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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蒼下》第40章
第五集 第七章

 越過山崖,越過茂密的叢林,看著景物飛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身後,看著山林間的小獸在自己的陰影下四散奔逃。崖雕有些驕傲,盡管這塊領地它已巡視過無數次,但它仍為自己感到驕傲。它是阿卑西斯山脈最強大的猛禽,它是高懸于天地之間的那個最優秀的獵手。

 崖雕展開幾近兩米的翅膀,它再一次光臨自己的捕獵聖地,但今天它被自己看到景象嚇了一跳。無數生物在那條土黃的空地上撕殺,它能嗅到那高燃的血腥氣,它能看到那些生物手持利刃的寒光。崖雕在空中盤旋,它在打量著戰場,此時它並沒庸恨這些侵入它領地的生物,它反而非常欣賞這些生物的強悍。作為強者,它覺得陸地上的這些生物值得得到它的尊敬。

 盾牌被劈碎了一角,但這不要緊,這個缺口正好投出一支長槍;中箭了!死不了,把它從身上拔下來再搭到自己的弓弦上;一劍竟然沒有將對面那家伙劈倒,不過沒問題,戰友已沖上去補了一刀;血液快流盡了,不能就這樣算了,在倒下的時候要把越過自己的那家伙的腿劈掉。

 “近衛軍!前進!”聖騎士的臉上掛滿血珠,他在呼喊的時候整個面孔都已經扭曲。

 “近衛軍!前進!”無數騎士響應著他們的新隊長,他們是帝國的近衛軍,他們並不是水仙騎士以為的那樣,他們曾在邊境上跟那些德意斯人周旋好久。現在可好了!山上的匪徒不但殺害了他們的隊長,還殺害了無數自己的戰友,他們償還這筆債務時刻到了!

 第一陣的盾牌手不斷的倒下,但馬上就有騎士沖上去堵住缺口,他們有的是用刀槍,有的是用長劍,更有的將馬車的車輪也抬到了陣前,還有的騎士只剩下身軀了,他們瘋虎一樣將對手撲倒。

 近衛軍每前進一步都無比的艱辛,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數人的生命,但是還好,敵人比他們倒下的更多,前進!前進啊!不能後退,身後就是戰友,在這個時候後退會受人奚落,會被人罵作是膽小鬼!前進!

 水仙騎士遇到麻煩了,他們面對的是異常狡猾的對手。這些家伙不斷的沖擊著盾牌,卻又小心的躲避著長槍,他們用鏈錘和鉤鎖不斷的打擊盾牌後的騎士。

 水仙騎士異常惱火,但他們沒有失去冷靜的頭腦,對手狡猾,那就讓他們受到更大的創傷。看準空隙,長槍一定要刺入致命的地方;拉滿弓弦,一箭要射穿兩人的胸膛;握緊長劍,最好一揮之間就能帶起一顆狗頭。

 馬車頂上的弓箭手換了一批又一批,盡管在制高點上能給敵人帶來更多的傷亡,但這里也成為敵人的狙擊手最為留意的地方。

 用盾牌沖撞,用鐵錘猛敲,闌及發射的箭矢可以直接刺進敵人的眼楮,闌及圍堵的缺口可以用胸膛迎向敵人的刀槍。

 奧斯卡的手上握有一把通體黑亮的彎刀,橢圓形的刀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但那上面沒有血,因為親王殿下至今沒有找到一個敵手。少年喘得像一頭被斗士激怒的公牛,但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所有的人都在搏斗,所有的人都在怒吼。

 親王殿下第一次感到自己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強大,至少在這里,他找不到對手,並不是因為他有一把切金斷鐵的彎刀,而是由于他那幼小的心靈仍未能夠裝載著如許多的鮮血和慘嚎!

 高大的騎士被一把巨錘砸倒在地,盡管他身後的戰友拼命頂起了盾牌,但那把沉重的錘頭仍將盾牌和其後的騎士敲得粉碎。奧斯卡看到了第一個沖到他面前的敵人,那是一個臉上涂著駭人油彩的惡獸!

 “奧斯卡!”西利亞的呼聲並沒有喚回親王的神志,奧斯卡下意識的舉起彎刀想要格擋在眼前不斷放大的錘頭。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奧斯卡的側後騰空而起,一道耀眼的弧光帶起一顆碩大的人頭。親王的車夫無聲的躍回地面,他扭轉頭用戲謔的眼光看著籠罩在一片血霧中的小親王。

 “啊……啊……啊!”奧斯卡急促的呼吸著,他的目光從尸體上那個恐怖的傷口慢慢移開,最後他的目光和渥薩卡.穆罕目德將軍踫在一處。沒錯,渥薩卡.穆罕目德是一位將軍,他是波西斯這個強大的軍事帝國的將軍。

 在慘烈的戰場上,在敵人環伺的戰場上,這位波西斯最強大的彎刀武士旁若無人的面對著自己的小學生。他忽的將手中的彎刀高舉向天,彎刀新月一般的側面迎向空中高懸著的太陽,“以真神的名義!”將軍將彎刀媚一轉,刀鋒指向了潮水般涌入缺口的敵人。

 “喈……!”空中傳出一聲嘹亮的鷹啼!

 “殺!”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發出一聲難听至極的吼叫,他向將軍的背影追去,揮舞著黑彎刀發出駭人的嘯叫。

 小奧斯卡很淨有這樣痛快的揮灑彎刀了!挑!撥!刺!劈!盡管胸肺吸入的氣體像燃燒一般難受,但這並不能阻擋正在收割生命的彎刀。敵人向草芥一般倒向兩旁,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用呼嘯的彎刀向四周傾灑著血雨,凜冽的刀光和親王咬牙切齒的表情將沖上來的敵人嚇得跌在了地上!

 小高舉著猛虎水仙旗,她知道這面旗幟的意義,守護在她面前的騎士已不知是第幾批了,盡管旗手通常都是最先犧牲的角,但水仙騎士不會這樣,他們的神牌和戰旗是世界上最高貴的圖騰!如果戰場上只剩下一名水仙戰士,那麼這個戰士就一定是旗手!

 一支利箭奔向薩沙伊的胸口,小平靜的盯著弓箭襲來的方向,一個高大的騎士突然擋住了她的視線,接著這個偉岸的身軀就慢慢的向下滑倒,薩沙握緊了戰旗的手柄,她已經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但她看到身前的空隙又被一個騎士填補時,她的淚水終于滾動著落在腮上。

 馬車上的一名水仙箭手沿著敵箭的軌跡找到了那個狙擊手,沒有任何猶豫,一支復仇的箭矢離弦而去,他滿意看到樹冠上栽下一個敵人,但一把飛斧已結束他的生命。箭手並沒有倒下,他覆在同伴的身上,也許他能為身邊戰友擋住一些攻擊,他的戰友會為他把那些該死的家伙全都釘在樹上!

 隊伍後列傳出的一聲慘嚎吸引了小!薩沙伊看著隊後涌上的大片敵人不驚駭絕。她看到這些從背後沖入戰場的劊子手在一個騎士的帶領下瘋狂的砍殺著那些武裝起來的侍者,但侍者不是戰士,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一樣的敵群中。

 “媽媽!媽媽!”薩沙焦急的呼喚著西利亞夫人!水仙騎士和近衛軍都在應付山上沖下的敵人,隊伍末列幾乎沒有人在防守!她知道真正決定命運的時刻來到了。

 西利亞夫人也注意到狡猾的敵人從最脆弱的環節發動了攻勢,但她已分不出任何人手,盡管水仙騎士仍保持著優勢,但分兵的結果只能帶來徹底的毀滅,按照卡米爾事先的計劃,如果受到包圍,敵人最致命的突擊將由那幾位更致命的人物來抵御。西利亞瀟灑的轉回頭,沒有什擔心的,戰死並不可怕,戰敗才最難以接受!

 泰坦帝國東疆總督第二順位夫人西麗亞.安魯.內塔加波果斷的撇開戰刀,她將掛在腰跡的號角拿在手里,這個牛角號遍步刀痕劍跡,公爵夫人將它放在嘴邊,年輕時的回憶又涌了上來,她曾作為司號手隨著丈夫南爭北討,盡管她多年未曾使用,但作為安魯一員,她知道總會有這樣的一天,熟悉的音調又回到口中。

 “嗚……嗚嗚……嗚!”沉悶的沖鋒號響掣雲天,在一片“安魯哈啦”的吼叫聲中,騎士們用全部力量劈碎了眼前的敵人,他們向前邁出堅定的步伐,在號角聲中,刀劍的光彩和鮮的血更加炙烈了!

 馬卡里奧策著戰馬沖進了水仙騎士的後隊,他在劈翻幾個僕從模樣的家伙之後竟然發現自己與不遠處的那些大人物之間沒有任何阻擋了!興奮的馬卡里奧什麼都顧不上了,一個安魯直系成員的頭顱價值一萬金幣,但他沒看到金幣,卻看到一輛馬車後閃出一個打扮得跟個管家一樣的箭手。

 利箭深深的嵌入他的盾牌,馬卡里奧闌及為箭上透著的力道表示驚詫了,一把刺劍刺穿了戰馬的脖子,他手忙腳亂的撥開了刺向他咽喉的另一把刺劍,可這一切仍未結束,他最後的印象是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然後他便感到意識離他越來越遠。

 一把手柄像兒臂般粗細的巨斧將一個沖上來的刀手一分為二,刀手的身體像剪裁適度的破布一樣倒向兩邊;一個相貌猥瑣的小老頭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馬刀冒冒失失的沖進人群,他的身體在盾牌後一個急轉,兩個刀手的頭顱便滾落到地上;三支箭矢幾乎不分先後的奔向人群,三個刀手的脖子濺起鮮的血雨;一把鐵頭像水桶般粗細的重錘掄起一圈嗚嗚作響的寒風,四個刀手的身體向被犀牛撞過一般飛向空中,一個掛著聖騎士勛章的男子先後投出四支刺劍,五名刀手被刺了個通透;一個黑影在人群中三個起落,六名刀手大睜著眼被割斷了咽喉。

 前進被迫停止了,密密麻麻的匪徒連聲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的腳前倒著二十一名同伙兒的尸體,似乎緊緊不過五秒!

 排在最前面的匪徒將身體緊緊藏在盾牌後面,他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打量著面前的敵人,人不多,兩個小山一般的巨漢!一個管家一般的箭手!一個在腰間插滿刺劍的聖騎士!還有一個樣貌猥瑣目光狡捷的小老頭兒!

 不對!還有一個!那個黑影!刀斧手們想起來了,那個黑影,黑影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栽倒!人們慌張的四下搜尋,但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隊伍後面有人不耐煩了,他們鼓噪著向前擁擠,當這些家伙發現山上的同伙逐漸開始潰退時,他們對勝利和金錢的渴望已被激發出來了!

 “斧子!喂死他們!”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于是滿天的飛斧錯落有致的飛向單薄的防線,但是防線似乎突然消失了,當刀手們看到飛斧一無所獲的時候,他們向空中飛速靠近的黑影仰起頭。

 兩座小山狠狠的砸進人堆,沒有理會同伴的慘叫,唯一一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匪徒已經神志不清了,他看到那位持斧子的巨漢在借力起跳時踢斷了一棵小樹。

 人群像麻雀一樣四散奔逃,沒有人能形容這幾個人的破壞力,巨漢猶如兩座戰神銅像,他們根本不在乎招呼在身上的兵器,巨斧和重錘的每一次起落都帶起一片血霧;那個陰險的老頭似乎是萬惡之源,他的馬刀不但收割頭顱,下體似乎也是刀光席卷而去的目標;還有那個刀手們見過的最快的弓箭手,他們能夠發現那些家伙防守的空隙,可這時總會有一支利箭沖進到他們的食道;那個刺蝟一樣的家伙是誰?他身上的刺劍可以刺穿盾牌,可以刺穿鎧甲,可以刺穿阻擋他前進的任何障礙。頂住!頂住啊!金幣就在前面!盡管身邊不斷有人倒下,但金幣卻能讓更多的人功成名就。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疲倦極了,他那圓滾滾的小身體承受不了如此劇烈的運動,彎刀不斷攻向對手的破綻,盡管眼前倒下了許多個陌生的面孔,但這種單調乏味的進攻似乎無窮無盡的撲向他,奧斯卡終于厭倦了,他的體力已脫離揮刀的本能,右肋剛剛被一把斧子拖出一道大口子,少年能夠感到自己在流失鮮血,但他的怒火僅僅足夠劈飛傷害他的那個家伙,一把重劍又出現在他的頭頂,少年在嘆息聲中舉起彎刀,金屬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轟鳴,少年被這沉重的一擊震飛了出去,他跌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水仙騎士馬上就填補了親王留下的缺口,但他們無暇顧及這位殿下了,他們只能默默的祈禱小公子平安無事。

 “殿下!”兩名近衛軍騎士突然出現在奧斯卡的兩側,親王被扶了起來,但他立刻生出警覺,他對右手邊這個家伙一點印象都沒有。少年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似乎又回到了多摩爾加的時代,他曾獨自應付過許多位殺手。

 一把泛著青光的匕首突然竄至他的左肋,奧斯卡感到刀刃割破皮膚時的刺痛,他想掙脫,但兩個騎士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

 少年暮的發出一聲大吼,有不甘、有無助、但更多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憤怒!

 “啊……啊!”少年奮起全身的力氣將左肘擊向暗殺者的面門!那個家伙的臉蛋兒整個陷了下去,但刺入少年身體的匕首卻也深深的擴大了傷口。

 左面那名殺手在奧斯卡反擊的瞬間就發動了攻勢,雖然他比少年慢了一線,但他卻先一步擊中奧斯卡持刀的手腕,少年感到巨痛的同時就放開了彎刀,殺手接下來的膝撞讓這位親王的胸口如遭雷擊,他噴著鮮血倒向地面。

 “天啊!我為什麼听不到任何聲音?就這樣結束了嗎?”少年看著逐漸泛白的天空,他被一下沉重的膝撞擊飛了出去,在飛舞時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往事像戲劇一般一幕幕的流過眼前,他重重的倒在地上,他想到了二哥,他的二哥也曾這樣把他打倒在地。

 “嘿!小奧斯卡!我說!你哪里像一個安魯家的男孩兒!爬起來!你不是沒力氣了吧?”奧斯卡口鼻流血,他惶惶忽忽的翻轉身,面前的陽光被一個長得異常討厭的男孩兒遮擋住了。

 “你沒事吧?不要裝死!難道你忘記我是怎麼教你的嗎?打架之前要先看看四周,地上、身上、水里、草叢,如果你不想失敗,你就要盡快找到趁手的家伙!”

 “嗆!”二哥的短劍發出一聲嘹亮的長鳴,奧斯卡看了看即將落下的短劍,又看了看身邊四處的空地。

 “死吧!”短劍落了下來。

 少年的瞳孔媚收縮,一切聲響又回到了耳邊,刀槍磕踫時的轟鳴,騎士沖鋒的吶喊,西利亞媽媽吹出的悠長號角。

 “哥哥……”

 薩沙!奧斯卡媚翻身,氣急敗壞的殺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必殺的一劍刺了個空!

 少年從身邊一具騎士的尸體上拔出一支箭矢,再接著一個翻身,“死的應該是你!”他大喊了一聲,箭矢深深刺進殺手的腳脖子!這個近衛軍騎士慘叫著栽倒在地,奧斯卡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環視了一遍戰場,他欣喜的看到自己的騎士正在驅趕著那些討厭的蛆蟲。

 親王殿下搖搖晃晃的站在那,連他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下一刻就要一頭倒下,他現在希望自己能夠尋找到合適的家伙。

 腳腕被箭矢貫穿的殺手驚懼的揮舞著短劍,他想阻止那個少年接近自己。鑽心的疼廷沒讓他失去理智,他看到那個恐怖少年在身後拖著一把沉重的戰斧。

 奧斯卡的心情很好,盡管他的喉頭被肺部涌出的鮮血刺激得發甜。他突然吹起口哨,伴隨著天地間震耳聾的喊殺聲。

 少年挪到殺手的身邊,那個殺手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奧斯卡學起了小戈多的樣子,他記得小戈多是這樣使用這把大家伙的。

 先往左手吐口吐沫,再往右手吐口吐沫,抓緊斧子,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沉腰,提勁,用手臂的力量和全部體重帶動戰斧在空中劃過一道動人的弧線!

 “噗!”鮮血崩濺!少年一頭一臉都是那黏著腥臭的液體,“哦啦!”再輕松的吐出一句自己的口頭禪!

 阿萊尼斯公主殿下在上了這輛“防彈”馬車之後就平靜了許多,她為自己感到羞愧,她的伴為自己擋住了致命的箭矢,而她除了顫抖得像只鵪鶉之外就什麼都沒做。

 林默依伯爵的傷口很深,公主看著那個黑忽忽的血洞忍不住的想要嘔吐,但她強迫自己把這種感覺咽了下去,盡管車外的撕殺讓她坐立不安,但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是帝國公主,她面對任何事情都不應失了皇室的尊嚴。

 當那位帕爾斯先生將手術進行到縫合階段的時候,公主決定要為伴做點什麼了!她牽住一頭針線,看著那道傷口在醫師的手下逐漸合攏。

 車外撕殺的音量突然擴大了好幾倍!公主皺起了眉頭,她知道那些凶徒已經攻到近前。

 車門媚打開了!戰場上龐大的血氣和完全真實的聲音都涌進了車廂。一名近衛軍打扮的騎士出現在門口,公主想要痛斥他的冒失,可這位少卻發現這名騎士用一架手弩對準了她的額頭。

 沒有人敢呼吸,毒醫、安妮、稍稍恢復神志的林默依都被這不可理解的一幕驚呆了!只有公主敏銳的察覺到發生的事情,但她並沒在意,她已經在最初的進攻中失去尊嚴,那麼她至少要在去見光明神之前留下一點足以自傲的東西。

 公主殿下收回目光,她緊抓著伴傷口上縫合的那端絲線。“快!我們要完成治療!”帕爾斯難以置信的望著公主。

 手弩馬上就要離弦,殺手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莊嚴的表情,他為這個即將死去的少感到一點點可惜,可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在這里停止了!

 車內的人向殺手的身後望去,那是一個渾身全是血跡的小胖子,他手里那把夸張的戰斧要比他自己還要高一些。小胖子的斧子深深嵌進殺手的後腦,他只是向下一帶就把殺手的整個脊柱劈成兩瓣!

 “親愛的阿萊尼斯!親愛的安妮!親愛的林默依!見到你們我感到非常榮幸!”少年的臉上綻開天真至極的笑容。

 “您……您為什沒跟我打個招呼?”剛剛經歷一場變故的毒醫有些哀怨的對親王殿下說。

 “因為你要是讓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會跟我一塊下地獄!”奧斯卡笑眯眯的回答了帕爾斯,接著他兩眼一翻就栽倒在地。

 “奧斯卡!”一位夫人一位少踩著醫師撲向了她們心中的太陽。

 響箭再一次騰空而去!匪徒們突然丟開了已把他們殺得再無一點沖勁的騎士,盡管弓箭不斷追來,但任何事都不能阻擋他們撤退的步伐,就像發動攻擊時那樣,轉瞬之間,只要腿還能動的家伙已跑得干干淨淨。

 “安魯哈啦!”“安魯哈啦!”“安魯哈啦!”勝利來得太突然了!水仙騎士們在呆愣很久之後才暮的發出震天的吼叫!他們勝利了!他們在絕對的被動中擊退了強敵!

 當最後一個敵人消失在山林中後,水仙騎士的呼聲漸漸弱了下來,有些騎士甚至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山道此時已完全變了樣子,被烈火燒灼的大樹,嵌滿箭矢的馬車,還有遍地碎裂的盾牌和人體。

 西利亞被小纏扶著,她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騎士們扶起了重傷的戰友,挑選著地上沒有損壞的兵器,勝利了!但他們並不開心,他們為此犧牲了一半兄弟。

 卡米爾在被近衛軍的騎士高高拋起時就暈了過去,他一直都不喜歡這些帝國騎士的把戲。

 山路恢復了寧靜,但淒慘的呻吟卻更令人感到恐懼。水仙騎士們開始清理戰場了,除去公爵夫人的那輛,大部分的馬車都已經損毀,騎士們的箭矢也已消耗怠盡,他們不得不從敵人和戰友的身上來取得補充的機會。

 公爵夫人再次派出斥候,她交代了兩個任務,一是囑咐騎士們將那些移落在山上的敵人全部清理,二是盡量找到他們遺失的馬匹。

 空氣中的血腥味在騎士們移動尸體時變得更加濃烈了,傷員被聚在一處,其實騎士們很少有不帶傷的,但像傷筋動骨這樣的事情都已算是小問題。

 小仍然高舉著戰旗,犧牲的騎士在神牌前排成長長的一列,統計傷亡是母親交給她的任務,但她不敢去,她怕自己會丟臉的大哭起來,騎士們仍在搬運尸體,薩沙抹掉了一臉的淚水,她默默的祈禱︰遠方來的騎士,請記住你們的故鄉,請記住你們的功績,在神的殿堂,願你們得到安息。

 “行了!別把我當成娘們!”卡米爾恢復了英俊的相貌,一位騎士用一桶冰涼的山泉解決了他們的隊長重傷昏迷的問題。

 “走開好嗎?”被騎士們七手八腳扶起來的聖騎士大聲叫著。盡管他完成了一次成功的阻擊,但他知道曾經跟隨自己多年的戰士們已經十去六七。

 聖騎士向主母請安,公爵夫人擁抱了他,並親吻了他的臉頰。聖騎士又跑到公主那里,這位殿下給了他一個充滿感激的笑意。他又找到了他的小主人,盡管奧斯卡身上有幾道可怖的傷口,但毒醫卻示意他親王殿下沒有任何問題。

 卡米爾.雷阿侖上校單膝跪在親王的面前,盡管他打贏了,但讓親王受傷就是他的過失,這無法辯解,也不需要辯解,他需要親王對他進行制裁。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坐在一輛破損的大篷車上,他的身後是幾名少的尸體。他在清醒之後就找到了這里,但他看到車上的情景就開始哭泣。親王沒有淚水,這要怪該死的毒醫,但也要感謝該死的毒醫,沒有人知道少年呆呆的坐在那里是要干什麼,更沒有人知道這個堅強倔強的少年一直在哭泣。

 善解人意的卡米爾站起來了,他隱約猜到親王的心思,那些少都是親王的使,她們都是好孩,她們從多摩爾加就與這位少年生活在一起。現在她們的身上插滿箭矢,一雙雙無辜的、沒有任何光彩的眼楮仍然透射著驚慌和恐懼。

 “卡……卡米爾!是你嗎?”

 卡米爾立正敬禮!他的殿下不但是一個堅強的男孩兒,更是一個勇敢的戰士。

 “是的殿下!水仙騎士團第十四騎兵旅第五團第二中隊指揮卡米爾.雷阿侖上校向您報到!殿下!”

 “我們贏了?”奧斯卡的目光有些呆滯。

 “回殿下!是的,我們擊退了二倍于我的敵人,並讓敵人丟下超過五百具尸體。殿下!”

 “你認識我身後的那些孩子嗎?”奧斯卡看著自己的騎士。

 “回殿下!認識!殿下!”卡米爾不忍再看那些可憐的孩兒,他想安慰這個孩子,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此時只能像一個騎兵戰士那樣堅定的回答親王的問題,他希望少年能從自己的口令中得到勇氣。

 “不!你不認識!你們都不認識!”奧斯卡突然吼了起來,聲音在山道上空旋轉一圈之後又回到了車上,所有人都看著親王。

 “你們不知道她們曾在多摩爾加度過怎樣的日子,因為那里是地獄!你們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因為她們根本就沒有名字,她們只有代表囚徒的一串號碼,你們知道嗎?是我為她們起的名字。”奧斯卡突然竄上了馬車,他一個一個的翻動著尸體。

 “這是卡紗!這個是多米妮!這個是伊薩!這是芬妮!該死的……哦該死的!那些該死的家伙劫持了博蘭雅和朵斯!”奧斯卡劇烈的顫抖著,“他們……我看到……我看到了……他們劫走了……哦天啊……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哦天啊!”

 聖騎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始終保持立定的姿勢,他希望親王殿下能恢復軍人一般的堅毅。騎士們都听到了,他們繼續從事手上的活計,他們想到了犧牲的戰友,他們想到為什麼自己沒有盡到責任。山道充滿壓抑的氛圍,只有一只崖雕縱身飛入雲團,鷹鳴像淒慘的呼告,只是一瞬就無聲無息。

 帕爾斯听到了奧斯卡的哭喊,只有他知道少年在哭,而且哭得格外傷心。毒醫沉默了一會,他轉頭對身邊的一位騎士說︰“嘿,他不行了!我去看看下一個”。醫師收起藥箱,他身邊的地上躺著整整百多人的傷員,這位用毒專家深深的嘆了口氣。

 兩名騎士將那位已經失去生命的戰友抬到空地,他們用泉水仔細的擦洗他的傷口和全身的血跡,這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一名騎士將這個小伙子額前的亂發攏了一攏,然後為他帶上了頭盔,再將他的雙手交于胸前,一把染滿鮮血的騎士劍還要放在他的手里。

 斥候回來了,他們帶回了許多匹走失的戰馬。不過開什麼玩笑,水仙郡的戰馬從闌會走失,它們聰明的遠離了戰場,並在一處僻靜的山林聚在了一起。當騎士遇到它們的時候,這些小家伙興奮的打起了響鼻。但它們在回到車隊以後就失望了,它們的主人再也不像從前那樣熱烈的迎接它們了,就算去踫觸,它們的主人也沒有做出應有的回應,它們失望的低下頭,路邊鮮嫩的青草也無法引起它們的興趣。

 “卡米爾!你猜……那些家伙會怎樣對待我的侍?”奧斯卡累了,確切的說是失血讓他栽倒在地,這個少年四仰八岔的攤在大篷車上,他的身邊就是那些悲慘的失去生命的少。

 “我說小子!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怎麼處理敵人俘虜和傷員。”犯罪之王終于走了上去,他不希望這個小家伙一直是這個樣子。“至于博蘭雅和朵斯!相信我!我負責把她們完好無損的給你搶回來!我發誓!我會……”

 “你在放屁!”奧斯卡媚從車板上跳了起來!“你***是在放屁!還記得多摩爾加那些情狂和各種變態佬是怎麼對付落在他們手里的少嗎?你***是犯罪之王!你能想像到那些事的!”奧斯卡的吼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少年呼呼的喘著氣,多拉米.貝辛格盯著他持刀的手,他不知道萬一少年想宰了他的話他是不是要還擊。

 “你知道嗎?我答應過她們!我會帶她們去追尋真正的幸福,我還答應帶她們去世界上最輝荒都市!我還答應帶她們回到我的故鄉去見識那漫山遍野的水仙!我還……”

 “奧斯卡!”里奇一把抓住少年的雙肩,他覺得應該控制住這個快要抓狂的少年了!“奧斯卡!听我說!你會的!你會的!”

 少年一把推開里奇,他不需要安慰,他只需要血液。少年忽的抬起頭,他想到剛才他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

 “敵人的俘虜和傷員是嗎?”少年的目光放射出詭異的光芒,卡米爾突然打了寒顫。

 “嘿嘿!哈哈哈!竟然還有沒死的?”奧斯卡放下彎刀,他從大篷車上跳了下來,傷口又涌出鮮血,聖騎士手腳並用的為他纏起一層新的繃帶。

 “卡米爾!嘿!听我說卡米爾!我只要十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挑那些在敵人中有點地位的!我再重復一遍,我只要十個!”

 “那其余的呢?”聖騎士小心的問。

 奧斯卡又嘿嘿笑了起來,他伸開雙臂讓正在為他包扎的聖騎士能夠更方便一些。“我說里奇!還記得多摩爾加怎樣給那些死刑犯行刑嗎?”

 里奇扶住了一棵大樹,他感到腳底下媚竄上一股寒意。

 “嘿嘿!將他們腦袋沖下釘在倒十字架上,然後再從他們的咽喉開一個口子,當血流盡的時候,光明神就會收到這些褻瀆他的靈魂,這位偉大的神明會把他們投入永無轉世之日的無主之地。他們會化作孤魂受到永遠的詛咒和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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