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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37章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管中窺豹 (二)

作者︰四貝勒

 戴鐸低頭沉思了片刻,胤知他的脾性,也不打擾,只是自顧自斟了杯茶,又拿起一塊豌豆黃,慢慢送往嘴中。年羹堯躬身在一旁侍立,也默默回味著剛才和戴鐸的一番談話。

 一會兒,戴鐸才又抬起頭,微微笑道︰“四爺方才說得在理。皇上一向推崇聖人之道,對朱理道學雖說不上奉為至上經典,但也禮尊有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四爺必然也知道,三爺沉迷理學,與此未必沒有關系。可今日,皇上何故突然斥責三爺的窗課?”

 胤點點頭,道︰“戴先生所思有理,我也是這個想頭。只是還有些猜不透皇阿瑪此舉有何深意。”

 戴鐸起身踱了幾步,道︰“四爺,近幾日上朝之時,皇上一直神色冷峻。四爺可知為何?”

 胤若有所思,道“戴先生也知道,無非是熊賜履,魏象樞,王鴻緒等,再加上一些新進的翰林聯署上書,再請皇阿瑪收回御駕親征的聖命。”

 戴鐸道︰“這就是了,請四爺沿著這個思路想想?”

 胤眼神一跳,道︰“是了!皇阿瑪發作必然就為了這個。皇阿瑪本來就在籌劃再次征討葛爾丹的事兒,沒成想,葛爾丹劫殺我朝使者,又密遣奸細來京刺探,根本就沒把皇上天威和朝廷放在眼里,這一樁一件,無一不觸著皇阿瑪的心境。熊賜履,再加上一旁不開眼的那幾個,偏偏在這個當口上上了聯名折,皇阿瑪怎麼可能就此改了心意?皇阿瑪把此折未著一字批復發回,我看也只是暫時隱忍而已。”

 年羹堯與朝政不熟,所以初時還听得雲山霧罩,此刻胤一說,便立時明白過來。在康熙朝,熊賜履是公認的理學大家,朱理一說的扛鼎之人,其他的幾人也都是他的擁躉。當即,兩個字浮上了心頭︰朋黨。

 戴鐸一拱手,道︰“四爺明鑒。以戴鐸淺見,不出這幾日,皇上必然要批駁熊公等所議。”

 年羹堯于是也笑道︰“主子何不上個折子,先駁了他們的奏本?如此,皇上必然歡喜。”

 戴鐸連忙阻止道︰“四爺不可。”

 胤淺笑,饒有深意地看著戴鐸道︰“亮工的主意也不錯,先生何故覺得不妥?”

 戴鐸斟酌了一下,再答道︰“四爺,雖然熊公所議,有違聖意,也不合時局,可四爺想過沒有,熊賜履,湯斌,魏象樞,王鴻緒都是朝廷重臣。譬如熊公,數年前就致仕的人,還被皇上起復,還任以吏部尚書。魏象樞是執掌過一任刑部的。王鴻緒也是在左都御史任上被罷黜之後又起復了的。單單這幾個人,就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多少科舉出身的官員時他們的門生。四爺上折子,就等于得罪整個清流。再加上熊賜履,湯斌,都是南書房的師傅,又和太子走得近,四爺還要在仔細思量。”

 胤輕輕點點頭,道︰“先生所慮極是,胤這些都知道。只是,胤倒是準備如亮工所言,準備上這個折子。”

 看到戴鐸不解的神色,胤笑道︰“先生也知道,我本就贊同皇阿瑪親征,此刻,與主上憂慮之際,怎麼能不盡人臣之義?再者,我對事不對人,想來這些理學大家總得遵一個‘理’字吧?我只在折中和他們講理便是。”

 戴鐸還向再說,被胤擺擺手攔住了,道︰“先生不必擔心,我無非一個閑散的阿哥,就算得罪了這群清流,他們還能吃了我去?了不得咱以後撤了所有差使,天天價得養花斗鳥陪著福晉,這總成了吧?”

 戴鐸默然不語,年羹堯听了卻又升起些想法︰戴鐸如此盡心為胤籌劃,似乎並不止是把胤定位在以後尋常的親王,貝勒。若非如此,誠如胤所言,戴鐸何故在意胤是否得罪朝中的重臣和清流?難道,戴鐸……,年羹堯不敢再想下去。

 胤倒是另外有幾層意思,只不便于說于這二人听︰其一,自己準備上密折,力主皇帝親征。按著康熙的心性,若是有意回護自己,必然留中不發。如此,也不會得罪清流。即便明發,也無大礙。此刻太子的位置還穩固,反正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與太子以爭短長,就算與那些重臣,翰林稍有嫌隙,幾十年後,誰知道他們還在哪里?其二,胤就是想讓康熙明白,康熙既然只看重忠直,那自己便做一個忠直的臣子,一個這只忠于皇帝的孤臣。如此,太子也不會對自己防範過甚。孤臣一個,誰會在乎呢?胤要得便是如此。其三,戴鐸替自己經營太過矚目,儼然要為自己謀取太子的位置。胤雖然相信此刻兩人的忠心,卻也不得不稍加防範。這些談話若是傳將出去,別說儲君之位,自由之身也難保。其四,胤也不想讓戴鐸以為他自己真是算無遺策的諸葛孔明。其實,之前戴鐸和年羹堯的那番窺豹之談,胤也听到了七八分,不點明只是因為胤相信︰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有些事情,還是裝聾作啞的好。

 三人于是就這般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在一起用了晚飯,又閑聊了一番後才散了去。

 第二日,胤便上了密折。如同自己所料,康熙果真閱後留中不發。再數日後,康熙下令于菜市口斬殺了賽特等六名奸細,並令百官觀刑。又過一日後,康熙召試翰林諸官員,考題為“理學真偽論”.閱罷試卷,康熙在乾清宮召集諸臣會議,令大家意外的是,康熙並沒有就試卷本身訓示,而是言辭犀利,直指前些日子上書的幾位大臣。以當日起居注所記,帝曰︰“原任刑部尚書魏象樞即為講道學之人,先年吳逆叛時,著議政王大臣議奏發兵,魏象樞雲︰‘此烏合之眾,何須發兵,比舜誕敷文德,舞干羽而有苗格,今不煩用兵,撫之自定。’與索額圖爭論成隙。後康熙十八年地震時,魏象樞密奏︰‘速殺大學士索額圖,則于皇上無干矣。’朕曰︰‘凡事皆朕听理,與索額圖何關輕重。’道學之人,果如是挾仇懷恨乎?又李光地,湯斌,熊賜履皆講道學之人,然而各不相合。熊賜履著《道統》一書,過當之處甚多,王鴻緒請刊刻頒發學宮.道學之人,又如此務虛名而事干瀆乎!”

 此訓一出,群臣惶惶。康熙不僅批駁了理學之中,不論現實狀況,崇尚對叛逆之眾,一概以德服之的謬論,而且言辭不乏對這些所謂的理學大家人品大加撻伐,竟然連當時魏象樞的密折事都翻了出來。這一擊,讓熊賜履等人登時辯無可辯,灰頭土腦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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