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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第126章
卷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玉璁難系

微涼的夜風拂過面龐,就著如水的月光,慕禪很久未曾覺得如此舒心過了。十八歲就這樣到來,身邊有了那人的陪伴,恍然如夢般,想想總覺得一切來的太過突然。

「玉竹,困了嗎?」沈澈側身揉了揉玉竹的頭,輕聲問道。

「師父,我不睏,還要和義哥哥玩兒魯班鎖呢。」說著玉竹跳到了院子當中,和司南義埋著頭耍開了。而司南義也同一開始完全不一樣了,和玉竹耍的起興,朗朗笑聲不絕於耳。

仍舊在桌旁的成之浩有些醉了,斜靠在背後的桂樹上,閉眼,不一會兒就扯起了小酣,眼見是睡熟了。

看著無人打擾,沈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囊遞到慕禪面前,漆黑的眸子反射著點點月光,晶亮無比:「看看喜歡嗎?」

「這,是什麼?」慕禪拾起錦囊,就著微光仔細打量著。那是一方錦白色的錦囊,上面用碧色絲線繡著幾片柳葉,翩翩飛舞中很是活靈活現。只是錦囊好像有些年頭了,原本的白底兒有些微微發黃,上面的繫帶似乎也有些鬆了。

「柳絲長,玉驄難系......」沈澈並未回答,只是盯住慕禪的素顏,緩緩念道:「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這詩?」慕禪不由得啟唇,滿面疑惑。「這詩句是兩百年前沈園主人唐婉去世後,陸游先生重遊故地留下的。」沈澈朗眉微蹙,眼眸中含著似有若無的溫柔。仿若流水般被月光暈染著,讓人挪不開眼:「從那以後,整個江南便有了柳葉寄相思地習俗,沈家祖宗也命了工匠用翠玉雕琢成柳葉玉珮和柳葉玉簪,分別送給沈家姑爺和沈家媳婦兒。」

聽到此。慕禪已經羞地雙頰燒紅。玉牙緊緊咬住粉唇,雙手交握在衣袖裡。捏著錦囊緊張的微微有些顫抖。

幸好是夜裡,月光清淺。沈澈也看不清慕禪的臉,只是聲音在夜風的吹送下略顯得有些低沉道:「打開它看看吧。」

慕禪點點頭,纖指搭住錦囊上端的繫帶,輕輕一扯,便打開了。一支柳葉玉簪露了出來。

在冷月地光華下,那玉簪通體都流轉著靈動地碧色光滑,簪身細長,簪頭則是兩片纏綿而上的柳葉,寓意瞭然。

「這......」慕禪細語如呢喃般,微微抬首,水眸迷濛地看著沈澈,心中微顫著,抑制不住那股子從心底突然湧上地感動。有些言語不能了。

「我幫你別上吧。」沈澈說著起身。繞到石桌對面,立在慕禪的身側。拿起了玉簪。

綰髮別簪,對於男女而言,那是再親暱不過地舉動了。沈澈卻如此自然地將髮簪別在了慕禪的發中,神色如常,恍若習慣。慕禪也只是含羞地坐著,感受著心上人為自己綰髮別簪,像個小女兒般,抿唇恬靜。

「唔」

一聲淺淺的呼聲打破了桂樹之下靜謐微妙的氣氛,正在醉中酣睡的成之浩此時卻突然醒了,難受地摀住胸口,眼見就要吐出來。

沈澈無奈,只好過去一把扶住成之浩:「我先把成之浩送回去,然後再來接玉竹。」說罷又回首對慕禪點了點頭,這才帶著他出了存藥房。

沈澈一離開,慕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手掩住雙頰,覺得手心火燙,趕緊深呼吸了幾下,起身招呼在後院子裡玩耍地玉竹和司南封,讓他們過來休息。

哪知司南義和玉竹搭著肩膀一併過來了,就聽得存藥房的大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司南義趕緊丟開玉竹跑了過去開門,門外立著太醫院的一個醫士,見了司南義就問:「院判大人在嗎?」

司南義不知道沈澈去了哪裡,只好回頭望嚮慕禪:「小禪,是來尋沈大人的,他去了哪裡?」

慕禪一聽,趕緊過去,沖那醫士頷首道:「大人送成吏目回去寢屋了,有什麼事兒嗎?等下他還會回來接玉竹離開。」「哎,小的去了惹翠園也沒尋到人,後來聽說今日慕姑娘的生辰,所以想著看大人是不是來了這裡。」醫士抬袖擦了擦頭上的汗,急急道:「楚鸞宮的婕妤小主出事兒了,司南大人讓小地趕緊通知院判大人一聲,得馬上趕過去幫忙。」

「香卿小主出事兒了?」慕禪一聽,臉色大變,趕緊拉住那醫士:「小主有孕,怎麼會出事

「姑娘問我,我問誰去啊。」醫士跺了跺腳:「等下沈大人來了,還請姑娘給通知一聲,小地也要趕緊去幫忙了。」說罷要走。

「等等。」慕禪叫住了醫士,轉頭對司南義叮囑道:「等下沈大人會過來接玉竹,你把這醫士大人的話係數告訴他便可,我這就隨著進去,看能不能幫上忙。」

「放心,我陪著玉竹等在此。」司南義也知道事情緊急,連忙點頭。

慕禪想想,又趕緊去到存藥間包了幾根百年老參帶在身上,這才和醫士一併匆匆趕去了楚鸞宮。

楚鸞宮。

原本正在大擺筵席,喧鬧無比地楚鸞宮已經全然變了模樣。內侍宮女進進出出,個個面色緊張,生怕惹惱了正在氣頭上的皇上,沒有差事的就盡量躲得遠遠的,都不願趟這趟渾水。

殿外迴盪著從香卿屋裡傳出來的陣陣呼聲,痛楚中帶著淒厲,只是隨著時間流逝卻越來越微弱,似乎是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諸葛雲,你去看看,為什麼御醫們還沒到?」玄諳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轉身對這諸葛雲低聲道。

「老奴這就叫人去催。」諸葛雲也嚇得滿頭是汗,正好轉身出去,寢殿的門卻一把被打開。

原來司南封終於帶著幾個御醫趕來了,一進屋匆匆對這玄諳行了禮便上前忙活開了。

玄諳本想從香卿的榻前離開,可剛起身就覺得衣袖一拽,回頭看到香卿蒼白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滿是祈求,心一軟,又坐了回去。

只是司南封剛搭住香卿的手腕把脈,愁霧便爬上了眉頭,低聲道:「皇上,婕妤小主的身子恐怕......」

司南封話音還未落下,香卿聽了半句卻已經雙目一蹬,眼睜睜地就那樣嚇暈了過去。

「小主,小主!」司南封喊了兩聲,不見香卿有半點回應,趕緊伸手掐住了她鼻下的人中**位。

感覺手上一鬆,玄諳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了床榻,轉身來到窗前,推窗望著天上的一輪冷月,只覺得心中悶悶的,好像有什麼大石堵在了胸口。回首望了一眼司南封等人表情嚴肅又焦急無比的樣子,只是暗暗祈禱,這雲瑞朝好不容易得來的龍裔千萬要保下來,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已逝的太后,面對以及雲瑞朝的列位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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