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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法官》第11章
三 英雄未名1

  逛了一陣,眼看時近黃昏,二人便要尋家飯館吃飯,正走時,忽然聽得頭上喧嘩,二人抬目望去,只見旁邊一家酒樓頗為講究,樓門三字勁草瀟灑狂放:「醉仙樓」。那喧嘩聲正是由樓上傳來,似是有大群人正在爭論些什麼。

  管非魚懶得細聽,「醉仙」二字正合他意,拉了張思,大刺刺地就朝樓上走。

  自重生以來,已經足足八年沒有喝過酒了。管玄什麼都好,就是不飲酒這一點讓管非魚很是鄙視。哪有男兒大丈夫不喝酒的,連帶管非魚想偷點酒喝都沒辦法,真是叫人無奈!

  上得樓來,一眼就見到一個江湖打扮的漢子滿臉羞愧地抬著個臉色慘白的人下樓。管非魚訝然,「莫非是江湖決鬥?天子腳下,誰有這個膽量?不過看那人好像也不太像受傷的樣子啊?」

  正在疑惑,忽聞叫囂,「我都說了吧,要說喝酒,還得看咱們北方男兒,京城的漢子,不行!」

  那個「行」字拖得老長,挑畔之意再明顯不過。

  管非魚一樂,原來是鬥酒!難怪先前那人臉色慘白了,原來是劇飲過量的反噬,還以為是受了內傷呢!

  抬眼看去,只見中央一張大桌上放了兩個酒罈,旁邊一溜擺了十個酒碗,一個面色黝黑,膀粗腰圓的大漢正自赤膊叫囂,這大漢鄰坐另有一女子,卻是頗為纖細秀麗,正自舉杯微笑小酌。

  管非魚哈哈一笑,就找了張空桌坐下,張思欲要站在一旁伺候,卻被他強行拉了坐下。

  店小二哈腰行近,「客官,您來點什麼?」

  「照那個樣子,給我也擺上一桌。」管非魚指了指大漢那桌。

  店小二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打量了管非魚二人一眼。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張思斥道。他只當行樂,也沒多想,諒在這天子腳下也沒人敢找鎮遠侯公子的麻煩,便是真有不長眼的,隨手打發就是。

  「是是是!」店小二一路小跑,大聲叫道:「汾酒兩壇,牛肉三斤,外加素三絲一碟嘞。」

  這不是成心應戰嗎!酒樓中人精神一振,皆朝這邊看來,見到是個文弱書生另加一小孩,無不歎息一聲,原來是個湊熱鬧的!

  「怎麼樣,還有哪個不服的,儘管上來!」那漢子也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即搖頭曬笑。

  「怎麼,偌大的京城就沒個厲害的角兒?」

  一個孩童的聲音響了起來,管非魚好奇地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錦服孩童跳到了凳子上。只聽他朗聲說道:「諸位,本公子懸下賞錢了,若是有人喝贏了這位好漢,本公子即刻送上紋銀一百兩,不,一千兩!諸位,不是本公子紈褲,倒是不信這京城裡就沒有給咱長臉的好漢子!」

  那孩童身邊另有四個華服大漢,站的位置法度森嚴,牢牢將他護在其中,一看就知道是侍從保鏢一類,顯然這位公子哥也不是什麼尋常的富家子弟。

  就這一會,小二已經將酒肉送了上來,管非魚看了看那酒罈,頗有些不知所措。那孩童說的話眾人絕不會懷疑,不過這一千兩可沒那麼好賺,正無法接言時,管非魚這裡正好送上了酒肉,眾人都看向他這邊,掩飾臉上的尷尬。

  除了管非魚,沒人知道他盯著那酒罈幹嘛,大家都在裝模做樣,有人暗自罵道:「小傢伙發神經,本來已經下不來台了,你還添上一腳,這不是往大伙臉上抹黑麼!」

  管非魚前世喝酒不是用大碗就是倒酒罈,到這一世,受了那些禮儀訓練,倒是不太好意思了!他想的是,「就這麼喝,是不是粗魯了點?」

  假使知道管非魚的想法,酒樓上的人不知道會不會發癲!

  不過他們馬上也就快要發癲了!

  只猶豫了幾個呼吸,管非魚就拋棄了什麼保持貴族儀態的想法,經過了兩次的後天教育,他目前的人格也很是複雜,說不清道不楚,想來是既然有酒,若是不放懷痛飲,未免抑鬱了點。

  也沒向其他人招呼,管非魚將酒罈舉到眼前,一仰頭,酒罈微傾,一縷酒線清泉般洩下。

  管非魚張嘴接住,只見他喉嚨輕輕滾動,那酒線不住傾下,力道卻是控制得剛剛好,並無一滴濺出。那酒罈越傾越陡,不一會已將壇底朝天。

  眾人看傻了眼,連張思都呆了,傻傻地將一杯茶倒進口中,也沒想到要阻止管非魚。能喝酒的並不少,能像管非魚這樣喝的,這裡雖不多,但軒轅國也算多得去了。不過,既能這樣喝,又只有十歲的人,當真是聽也沒聽說過!

  「這個,那個,我靠,是水吧!」一個客人忍不住驚呼。

  「老張你神經啊,你兒子跟他也差不多大吧,你讓他一口氣喝一罈水試試!不憋死,撐也撐死了!」

  「痛快,痛快!」管非魚倒完最後一滴酒,拍了拍滾圓的肚皮,閉眼了眼舔搭嘴唇,似是回味無窮,稍息,搖頭晃腦道:「十年方回其中味,可憐前世酒中仙!」 ,

  什麼前世酒中仙,張思一口茶還沒嚥下,一聽這話,噗地一下噴了出來,無巧不巧地正好吐在走近的大漢身上,這大漢正是先前叫囂京城無人能飲的那位。

  那大漢倒並不生氣,只是看了一眼張思便不再理他,自顧提起了那個空酒罈,湊起鼻子嗅了嗅。

  「還真是酒,這可奇了!」

  「好!」旁邊那錦服小孩使勁鼓起了巴掌。

  眾人反應過來,一時間掌聲四起,只不過心裡卻各自嘀咕,「這小孩莫不是天上來的仙童?」

  那大漢聽得掌聲,嘿嘿一笑,道:「莫非京城的漢子都縮到娘們兒被窩去了,還指望著個孩子出頭?」

  哪知那錦服小孩也不是什麼善茬,只聽他反唇相譏道:「你連咱們京城的一個小孩都喝不過,還胡吹什麼大氣,我看你還是自己縮回被窩去得了!」

  眾人大笑,那大漢漲紅了臉,「誰說我喝不過他了,老子只是不想以大欺小!」

  「得了,不行就不行,少找借口,趕早認輸了事!」有人起哄道。

  「誰,是誰說的?你奶奶的,老子要喝不過他,從此名字倒過來寫!」

  「你叫王王還是田田,或者三三?」錦服小孩問道。

  「什,什麼意思?」

  「倒過來寫,不還是三三田田王王!」

  眾人再次大笑,先前被這人擠兌得狠了,這下均是心懷大暢,如何不笑?

  那大漢臉上發紫,猛地轉向管非魚。張思手指動了動,只見大漢面前那張凳子憑空一橫,正好攔在他身前。

  大漢桌上那女人,錦服小孩,以及錦服小孩身邊幾個護衛一齊動容,這手隔空傳勁漂亮之極,沒有幾十年的苦修絕難辦到。管非魚本身已經讓人不可思議,有這樣超絕的護衛伴隨左右,更是讓人對其身份產生了無盡遐想。

  那大漢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對著管非魚道:「小傢伙,本來不想欺負你的,可你也看到了!怎麼樣,敢不敢跟我比一場。你放心,剛才你喝了一壇,我先還上一壇就是,絕不佔你便宜!」

  頓了一下,大漢看了看管非魚的個子,又道:「不行,不公平!這樣好了,你喝一罈,我喝兩罈就是!」

  管非魚哈哈一笑,對能喝酒的人,他總也有些好感,正想說話時,旁邊突然有人插話。

  「軒轅國的人也能喝酒麼?居然還有人鬥酒?」

  眾人一齊掉頭,只見三個奇裝異服的人正在那裡說話,酒樓上不乏有見識的人,便有人哼了一聲,「扶桑國的人。」

  酒樓上一時間無人說話,連那漢子也安靜了下來。

  那三人毫無所覺,有人接口道:「兒戲罷了,等會你喝兩口就知道了,這裡的酒跟水沒什麼區別,哪裡能得了我國的真傳!」

  有一半的人都沉下了臉,那大漢忍不住道:「扶桑的酒老子也喝過,不過是濃了點罷,一味追求勁道而已。說句實話,在咱們軒轅,那不過是鄉下人餵馬的東西,什麼才叫酒,你們怎可能知道!說什麼真傳,哈哈,對了,店老闆,小心旁人偷你釀酒的方子啊!」

  最後一句那漢子是衝著門口叫的,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眾人又笑了起來,這一次他們可是站在大漢這邊了,不過那錦服小孩卻是出奇的冷靜,一張小臉繃得鐵緊。

  「你!」

  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就要發火,另外一個卻拉住了他,看了看酒樓諸人,便對大漢道:「嘴上厲害沒用,看你也像條漢子,可敢跟我切磋一二?」

  「有何不敢?」

  那人冷笑道:「既是賭賽,可少不得綵頭,你們軒轅國是這規矩吧?」

  「沒錯!」

  「那好,你若是贏了,我就承認這酒是源自你們軒轅國,你若是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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