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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靈異生活》第93章
  93、寶寶回歸

  陰玉擺在桌子上,用符咒包著,在陽光下透出碧綠的幽光。小麥端詳著:「太陰會是要這個嗎?」

  「韓亮不是說他把這玉送出去之後倉橋俊很不滿意?那麼至少這塊玉對他是有很大用處的,應該不只是抽取魂魄喂鬼車那麼簡單。」

  「我覺得那鬼車好像也沒什麼本事……」小麥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一隻大型貓頭鷹麼?腦袋多長了幾個而已,還不是被他一頓亂刀砍了個稀里嘩啦。

  邵靖笑了,伸手摸摸他的頭髮:「這有很多原因。第一,那東西應該還沒完全養成;第二,還被四爺射傷了;第三,你有軒轅鏡;第四,因為你很厲害。」

  小麥被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有點臉紅:「瞎說什麼……」

  鐘樂岑在桌子那頭笑了起來:「你真挺厲害的,靠一把西瓜刀砍死一個飛頭蠻,砍傷一隻鬼車,換了別人做不到的。尤其想到用紅線割開空間取光--太聰明了。」

  鐘恤也笑了:「沒錯,一把西瓜刀大戰妖怪,可以去拍電影了。」

  周琦嘿嘿笑:「麥子,四爺可是不隨便誇人的啊。」

  小麥被他們說得臉都紅了,把話題引開:「方院長那裡怎麼樣了?」

  鐘樂岑收了笑容:「寧遠的情況非常奇怪,確實是陽氣過盛造成心神焦躁,用這塊陰玉一吸收就好了,說明這股陽氣並不是從他本身生出來的,而是從別的地方傳上的。我問了問他,他前幾天出差去了濟南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估計就是在會上出的事,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會傳給他這個。我讓他仔細回憶所有交談過的人,最後我覺得有個人最可疑,因為寧遠跟他談話的時候覺得特別熱。寧遠說他想來想去只有這個人感覺比較特殊,握手的時候就覺得那人體溫特別高,然後兩人就坐在空調旁邊,寧遠卻覺得身上很熱。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異樣來。」

  小麥看了邵靖一眼,邵靖沒吭聲,小麥就問:「那這人是誰啊?我們能不能查查他?」

  鐘樂岑搖了搖頭:「很難。這個學術交流會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查起來會很麻煩,還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受邀來的,如果不是,就更難查了。寧遠也只知道他姓胡,叫胡通,我們已經託人去--」

  「胡通!」小麥和周琦異口同聲叫起來,邵靖和東方良也驚訝地揚起眉,「確實叫胡通?」

  「怎麼,你們認識?」沈固眉頭一皺,「他是什麼人?」

  小麥又猶豫了:「這事也說不準,同名同姓的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知道的那個胡通。再說,他身上怎麼會有陽氣……他帶著個鬼胎,應該是陰氣重吧?」

  「未必。」周琦搖頭,「他後來用的什麼法子把鬼胎轉給了唐勇?我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所以也沒準會怎麼樣。對了,這人長什麼模樣?」

  「寧遠也沒什麼很深的印象,這人長得挺普通的,不過黑子根據他的描述做了一張電腦模擬圖--黑子?」

  「這這,我正在調。」小黑子唰唰在電腦上調出一張圖,小麥看了一眼就斷定:「就是胡通,很像!應該不會那麼巧長得那麼像了。」

  「你們剛才說什麼鬼胎,是怎麼回事?是這人帶著鬼胎?」鐘樂岑連珠炮一樣發問,「這鬼胎怎麼來的?後來轉給誰了?」

  小麥把鬼胎的事情說了一遍,鐘樂岑低頭思索了一會,問鐘恤:「四叔,你說這個胡通會不會就是用陽氣把鬼胎逼到那個唐勇身上的?」

  鐘恤點頭:「有可能。鬼胎跟唐勇本來就有血緣關係,用相同的血脈吸引一下,加以陽氣逼迫,是可以轉移的。」

  小麥插嘴:「好像唐勇是收到了一個瓷器娃娃,然後才--哦不對,那個叫孩兒枕。」

  「孩兒枕?」鐘樂岑猛地轉頭對沈固說,「司曉琪和蕭楠那件事裡,也有個孩兒枕!你記得嗎?」

  沈固皺眉點頭:「記得。枕芯裡有胎兒的骨肉,用來養三屍的。這裡又有孩兒枕,會是同一個人做的?」

  小麥睜大了眼睛:「你們也遇見過孩兒枕?是什麼人做的?」

  「是個女孩。」鐘樂岑也講了個故事,「……這事是解決了,但那個孩兒枕究竟是在哪裡做出來的,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枕頭做得不錯,司曉琪應該是沒這份手藝。我覺得應該是她托別人做的,但是司曉琪已經自殺了,這個枕頭從哪裡來的就查不到了。」

  「原來濱海有這麼多怪事……」

  鐘樂岑笑了笑:「所以需要特事小組。好了,這個枕頭的事先不說,先把太陰解決了。你們是想用陰玉把太陰引出來?」

  「對,邵靖是這個意思。不過,太陰是不是為了這塊玉來的,還不知道呢。」

  「我覺得大有可能。」鐘恤淡淡地說,「至少太陰被張少重創確實需要療傷,這塊陰玉對它必然是大有用處。即使它不是為陰玉而來,擺這件東西在那裡,對它也有極大的誘惑力。」

  「那就這麼定了,先把太陰拿下再說。」沈固拍板,「我們來安排一下,韓家--」

  邵靖抬頭淡淡道:「韓家的事我去就行,你們可以去忙別的了。」

  沈固皺眉:「這怎麼行?濱海的事,特事小組怎麼能不管?」

  邵靖哼了一聲:「日蝕的時候特事小組不也沒--」他還沒說完,腳上就被小麥踩了一下,終於把後半句嚥了回去。小麥趕緊打圓場:「我覺得那個瓷枕的事也很重要,這個做瓷枕的已經間接害死兩個人了,誰知道他在我們沒看見的地方又害死過多少人?要麼我們分頭行動吧,邵靖去抓太陰,沈哥你們去查瓷枕和胡通,這樣效率也高些。」

  鐘恤雖然不瞭解內情,但他見的人多了,還看不出邵靖和沈固之間的對立情緒?當下輕咳了一聲:「這樣,我跟張少這邊去對付太陰,樂岑你和小沈去查瓷枕的事。麥子說得對,這樣效率也高一些。」

  鐘恤既然開了口,他是鐘樂岑的叔叔,沈固當然只有聽著的份,把陰玉留下,囑咐小黑子在網上繼續搜索胡通的下落,兩人就走了。小麥把邵靖拖到一邊,壓低聲音:「你幹嗎呀?怎麼那麼不客氣。」

  邵靖沉著臉沒說話。小麥戳他一下:「說話呀!沈哥也算是四爺的那個--侄媳婦吧?你這麼明擺著跟他對著幹,四爺怎麼想?他畢竟是長輩呀。」

  邵靖用鼻子哼了一聲,仍舊不說話。小麥很無奈--哄孩子容易嗎?只好祭出殺手?:「怎麼,你還是惦記著鐘少,看沈哥不順眼是吧?」

  邵靖果然立刻否認:「不是!你別胡思亂想。」

  小麥嘆口氣:「我真不想胡思亂想,可是你總跟沈哥對著幹,究竟有什麼原因?除了我剛才說的,還真想不出別的解釋來。」

  邵靖半天才說:「沒什麼,我只是不習慣聽別人指揮。」

  「就為這個?」小麥瞠目結舌。他是和順慣了的人,還真沒有邵靖這種變態的自我膨脹觀念,「沈哥也就是說說,也沒說就他指揮啊。算了算了,我算是知道了,你們倆可能犯沖,說不定前世是仇人呢。」

  邵靖哼了一聲:「也許。我打賭他看我也不順眼。」

  「行了,那現在不是已經分開行動了嗎?再說了,咱們又不是特事小組的成員,辦完這件事你不是要帶我去江西嗎?那就不會再共事了,你也就別這麼耿耿於懷啦。」

  邵靖摸摸小麥的頭髮:「煩死人了!要不是因為倉橋俊,我早就帶你上路了。」

  「快了快了,解決了太陰我們馬上走嘛。」

  「你手還沒好呢。」邵靖輕輕把小麥的手握住。厚厚的繃帶去了一層,不再裹得跟豬蹄似的,可是手上的傷卻不好。背後的傷已經開始脫痂了,手上卻還時時都傳來絲絲的疼,「今天還疼?「按說靈芝液服下去,手上的傷也該跟背後的傷一樣痊癒才對。

  「可能是因為我撐那一下把傷口弄裂了,所以好得慢。」

  「也不對。就算比背後的傷好得慢,也該收口長新肉了,有癢癢的感覺嗎?」

  小麥搖頭:「沒有。算了,別管它了,我小心點就是了。」

  「讓方寧遠給你看看。」小麥不敢讓醫生看,怕被人發現他背後的傷這麼快就長好,然後被捉去當外星人研究。

  「行,等抓完太陰就去看看。」

  「你不准去。」

  「啊?」小麥有點急了,「我要去啊!」

  「不准去!你跟沈固他們去查瓷枕的事。」

  「可是--」小麥著急了,「那我不放心。」

  邵靖不容置疑地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有什麼不放心的,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你就在家裡等著,哪也別去。」

  「別別--」小麥蔫了,「那我跟沈哥他們去吧,你,你自己要小心啊。」

  「放心好了。太陰已經受了重創,再說這次還有四爺,不用擔心。」

  小麥實在是並不放心,可是邵靖這次異常的固執,說什麼也不行,小麥也只好乖乖跟著沈固和鐘樂岑去行動了。

  其實說是行動,也沒什麼目標,就是一個瓷吧一個瓷吧地排查。因為小麥有傷,鐘樂岑在查了一下午之後就把他趕回家去休息。小麥閒不住,跑到西點店去,結果歸籽兒正好出去買水果,只有葉丁一個人在,他自然不知道靈芝液的事,看見小麥手上包著紗布,立刻大驚小怪地把他往外趕,最後小麥只好一個人溜溜躂達地回家去了。

  走到小區門口,小麥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疑惑地四下里看看,忽然發現小區大門外的牆上貼了些東西。一般人可能會覺得是小孩子亂貼的紙片,可是小麥看著上面的朱紅色線條卻覺得不對勁--這東西,不會是符咒吧?

  小麥不動聲色地走到牆邊去裝做提鞋,仔細看了一下。紙片貼在牆根上,隔三五米就是一張,小麥迅速伸手摸了一下,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看來這符咒對他沒啥作用。

  這下小麥放了心,不過還是把手機捏在手裡,準備隨時給邵靖打電話,一邊走進了小區。小區裡挺安靜的,沒什麼異樣。小麥順著綠化帶往自己樓門口走,忽然間旁邊的冬青樹叢一搖晃,嚇了他一跳:「誰!」

  樹叢後面站起個孩子來,六七歲的模樣,身上髒兮兮的,臉上還被冬青枝子劃了幾道,就站在那裡看著小麥。小麥愣了愣:「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小孩?那裡頭很髒,快出來。」

  小孩站著不動,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麻木,又像是失望,可還帶著點希望的樣子。小麥疑惑地打量--這孩子好像不是本小區的,至少他沒見過,可是說不上什麼地方又有點眼熟似的……

  「在那裡!」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喊叫,小麥剛一回頭,就被人一把拽到一邊去了,「閃開,這東西危險!」

  「東西?」小麥茫然。只見拽他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拽開他之後就不聽他說什麼了,直接摸出一樣東西逼向冬青叢裡的小孩,「孽障,看你逃到哪裡去!」接著又有兩個年輕男人從後面繞了過來,把小孩子夾在中間。

  小麥驚訝地看著幾個男人手裡的東西--金錢劍和桃木劍,這是在捉鬼?難道這孩子是個鬼?不對啊,太陽還沒落山呢,是鬼也不能這時候出來啊。

  小孩仍舊站著沒動,只是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小麥。兩個年輕男人猛地撲上去,一邊一個架住了孩子的小胳臂。小麥看著都覺得疼,脫口而出:「你們輕點,那是個孩子!」

  中年男人皺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懂,躲遠些。走,別讓他再跑了!」

  小麥看著那孩子被他們提小雞一樣提起來往小區外面走,也不掙扎,表情居然有種絕望後的麻木,唯一的動作就是用眼睛看著小麥。小麥越看那雙眼睛越覺得熟悉,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走了兩步,忽然發現孩子的小手裡捏了幾根青草。突然之間一張小臉在眼前一閃,小麥失聲叫了出來:「寶寶?」雖然臉不是趙寶寶,可那眼睛--怪不得覺得熟悉!

  小孩突然就用力掙紮起來,向著小麥伸出手:「叔叔--」

  中年男人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盯著小麥:「你認識他?」

  小麥衝過去:「你們放開他!他幹什麼事啦你們要這樣?」

  兩個年輕男人如臨大敵,紛紛掏出金錢劍對著小麥:「站住!」

  小麥根本不鳥他們:「我不是鬼,不用拿這個對著我!寶寶,真是你嗎?你怎麼,怎麼這個樣子了?」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小麥,覺得他確實不是鬼怪:「你是什麼人?這小鬼上了人身,我們當然要捉他。」

  「你們是天師嗎?是天師協會的人,還是遊獵者?」

  中年男人詫異起來:「你怎麼會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我姓麥。我有朋友是天師協會的人。這個,這個孩子,我是說這個小鬼我認識--寶寶,你為什麼要上別人的身?」

  趙寶寶哇地一聲哭起來:「爸爸不要我了!」他哭得鼻涕眼淚都糊了一臉,「爸爸結婚了,那個新媽媽找他們來打我,我想來找你們,白天不能出來,我才用了這個身體。他答應幫我,讓我呆在他身體裡。」

  「胡說!」中年男人怒斥,「你既死了,就該去轉世投胎,呆在人世興妖作怪,自然要拿你!」

  小麥驚訝:「你爸爸怎麼--等一下,這位先生,你貴姓?寶寶並不是要留在人間興妖作怪,他是--是他父親想把他留在身邊的。再說他也不害人,你們說他興妖作怪,是怎麼回事?」

  「他--」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這位,麥先生是吧?你既然知道這一行,想必也該知道規矩。我們是遊獵者,半個月前我們接到一個客戶的委託,說她家裡鬧鬼,所以我們上門去捉,發現是這個小東西。它逃走之後,又佔用了別人的身體,造成那家的父母十分焦急帶著孩子到處求醫。現在又帶著孩子的身體從醫院逃出來,這還不算興妖作怪?」

  趙寶寶掙紮著喊:「我才沒有!我一直都乖乖呆在家裡,是那個新媽媽自己膽子小,我一出來她就要叫!還有這個身體,是那個小朋友自己借給我的,不信,我叫他出來。」他說完話,臉上的表情忽然變了,連聲音也變了一些:「寶寶你叫我--啊,你們抓著我幹什麼!好疼啊!你們放手啊!」

  小麥急得大叫:「快放手,你們抓疼孩子了!」

  這幾個人抓鬼還沒遇到過自願讓鬼上身的例子,現在突然本主的魂魄又出來了,也嚇了一跳。兩個年輕人手一鬆,小麥已經把孩子搶下來護著:「好孩子別怕,別怕。」

  「豆豆,這個就是我要找的叔叔。」

  「啊,那太好了。可是這幾個人是干什麼的?他們怎麼那麼凶?」

  「他們,他們是來抓我的。」

  「為什麼要抓你?」

  「算了,你不用知道了。我找到叔叔了,謝謝你讓我住在身上,不過你爸爸媽媽都要著急了,你回去找爸爸媽媽吧。」

  小麥吃驚地看著孩子臉上的表情變化,聲音更是時而變成趙寶寶的,時而又變成另一個:「寶寶?你,你這是--」

  那孩子在小麥懷裡晃了一下,一個半透明的形體從他身上脫離出來,是趙寶寶的,但是輪廓已經有些模糊,像一張照得不清楚的照片。趙寶寶一出來就往小麥身後的影子裡躲,雖然是黃昏,他還是畏懼陽光。

  「孽障想逃!」一個年輕人摸出張符就要往趙寶寶身上貼,被小麥一把推開:「你們幹什麼!這孩子都說了是自願把身體借給寶寶的,你們還要怎麼樣?」

  中年男人眉頭一皺:「我們的委託人是要我們把它收了,它佔用他人身體又是另一件事。」

  小麥把趙寶寶護在身後:「你們都不弄清楚事就接委託嗎?寶寶沒有害人,你們憑什麼收他?」

  一個年輕人喝斥:「陰魂不散,留在陽間就是害,自然要收!」

  「別胡扯了!」小麥一步不退,「寶寶是因為他爸爸想留下他,而且他們有契約,怎麼叫陰魂不散?」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了:「你是什麼人?這事不是你們普通人能管的!無主陰魂必須收去。走開!」說著上前就要動手,兩個年輕人也包夾上來。

  小麥火了:「誰說寶寶是無主陰魂?他明明是跟他爸爸有契約的,我剛才說過了,你們耳朵不好使嗎?」

  男人冷冷地說:「我們到他家去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契約。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們知道,如果真有契約,我們在捉他的時候能感覺到。它分明是無主的。」

  小麥轉頭看趙寶寶:「寶寶,你爸爸呢?」

  趙寶寶半透明的臉上流下兩道淚水:「爸爸不想要我了,所以契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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