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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法官》第13章
三 英雄未名3

  管非魚的那本奇書開篇有句話,「天賜萬物予眾生,而萬物皆毒!」

  本身劇毒的東西不說,無論是五穀雜糧還是平常的飲用水,無不攙雜著有害物質,所不同者,毒素的量和質罷了,這些東西,無時不刻地在侵蝕著食用者的身體機能,依體質而定,或者衰老,或者病變。修煉者身體素質較強,但依然逃不掉這種侵蝕,只是緩慢一些罷了。

  奇書上有種種厲害法門,但真正有價值的,反而是貫穿其中的修煉之道。這門功法的神奇之處在於,只要修煉者願意,可以將所有對身體有害的物質轉化為本身的內息。

  對於這心法是怎麼分辨選擇出哪些是有害物質的管非魚並不清楚,不過他清楚地知道,酒,對人類來說,正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種。

  酒有酒毒。

  酒在罈子裡時,罈子是直立的,但倒入人的胃裡後,人和罈子都會傾斜,甚至顛倒,一般把這種物體處於不平衡狀態稱為「醉」。

  醉,其實就是一種中毒的表現。

  人或者其他智慧生物在興奮和憂傷的時候都極易產生飲酒的衝動,酒能使興奮者進入高潮,也能使憂傷者沉進低谷;也可以說酒能使人遠離現在,而感受到一種近乎理想的虛假的快感。

  所以,酒是在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毒藥。

  管非魚並沒有修煉到那本奇書的最後階段,對於精神之毒他懂的不多,唯一的一次體驗還是前世的時候,那次在生死之際潛能激發時施展過的碧血丹青。

  但要對付籐原壽,哪用得著什麼精神層面。

  要不是旁邊有個忌憚的人,管非魚是用不著和籐原壽一直喝下去的。酒毒並非單指酒精,酒精可以排出體外,但酒毒不能,籐原壽自以為排出了酒精就沒事了,實際上大謬不然,管非魚有一路法門,能憑空激發對手體內活躍的毒素,只要全力施展,酒毒發作下,此人即刻肝傷胃衰,就算他內力超群,亦是不免醉倒。

  但在此時卻容不得管非魚肆無忌憚,他只能緩慢將一股萬毒內息送出,悄然激發著酒罈中毒素的活力。

  籐原壽每喝一碗酒,那毒素的作用就強了一分,任他武功超群亦是無法察覺。

  轉瞬十壇又盡,管非魚自是喝了其中大半,眾人早就不奇怪了,只想知道這兩人還能斗多久。

  管非魚扇了扇鼻子,張思知他心意,內力到處,籐原壽身上散發出的酒氣被遠遠逼開。有能力者依樣各自施為,開玩笑,誰願意去嗅這傢伙排泄出來酒味。

  店老闆不斷送上酒來,喝到第四十壇的時候,籐原壽突然劇烈地抖了一抖,手上托得不穩,酒水灑了出來,直濺得他半身都是。

  管非魚站了起來。

  籐原壽一抖即止,看管非魚行動有異,乃問道:「你幹什麼?」

  管非魚淡然道:「你輸了。」

  「胡說!」籐原壽一口將酒喝下,大笑道:「別說這麼點,再來一千碗我也不會醉,小傢伙,莫非你怕了?」

  管非魚搖了搖頭,「莫說一千碗,便是十碗你都絕不能再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籐原壽狂笑起來,猛地一拍桌子,只見那酒罈突地跳到了他手裡。

  籐原壽手上一側,那酒罈被他以內力吸住並不掉下,酒水湧出,頃刻間便倒出了十大碗酒來。

  管非魚一伸手攔住了他,「你要喝?」

  「你說我不能再喝十碗,鄙人就喝給你看,這十碗當我讓你的好了!」

  管非魚歎息了一聲,道:「我只是要你們黃金萬兩,你的命,還是留著的比較好,省得旁人說本酒仙做事不留餘地。」

  籐原壽怒哼一聲,一言不發地將一碗酒倒入口中。

  「剛才你是不是突然覺得肝臟抽痛?」管非魚冷笑道。

  籐原壽猛地一震,第二碗酒便喝不下去。抬頭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若再喝一碗,馬上就會覺得肚子劇痛,再喝兩碗,全身抽搐,十碗全盡,立時畢命!」管非魚伸手指了指桌面,「對你來說,這些不是酒,是穿腸毒藥。」

  籐原壽眉頭皺了皺,暗運內力卻並沒察覺任何異常。剛才他的肝臟確實猛地抽痛了一下,這也是他失態而灑出了酒的原因,但此後卻並無絲毫不妥,既不是中了暗算也不是中了毒,當真是莫名其妙。

  籐原壽將酒舉動到唇邊,「你說我喝了這一碗就會肚子痛?」

  「不止這麼簡單!」管非魚笑了笑,說不出的嘲諷之意,道:「你要試試,我不會再阻止,不過我告訴你,你中毒已深,自上一碗起,每喝一次,折損十年壽命,且後毒無窮,武功也再難有寸進。」

  酒樓眾人面面相覷,大都不信,以為管非魚是誆他,卻沒有人做聲。

  籐原壽運氣良久,終於確定沒有中毒,乃道:「十年壽命而已,換取一次真知,很划算了!」說罷將那酒一氣飲下。

  他兩個同伴都緊張地看著他,管非魚說得煞有其事,二人雖然不信,依然心懷忐忑。

  過了幾個呼吸,其中一個笑了起來,「哈哈,沒......」

  話音未畢,只見籐原壽肅然端坐,頭上汗珠細細密密,轉瞬如豆大一滴,顯然正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這......」

  過了一小會,籐原壽喘過了氣來,呆呆地看著桌上。

  管非魚哈哈一笑,掉頭就走,不一刻已出酒樓,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酒仙,酒仙啊!」

  酒樓中,張思卻並不跟著離開,笑咪咪地朝那三人伸出手來。

  ******

  京城西,管非魚和張思坐進了一間茶館,這裡亦是京城有名的茶樓,名喚:半日閒庭,意取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名句。

  「那三個傢伙沒帶那麼多錢吧?」管非魚笑著問道。

  張思嗯了一聲,一面全力對付面前的精緻小點,一面說道:「當然,哪有帶著萬兩黃金逛酒樓的道理!就是金票也不行。」

  「那你拿了多少回來?」

  張思抬手舉起一張紙片,管非魚接到手裡,略掃了一眼即皺起了眉頭,「借據?不是吧!」

  「沒問題!」張思匆匆吞下口中食物,又喝了口茶,道:「少爺,您是耍帥走了,不知道後來的情況。我張思辦事豈能含糊,這張借據可是真金白銀,賴不了的,他們仨若是沒錢,追到扶桑皇帝那也能討了回來!」

  「哦!」管非魚淡淡地應了一聲,腦中浮現出那神秘女子的形象。

  張思還以為他不信,便接著道:「這借據上可有個證人,您不知道吧,那個女人,就是那個,說您先喝了一壇的。」

  管非魚點點頭表示知道,張思道:「原來她竟然是天平聖殿的高級法官!」

  「所以沒人敢賴帳了?」

  「那是!」張思笑道:「聖殿高級法官佐證的借據,除非他們活得不耐煩了,哪個敢抵賴!」

  管非魚無奈笑笑,聖殿的威勢果然遍及天下啊!不願再談這個,便道:「對了,今天我是不是太過,那個......」

  「張揚了少許。」張思哈哈一笑:「不過也沒什麼,屬下倒是有些好奇,侯爺並不飲酒,公子你這酒量倒是怎麼練出來的,對了,那不能說是酒量,到後來您預測那傢伙的反應,真是神仙的本事!」

  「你很好奇?」

  「是啊!」

  「很想知道?」

  「對啊!」

  管非魚哈哈一笑,「不告訴你!」

  張思氣結。

  「你說張揚一點沒什麼的?」管非魚問道:「沒有麻煩?」

  張思慨然道:「當然,誰敢來找麻煩,我先收拾了他。」

  「那你去收拾她吧!」管非魚朝門口努了努嘴。

  張思轉頭一看,一個麗容女子剛好進了茶樓,正是那位高級法官。

  那女子見得管非魚,微微一笑,輕移蓮步走了過來。張思站了起來欲要攔住,那女子不知使了個什麼招數,身形一曲,輕輕鬆鬆地就繞過了他,拂了拂凳子,便在管非魚對面坐下。

  「我叫黛玉。」

  管非魚略點了點頭,「黛法官可要用些茶點?」

  黛玉搖了搖頭,「傳聞軒轅鎮遠侯的小公子天生聰穎,少有奇氣,不知公子可識得麼?」

  管非魚見她已經料到,也不枉做小人,點頭道:「不敢當謬讚,我就是了。」

  黛玉早知如此,乃道:「公子奇技當真令人讚歎!黛玉有一事相詢,還望公子不吝告之。」

  管非魚壓住心中不安,小心翼翼地道:「請說。」

  「有個叫羅閻的人,不知公子可曾見過?」

  饒是管非魚早有心理準備,依然自腦子裡發出了寒意,他裝模做樣地似是正在思索,實際上卻避開了黛玉的目光,同時竭力地控制著汗腺,心臟跳動頻率等生理機能,在這等高手面前,任何的異常都會引起她的疑心。

  過了數息,管非魚看向了黛玉的眼睛,搖頭道:「沒有,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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