都叫老百姓占完了。有的家裡，先就叫下人上午就佔了地方。一般不派人佔地方，也是早早地吃了午飯，早早地去。小趙皇帝一家人，卻在家裡化妝，白白地耽誤了時間。

　去的時候，比賽劃龍船已經快要結束。還站在遠處看，汴河兩岸，已經是人山人海。後面就是搶鴨子。

　小趙皇帝的幾個老婆都說：「龍兄，我們來遲了。又沒有佔到好地方，又耽誤前面的節目。」

　小趙皇帝說：「幾位仁兄，既光臨龍舟賽的現場，何不賦詩紀念？」

　皇后說：「龍兄，你既然提議，何不先來一首？！」

　小趙皇帝說：「我還是先欣賞幾位仁兄的大才。」

　皇后說：「那小弟就獻醜了。」

　書生服裝胡兒飄，

　端午節來駿馬跑。

　人山人海汴河岸，

　眾人爭把屈子撈。

　遲到節目未看全，

　兄弟幾人詩歌淘。

　龍舟詩句祭屈子，

　千年習俗節日到。

　劉桂香說：「小弟也和一和老兄的詩歌。」

　汴河兩岸人如潮，

　龍舟齊劃向前跑。

　屈子已是千年事，

　愛國情懷是主調。

　華夏民族仍興盛，

　志士仁人將他保。

　後起代代要貢獻，

　華夏青春永不老。

　朱慎說：「好個『後起代代要貢獻，華夏青春永不老』小弟也來和議和。」

　五月五日是端陽，

　家家戶戶過節忙。

　龍舟搶鴨節目多，

　憂國屈原投河亡。

　國強族悍不受欺，

　民族氣質要培養。

　從來文人太柔弱，

　理應從戎上戰場。

　小趙皇帝說：「朱老弟有一種將軍氣質，間接批評了屈原太柔弱。應該投筆從戎報效國家，不要投河而亡太柔弱。老哥也來勉強做一首。」

　五月五日是端陽，

　愛國屈原憂國亡。

　清除國家衰落氣，

　敢打巧拼國家強。

　強壯民風新武器，

　犯我強漢誅惡狼。

　強國還需強國力，

　巧構制度國運長。

　皇后劉桂香朱慎拍起手來，說：「老哥才真是運籌帷幄，有建萬年大宋強國的氣概啊！」

　一些看搶鴨子的觀眾，見幾個讀書人在那裡吟詩，就轉過來看。聽小趙皇帝吟完詩歌，也一起拍起手來。

　還好，小趙皇帝幾個畫了妝，貼了鬍子，臉上塗了蠟黃的顏色，還沒有人看出來。也有老百姓評論起來：「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寫得好啊！」

　小趙皇帝努努嘴，幾個知道了小趙皇帝的意思，就是走。他們從侍衛手裡牽來了馬，坐到馬上。走了一段，小趙皇帝說：「一會，有老百姓認出來，就不好了。我們走！」

　朱慎說：「明年如果要看龍舟賽，一定要早一點。」

　皇后說：「如果要好看，還是開封府他們搭的看臺上最好看。」

　小趙皇帝說：「這樣有點驚動老百姓，大家看不好端午的節目，我們也會心裡不安的。」

　劉桂香說：「年年元宵節賞燈，太上皇都去看，沒有影響老百姓。」

　小趙皇帝說：「我們經常去公開露面，以後就不好出來了。一出來，就要出來許多的警衛部隊，就必定影響老百姓了。」

　小趙皇帝說：「最好玩，還是我們上次試制鳥槍。我去打了好多斑鳩。李德全王文爭著去打，侍衛也打。我們吃了一些斑鳩。」

　朱慎說：「老哥又不說，我還以為是小雞呢。心裡還在想，這樣小的雞吃了太可惜了。」

　「為了好玩，我們以後去打斑鳩。」小趙皇帝說。

　劉桂香說：「現在還這樣早，我們去玩什麼？」

　皇后說：「聽說你們上次圍著開封城騎馬跑了一圈，老弟羨慕得很。」

　朱慎說：「那我們再去跑一圈？」

　劉桂香說：「現在，東西汴河都在劃龍船。老百姓人很多，把人家闖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朱慎說：「你們看，老弟的記憶多差，竟忘記了現在正在劃龍船。」

　小趙皇帝說：「我們就沿著大街上慢慢地回去，在街道看一看。回去也就差不多了。」

　他們又走了十多里，才走到城門，進了城，到處東張西望，速度也不快。城裡一些商舖也藉機貼出了減價甩賣的廣告。可能是貨物存貨太多減價？可能是為了促銷？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降價？以降價來騙人？

　許多商舖掛起了花燈，那些勾欄，掛起了大紅燈籠。

　有的店敲鑼打鼓，招攬顧客。勾欄，門口站了一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見小趙皇帝這一隊男人，妓女更加賣勁地在那裡招攬。還有人要往前來拉人，被前面的侍衛推走了。小趙皇帝的幾個老婆氣呼呼的。小趙皇帝說：「你幾個老弟，不進勾欄去就行了，我們走我們的。不要理她們。」

　回到皇宮。小趙皇帝見「包子」正在哭鬧，小趙皇帝去抱，他還是哭。原來，小孩子半天不見自己的母親，就哭鬧起來。還是皇后抱他才止住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