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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207章
第二一零章 我要變得更重要!

官居一品 第二一零章 我要變的更重要!

 自從三年前沈賀發跡以後。一到年過節。什麼遠親近通通上了門。尤其今年。沈默先中小三元。又官拜浙江按。沈家便更是門庭若市。認識不的認識的。八竿子打不著來拜訪。讓沈賀又累又虛榮。

 但這一切都以正月五為界。從那天開始。上門的人便一日日的遞減。等到了初十這天。就已經是門前冷落車馬稀了。把個沈賀氣的大罵︰“勢利啊勢利。等著我兒重新的勢。管你們七大姑八大姨了。我一不待見!”

 說完又心疼道︰“你說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咱們怎麼吃的完啊?”原來他預料到今年會有很多人來家里拜年。便在臘月里預備了大量的年貨……光豬肘子就備了一百個。其它的吃食也只多不少。現在東西還沒吃上一般。客人一下子了。讓從苦日子里過來的沈老爺大為心疼。

 听老爹在外面氣急壞的吆喝。沈默只好擱下書。出來安慰道︰“這有什麼難的。裝車送到咱們原先住的河邊去。保準大伙都來吃。”

 沈賀一跺腳道︰“說不的就的這麼辦了……以後寧肯跟患難時的窮朋友玩。也不和那些白眼狼處了。”果真讓幾個親兵去裝車。顯然是那些人給傷到了。

 見老爹去里屋換衣服準備出門。沈默道︰“過會我也要出去。午飯就不回來吃了。”

 沈賀問他去哪。沈說去鑒湖。沈賀便一臉慈祥道︰“去吧。散散心也好。”說著又關切道︰“快點把那件事忘了吧。”

 “哪?”

 “就是呂家悔……”

 “嗨。我還正求之不得的呢。”沈眉開眼笑道︰“如果他們沒有這一出。我現在指定已經回杭州了。現在多好。惡人他們做咱們卻成了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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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老爹說笑一下。沈默便讓人備車。先去山陰接了徐渭。然後一齊出城往鑒湖去了。此時正是一年中最蕭索的季節。面上絕少船只。只有那艘雙層畫。孤魂野鬼似的漂在湖心處。

 跟渭到了老的方。接他們的還是那個絡腮胡的船夫輕車熟路的把小船劃到湖心的畫邊。兩人便攀著梯子上去了。上船後便仿佛昨日重現。季本王畿唐順之何心隱諸大等人一個不缺。甚至連就坐的次序都沒變。

 見他倆進來。眾人都報以友好的微笑。但也許是小心思作祟。沈默總感覺他們的笑容中帶著絲絲的挪揄。

 不管有沒有。只能做沒看見了。默向眾人報以適度的微笑。然後恭敬向二位師長行禮胖胖的季本朝他慈祥的笑。瘦瘦的王畿則板起臉道︰“臭小子。過年不知道去看師公。”

 臨時抱佛腳就是這樣尷尬。沈默正在搜腸刮肚找辭。一邊的季本笑著打圓場道︰“龍溪兄自己居無定所就是我想找你都不容易。卻還好意思賴別人。”

 王畿訕訕笑道︰“反正是這小子不對。”說著瞪眼對沈默道︰“明年老頭子去你那過年不許說不願意。”語氣雖然惡狠狠分明向船上人傳遞一個信號——我們是一家的。

 沈默豈會不懂?趕緊笑著應下道︰“師公您現在就搬到我家去。一直住著才好呢。”

 王畿果然十分受用。笑罵一聲︰“小滑頭。”便在上次位子上坐下。然後開始講課。

 這次講授“花樹理論”之類的哲學命題。明顯用時縮短了許多。大家大過年的不在家待著。顯然不是為了來听這個。只見王畿放下書本。清清嗓子道︰“諸位。師陽明公一生主張知行合一反對有言無行。而今東南有難。我輩豈能僅僅坐而論道。不顧黎庶之死活?”

 眾人便七嘴八舌道︰不行。”

 王畿點點頭道︰“以老夫倡議。今天咱們就討論討論。到底怎麼為東南出力。”立刻引來一片附和。事實上最近半年以來。這些人聚在一起。討論最多的就是東南倭情……除了所謂的拳拳報國心之外。根本原因還是這些人的身份——他們是浙江王學一派的菁英人物。在座的每一位。身後都有幾十甚上百的王學門。

 而我們知道飯都吃不飽的貧人家。是不跑去研究哲學的。能玩起心學的。家里起碼是有田有產。衣食無憂的。

 事實上。這一船人所代表。正是浙江相當一部分的的主士紳……他們家大業大。受到的沖擊也大。不少人家甚至已經難以為繼了。所以對倭情的關注。可謂是發自內心。情真意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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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本便笑道︰“龍溪公的建議很。只是我等都不是方面大員。對浙江倭患的認識也如人摸象一般。不全面也很模糊。所以我建議。請曾經巡視過浙江全境沈兄弟。給大家做一個簡介紹……不知沈兄弟意下如何啊?”

 沈默趕緊起身道︰“意效勞。”他親身到過浙-一個府。又剛剛完成了給皇帝的全軍情報告。講起來自然是頭頭是道。且全面易懂。用了一刻鐘左右。便把浙江抗倭情況。以及面臨的現狀概述一遍。的眾人一片唏噓都大呼“想不到”。想不到倭寇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想不到官軍竟如此孱弱。想不到當前的居然如此嚴峻。

 “以拙言看來。形勢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好轉?”大伙還是最關心這個。

 “如果張部堂不去。這個大環境應該會出現轉折了。”沈默一聲嘆息道︰“但他一走。軍心就散了。這些打了勝仗的兵悍將就更不好帶了。所以在下敢肯定。今年開春的倭患一定會比往年還要嚴重。這是無法避免的……”頓一頓。接著道︰“更讓人痛心的是。倭寇之外也許還會有兵亂。”

 “為什麼?”眾位王學門人的心已經被他揪起。紛紛問道。

 “據我的到的情況。年前就應發下去的賞銀兩。現在還沒有發。”沈默面色凝重道︰“狼土兵都是沖著張大人的面子來的。現在張部堂突然被罷官了。朝廷又遲遲不發許諾好的銀子。諸位說這些土司能服氣嗎?”

 眾人不由自主的搖頭。王畿插言道︰“听拙言的意思是。一旦那些狼土兵失去約束。就會從殺敵的利器。變成自傷的凶器。”

 “師公所言是。”沈默點頭道︰“但要控制也不難。只需要足夠錢和的一定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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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他的話。王畿沉吟片。與季本交換下目光。便緩緩道︰“讓我們听听同樣走遍浙江何兄弟怎麼說。”

 “那我就回避一吧。”沈默笑道︰“不然何大哥說不痛快。”

 見如此上道。王畿頷首笑道︰“拙言說的有道理。”便朝他笑笑道︰“那請拙言移步偏廳吃茶。”

 沈默笑笑道︰“遵命。”便在僕的帶領下。去隔壁的小間。里面嚴嚴實實暖暖和。倒是舒服的緊。那僕役奉香茶點。便躬身施禮而退。

 待那扇門掩上。屋里便只剩下他一個了。沈默端著茶盞靜靜的坐著。雙目微閉想著心事。他並不迷信些王學門人的力量。如果真那麼強大。也不至于被嚴黨擠兌成這樣。但張經事件給他帶來了嚴重的不安全感。緊接著的沈煉上書。更讓他有雪上加霜的感覺。

 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如果不想在這場你死我活的斗爭中死掉。就只有趕快提高自己的層次。讓自己也成為可以操縱別人的人。讓別人去出風頭去賣命去背黑鍋。自己則躲在背後充當幕後黑手。這樣才是最安全最聰明的方法

 可更殘酷的現實是。無論在哪一方的眼里。他這個小小的巡按。都是一的的道道的棋子。只有被操控的份兒。要想改這種局面。就須讓自己變重要起來。成為一顆較重要的……棋子。

 既然誰也逃不過先當卒子後當帥的命運。那這個過程盡量縮短吧。

 所以沈默向王學門人點出了浙江面臨的兩大危機。倭患和兵患。也指出了如何才能化解這場。現在就看這些人信不信了。如果不信。停船靠岸。回家洗洗睡了。如果信我。好吧。請力支持我。

 大概過了半個時左右。沈默都快要睡著時。徐渭進來叫他過去。朝他擠眼。小聲道︰“何心隱向大伙講述了對你的觀察。他對你的評價極高。認為你將來是個比徐階更優秀的領導者。”

 想不到整天死氣沉的何大俠。鍵時刻居然如此幫忙。沈默心中歡喜道︰“看來對鹿姑娘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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