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 九十五節 戀姦情熱
二人濃情蜜意,在馬背上打得火熱,拖拖拉拉地往無量山的方向行去。這瀾滄江邊荒涼至極,連著幾十里不見人影,亂石又多,不好行馬,等到第二日正午才見到個小鎮子。
「好哥哥,我們這是去幹什麼?」木婉清也不管路人驚訝的眼神,反而心裡甜絲絲的,像個懶貓一樣靠在郭怒懷裡。
「去救你的好朋友,鍾靈鍾姑娘。」郭怒答道,心裡卻想著段譽這廝單人單騎,怕是已經到家了吧。
木婉清一聽郭怒提及其他女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叫道:「好哇,師父說得果然沒錯,世上男人就沒一個有良心的,個個都會花言巧語的騙女人,心裡淨是不懷好意。如今我都已經委身與你,你心裡竟然想著其他姑娘。」
這女人醋勁也太大了吧。郭怒無奈笑道:「如今我的整顆心都被你霸佔了,又哪裡容的下其他女人。那鍾姑娘是我一個姓段的朋友的情人,被神農幫抓了去,他如今已經回家搬救兵了。我這個做朋友的自然要去幫個忙。」
木婉清這才破涕為笑,心裡卻想道:那姓鍾的雖不及我長得美,但嬌俏玲瓏得很,有些男人專喜歡這樣的,就算郭郎現在不喜歡她,但保不準哪天就把郭郎的魂兒勾了去。不行,還是偷偷的殺了好,這樣就乾淨了。
她也不想想,這天下漂亮的女人殺得乾淨嗎?
郭怒可不知道他存了殺人的心思,找了間食店,將馬交給小二,就在店中安坐下來。
這小鎮地偏人少,不逢場趕集,是沒有肉食的,好在郭怒的虛擬包裹是個移動食庫,藏著不少好東西。當下拿出兩個北京烤鴨,叫店家切了,又端出一盤清燉鱸魚,一盤翡翠雞片,一壺醇香型的五糧液擺在桌上。
「這些酒菜是從哪裡來的?」木婉清驚訝的問。
郭怒握住她的小手不住揉捏,胡天海地地吹噓道:「我的婉清這般水作的美人兒,吃這些鄉間的青菜豆腐哪裡成。於是我就向玉皇大帝許願,讓他老人家降下些好酒好菜來,就是少了我十年陽壽也行的。這話正好被王母娘娘聽到了,她見我說的誠懇,又憐我們倆的感情,就帶玉皇大帝答應了我的願望。這玉帝也是個怕老婆的,哪敢不從,於是乎,這好酒好菜就來啦。」
木婉清聞言「噗哧」一笑,道:「玉帝是萬仙之主,哪會怕老婆。再說我也沒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那麼精貴,吃青菜豆腐也過得。」
郭怒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繼續奉承道:「那些千金小姐又怎能跟你比,你就是我心裡就是下到凡間的仙女,別說千金小姐,就是大宋的公主也不及你萬分之一。」
木婉清這個沒經歷過情事的姑娘被郭怒一碗又一碗的迷魂湯灌得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感動得想到:原來郭郎是如此的愛我,我卻沒端的懷疑他,真是萬萬的不該,今後卻要好好的待他。
「啊!」二人正自打情罵俏間,突然聽到旁桌一個男子在慘叫,「娘子,你怎的突然下如此重手。」
郭怒和木婉清轉頭一看,卻是那男的腰間軟肉被一個臉上長了幾點雀斑的女子給死死擰住,臉部肌肉疼得已經變形了。
「嗚嗚嗚……你這沒用的東西,平日裡對我說得體己話原來恁地沒水平,連旁人半分也及不上,我嫁給你這種廢物又有什麼指望。」那女的嚎啕大哭,邊哭邊罵。
郭怒聽得有趣,用「識辨術」探去,卻原來是干光豪和葛光佩這兩個活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就這兩眼把木婉清給惹火了,氣憤道:「你還說看不上其他女子,卻原來是騙我的,連這種女人你也看個不停,男人果真不是好東西。」
這丫頭家開醋廠的?怕是老子哪天多看一個母狗兩眼,她也會冒酸水,果真難得伺候。連忙轉移話題,湊到木婉清耳邊小聲說:「這兩人是無量劍宗的叛徒,叫干光豪、葛光佩,是私奔出來的,我看得稀奇,是故多看了兩眼。這等女子給婉妹你提鞋也不配,我怎會對她有興趣。」
木婉清也不過試探他,為了安慰郭怒受傷的心靈,溫柔的幫郭怒倒酒夾菜,笑道:「我要她幫我提鞋幹什麼,我自己沒有手嗎?」
郭怒連忙點頭附議:「那是,那是,她若幫你提鞋,別恁的把鞋給弄髒了。」
木婉清聽他說得有趣,呵呵的一陣嬌笑,聽著那銀鈴般的笑聲,郭怒色授魂與,連叫值得。
「沒能耐的男人,連魚肉也買不起,我跟你背出師門,敢情是來陪你吃青菜蘿蔔的。」葛光佩見自家男人長得不如郭怒俊俏,連花言巧語也不如,再對比兩桌的飯菜,氣更不打一出來。
那干光豪被自己的女人奚落本來就不爽,又見那女人比自己的女人漂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時又被罵沒能耐,忍不住拍桌子罵道:「店家,你偏心不是,我沒說不肯付賬,怎的他們大魚大肉,我們這桌就是青菜羅卜?」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他們那桌的肉食是自己帶來的,不是本店賣的。今天又不逢集,我們這小地方哪來的魚肉賣。」老闆見二人一身江湖打扮,連忙親自跑出來解釋。
「這我不管,今天你就算去搶也要給我搶來,不然我砸了你的破店。」干光豪好不容易從老闆那裡找回點面子,哪肯罷休。
「這,這,客官,你這不是為難人嗎,我這上哪給你找去。」老闆擦著額頭的汗水道。
「噗哧」,木婉清被干光豪那威猛的樣子逗笑了。
這笑聲正好被葛光佩聽到,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郭怒這桌道:「師兄,我就要那一桌的酒菜,你要是還有種,就去幫我搶來。」
干光豪早有此意,只是見郭怒二人提劍背刀的,心裡不免有些顧及,這時娘子都發話了,哪能拒絕。當下拔開店老闆,向郭怒兩人走去,丟過幾兩銀子,昂首道:「這桌酒菜我買下了,還煩二位讓個座。」
我靠,光老子這壺酒就價值千金,這幾兩銀子就夠讓你聞一下味兒。
郭怒乾笑道:「剛才我進鎮子的時候,發現幾個提劍的江湖人物經過,還向我打聽一男一女的下落,說是無量劍派的叛徒。我現在怎麼越看越覺得他們說的就是二位啊。」
干光豪和葛光佩聞言臉色同時一變,前者立馬賠笑問道:「不知他們打哪裡去了?」
「出了鎮子,一直向東去了。」郭怒胡亂一指。
葛光佩暗暗打了個切脖子的手勢,顯然是要殺人滅口。
干光豪微一點頭,手悄悄握住劍柄,假意鞠躬道:「多謝相告!」
「刷」的一道劍光飛出,直取郭怒的喉嚨。
郭怒早有所覺,搶先抓住干光豪的手腕,運起「北冥神功」,狂吸內力。
「啊,放……放開……」干光豪漸漸萎靡,被吸成一條人干。
「師兄……啊!」葛光佩正要過來幫忙,被木婉清一箭射中,先行一步了。
等郭怒把那干光豪搞定,卻發現木婉清定定的看著他,疑惑問道:「怎麼了?」
「你用的可是『化功大法』,你是星宿老怪的徒弟?」木婉清問道,心裡卻打定主意:他對我那般好,只要不去沾惹別的女人,就算是個大惡人我也認了。
「呵呵,」郭怒笑道,「這叫『北冥神功』,是逍遙派的鎮派之寶,哪裡是丁春秋那勞什子的什麼大法能比的。」
「逍遙派?我怎麼沒聽過。」木婉清疑惑道。
「這逍遙派是密傳的門派,你當然不知道。想那丁春秋三十年前也是逍遙派弟子,只因作惡多端,被逐出師門了。這『化功大法』就是他知曉了一星半點的『北冥神功』所創,漏洞百出,跟正品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也是逍遙派的弟子?」木婉清好奇問。
「不錯,我現在是逍遙派唯一的傳人了。」郭怒笑著承認,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皺眉道,「我們還是走吧,被這兩人鬧得半點胃口也沒有了。」
「嗯。」木婉清點頭答應。
店老闆見二人要走,連忙追出,叫道:「客……客官,出……出了人命啦!可不得了啊!」
郭怒把木婉清抱上馬,笑道:「店家,那兩個死人身上有銀子,他們二人正好新婚,全當擺喜酒請客吧!」說完,打馬出鎮。
「你這人忒也無賴!」木婉清笑道。
郭怒揉捏著她的酥胸,臉貼著臉道:「我不無賴怎麼會娶得到你這麼美的姑娘。」
木婉清聽了這話,心裡像吃了蜜一樣,調笑道:「你還真是無賴,誰說要嫁給你了。」
「原來你不準備嫁給我啊,唉,你這麼說我的心啪嗒一聲就碎了,這世間還有什麼還依戀的,看來我還是找間廟做和尚算了。」郭怒唉聲歎氣道。
木婉清知他又在說笑,卻還是聽得感動,柔聲道:「好哥哥,我此生已是非你莫嫁,你莫要負了我就是。」
郭怒抱著姑娘,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二人正自溫存間,突然人影幌動,道旁林中竄出四人,攔在當路。「黑玫瑰」陡然停步,倒退了兩步。只見這四人都是年輕女子,一色的碧綠斗篷,手中各持雙鉤,居中一人喝道:「你們兩個,便是無量劍的干光豪與葛光佩,是不是?」
郭怒被人打擾了親熱,心情不爽道:「我靠,那姓干的有老子長得帥嗎?」
那女子道:「那干光豪能拐了一個女人私奔,定也是小白臉。你二人一男一女,年紀輕輕,結伴同行,瞧模樣也是私奔,還不是無量劍干葛兩個叛徒?」
郭怒不想跟這幾個胡扯,低聲說道:「放箭!」
驀地裡嗤嗤嗤嗤四聲,木婉清發出四枚短箭,錚錚兩響,兩個女子揮鉤格落,另外兩女子卻中箭倒地。這四箭射出之前全無徵兆,去勢又是快極,居然仍有兩箭未中。
郭怒和木婉清同時躍下馬背,在半空中拔出刀劍向那幾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