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 九十四節 調情
就在半空中,木婉清突然彎腰,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反手挑向郭怒的小腹。這一下又急又猛,本來郭怒就因從馬上跌落而分了神,哪裡料得到她突下殺手,一個不小心就被刺個正著。
幸好那匕首頗短,關鍵位置又被郭怒臨時避開,並沒有傷到內臟。饒是如此,也疼得郭怒直咬牙。木婉清手腕用力,還想用那匕首攪動一番,把郭怒嚇得冒汗,連忙制住她身上穴道。
倒不是郭怒身手比木婉清高出多少,穴道說點就點,而是兩人的位置實在太……郭怒這廝前胸就貼著人間姑娘的後背,兩手基本把人環抱著,除非木婉清學過武當的「沾衣十八跌」,把郭怒給彈飛了,不然,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夠狠的啊!那匕首幾乎插到肉裡只剩下一個柄了,郭怒點了自己幾個穴道,慢條斯理開始包紮起傷口來。
木婉清怨恨地盯著郭怒,咬牙切齒。
「你還真想殺了我啊?」郭怒朝她笑道。
木婉清不想看郭怒醜惡的嘴臉,乾脆把美目閉上,一字一頓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何必呢?我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郭怒空出個手撫摸著木婉清嬌美細嫩的臉蛋,戲虐道,「況且,這麼美麗的人兒,整日裡殺來殺去,豈不是暴殄天物。不若,嫁給我做老婆算了。」
「白日做夢!」木婉清頭一偏,讓開了郭怒的「髒手」。
「唉,你知道嗎,你害得我愧對列宗列宗,成了不孝之人了。」郭怒長吁短歎。
木婉清雖然心頭憤怒,但聽他說得奇怪,忍不住接口道:「我和你認識不到半日,又怎會讓愧對祖宗,真是滿口胡言。」
嘿嘿,就怕你不接茬。郭怒心裡一樂,說道:「你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吧?」
木婉清「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這要有後,是不是就要娶妻生子?」郭怒追問。
「是又什麼樣?你娶妻子干我何事?」木婉清忍不住說道。
「關係大了。」郭怒感歎道,「你知道你生得多美嗎?我郭怒走南闖北,看到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可哪一個能生成你這樣的?我估計那月中的嫦娥仙子的姿色也不及你半分。你說你沒事生得那麼美幹嘛,你說我見了你之後還能對其他女子有感覺嗎?現在就算是皇后娘娘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沒半點興趣。我怕是以後白天也想你,晚上想你,吃飯睡覺做夢都是你的影子,你說你把我整個腦子都佔滿了,我以後還怎麼活下去,又上哪找像你這麼美的姑娘成親?我這成不了親,那就更沒有後了,你說我是不是對不起列祖列宗?」
「你……你……」木婉清張目結舌,被郭怒一通說辭繞得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後終於憋出四個字,「強詞奪理!」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人誇自己美麗,木婉清平時都帶著面紗,從小到大誇她武功好的不少,可誇她長得美郭怒還是第一個。何況,誇得還是如此的無恥、徹底,心頭不禁暗自竊喜。只是她又驀地想起先前郭怒的「爪子」抓她胸部的惡劣行為,頓時心頭大怒:「果然如師父所說,男人沒一句真話!」
郭怒包紮傷口不過是做個樣子,這時脫離戰鬥的時間已到,用醫療功能修復好之後,乾脆倒在地上和木婉清並肩兒躺著。感歎道:「唉,我說得可都是大大的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我說姑娘你美得緊,難道還是騙人的不成。」
「你……我……」木婉清說了半句就答不上來,難道承認自己是醜八怪?
郭怒呵呵一笑,側身攬郭怒木婉清的身子,鼻子湊到她耳際輕輕嗅著,一股迷人的幽香鑽入鼻孔,忍不住深情道:「姑娘,我想我是愛煞你了,這輩子都瞧不起別的女孩,嫁給我吧。」
一絲淡淡的粉紅色真氣悠然然渡過。
木婉清還從沒有男人對她說過這些話,當然,她殺人的時候心狠手辣,也沒有哪個敢對她說這些。她面頰被郭怒口鼻中呼出的熱氣薰得微醉,又聽到這幾句可令女人IQ值大幅度下降的話,眼角瞥著郭怒英俊的相貌,先前郭怒的無禮頓時被忘得一乾二淨。可心裡怒氣兀自未消,加上她少女的矜持,口中罵道:「口是心非!」
「姑娘說我口是心非,難道要我掏出心來放到你面前麼?若是因此為你而死,你這樣美麗動人的姑娘,我也死得心甘情願。就怕死了再也見不到你,那時怕是死也不瞑目了。」郭怒抓起木婉清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運功讓心跳顯得更加強勁有力,繼續說道:「你摸摸看,它也是為你而跳動的。」
郭怒快被自己說得要吐了,可那木婉清哪裡聽過這些花言巧語,早就迷得找不到北了。這時是北宋,禮教甚嚴,這番話被那些夫子聽見怕是要拿去浸豬籠,估計也就郭怒說過。木婉清心神迷醉,語氣柔和了許多,問道:「那你先前怎的那般欺負我?」
郭怒的嘴唇輕拂著姑娘的耳鬢,肝腸寸斷地吐著苦水:「傻姑娘,我那是太愛你了,怕你忘了我,所以想把自己的影子深深的烙進你心裡。就算是不愛我,只要能將我記住,恨我入骨我也認了。」
木婉清被一套一套的說辭弄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靠本能來求證,顫聲問道:「你……說得可是真話?」
果然是為經過言情片熏陶的雛兒,這些要是擱現代去,也就騙騙無知少女。郭怒伸出三指,賭咒發誓(貌似他發了無數次誓了,還一次沒兌現過):「當然是真的。不信我發誓,要是我對木姑娘三心二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木婉清本想摀住他的嘴巴,奈何被點了穴道動彈不了,聽他發完重誓之後,對郭怒的花言巧語深信不疑。而且,自己的臉已經被他看過了,又殺不掉他,看來只有嫁給他了,她可口中還是不肯服輸,說道:「我暫且信你,你若是哪天負了我,再殺你不遲。」
「我的好姑娘,我哪裡捨得。」事情竟然得如此順利,大出郭怒的意料之外,再看看木婉清的友好度,已經上升到80了,果然是真心的。魅力高就是好辦事啊。
當下解開木婉清的穴道,壓在姑娘家婀娜的胴體上,和木婉清深情對視。
木婉清覺得自己快被男人那赤裸裸的充滿情慾的眼神給融化掉了,壓在她身上的火熱身體讓她有一種被征服的快感,她的呼吸越來越重,挺拔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一下又一下的跟男人的胸膛接觸摩擦。
這就是被男人愛的感覺嗎?師父說男人都不可信的。
木婉清緩緩地閉上眼睛,纖細的睫毛不住跳動,小嘴翕和不定,貝齒微露,吐出醉人的氣息。終於,感覺一個黑影壓了下來,自己柔嫩的櫻唇被男人溫熱的大嘴給包裹著,那舌頭蠻橫地撞開皓齒伸進她嘴裡,橫衝直闖,將她僅有的一點神志給叫得天翻地覆。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體到處遊蕩,每過一處便掀起一股衝動。輕解羅裳,那如嬰兒般的白嫩肌膚一陣顫抖,等待著男人的愛撫。
青天白日,太陽高照,兩個動情的男人在路邊的草叢裡滾動,礙事的衣物不斷的被拋了出來。一隻隻的蟋蟀蚱蜢手捂著眼睛從草叢裡蹦出,口中高喊著「色即是空」,撲騰著翅膀咿咿呀呀的吟唱助興。
「啊!」木婉清一咬舌尖,強自令自己清醒過來,目瞪瞪地看著郭怒。男人的大手尷尬地放在下面的關鍵部位,兀自還沒抽出。
「等成親的時候再給你好麼?」木婉清輕聲問道,生怕男人不高興。
郭怒親吻著姑娘的額頭,歉意道:「對不起,是我太急了。」
「嗯!」木婉清對男人的善解人意很滿意,羞澀地抓過身旁的月白肚兜穿上,腦袋裡還迴盪著師父的告誡。
若他真是誠心的愛我,我再給他也不遲,若讓我知道是騙我的,我定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