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和皇宮有個約會 第一百章 傅悠然也瘋了
「兩個瘋子!」
顧傾城也不管傅悠然說什麼,只管靜靜地低頭前行,好像她剛剛根本沒有輕而易舉的就將未來許出去一般。
傅悠然回頭攔在她身前,大聲道:「你師兄就要走了,你應該去努力地跟他發展感情,爭取一舉拿下,最不濟也像林熙月那樣,留點什麼美好回憶才對,你居然小受挫折就忙著找下家,一家不夠還找兩家!你……」傅悠然順了順氣,「氣死我了。」
顧傾城一臉惻然,「他要走了麼?」隨後苦笑一聲,「他要走了,居然都沒告訴我。」
傅悠然又順了順胸口,惱道:「那個木頭!也氣死我了!」
「表嫂不要再氣了,」顧傾城深吸一口氣,「萬事隨緣罷。」
說著話,紫槐宮已在眼前,傅悠然也不好再惱,低頭步入。
元妃淑妃正陪著皇后品茶,皇后笑容滿面,顯得心情不錯,二人見問過安後,傅悠然抬起眼來,微訝道:「母后年輕了許多。」
若說這後宮女子閒暇時間甚多,除了要忙著勾心鬥角之外,保養也是很重要的一門課程,皇后本就將養得不錯,此刻更是連眼角的細紋都少了許多,皮膚也水潤不少。
聽得此言,皇后那張美艷的臉龐笑成了一朵花,「多虧你從國師那拿來的丹丸,什麼時候再去取些?」
淑妃聞言道:「國師的丹丸?是仙丹麼?」
皇后笑笑,「差不多罷。」
淑妃笑道:「悠然,那也得給我要些才好。」
元妃張了張嘴,沒敢索取,她可沒有忘了當初「陷害」傅悠然的情形,她也沒有很傻很天真的認為傅悠然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順手之事,傅悠然自然答應,只是神色中有些心不在焉,淑妃素來心直口快,見此情形微有些不悅地道:「如果有難處,便不要了。」
傅悠然歎了口氣,「淑妃娘娘是母后的族妹,便是悠然的姨母,又哪能有難處,我是因為別的事情。」
皇后見狀也奇道:「究竟是什麼事?」
傅悠然看了看顧傾城道:「母后還是問傾城罷。」
「傾城?」
顧傾城也有些走神,聽到皇后喚她,雙眼才又重新對焦至一處。
皇后微一蹙眉,「你們兩個都怎麼了?」
顧傾城一臉茫然,傅悠然撇撇嘴,「她正想著做新娘子哩。」
皇后詫道:「傾城,你不會真的想嫁給那個不男不女的東方謹罷?」
傅悠然詫異地看著皇后,「母后竟也是這麼看待東方謹的?」
皇后從傅悠然的眼中瞧出了志同道合,二人四手緊握,「英雄所見略同!」
看著皇后與傅悠然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顧傾城笑了笑,又扔出一顆炸彈,「原先是這麼打算的,不過現在,我要嫁的人是雍王哥哥。」
「什麼?」皇后臉色一沉:「絕對不行!」
連話都是一樣的,正當傅悠然又要感歎著這才是知己的時候,皇后大聲道:「我寧可你嫁給東方謹,也不想你嫁給雍王。」
呃?
顧傾城也有些訝異,皇后緩下臉色,又抿了口茶水,輕聲道:「你想嫁人,天下間的青年才俊隨你挑選,為何偏偏要嫁雍王?」
傅悠然忘了事情的起由,倒替齊宇西鳴起不平,「母后,雍王……不好麼?」
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一旁的淑妃和元妃對視一眼,起身輕聲告辭,直覺告訴傅悠然,絕對有問題。
可是一直到她們離去,皇后也沒再就顧傾城的婚事發表過一句評論。
顧傾城沒有跟著傅悠然回到東宮,逕自出宮去了,傅悠然一直呆坐到晌午,也搞不清這兩人到底在玩什麼。
「想什麼呢?」
身子被人從後方擁住,傅悠然往後挨了挨,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傾城妹妹就要變成三皇嫂了,有沒有興趣?」
齊亦北坐到她身邊,「什麼三皇嫂?」
傅悠然將上午的事說了,齊亦北那兩道好看的長眉擰至一處,「他們瘋了!」
「可能吧。」困擾傅悠然的不止這一件事,「母后不喜歡齊宇西麼?」
「怎麼這麼問?」
「母后說,寧可傾城嫁給東方謹,也不想她嫁給齊宇西。」
齊亦北哧笑一聲,「無非是女人的嫉妒心做樂罷了。」
傅悠然好奇地道:「怎麼說?」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小時候母后和三哥的母妃鬧得很僵。」
「蓉妃?」傅悠然不信地道:「我去過拒霜宮,感覺得到,那裡的主人是一個很快樂的人,這樣的人心態一定很好,怎會與母后結仇。」
齊亦北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蓉妃自然沒有這個心思,但是母后對父皇的寵妃都有些仇視心理,再加上那時父皇對蓉妃寵愛有加,讓母后有了危機感,視她為敵也不是說不過去。」
傅悠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他說那時宮鬥得厲害,你們便疏遠了,我還道是德妃,誰曾想是蓉妃。」
「三哥與你說的?」齊亦北伸手摘去頭上的金冠,靠到傅悠然身上,想了想道:「就算是現在,德妃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與母后一較長短,何況那時她只是個婕妤。不過說起蓉妃,倒和德妃是有關係的,她原是德妃的貼身侍女,所以母后向來視她們為一路,直到蓉妃過世,對德妃還是處處打壓,如果不是齊瑞南這幾年表現出色,德妃也晉不到妃級。」
「竟然是這樣。」傅悠然這才明白,「這就難怪母后不喜歡齊宇西了。」不過事隔十幾年,還這麼記仇,所以說,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傅悠然站起身子,看著齊亦北鬆散著頭髮的模樣,突然笑道:「別動。」
齊亦北就坐在那,任傅悠然在他頭上「施工」。
「好了。」傅悠然笑嘻嘻地拿過鏡子,「齊美人,滿意麼?」
齊亦北一看之下差點嘔血,傅悠然竟給他梳了個女子的團雲髻,雖然他長相俊秀,可畢竟是個男子,看著鏡中之人不男不女的模樣,齊亦北腦中突然浮現出東方謹的臉,他那個長相梳個女子髮髻肯定挺時髦的。
打散了髮髻,齊亦北將鏡子丟回給傅悠然,沒好氣地道:「別玩了,再想想傾城的事吧,東方謹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她與三哥根本就是挨不著邊,這兩個人,也不知得了什麼瘋病。」
「什麼瘋病?為情所困唄。」傅悠然抓了抓頭,「傾城是為情所困,齊宇西也是麼?沒聽說他有什麼情史。」
齊亦北也搖搖頭,「我看還是得找他二人談談,人生大事,豈可這麼隨便。」
傅悠然伸了伸腰,「盡力吧,對了,我要出宮去找玄色,你去不去?」
老婆要出去找男人,齊亦北自然坐陪。
他們運氣不錯,玄色頭一次沒有亂跑,老老實實的呆在國師府裡。
聽傅悠然說明來意,玄色笑了笑,帶傅悠然去他的儲丹室,對不起,陽氣過重者不可入內。
齊亦北這個鬱悶,原來受到不平等對待就是這種感覺,難怪東方謹要去靜坐。玄色自己不是男人麼?他怎麼能進?
玄色和傅悠然這一進去就是小半個時辰,齊亦北有點呆不住了,拿個藥丸要不要這麼長時間?
剛想趴到門上聽聽動靜,一旁的老管家擋到門前,也不說話,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齊亦北,齊亦北摸了摸鼻子,繼續等吧。
等啊等啊,眼看就有一個時辰了,這回可真是等不下去了,伸手將管家「搬」到一旁去,齊亦北剛想推門,便聽得房中叮叮噹噹的似乎打翻了什麼東西。
齊亦北再不遲疑,抬腳便將房門踹開,眼前的情景讓他瞪圓了眼睛,「傅悠然!」
玄色倒在地上,傅悠然則跨坐在他腰上,百寶格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想是剛剛動作過激所致。
「你……」齊亦北氣得想哭,他的老婆,怎麼能……可下一秒鐘,齊亦北又發現哪裡不對,自他進來也有一陣子,傅悠然沒起身也沒回頭,這也有點太明目張膽了吧?再仔細看看,傅悠然的雙手竟然緊緊掐著玄色的脖子!玄色蒙著眼睛,看不出死活,這可壞了,莫不是索要不成,改明搶了?
「悠然!」
齊亦北抓住傅悠然的肩頭,傅悠然猛一震動,回過頭來,眼中竟是一片赤紅,待看清了齊亦北,眼中赤紅漸消,最後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向後一栽,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