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 一百一十六節 居心不良
(晚上有課,更晚了點。)
百花宮後山,芒草茂密。初秋的時候,草兒還長得鬱鬱蔥蔥,人站在裡面,也僅能現出小半個身子。
一座依山而建的草屋,就隱藏在這濃郁的芒草之中。
草屋裡一星***透出,在夜色中格外煞眼。
「公子,這裡還好吧?」小玉撥弄了一下即將燃到頭頂燈芯,臉上滿是歡愛後的餘韻。
「還不錯,**,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被人追得睡茅草房。」郭怒咬牙切齒,狠狠地拍了一下青鸞的豐臀,後者媚眼如絲,越發翹起臀部承受著男人的恩露。
「公子別這樣瞧不起自己,我看咱們宮主遲早也是公子的人,那時候還不是任公子為所欲為?」小玉俯過來,緊緊抱住男人,好像要把他揉進身體裡。
郭怒非常喜歡這個少女的乖巧,摟過來給她一個獎勵,說道:「有個偉人說過,要農村包圍城市。老子把她手下的弟子丫鬟全收了,看她一個孤家寡人怎麼辦。」
「公子這主意好,不如今夜就去,小玉平時有幾個相好的姊妹,指望著公子把她們全收了呢,讓她們也嘗嘗公子恩寵的滋味,也不枉姐妹一場。」小玉興奮的說。
郭怒躺在鋪著竹簟的簡易木床上,一左一右的擁著小玉和青鸞,有氣無力的說:「我已經幾天沒睡覺了,困死了,哪還能想著那事?**,那個老魔頭想起來就頭疼。」
「那小玉服侍公子睡下。」小玉善解人意地用小嘴清理著郭怒身上的污穢,青鸞雖然不善表達,卻也是聰慧的人兒,為了爭寵,也有樣學樣的做起來。
郭怒爽得哼哼哈哈,吹掉油燈,把上官虹、木婉清都招了出來,令二女到外面的深草中埋伏警戒。不多時,李文秀帶著紫月也到了,三個女寵輪番守衛,讓神經緊繃了幾天的郭怒終於能睡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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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兒趕到山洞,看見原先令弟子賭砌山洞的石塊被人推開了幾塊,一溜血跡從洞裡綿延而出。心下一緊,大概已經猜到是那人出來了,這個可惡的郭怒,當初怎麼就不把他直接殺了!
背了黑鍋的郭怒那時還在跟兩女嘿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當初擒住那人的時候,他的功法還沒有大成,已經是折盡了宮裡的高手。現在嘛,怕是要把整座山搭上了。溫婉兒心下沉重,正要回去召集手下,卻聽到山洞裡一聲呻吟。
難道他沒有出來,而且守了重傷?溫婉兒心下一喜,悄然趕過去。
「咯咯咯!」洞口的碎石不斷的被推下來,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從裡面伸出來,溫婉兒手中的白綾立即像那隻手攪去。
「別,是我!」溫婉兒抓了一把飛針,正要打出,卻聽那人出聲阻止,她定睛一看,不是雲真子卻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溫婉兒氣得不行,抓住他的袈裟就問道。
雲真子聞言大喜,口齒不清地說:「婉……婉兒,你終於關心我了。」
「去死!我是問你怎麼會來這裡,洞裡那個人是不是已經被你放跑了?」溫婉兒想把這個顛三倒四的瘋子用白綾給勒死。
「哦,你說裡面那個妖魔啊!操他姥爺的,幸好老子機靈,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要不然早被他給吸死了。他姥爺的,好邪門的功法,竟然能吸貧道的法力。」雲真子驚魂未定,提到溫爾卓心裡就發怵。
「你……你,果然是你放出來的。」溫婉兒氣得渾身發抖,戟指道,「你還不給我把他給找回來殺了!」
雲真子面露難色,哀求道:「婉兒,你看能不能讓我歇幾天。佛爺我現在一身法力廢了七成,渾身是傷,去了也是給人送菜啊。」
「你如果恢復了法力,有幾成把握能殺了他?」溫婉兒發完了火,終於開始討論殺敵大計了。為了百花宮數百年的傳承,她只有強忍著對雲真子的厭惡和憎恨。
「剛才是三成,老子被他偷襲,一開始就被破了護身法寶,然後又被他吸了法力,這才落敗。只是現在就不好說了,我七成的法力被他吸去,他實力肯定大漲,到底強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他的功法有多厲害。」雲真子分析道。
「哼!」溫婉兒聽了這話氣得差點吐血,光把人放出來不說,這瘋子竟然還資敵。只不過這瘋子是道門正宗,見識不凡,現下還要借助於他,不好跟他翻臉,等把那人殺了再來收拾吧。
過不多時,百花宮所有的高手都被召集起來。雖說是好手,但超過45級的一個都沒有,大都在35—45級之間,畢竟二十年前那一仗實在太慘烈了。
來人共有十八個,十三個女弟子,還有五個被百花宮招贅上山的女婿,那曾行則也是其中之一。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那人早就精神失常,變成食人魔頭了,還望各位能同心協力,共同制服了那人。婉兒在此謝過各位了。」溫婉兒長長地鞠了一個躬。
眾人聽了無不變色,特別是經歷過那場戰鬥的人,聽說現在溫爾卓功力大增,更是提不起一絲信心。
「宮主,你說駙馬曾經進去過?」曾行則突然問道。
「曾先生,那人已經不是百花宮的駙馬了,他是那人的徒弟,也了那惑人的功法。」溫婉兒想到好友和女兒都被那小淫賊迷惑了心智,心中氣苦。
曾行則旁邊那女子見溫婉兒發怒,連連暗中扯曾行則的衣角。
曾行則握住那隻手,對那女子一笑,道:「蔓兒,我自有分寸。」
「哦,曾先生還有其他話說?」溫婉兒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問道。
「宮主,據我所知,當年那人的功法只能魅惑人心,卻並不能吸人功力呢?」曾行則笑道。
「或許是他這些年創出來的武功也說不定。」溫婉兒想了想說。
「不然,這功法是從駙馬身上學去的。那天駙馬昏睡的時候,我就曾探過他的真氣,結果我的真氣剛一送出,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被他吸得乾乾淨淨。」
「是從那小子身上學去的又怎麼樣?他那點微末武功,難道還能幫上忙?」溫婉兒不笨,只是常年來心神不定,情緒極易起伏,這些日子連續發生許多事,把她都擾得失去思考力了。
「一物降一物,再猛的毒藥都有解法,這功法原為駙馬爺所有,或許能他能破掉也說不定。」曾行則答道。
「跟他合作,讓他成為第二個溫爾卓不成?曾先生,你算盤打得好啊。」溫婉兒冷笑道。
曾行則對她誅心的話毫不在意,仍然笑道:「宮主也說了,駙馬爺武功低微,到時候就算翻臉起來也比那人好對付得多,要如何,還不是宮主說了算。」
溫婉兒冷笑著看著他,曾行則毫不示弱地跟她對視。良久,溫婉兒說道:「傳令下去,每二十個人一組,每組相隔不能超過兩里地,一有發現立刻用鸞鈴示警。無論是找到那人,還是郭怒,都不要強攻。」
「是,宮主。」眾人領命離去。
溫婉兒看著曾行則的背影冷笑,這個男人嫁進百花宮十多年來就被消停過,一天到晚找其他的男人串聯,鬼都知道他想幹什麼,只不過沒抓到他把柄罷了。
如果不是溫爾卓男女通殺,怕是他會跪著把那魔頭迎接進來。他口口聲聲的叫著「駙馬爺」,那是要逼她嫁女兒啊,只要郭怒能僥倖退了強敵,那整個百花宮都要承他的情,到時候宮裡男人的地位怕是又要上升一大截。
居心不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