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牌照

余康三人重新裝配好一輛新型小飛車後，這次沒有人敢試了，最後張雯由於工作職務分配的原因，無奈之下，駕駛著小飛車飛上了天空。

這回倒一切正常，唐文娟羨慕不已，道：「這樣的小飛車既然與以前的不同就該重新起名才對，這樣才能叫的響嘛。」

余康道：「起什麼名字？我想不出。」侯麗韞在一邊冷言冷語道：「不喜歡用大腦思考的動物。」兩人又要吵鬧起來，這時唐文娟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道：「就叫『可愛兔』吧。」於是，新型小飛車「可愛兔」就這樣誕生了。

黃昏時，眾人陸續到來，見到「可愛兔」，一個個歡欣不已。七嘴八舌下，工作分配完畢：楊琴明天上午下課後，領著她的同學去大型住宅區散發傳單，傳單立刻去學校專業打印室打印；華儀與趙燕飛設計精美畫冊，明天下午去印刷；瑪麗去約一些經銷商來談談；呦呦、管非、高峻、范大有、周雲飛、侯麗韞和余康加足馬力裝配出產品；張雯負責試車；唐文娟去求唐老太爺坐坐「可愛兔」兜風；范莉坐鎮辦公室聯繫空中管制部門發放牌照，並居中策應，接聽電話。

最後離開時，楊琴問起定價，余康毫不猶豫說道：「就100萬元吧，這個價格大多數家庭都承受的起的。」他考慮現在由於去掉了沒有任何實用性的昂貴的豪華裝飾材料，零部件成本才50萬不到，毛利有對本對利已經很不錯了，人不能太心黑嘛。

第二天晚上，裝配的眾人累了一下午，總共裝配了29輛車，正在歇息時，楊琴過來了，還領了一個中年人過來，表示馬上想購置「可愛兔」一輛。

這可是公司的第一個客戶呀，於是眾人立刻忙了起來，端水的端水，問候的問候，在客人表示想立刻試車後，張雯帶著他坐上了「可愛兔」，在教會他駕駛方法後，客人開著「可愛兔」飛了起來。

兜了好大一圈回來後，客人大喜若狂道：「我們打工族平時做夢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可以開小飛車，我在一家小飛車工廠工作，現在轉產戰機了，就是這樣，我也買不起小飛車呀！動輒都好幾百萬啊！大多數裝飾豪華的都要幾千萬，這不是我們這個階層的人能夠承受得起的。現在可好了，有這樣價廉物美的產品問世，而且駕駛方面還簡化了不少，我真太開心了，我現在就購買，但是牌照發放方面怎麼樣？」

余康看向下午聯繫空中管制部門的范莉，范莉立刻拉著余康走到一邊，道：「我今天與他們負責人談了好久，他們就是不同意給我們發放牌照。」

余康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給我們的產品發放牌照？」

范莉道：「據他們說，現在小飛車多，空中管制非常嚴格，我們的車他們沒有看過，不瞭解情況，不能發放。就算發放，牌照價格將會非常昂貴，我估計普通大眾根本承受不起。」

余康道：「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說我們的車體積小的多，而且不帶噴氣引擎，安全係數會大大提高？」范莉道：「我說了呀，可是他們不理我，說從來沒有見過不帶噴氣引擎還能飛的車。」

余康點了點頭，回過身來，向那個客人表示一定盡快解決牌照問題，打發他去了。然後，余康打電話給唐文娟讓她立刻過來領一輛「可愛兔」回家，並讓她求唐老太爺明天去一次中都空中管制中心。

做完這一切後，眾人才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余康親自開著「可愛兔」，帶著范莉向空中管制中心而去。

此時，在唐府大客廳正在上演一出鬧劇。

「太爺爺，你就乘一回嘛。」唐文娟可憐巴巴地說道。

「不行，那成什麼體統？坐你那個什麼的兔子，給別人瞧見，臉都丟光了，我不坐。」貿易總會會長、前帝國宰相、我們的唐宣業唐老爺子，正在滿臉苦惱地拉扯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幾根鬍子。這個小重孫女已經求了自己老半天了，耳朵根子都要被磨破了。

「我的這個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兔子，它叫『可愛兔』，是我起名的噢！您就坐一次嘛……」

「不坐，說過不坐就是不坐。」

「坐一次嘛，就一次！」唐文娟可憐兮兮地看著唐老太爺。

「不行！太不成話了，你趕快給我不要再說了。」

「您坐一次都不行？我就求您這一次。」

「不行！」

「我一輩子就求您這一次了，以後不會再求您了。」唐文娟眼淚都快出來了，唐老太爺趕快假裝沒有聽見。

「嗚嗚……」唐文娟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拉住唐老爺子僅有的那麼幾根鬍子，狠狠地拉扯，一邊還放聲大哭，那個淒慘勁哪。

「啊，小毛丫頭，不要扯了，你老太爺痛啊……」

「嗚嗚……我不要活了……我扯……我扯……」唐小姑娘此時眼淚鼻涕一大把，外加死命拉扯的絕活，唐老太爺實在受不了了。

「我坐，我坐還不行嗎？快鬆手……」

「啊，您同意啦，可不許反悔喲。」臉上還有一大片濕漉漉的淚水，小女孩居然露出了笑容。

「唉！」唐老爺子長歎一聲，道：「如果你那個什麼兔子的坐著頭暈不舒服，瞧我回來不打你的屁股！」

「不會的，不會的，瞧，它多可愛啊！一定非常聽話的。」破涕為笑的小女孩馬上誇獎起她聽話的小白兔，並且蹦蹦跳跳地跑出大廳叫管家去了。

帶著管家，唐老太爺終於乘上了可愛女孩駕駛的「可愛兔」，心中還在抱著最後的指望：別飛太遠了、別給其他人看到、別與不想幹的人接觸、別……

可是，看著坐在駕駛位上小丫頭淚跡未乾的興奮表情，唐老太爺最後的指望很快破滅了。

而在另一邊，氣氛卻非常緊張尷尬。余康來到空中管制中心後，主管負責人根本不接見他。余康豈是好惹的貨色？當然立馬開打。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小職員被打得鼻青臉腫後，余康還說自己被他們群毆了，一運真氣逼出假傷痕後，這些人報警不是，不報警又不好，余康反正死活賴上他們了。負責人只得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接見了余康。

「不是我們不發牌照就是一定與你們作對，實在是政策太嚴，我們也不敢亂來呀，你知道現在小飛車太多了呀。」負責人不動聲響地說道。

「我不管，我們的產品可是採用標準配件研製的，安全性上比現有產品可不止高一點點呀。」余康說道。

「我們又沒有看到過，如何知道？」負責人還是不負責地說。

「我們有一輛車就在門外，你們立刻就可以檢驗。」負責人點點頭，讓檢驗員出去檢驗。不一會兒，檢驗員回來道：「安全性能倒是合格。」負責人道：「既然這樣，牌照我們就發放吧，一張牌照按照現有標準1000萬元。」

余康這才知道為什麼以前大舅舅捨不得買小飛車，原來牌照太昂貴了！1000萬元，太離譜了，可以買十輛「可愛兔」了。余康道：「不行，我們的產品能耗小，體積也小得多，按理絕對不能這麼貴的。」

負責人道：「你們的產品還未有登入進交通工具名錄，現在我們只能算它是小飛車，按照小飛車的標準，就是這樣的。而且，政府本來就不鼓勵私人擁有獨立交通工具，小飛車太多事故會增加的嘛，不好管理呀，所以牌照價格才會這麼貴的。」

余康道：「可是我們的小飛車安全呀，以前為什麼會出事故，多數都是噴射引擎引起的，我們的產品沒有噴射引擎，事故發生概率相當低，會很方便管理的，無論如何要降低牌照價格。」

負責人還是以沒有先例為由拒絕，兩人相持不下。

此時，房子外面小飛車停車坪上又降下了一輛「可愛兔」，剛才被余康毆打的幾個小職員看到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撩著袖子，吐著吐沫，跑上前去，大聲叫喊：「你們還沒有領到牌照就亂飛，簡直無法無天了！快出來接受罰款！」

從「可愛兔」上走下來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這年頭還身穿傳統長袍的人多數非富即貴，但是這幾個小職員已經被剛才的仇恨蒙蔽了眼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要拉扯那個老者。

這時，從「可愛兔」上又跳下一個古板的中年人，下來之後，二話不說，揮起老拳對著這幾個小職員就是一陣暴打。三拳兩腳下，在場所有的小職員立刻又趴在地上了。一個小職員大聲叫喊著：「反了，反了，無法無天了，立刻報警！」

中年人立刻斥責道：「大膽！」說著，也不理會他，自顧自打起了手持終端機，老者則悠閒站在一邊，飛車停好後，又下來了一個小女孩。

空中管制中心的負責人還在與余康瞎胡扯時，接到了電話，二話不說，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余康與范莉跟著他也出去了。

來到停車坪上，還離得老遠，負責人已經大聲叫了起來：「老爺子來了應該先打個電話給卑職呀，卑職好安排全體人員歡迎呀，罪過，罪過。」

古板中年人冷冷的大聲道：「歡迎免了，你的職員剛才居然對老爺子大不敬！拉拉扯扯的，豈有此理！你這個負責人怎麼當的？要不要去大牢裡反思反思？」

負責人一下子臉色蒼白，愣了片刻，立即跪倒在地，哭聲道：「不要啊，他們不知道是老爺子，如果知道，打死他們也不敢呀。」

余康這時向唐文娟眨眨眼，上前道：「唐老爺子，他們蠻橫得很啊，誰都不放在眼裡，您看！我剛才被他們群毆，這就是傷口！」說著，撩起衣服，露出了假裝出來的傷口。

唐老爺子看了之後，輕咳一聲道：「卞伏，你也太管教無方了，怎能縱容屬下行兇打人？」唐文娟立刻在一邊煽風點火道：「他們這些人驕縱慣了，剛才看到我們就是滿心要打架的架勢，如果不是唐成制止，您也被他們打了，我看就是皇帝爺爺來，他們也敢打。」

唐老爺子哼了一聲，名叫卞伏的負責人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叫冤枉道：「老爺子，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呀！」不是怎樣，他萬分驚恐下，一時也說不清楚了。

唐老爺子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余康立刻點頭哈腰道：「老爺子，我來這裡辦理『可愛兔』飛車的牌照，他們不但不給辦理，還立刻就動手打人，他們可是人多勢眾呀，我就被他們打了。」

卞伏立刻道：「不是！我不給他辦理牌照，他就打我們了。」余康道：「我一個人，你們一群人，你倒是說誰給誰打了？不過我不記恨，就當作沒發生吧。」唐老爺子皺皺眉道：「那你們為什麼無故不給辦理牌照？」

卞伏自知理虧，只得道：「我怕他們的小飛車不安全。」余康立即道：「胡說，你們的檢驗員可是已經驗過的，安全性能方面我們的產品比現有的可是強了不知多少倍，你沒看唐老爺子也坐我們的車嗎？」

卞伏看著停在那裡的兩輛可惡的「可愛兔」，心中無奈，說道：「我最後不是同意給你們牌照了嗎？」余康道：「可是牌照費太貴了！我們的產品這麼安全，你還是給我們這麼貴的價格，合適嗎？我最多接受100萬元的價格。」

「沒有這個價的呀，沒這種規矩呀。」卞伏低聲道。

「那我們的產品安全不安全？你說呀！」余康咄咄逼人道。

這時，唐老爺子發言了，憑他的身份，他也搞不清楚現在牌照的價格，他捋了捋鬍須緩緩道：「這個兔子什麼的飛車倒是挺安全的，我坐過當然清楚了。卞伏，凡事要親身體會才知道，不可自己瞎想。你說沒這個規矩，規矩是人定的，你辦事時要靈活多變嘛，這樣才能辦好事情。余康說的什麼100萬元牌照費，我看一個牌照才那麼大，賣一百萬元已經不錯了，政府也不能太黑心了，大賺民眾的錢對政府形象可不好，明白嗎？」

聽著唐老爺子苦口婆心的長篇大論，卞伏跪在地上無奈的苦笑，唐老爺子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怎樣？自己再表示什麼，豈不是和唐老爺子公然作對？殺了自己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啊。

於是，就這樣，「可愛兔」的牌照費就被定在了100萬元新地球幣的標準上，最後，這個倒霉的卞伏，還是被唐府管家唐成不知道在交通部說了什麼話而遭解職了。他也不敢怨恨唐家，畢竟自己小命保住了，對余康他可憎恨的不得了，又拿余康一時沒辦法。

新來的負責人當然打聽清楚了一切，知道這個「可愛兔」背後有唐老爺子撐腰，死活也不敢更改牌照價格，加上余康送上的孝敬費，也只好悶聲大發財了。

解決了牌照這個最大的問題後，第一個顧客那個中年人不敢置信地購買了車子，難怪嘛，牌照費那麼便宜，原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本來他也認為這種迷你型小飛車牌照費應該較便宜才對，但是現在便宜的過了火。他把車開開心心地開回家去了。

過幾天，由於楊琴她們散發傳單發生了效果，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來買車了，後來越來越多。余康急忙致電科隆，讓那些與他簽過協議的商人趕快加急供應1000套零配件，一邊聯繫蔡副校長又給他租了一個大房子做倉庫。

一千套零部件過來後，眾人連忙組裝。結果，負責裝配的這幾個人累死累活得狠幹了幾天，直叫受不了了。只有侯麗韞還是開心地裝配著，看來她是真喜歡這行當。

余康急忙去買了十個裝配機器人給呦呦指揮，因為這麼多套零配件看來決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裝配得過來的。

心中算了一下，已經賣出去512輛車了，每一輛毛利50萬元，就算500輛也有兩億五千萬的毛利了。又由於不需要繳納高達40%的稅金，淨利潤實在可觀。是不是需要提高工資福利了呢？現在帝國的平均國民收入為15000元新地球幣上下，而自己給這些公子哥、大小姐的月收入為十萬元，那時，根本想不到「可愛兔」會這麼好賣。

於是，余康宣佈月薪水增至100萬元，那可是大公司的部門經理才有的收入呀。不光只是楊琴的那幾個同學，就是侯麗韞這些大貴族家的大小姐們也驚訝不已，她們一個月家裡給的零花錢也就這麼多了呀，這可好，現在翻了一倍，當然開心雀躍，又可以多買多少裙子、化妝品、小佩件呀。

余康又給了華儀與趙燕飛一筆1000萬元的經費，讓她們立刻去找中都的貴族們活動活動，請客吃飯，跳舞唱歌，就是要他們為家族中高年級的孩子配輛「可愛兔」。

而瑪麗則加緊了聯繫經銷商，西涼地區已經有經銷商的消息傳來，表示他們日內就會來訪。

余康心中這時已經在想，規模要是再擴大的話，自己是不是應該在學校外買下一家中型機械廠呢？或是讓蔡副校長幫幫忙，就在學校內收購一家校辦企業。他這時還不知道，一群學校中的痞子看他們這樣賺錢已經眼紅心跳，要找他們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