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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神醫》第25章
☆、第025章 事發東窗

吉爾和鄭雲起通訊過後,一整夜都沒有回宿舍。

 新生入學以來的第一個假期,伴隨著慘烈的血色結束。第二天一大早,一年級全員到實戰訓練場集合,比起前天集訓的最後一天,到場人數少了29名。

 防護面具擋去了新生們臉上的表情,他們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悲傷、憤怒、或者是冷漠,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現在依舊要按照原定計劃,進行連續一月的蟲族實戰課程。不只是一年級的新生要繼續他們的課程,就連損失最為慘烈的二三年級,也一樣嚴格按照原定計劃繼續課程。

 只要是凱撒的學生,哪怕昨天他還躺在手術台上,被醫生往後腦勺鑽個洞,只要今天醫生說他的身體已經可以接受訓練,哪怕他有再大的心理陰影,就算是爬著也要爬到指定地點接受訓練——

 一年級實戰訓練場。

 一夜未眠的夏爾站在講台上,向下看著他的學生們,埃博特事件在這些年輕人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創傷,氣氛沉重得幾乎要壓垮人們內心的防線。

 在大家震驚的眼神下,夏爾摘下了臉上的防護面具,露出他那張有些倦容的娃娃臉。

 夏爾沉聲說道:「你們是不是很疑惑,凱撒行星上十所學校,其餘九所學校都因為埃博特事件而停課了,為什麼損失最慘重的我們,卻鐵血地執行原定教學計劃。你們認為凱撒這樣做很殘酷嗎?」

 沒有人回答,但他們繃直的身體,握緊的拳頭,沉重的呼吸,這所有的所有,都給出了答案,他們——對凱撒不滿。

 當然,其中也不乏腦袋清醒的人。一個巨人響亮地喊道:「報告。」

 夏爾看著他,「說。」

 巨人向前一步出列,他自信地說道:「我認為凱撒不殘酷。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我們是軍人預備役,接到的命令是ce520年3月20日上午7點在第七訓練場集合,進行為期一月的蟲族實戰訓練。只要命令沒有更改,哪怕面對最嚴峻的情況,軍人就必須服從命令。報告完畢。」

 夏爾點點頭,巨人剛退後一步歸列,又一個聲音響起,這次是一個軟糯的女聲,「報告!」

 在得到夏爾的同意後,那個身體基本由觸手構成的軟體海族女孩出列,「埃博特不是無解的蟲族,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警戒心,以現有的醫療條件,完全可以免於死亡。凱撒保持正常運作,每天的經濟支出都是一大筆錢,這些錢是由稅收支出、各宇宙聯盟國的資助、私人資助組成。既然我們現在是安全的,我們就不能辜負大家的期待,把大家的錢無意義地浪費。」

 有人打頭,正面的觀點一個個被帶了出來。

 有人說他預先來訓練場看過,今天的訓練場和前天有許多細節不同,應該是連夜重新調整過,所以夏爾教官才會在這裡摘下防護面具,因為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還有人說,不畏懼埃博特,堅持原定計劃訓練,有利於新生克服對蟲族的恐懼。畢竟以後在戰場上遇到埃博特,他們就必須自己面對,而不是躲在凱撒的羽翼之下接受保護了。

 在良好的氣氛中,一年級的首次蟲族實戰開始了。

 凱撒軍校為一年級準備的首批蟲族有十多種,根據學生不同的種族給出相對應的蟲族,難度均不高。一年級被允許使用的武器只有近戰用的冷兵器,他們必須在短距離內擊殺蟲族。

 時至今日,冷兵器仍是軍人的必備武器之一。未來世界的武器種類豐富,激光刀槍手雷炸彈生物武器等等,這些武器都未能把冷兵器取締的原因是,其他武器都有消耗完畢的時候,而冷兵器,只要不離手,只要不是遇到蟲王或者一些極端情況,那就一直能用下去。

 冷兵器是軍人的最後一道生命線,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這也是新生的第一次實戰課,就以冷兵器作為訓練的理由。

 情緒是會傳染的,當一部分新生瘋狂地把對埃博特事件的憤怒和悲傷,盡數傾瀉在蟲族身上,其他人也紛紛受到感染,把他們的情緒都發洩出來。

 鄭雲起殺了五隻蟲族,完成今天課程的最低任務量就停下動作,朝著訓練場的安全隔離區走去。這些蟲族對身經百戰的鄭雲起來說,起不到太大的訓練效果。再加上昨晚亞瑟那個不聽話的病人硬是拉著他,非要他說他這些年的經歷,折騰了半宿沒睡,鄭雲起打算花一點時間來補眠。

 來到隔離區時,鄭雲起愣了下,訓練才開始十分鐘,隔離區竟然已經有人比他先到了。能到隔離區來的,必須完成最低任務限度,完全可以排除對方是因為害怕才躲到隔離區來的。

 對方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和鄭雲起對上視線,彷彿是條件反射般,他扇了扇翅膀。

 這張冰山臉鄭雲起並不陌生,是新生洗禮時遇到的羽族,他們有過愉快的交談。鄭雲起問道:「洛,你怎麼在這裡,西呢?」

 西是新生洗禮的另一個羽族。羽族的寡言就連他們的名字都有所體現,基本都是些單音節,重名的概率高得可怕。

 說到西,洛的冰山臉頓時佈滿陰霾,「醫療所,大腦損傷,觀察中。」

 「……」怪不得一向好戰的羽族會失去戰意,鄭雲起在洛身邊坐下,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

 鄭雲起不知道,他的舉動全都落入亞瑟眼中,酸得空氣中瀰漫著醋味,嗆人得很,讓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珀西忍不住往亞瑟身上踹了一腳。

 不過珀西終究沒踹成,對二三年級宿舍區的監控攝像裡傳來畫面,一批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分成好幾隊,帶著蟲族掃瞄雷達,訓練有素地逐一進入每間宿舍進行排查。

 夏爾沒說出來的課程照常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把有嫌疑的二三年級全部集中起來,對他們可能藏匿的蟲族的地方進行全面搜索。

 珀西咂舌,嘟囔了句,「不愧是培養出大批優秀軍人的凱撒,一貫嚴謹到死的風格。」

 只要稍微聰明的人都知道,犯人把蟲族藏在宿舍的可能性不足5%,與其關注宿舍,還不如關注別的線索。可是凱撒卻不一樣,為了驗證這5%的可能性,他們會徹底排查二三年級的宿舍。

 監控畫面一切,幾個工作人員在宿舍區出入口安裝隱形雷達的畫面呈現出來。有了這最後一道工序,犯人想帶著蟲族進出宿舍是不可能了,這是一道鐵壁。

 珀西支使著亞瑟,「去看看別的地方,我們絕對要把那個害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腦勺還缺了一塊頭髮的瘋子給找出來!」說到最後,珀西都咬牙切齒了。

 昨晚珀西以為他死定的時候,在精神崩潰之際,給基德發了條信息哭訴,因為思維混亂,而且大腦輕微受損,珀西已經記不得他發了些什麼。總之他今早一覺醒來,羞恥的記憶回籠,他立刻調出黑鍵,閉著雙眼,雙手如同殘影一樣在黑鍵上打出一系列指令,把自己給基德發信息的內容和痕跡抹得一乾二淨。整個過程他都不敢看一眼,基德到底有沒有閱讀那條信息……

 比起珀西鮮明的憎恨,亞瑟對那個犯人的感情就複雜多了,既恨犯人導致他們被埃博特寄生,又感激他讓自己能與鄭雲起相處更久,原本他們的計劃是與鄭雲起見面一小時就立刻離開的,現在不僅相處超過一小時,他們還在同一個房間裡住了一晚上,而且因為他對吉爾的排斥,鄭雲起還把自己的床讓給他。雖然鄭雲起跑去睡吉爾的床讓亞瑟略有不爽,但亞瑟還是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不過轉念一想到犯人可能會給鄭雲起帶來危險,亞瑟就立刻打起精神來,這顆定時炸彈不得不除。亞瑟埋入凱撒的中樞系統中,調出部分關鍵監控攝像頭的實時畫面,數量上千的4d影像密密麻麻地排列著,鋪滿了整個宿舍。

 亞瑟輸入指令,主要關注那些只有一個人出現在監控中的畫面。這是鄭雲起分析的,犯人極有可能是單人行事,亞瑟從不認為鄭雲起會錯。

 ***

 醫療所。

 要說昨天最累的是那些人,非醫療所的全體工作人員莫屬。

 昏天地暗地忙碌了整整三十二小時,情況終於得到控制,暫時沒有新的埃博特受害者產生,醫生們終於可以稍稍鬆一口氣,然後把精力放在那些得救但是大腦受損的病人身上。

 楚門也是一整夜都沒有合眼,哪怕經歷連續高強度的工作,他依舊精神奕奕,這讓其他醫生都嫉妒不已。

 正事已上軌,醫生們總算有時間去關注一些奇怪的事了——

 比如有個神奇的種族,他們週身的介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移動,那些寄生的埃博特會跟著游移到別的地方,有個妹子的埃博特就游移到屁股的位置,並且在她親眼所見之下從屁股破土而出,那妹子傷心地哭了好久。

 說這件事的是一個很風趣的醫生,大家聽著都笑了起來。

 不要以為這些醫生沒心沒肺,所以才拿埃博特來開玩笑,他們雖然是醫生,但也是普通人,對埃博特的恐懼他們也有,而且時時刻刻面對著這些埃博特,他們心裡承受的壓力也不小。適當地調節心情,也是必要的。

 在說笑時,一個女性羽族醫生走近楚門。

 羽族有翼二到六翼,羽翼越多戰鬥力越強,而且羽族的羽翼和大腦一樣,都是精密而寶貴的器官。他們的羽翼受傷了可以修復,但是被砍下的話,就和大腦一樣,無法通過營養液重新長出來。

 走近楚門的這個醫生就是單翼的羽族,否則以這個種族的好戰性,基本不可能選擇當醫生。羽族醫生用客戶端連通醫療系統,把一份報告傳到楚門的客戶端裡。楚門花了大約三十秒把報告看完,這是一個名叫艾米麗的人類三年級學生的診斷報告。

 當時艾米麗是被醫療所派出去的機器人抱回來的,臉上還戴著防護面具。那會醫療所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確認艾米麗沒被埃博特寄生後,她就被安排到隔離埃博特的病房去了。

 楚門對艾米麗還有些印象,羽族不管是誰都不喜歡沒事找事,既然羽族醫生找過來,那肯定就是有情況。按照艾米麗診斷報告的病床號指示,楚門和羽族一起去到艾米麗的病房,楚門又重新給艾米麗檢查了一遍,依舊沒發現什麼異常。

 楚門問道:「身體無異常,由於受到過度的驚嚇而昏迷不醒。這有什麼問題嗎?」

 羽族醫生搖搖頭,「你看她發到醫療所的記錄。」

 楚門把艾米麗的情況調出來一看,劍眉蹙起,「埃博特寄生三期?!」

 楚門有些不可置信,他又重新給艾米麗檢查了一遍,這次除了用醫療儀器掃瞄以外,還戴上醫用手套親自動手確認一遍,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在醫療所接受過治療的記錄,可是她腦袋裡的埃博特消失了,彷彿從來都沒存在過。

 面對如此匪夷所思的局面,楚門沉默許久,才猜測著說道:「也許她發給醫療所的記錄不是她本人的。慌亂之下她不小心把自我掃瞄設成對他人掃瞄,錯把別人的記錄當成自己的記錄。」

 「我開始也這麼認為,」羽族醫生搖搖頭,「你看看這個。」

 羽族醫生從客戶端調出艾米麗的診斷報告,讓報告放大顯示在半空中,她指著報告的某個位置。「這裡。」

 所有診斷報告,都帶有診斷對象的基本信息,基本信息的內容大抵相同,不過有部分種族有自己獨有的特殊項,人類也有特殊項,正常人、亞人的單項選擇項。

 艾米麗的該特殊項,顯示為正常人。

 楚門有些不解,「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嗎?」

 羽族醫生有些不耐煩地扇了幾下單翼,顯然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但她還是說了出來。「艾米麗,訓練很拚命,是醫療所常客。」

 艾米麗是三年級學生,第一個月就是跟艦隊外出狩獵蟲族。楚門今年剛跟著夏爾來到凱撒,不知道艾米麗也是理所當然。楚門覺得這事處處透著古怪,他說道:「所以呢?」

 羽族醫生答:「她是亞人。人類的基因病找到治療方法了?」

 「………………………………」楚門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他此刻的震驚。

 羽族又扇了扇翅膀,她顯得有些興奮,也許是從醫之後,她真正地愛上了這一行,「還是說,有個超級醫生,把她的埃博特和基因病都治好了?」

 艾米麗所在的病房不是單人間,這裡一共有二十個床位,昨天躺在這裡的病人大部分都被趕回去接受課程訓練了。這裡的病人,除了艾米麗以外,還有一個三年級的人類學生。他是埃博特受害者,搶救回來時大腦輕微受損,哪怕被搶救回來之後很快清醒,還是被繼續留在醫療所觀察一段時間。

 他躺在病房最角落的床上,血色的眼眸正微微瞇著,看向三人的方向,他的目光很專注,只看著仍在沉睡中的艾米麗。他和艾米麗同是重火力炮兵班的學生,可是一直沒記住艾米麗的名字,他只記得,他親眼所見艾米麗被寄生,那個生命爆發的畫面,很深刻。

 艾米麗的狀況讓他感到極度好奇,他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檢查一番,可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繼續躺在病床上,輕輕地歎息,聲音輕得他自己都聽不見。

 他說:「你到底是怎麼把小可愛弄出大腦的?」

 至於讓楚門驚訝得魂都快飛走的——艾米麗基因病突然好轉的消息,他則顯得漠不關心。

 哪怕他自己就是個亞人,低指標確診的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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