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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爺妻管嚴》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合人心意

 那天無論楚越怎麼哄,怎麼安慰,兼雨就只是縮在角落裡,瞪著大眼睛警惕的觀察他,不說話也不睡覺,那眼神執拗到瘋狂,如同鬼一樣,死死的盯著你,只要是楚越接近他一點,他就會嚇的一哆嗦,然後奮力的滿屋子的跑,滿屋子的躲,甚至一腦袋撞在柱子上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想楚越在接近他分毫。

 楚越身心俱疲,他沒有絲毫的辦法,他的辦法對待這麼個軟硬不吃的小東西都不合適,先前來的時候就已經嚇唬過了,可是卻把這個小東西搞得遍體鱗傷,若是在強硬下去,說不定這人就真沒了。

 可是他現在倒是想好好對她,好好寵愛他,可是人家不給你一點機會,甚至連一個縫隙都不給你,任憑你有什麼心思,這個小東西永遠超出你的意料之外。

 最後楚越也是在見不得他這樣了,他把知華叫來了。

 女孩子柔軟溫和的靠近他,他的排斥並沒有那麼強烈,換言之兼雨只是怕自己而已,他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出了暖閣,因為有他在,就算兼雨肯讓知華接近,但是全身的晶體也不會鬆懈下來,暖閣和小客廳之間隔著一道珠簾,楚越就站在珠簾後,看著知華端著一碗加了蒙汗藥的安神湯慢慢的哄著餵給他。

 楚越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他身上,只是隔著珠簾看不太清,只是依稀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孩子身影婉約,影影綽綽。

 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握緊手上的那一隻手,頓時一股難忍的刺痛痛遍四肢百骸,一點小傷竟然瞬間痛到深入骨髓。

 管家太監端著傷藥,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殿下手上的傷也要及時處理……」

 楚越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動,依舊是看著珠簾裡的身影。

 「……」管家太監微微的歎了口氣,小聲地說道:「殿下,還是將傷口包紮上吧,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暈血的多,不然以後小主子見到鮮血淋漓的又該害怕了。」

 楚越渾身僵硬了一下,緩緩的轉頭看他,自欺欺人的說道:「你是說……他剛才怕成那樣兒只是害怕血……是嗎?」

 是嗎?

 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他害怕的從來都是一直在傷害他的你!

 雖然管家太監很會說話,立即賠笑的安慰她,可是楚越耳朵裡聽著,心裡卻一直在反駁。

 最終他還是沉默的伸出了手,讓人將血跡擦乾淨,把傷口包紮上,這個過程很疼,但是他寧願是相信兼雨不是在害怕他,而是真的害怕他手上的鮮血。

 管家太監的手很快,快速的清理傷口,然後將紗布纏上,就快要包紮好的時候,知華從暖閣裡出來,低著頭走到楚越身邊,恭敬地福了福身,說道:「殿下,小主子喝過藥,已經睡著了。」

 楚越抬頭看她,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是。」

 知華福了福身,然後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楚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了,管家太監也端著東西退了出去。

 楚越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己被包裹上紗布的手掌,又看了看書架上的寶劍,它已經被擦乾血跡好好的放回原位了。

 可是他們之間,應該是回不到原位了吧。

 楚越挑開珠簾,慢慢的走向床榻,裡面的孩子蹙著眉頭,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被子裡,只有那麼一點大,楚越坐在床邊,伸手想撫平他皺著的眉頭,可是卻不想剛一觸碰到他,這孩子的眉頭本能的皺得更緊了。

 楚越的手堪堪的縮回來,可是卻停在半空,有些不忍心在前進,但是還捨不得收回來。

 他在床邊就這麼做了好長時間,一直這麼癡癡的看著他,那碗安神湯裡的蒙汗藥似乎放的多了一些,就是楚越後來躺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摟進懷裡的時候,他都沒有醒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濛濛亮的時候,楚越就起床了,丫頭小廝站在一邊伺候她穿衣服,管家太監見他神情似乎有些疲憊,又看著床榻裡的小主子正在睡著沒有醒,於是輕聲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殿下不在多睡一會兒了?」

 「不了……」楚越在一邊讓人更衣,一邊轉頭看著熟睡中的兼雨,低聲說道:「我還是先走吧,省得他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又要害怕了。」

 管家太監一聽沒敢說話,只是恭敬的低了低頭。

 今日楚越下了朝後,就直接留在宮中,因為麗貴妃傳話出來,說要見他。

 其實他想不想就知道是什麼事,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別院住著,把皇子妃和滿府的姬妾都留在了皇子府,而且臨走之前還把皇子妃禁了足。

 這個陳氏向來不是個安分的,她仗著自己出身好,又是皇子正妃,從來不把這滿府的妾侍放在眼裡,冷不丁因為個來路不明的男孩子吃了這麼大虧,心裡簡直憤恨的要命,前腳楚越一走,吼叫她就差人把話傳到娘家去了。

 她是萬昌伯的嫡長女,這萬昌伯和平西候也就是麗貴妃的娘家有些親緣,所以當時麗貴妃為了親上加親,也是為了把楚越將她顯赫的娘家牢牢的拴住,才娶的陳氏。

 萬昌伯膝下的子嗣不少,但是女兒就這麼一個,從小嬌生慣養,而且就這麼一個女兒嫁入皇家,以後還得指望這個女兒呢,聽到這話以後自然很著急,但是他們卻不敢親自去找楚越說和,因為他們知道楚越脾性乖張,不是個善茬,又極其囂張跋扈不講理。

 所以萬昌伯夫人就入宮拜見了麗貴妃,委婉的將此事說了出來。

 麗貴妃從前一直很得寵,雖然後來有了丁昭儀,但是德盛帝一直與她還是有感情的,所以生下七皇子後,他就一直希望七皇子能平步青雲,可是前面有皇后嫡出的皇子,有城府頗深的三皇子,有天資出眾的玟王,七皇子實在是不拔尖,所以自從立了太子之後,她想讓七皇子登基大統的心就慢慢的落下了,可是現在太子被廢,拘禁在宗廟,三皇子陷害玟王,雖然玟王沒說,德盛帝也沒有責怪,但是人心昭昭,三皇子是不會再受重用了,現在只剩下玟王和七皇子。

 麗貴妃的心又活絡起來,可是她一邊高興,同時,一邊也擔心,是不是太子和三皇子都是被玟王一個個剷除掉的,那麼最後不就剩下七皇子一個了,要是連太子身份那麼顯赫,三皇子那般精明的人都是被玟王剷除的,那七皇子顯然就不是玟王的對手。

 正在她思量該怎麼辦的時候萬昌伯夫人來了,這個萬昌伯夫人一心想讓自己女兒趕緊出來,於是就再麗貴妃那兒添油加醋的說了好些話。

 「貴妃娘娘還不知道吧,七殿下不知道在哪裡得了一個少年,整日的寵愛有加,其實要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難得七殿下喜歡,可是那是個男孩子,不能誕育子嗣不說,還仗著七殿下寵愛非常囂張,不把皇子妃放在眼裡也就算了,還陷害皇子妃,害得她被七殿下禁足,而且切身還聽說,那個少年是個極其桀驁不馴的,還……還……」

 萬昌伯夫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者麗貴妃的臉色,樣子踟躕有些不敢說話。

 麗貴妃放下茶杯,看著她一臉膽怯的樣子眯了眯眼,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你說就是,本宮自然會為皇子妃做主的。」

 「哎,是~是~」萬昌伯夫人一聽大喜,於是趕緊小聲的說道:「聽說這個少年曾經當著皇子府裡的下人當場就掃了七殿下一巴掌……這樣的禍害如何能放在殿下身邊啊,若是傳出去,說殿下偏寵個少年,這也不好聽啊,而且這個少年如此囂張,若是哪一天傷到殿下,那該如何是好啊!」

 「什麼?竟有這種事?」

 麗貴妃皺眉,臉色不太好,簡單的大發了萬昌伯夫人後,就差人給楚越傳話,要好好的問問。

 結果楚越往後宮走的時候,突然碰見來拜見皇后的玟王夫夫。

 原本遠行之後要拜見父母的,可是一直都只是楚豫奉旨入宮,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去皇后宮裡,怕被人說閒話,於是這一日,楚豫和顧攸寧一起進攻要去拜見皇后,誰知就在宮門口看見了神色匆匆的楚越。

 論長幼,楚豫比楚越年長,所以既然看見了,又在宮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楚越再不願意,也得上前給楚豫不甚認真行了個禮。

 「六皇兄眼高於頂,一向不愛在宮闈中走動,怎的今日倒進宮了?」

 楚豫沒有說話,而是顧攸寧率先開口,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紗布,說道:「聽說七皇子這幾日上朝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總是往城外跑,怎的今日卻得空進宮了?」

 「呵呵~」楚越挑唇一笑,說道:「那是自然,本殿往城外跑,那自然是城外有吸引本殿的溫~柔~鄉~啦~」

 楚越說的滿臉不懷好意,顧攸寧瞬間臉就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他,慢慢的走到他身邊,一字一句的說到:「日子還長,我看你能囂張幾天!」

 ……

 楚越去上朝走後,沒過多久,兼雨也醒了過來,來了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早上起來很聽話的吃了飯,沒有用人費力,還老實的喝了藥,知華給了他一塊糖,也吃了。

 他自己低頭穿好鞋,然後又乖乖的將貂裘披在身上,站在門口,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知華,輕聲說道:「我,想出去看看……行……行嗎?」

 「……」知華對於他的改變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半天才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公子想去哪兒,奴婢陪你……」

 兼雨沒有說話,轉頭推開門,出去了,知華站在他身後也趕緊跟了上去。

 兼雨出了門,仍然順著那日知華帶他去的那個長廊到後山去看花,可是紫荊花開了幾日,就已經落下了,鋪了一地紫色。

 花開時荼蘼,花落時飄沙。

 知華看著兼雨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花雨中,神情有著大人的淡漠,她皺了皺眉,上前展開笑意問道:「怎麼了,公子不是說要出來走走嗎?怎麼在這兒發呆呢?」

 兼雨沒有看他,而是仍然呆呆的看著那被垂落的滿地紫色,半晌突然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來了幾日了,竟然從未仔細的看過這裡。」

 知華愣了愣,隨後了然一笑,她就知道,這麼小的孩子,就算會記仇,但是你只要對他好,時間一長就會好的。

 「那公子看出什麼來了?」她笑著站在一旁笑問道。

 「……山水花鳥……無一不合心意,讓人流連忘返……」

 兼雨大眼睛空洞的瞪著,眨也不眨一下,一時間竟然像一個沒有活氣兒的玩偶一般。

 過了好半天,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順著長廊往半山腰走去,知華就跟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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