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假戲真做
第二天早上,透過窗子的微光将倆人叫醒。起身穿衣洗漱,用過早飯後上官瑾飒牽過踏塵,兩人就離開了。按照岑雪與百裏清晔的說法,送親的隊伍再有三日就能到柏水。而這個鎮子離柏水至少還需要一天。
好在踏塵的速度夠快,傍晚的時候将将趕到了柏水,找了個大點的客棧,匆匆洗了澡,上官瑾飒坐在桌邊喝茶,胳膊支在桌子上,茶水在杯中搖晃,另一隻手屈在一起,手指敲打着桌面。從屏風後繞出來的沈寒舟坐在他的對面,擡頭看了上官瑾飒一眼。随即拉過上官瑾飒的胳膊,纖指搭上他的脈搏。
上官瑾飒一見沈寒舟如此動作,擡起嘴角微微笑了笑道,“你都知道了。”
沈寒舟白了他一眼,“你身體那麽冰,靠在你身上我都覺得瘆得慌。”咬唇沉思了一會兒,“是因爲寒血嗎?”
上官瑾飒點點頭,“寒血寒氣太重,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用它,用内力催動寒血,寒氣會反噬回來。”
“昨晚爲什麽不說,現在再治隻會更慢。恐怕十二個時辰内你都不能動用内力了。”沈寒舟語氣裏的埋怨顯而易見。
上官瑾飒倒是不在意這些東西,将手中茶杯擱在桌上,這桌子很小,上官瑾飒長臂一展,很輕松的就能碰上沈寒舟的下颌,手上微微用力,上官瑾飒傾身在沈寒舟唇上落下一吻,沈寒舟剛要反抗,上官瑾飒就從他的指下抽出了另一隻手,身形微動來到他跟前,雙臂微微用力将沈寒舟打橫抱起,雙眼微眯給了沈寒舟眼神示意。
上官瑾飒的一系列動作已經讓沈寒舟感覺不對勁,此刻看到上官瑾飒的示意便也知道周圍有人,仔細聽聲音,人還不少。若是以往,上官瑾飒自是不必用這種手段的,隻是此時他的内力損耗過大,沈寒舟一人恐怕也應付不了這麽多的人。
沈寒舟自然知道這個中利害,雖然不情願,但是也隻能配合着上官瑾飒,身體不能反抗,沈寒舟的眼睛就死死的瞪着上官瑾飒。要不是這人非拉着自己到這裏來,會有這麽多的事嘛。結果此刻爲了解決麻煩,他還得做上官瑾飒的“身下人”。
上官瑾飒對于沈寒舟心裏的彎彎繞自然是清楚的很,低下頭寵溺的笑笑,将懷中人放到了床上。上官瑾飒自認爲剛才那個笑容魅惑無窮,可在沈寒舟看來卻是驚悚的很,剛要開口,上官瑾飒的吻便覆了上來。随即身上一重,那人已經毫無顧忌的壓了上來,沈寒舟下意識的想要推拒,卻剛好聽見了有人在房間上的磚瓦上走動,剛剛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娘子,爲夫伺候的你還舒服?”上官瑾飒暗含情欲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沈寒舟偏過頭閉上眼不想再理會身上人,看見沈寒舟這副害羞的模樣,上官瑾飒心下暗笑連連,調弄沈寒舟的心思又起,動作又大了些,身下是木制的床,自然禁不住他這般大力的搖晃,開始發出咯吱的響聲。
屋頂上的人聽見了些動靜,輕輕撬開了一片瓦,借着昏黃的月光和室内微弱的燈光可以看見木床的搖晃。再加上輕微的呻吟聲,是人都知道裏邊在幹什麽了。
蓋上瓦片,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前往下一間房查看。
沈寒舟聽見那些人離開的響動後,一把掀開了身上壓着的人,他都聽見了,就不信上官瑾飒還察覺不到那些人已經離開。
上官瑾飒順勢躺到了裏邊,左手撐着頭,目光灼灼看着沈寒舟,兩人剛剛洗了澡,穿的都是中衣,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禁得住這般的動作。沈寒舟的眼睛緊緊閉着,臉上一片酡紅,睫毛還在微微顫動,呼吸自然也不會多麽平穩。
沒有再想東想西,上官瑾飒一個翻身再次覆了上去。沈寒舟的眼睛倏的睜大,厲聲問道,“你幹什麽?”隻是這厲聲因爲夾雜了些許的情欲,在上官瑾飒聽來,反而更像是欲迎還拒。
沈寒舟使出全力想要推開這人,無奈力氣不敵,将這雙不乖的雙手反剪在他的身後,上官瑾飒聲音暗啞,“當然是,幹你。”
“你說過在成親之前不碰我的。”沈寒舟能感覺到抵在自己下腹的東西越來越大,雖然自己也被剛才的挑逗弄得興起,可是不代表他就要這麽毫無準備的接受上官瑾飒的入侵。
上官瑾飒輕笑出聲,清朗的聲音帶上些微的情欲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裏反而更顯魅惑,“皇天在上,厚土爲證,今日我上官瑾飒願與沈寒舟結爲夫妻。”
上官瑾飒含笑說完這句話,很明顯的感到沈寒舟的身子震了一下,今日就算是耍個無賴,他也非要了身下人不可。
“你,你無恥!”沈寒舟明顯被氣得不輕。
“誰說成親就一定得擺宴席,告父母了。”某人決定将耍無賴這份事業進行到底。
沈寒舟雙眼死死的瞪着上官瑾飒,上官瑾飒的笑容明豔動人,眼角眉梢皆是風情。輕吻落在沈寒舟因爲憤怒而顫抖的睫毛上,極盡聲音之魅惑,“放心,我不會傷了你。”
雖然因爲上官瑾飒不斷的輕吻而意亂情迷,沈寒舟還是猶猶豫豫,“你不是還有正事要辦麽?”
上官瑾飒見沈寒舟松口,心下暗笑不已,“他們兩日後才能到這裏,夠你休息了。而且,誰說這不是正事了,嗯?”說完還惡劣的用自己早就擡頭的下身蹭了蹭沈寒舟同樣昂揚的部位,果不其然,身下人的臉刷一下紅的不像話。不再理會沈寒舟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深吻覆上,薄薄的中衣被靈活的手指輕輕挑開。沈寒舟也知道今日是反抗不得了,更何況自己已經被上官瑾飒挑的興起,要停下來好像還真不太容易。心裏彎彎轉了半天,終于還是閉上了眼睛,算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再糾結也沒有什麽用了。
看見沈寒舟緊閉眼睛,頭轉向牆的裏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上官瑾飒臉上的笑意更甚,輕輕扳過他的頭,沈寒舟的睫毛顫了顫,嘴唇微微張開,上官瑾飒的舌頭靈巧的滑進,帶着霸道的占有欲。沈寒舟很喜歡嚼銀丹草(今薄荷葉),随身總是帶着它,那是他從滇西采來的,淡淡的清香一直在他的唇内齒間糾纏。上官瑾飒的舌尖一點點舔過沈寒舟的牙齒,感受着他齒間内的清涼。沈寒舟雖然是默許了上官瑾飒的行爲,但心裏頭還是别扭,上官瑾飒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他的舌就是在匆匆忙忙的躲避,可惜最後他還是落敗,舌尖被迫與上官瑾飒的糾纏在一起,彼此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空氣被一點點抽幹,喘息聲攪亂了沈寒舟早就雜亂不堪的心境。
而上官瑾飒的手則在沈寒舟胸前作亂,時而揉捏,時而輕刮,若即若離的引起身下人一陣顫栗。
唇舌戀戀不舍的離開沈寒舟的唇,上官瑾飒的吻輕輕掠過沈寒舟的脖頸,沈寒舟的頭不自覺的仰起,突出的喉結被上官瑾飒含在口中輕舔着,沈寒舟左手的手指穿過上官瑾飒的黑發,右手繞上了上官瑾飒的寬肩。
上官瑾飒暗笑一聲,舌尖來到沈寒舟胸前的紅櫻處,輕輕噬咬,慢慢碾磨。淬不及防的受到這樣的刺激,沈寒舟的身體一陣輕顫,指尖劃過了上官瑾飒瑩白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紅痕。
看到沈寒舟這個樣子,上官瑾飒的唇齒更加賣力,紅櫻被他含在口中肆意折騰。輕巧的手指也滑向了沈寒舟下腹的草叢間,輕輕抓起隐藏在草叢裏的物事,那裏已經挺翹,前端也開始流出白濁。上官瑾飒惡意的用指甲刮着上邊的褶皺,毫無意外的感到手中的東西又脹大了幾分。
最敏感的地方被上官瑾飒握在手中調弄,快感自下腹向着四肢百骸竄出,更大的刺激讓沈寒舟繃緊了腳尖,上官瑾飒還在不遺餘力的套弄着,牙齒噬咬的力度又大了些。胸口與下身的刺激同時加大,沈寒舟的指甲更尖銳的戳進了上官瑾飒的肩膀,上身不自覺的繃起,伴随着沈寒舟的一聲低吟,白濁落滿了兩人的下腹。繃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來,沈寒舟的上身狠狠的砸進床裏,好在棉絮鋪的夠厚,倒也沒有什麽痛感。
上官瑾飒的唇移到沈寒舟的耳邊,暗啞的聲音響在沈寒舟耳邊,“你舒服了,這下,可該我了。”
沈寒舟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等到他理解了上官瑾飒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時,上官瑾飒沾着經驗的手指已經緩緩壓入了他身後的密處。
尖銳的疼痛一瞬間蔓延開來,沈寒舟咬緊了下唇,上官瑾飒的吻再次落在了沈寒舟的唇上,舌尖劃過沈寒舟剛才咬破的地方,血液澀澀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和着沈寒舟唇間銀丹草的清香,纏繞出了一種特别的味道,令人欲罷不能。
舌尖在沈寒舟的嘴裏肆虐,上官瑾飒的手指也沒有停下進攻的進程,生澀的甬道第一次承受這樣的刺激,沈寒舟的後泬一陣痙攣,夾緊了上官瑾飒的手指。上官瑾飒的舌繞上了沈寒舟的耳畔,“呵,夠緊的啊。”
因爲上官瑾飒有些下流的言語,沈寒舟的臉再次泛上了紅暈,微微偏過頭,想要遮掩掉自己這一刻的羞恥與難堪。但是在上官瑾飒看來,這青澀的反應反倒别有了一番風情,濕濡的舌尖在沈寒舟眼睑處糾纏,“别怕,放松一點。”
上官瑾飒的聲音裏明顯含着壓抑,沈寒舟自然感覺的到他身上不斷叫嚣着的欲望。沈寒舟也知道上官瑾飒是不想讓他受到太大的傷害才如此隐忍,心裏頭微微泛出了暖意,身體也漸漸的放松下來。
修長的手指還在攻城略地,因爲沈寒舟的放松那裏終于沒有那麽緊澀,待得三根手指全根沒入,上官瑾飒才将其抽出,把自己已經漲得紫紅的東西緩緩推入了沈寒舟的體内。借着火光看到沈寒舟并沒有出現太過痛苦的神情,上官瑾飒也微微松了一口氣,兩手摁住沈寒舟的腰際,開始慢慢抽送起來。
随着上官瑾飒越來越大的動作,沈寒舟原本壓抑着的呻吟聲也漸漸溢出,痛是肯定的,隻是上官瑾飒前邊極盡的溫柔還是沒讓他太過難受。雙手穿過上官瑾飒的腋下,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時間已經到了夏日,晚間的風總是清清涼涼的,微弱的火光因爲風的吹動而飄搖着,牆上兩人的影子也在糾纏中搖搖晃晃,寂靜無聲的夜裏除了暧昧的呻吟,就隻剩下了窗外的白楊樹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