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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法官》第12章
三 英雄未名2

  那大漢呆了一呆,一時不敢接言。面前這人頗為陰險,造酒術本來就出自軒轅國,他自己又遠離本土,說的話只代表他個人,但這大漢就不同了,若是反過來承認造酒術來自扶桑,非被國人撕了不可,這大漢看似鹵莽,卻絕非愚蠢之徒,輕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不如我也來試試。」管非魚笑呵呵地站了起來,道:「空口說白話沒意思,咱們就賭黃金百兩如何?」

  鴻蒙大陸上以金銀為硬通貨,任何國家都可以流通,黃金百兩約等於白銀萬兩,而一般來說,十兩白銀就足夠一個不錯的家庭過上一個月,管非魚的賭注不可謂不大了。

  哪知那三人卻一齊冷笑,其中一人道:「黃金咱們有的是,你們軒轅國人就靠這唬人麼!那小孩,剛才你自稱什麼前世酒中仙,那好,你的賭注咱們接了,輸了,咱們奉上黃金百兩,若是你輸了,咱們也不為難你一小孩,就勞煩你這酒中仙當著大家說三聲,『酒,源出扶桑』,這樣就夠了。」

  管非魚好歹在西北待了八年,豈有不知扶桑盛產黃金之理!故意這麼說自是留有後招,聽這幾個傢伙果然這般言語,乃道:「不行,你們太佔便宜了!」

  「那你要如何?」

  「我輸了的話,就照你們說的做,如果我贏了......」管非魚笑了一笑,「你們金子多,就給一萬兩好了。」

  「好!」那幾個人似乎相當有把握,想也沒想就點頭同意。

  「你怎麼說?」一人對那大漢問道。

  過了這一會,那大漢已經回過神來,乃道:「輸了的話,老子就一條命,要不要隨你便!」

  幾個人皺了皺眉,相互嘀咕了幾句便點頭同意。

  不一會,店小二依言送上十罈酒來,另開了一張新桌,三十個大酒碗擺成了正三角,滿滿地斟了個遍。

  這等熱鬧實是難逢,眾人也沒心情再吃飯了,圍了個大圈,將管非魚三人包在中間。張思看似穩立不動,實則暗中發力,將管非魚身邊的閒雜人等都壓迫開來。

  「鄙人扶桑籐原壽,二位請!」

  籐原壽舉起一碗酒,眼也不眨地喝了下去,便將碗底示意二人。

  「老子遼海穆文合是也!」

  那大漢的名字倒還文雅,實與其人形象不符,舉手也盡了一碗。

  「本公子酒中仙是也!」管非魚哈哈一笑,道:「本酒仙身份尊貴,就不說真名了,省得有人綁架!」

  眾人齊樂,管非魚閑靜時貴氣逼人,待到開玩笑時,又令人好似春風拂面,當真說不出的舒服,在他們眼中,管非魚顯然是在裝成熟,實在是頗為可愛的小孩。

  管非魚也慢慢喝了一碗,猶自搖頭晃腦,自在萬分。

  「且住!」

  三人正要再喝,旁邊一個好聽的話音傳來,「這位公子先前已經喝了一壇,且不論以大欺小罷,這一罈酒兩位總該先補上才是。」

  眾人一齊應是,管非魚轉頭看去,卻是先前與那穆文合坐在一桌的女子。這女子聲線優美,但略一回神時立覺威然肅穆,倒好似她就是三人請的裁判,自然而然就應該這麼說一般。

  管非魚怔了一怔,心中湧起怪異的感覺,這種態度,這種氣質,他曾經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接近恐懼!還以為她是穆文合一道的,原來竟是......

  「不必了,本酒仙饒上一壇便是,不勞尊駕費心!」

  酒樓上大多數人並沒有管非魚的體會,只道這女子是替他不平,聽他不願,無非心裡嘀咕了一聲古怪,也沒什麼其它反應,只有張思聽管非魚用了尊駕二字稱呼,倒是上心打量了那女子兩眼。

  那女子聽管非魚這般說,也不生氣,便微笑站到一旁,不再說話。

  穆文合本來想要先陪上一壇,但見那籐原壽毫無反應,暗罵一聲無恥,猶豫了一下後便也不再逞強。輸了給管非魚也沒什麼,假使多飲了一壇輸給了籐原壽,到時候賠的就是性命了,由不得他不多做思量。

  這酒樓的酒碗頗大,滿碗便是半斤,連盡了六大碗,三人中就有人支撐不住了。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第一個面紅耳赤,醉態畢呈的竟然是那籐原壽。

  本來呢,這七碗酒也有三四斤,能都喝下這酒量也算是不錯了,不過這籐原壽先前大言炎炎,眾人自是將他無限看高,想來至少也有二三十斤的量才是,要知道,管非魚先前灌下的那一壇可都是十斤裝的!

  人群中自是有人譏嘲,穆文合亦是心下暗暗可笑,知他這第七碗酒一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

  哪知事情全然出乎眾人想像,那籐原壽又喝了三碗,原本還醉眼朦朧,但過了這一會竟然又神采奕奕起來。尋常人不知,管非魚和那穆文合卻都看得仔細,那籐原壽雙手霧氣升騰,原來是以特殊內力將酒勁都逼了出來。

  眾人嘖嘖稱奇,那女子微笑搖頭,張思則嘿然道:「少爺,這般喝酒,原來我也會的!」

  穆文合露出了怒意,喝酒還要耍詐,實是小人行徑!要知道酒鬼最重這個,鬥酒時連廁所都不讓上的,許你以內力逼酒?但此事事先卻並未說明,若是尋常鬥酒,穆文合自可當場揭穿,但扶桑人臉厚是出了名的,估計就是說了,他們也會振振有辭,「我們那都是這麼喝的!」,你能奈他何?

  管非魚卻笑了笑,「正好啊,我正要裝不下了呢,這樣最好不過!」

  話音未必,只見管非魚有樣學樣,手上濃霧繚繞,即聚即散。

  眾人都看明白了,有人氣憤道:「這不是糟蹋酒麼,就這麼干還鬥什麼酒,乾脆比內功得了!」

  但其實,也不是什麼內功都有本事逼出酒來的,最起碼,管非魚和穆文合都沒這個本事。管非魚手上的霧氣只是水分而已,而籐原壽的內力則是將酒水一同蒸發,其人大言,畢竟是真有制勝之道。

  管非魚自有辦法不醉,但他畢竟年齡小,卻沒有肚量容下那麼多酒水,籐原壽既然如此施為,他當然也順便將多餘的水分排出,至於制勝之道,管非魚心裡卻已然有底。

  籐原壽臉有驚容。倒不是因管非魚能逼酒,管非魚在幹什麼,行家一眼即知,他震驚的是眼前這個小孩看來不過十歲左右,內力之深厚卻好似還勝他一籌,這倒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管非魚去了束縛,喝得更是自在,籐原壽喝下十成,九成九都逼出了體外,只有穆文合以實打實的真酒量真肚量硬扛,不一會,十罈酒被三人喝得精光。

  「這位朋友。」管非魚趁小二取酒的間隙轉向穆文合。

  「公子有何事賜教?」穆文合已有醺醺之意,言語中卻不失禮數,管非魚亦是拼的真酒量,他如何看不出來,捨去其他,這是也對一個真酒徒,也許是酒仙的尊重。

  「你若信得過我就不要喝了,這就退出罷!」

  「這......」

  穆文合十分為難,這場非同尋常,可是有重約在身的,雖然明知沒有任何勝算,但事到臨頭又豈能退避!

  「不行!」籐原壽在旁聽得清楚,乃插話道:「除非認輸履約,豈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你們軒轅國人莫非都是言而無信之徒麼?」

  「正要和你商量。」管非魚笑嬉嬉地道:「他的那份,我代他喝,你要是贏了我,就算你贏了咱們兩個,如何?」

  眾人嘩然,籐原壽心中盤算,「這小孩很是詭異,他明明只是將水分逼出,卻一直不醉,莫非還真是酒仙轉世?贏這大傢伙絕對沒問題,但萬一卻輸了給這小孩,還不是一場空,若是以一對二,他就算是真酒仙也該是萬無取勝之理吧!」

  想得清楚,籐原壽一擺手,道:「這當然可以,只是你若輸了,切莫要說我欺負你個小孩才好!」

  「當然,就憑你,也沒資格說什麼欺負不欺負的。」

  管非魚轉向穆文合,穆文合一咬牙,反正也是輸定,且信他一次,大不了就是一條命罷了!便重重地點了點頭。

  店老闆親自帶人又送了十罈酒上來,張思趁酒樓忙亂時悄聲傳音給管非魚,「公子,你成不成?要不要我把這傢伙給做了?」

  管非魚嘿嘿一笑,「不成再說吧。」

  張思搖了搖頭,偷偷捏了暗勁,只待情形不對就要下陰手偷襲。那女子似是起了感應,朝張思看了過來,張思一眼瞪了回去,那女子卻是夷然不懼,眼中發出了警告的意思。

  張思自也不會怕她,心中卻暗自嘀咕,這女的是什麼人,怎地能以眼神將意思表達得這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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