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 八神翔的春天(上)

今天，我把黑星會的事務先交給第二交椅「雷龍」管理。趁機休息一下，

順道回鈴蘭看看母校的變化。

一年過去，鈴蘭變了很多。由一間男校變成男女校，雖然都是天下無雙的

流氓高中。

「喂！你什麼料子啊！咱們是鈴蘭二年級『矢吹一派』的！有種就…」媽

的！一副欠揍樣子！我左腿一彈，迅間把幾個學生踢飛。

「帥哥！有興趣跟我到『墮落吧』玩玩嗎？」一個女生說，基於黑幫老大

的好勝心，我沒拒絕這位小太妹。

「怕你嗎？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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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的士後我們直奔「墮落吧」，由於路上堵車，這一小段路足足開了一

個小時。而我，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去了解這位高二的小太妹。

她是中國人，姓張，單名一個婕，十八歲。

「酒吧那麼好玩麼？大白天都念念不忘。」我沖著車窗往外吐煙。

張婕也點燃了香煙︰「酒吧，就是要傍晚去才好玩，一過十點，就太亂

了，像我這樣的文弱女孩兒很容易被人下藥的。」

「哈哈。」我笑了︰「你還怕這個？」我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將袖子往上

一擼，映入眼簾的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你他媽別踫我！」張婕差點從位子上蹦起來。

我語重心長地說︰「丫頭，我勸你一句，少沾那些毒品，看你的氣色還算

不錯，應該剛玩沒多久，早點戒了吧。」

孔婕咬著嘴唇︰「你怎麼知道我在玩扎針。」

我笑︰「剛見你的時候，臉色紅撲撲的，跟蘋果似的，再看現在，你的臉

色發白，額頭冒冷汗，這不就是毒癮犯了的癥狀麼？」

張婕不再說話，死死抱住自己的胳膊，將腦袋往我身上靠。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這段時間應該有白粉仔在酒吧里賣藥。」

「嗯……黑星會有規定……不準在酒吧販賣毒品……所以這些販毒的就把

時間提早……這個時間……酒吧里沒有看場的……所以方便出貨。」張婕

的身體開始微顫，全身冰涼。

我皺著眉頭︰「很難受？」雖然我很不喜歡張婕，但見到一個女孩在身旁

顫抖，心里始終不是個滋味。

「有點疼……」

正好，的士行駛到一家藥店門口，我招呼士機停車，跑進藥店買了兩盒止

疼藥。

我把香煙內的大部分煙絲抽掉，將止疼藥片碾成粉末倒進空的煙卷內，使

勁敲打幾下遞給張婕︰「先湊合著吧。」

「這……這是什麼？」張婕接過煙，虛弱地看著我。

「讓你抽你就抽吧，廢話那麼多。」我幫她點燃，她深吸了幾口後，身體

顫抖的沒那麼厲害了。

這種止疼藥粉摻香煙是我十二歲就懂得玩的小把戲了，正常人抽一口會頭

暈，有嘔吐的癥狀，而對于犯了毒癮的人來說，這種煙還是能起到一定的

克制效果，雖然效果很微。

好不容易來到墮落吧，剛走進去我就見到一名油頭粉面的長發帥哥在櫃台

上下跑來跑去，褲子口袋里鼓鼓的，看起來是塞了很多貨。

「我……我沒錢了……你幫我要幾克回來行麼……要到之後……我……我

晚上陪你睡覺……」張婕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小丫頭騙子，你的這點鬼心眼我還不懂，那就白混了。」將她扶到一邊

的卡坐上，我摸著下巴走過去。

張婕自從發現我比較能打後，就有意思讓我去幫她弄毒品，這種小販多半

沒什麼後台，就算靠暴力打了他，搶幾克海洛因回來，他也不敢聲張，

這，就是張婕的心思。

我摸了摸錢包，從錢包里取出一千塊錢，薄薄的一小疊，塞給那名小販。

小販接到錢後，悄悄問︰「幾號？」

「三號，給老子足份的，不然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我也小聲地說。

小販笑嘻嘻地摸了一包東西塞到我手里︰「足份的三號。」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我笑說︰「你他媽糊弄我？這是一號的份兒。」

這些販毒的家伙也很精明，將海洛英分成了三、六、九等，分別銷售給不

同人的消費人群。所謂一號，就是指里面的海洛因含量最純，而三號、四

號里面都是在原有的海洛因基礎上加了許多的面粉或其他什麼狗屁東西，

價錢自然不一樣。

我可不敢給張婕買一號，會害死她的，雖然我有錢。

小販有點著急︰「大哥，您也是道上的，現在缺貨，就這還是我讓在外地

的朋友偷摸帶過來的。」

「少廢話。」我靠在吧台上︰「我再給你加五百，再整一包三號。」

「哎，好吧好吧！誰讓我命不好遇到行家了。」小販嘟嘟囔囔地收了我五

百塊之後又給了我一包，我將兩包毒品握在手里緩緩來到孔婕身邊。

「給……給我……」張婕使勁掰我的拳頭，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她甚至不

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滿腦子只有兩個字——毒品。

我的手都被她抓破了。

我抽著煙，看張婕趴在桌上吸食那包東西，無奈地搖著腦袋。

其實這種事，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如今的年輕人不都喜歡玩這些刺激、新

鮮的東西麼？

十分鐘見效，張婕像一灘爛泥躺在雅坐上，那名小販可能也賣的差不多

了，笑嘻嘻地來到我身邊跟我打招呼︰「哎呦，原來這位大哥是小婕的朋

友啊，小婕，你這新男朋友是個識貨的人噢。」

張婕神情呆滯地看著他，沒說話。

「滾。」我說。

小販一愣，我又說了一句︰「給老子滾。」

「好……好……我滾……我滾……」小販轉身離開，嘴里嘟囔著︰「什麼

鳥屁…」

我沒理會這名小販的看著張婕問︰「你認識他？」

張婕點頭︰「他是我初戀男人……」

「我懂……呵，交什麼樣的人，結什麼樣的果……這個世界就這樣。」

我叫來一打啤酒，扯開上衣的扣子開喝。

「謝了……」孔婕小聲道謝，我則是假裝沒聽見，大聲叫道︰「你說什

麼？再說一遍？」

「我今天晚上歸你了！不過……我要先睡一會……好累……」

「讓我來幫你戒掉它吧，在你還沒戒點它之前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我說完這句話後她就趴在我的大腿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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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早上那一檔子事，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五點多了，原本是

想到弟弟的家探望他的，可張婕的毒癮又犯了，誇下海口要幫她戒毒的

我，也只要硬著頭皮送她回家。

「怎麼辦……怎麼辦……我有點受不了。」坐在車庢裡張婕死死抓住我的

胳膊，手指蓋深深陷入我的皮膚。

「還有多遠到你家啊？」我也開始急了，再維持半個小時這個狀態我可憐

的左胳膊還要不要了？知道的這是幫人戒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奸未遂

遭受到女方的強烈抵抗呢。

「到……到了！」

張婕住的地方是公寓，叫「三元樓」。

我扶了張婕進屋，這是一間有五十平方尺的屋，一室一廳的小屋，屋子雖

小可樣樣俱全，打掃的也是一塵不染，確實像個女孩子的家。

我沒時間感慨了，將張婕丟到床上，將床單扯成一條一條的將她整個人捆

了起來。

剛開始捆的時候張婕還同意︰「捆緊一點……」可到了後來，毒癮將她的

心靈完全腐蝕掉之後味道就徹底變了。

憤怒加冤枉版︰「畜生……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畜生！你為什麼要

捆我！來人啊！救命啊！強奸……強奸……」

可憐版：「翔……我知道你是好人，放了我好嗎？求求你了，我好難受，

好難受……」

可憐加強版︰「翔……我就快要死了……我死了以後你把我的骨灰帶回家

好嗎？我是個不孝的女兒……」

「放心，你死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瘋狂版︰「啊～啊～啊～啊～」音量極高，幸好這房子隔音效果不錯，不

然我真會被當成強奸犯抓進警局的。

我盯著在床上翻騰的張婕，心里也不是滋味，疼在你身，傷在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