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元嬰•成年

　　「墨月這次是打算出去多久？」在收到那些消息後沒多久，樓墨月就收到了武林中的請帖。說是商討武林存亡大事，更多的應該是想看著水月宮是否和皇宮聯手了。誰讓水月宮的宮主的身份，平時再如何忽視了去，現在卻是明擺在那裡的。作為水月宮宮主被皇宮裡的人覬覦了去，作為一個世子卻又被江湖中的人懷疑了去。

　　「墨月也真是不輕鬆。」水澈將手中自己做的翠雲絲放在了樓墨月面前，過去的百年內他可是都為凌宇他們做了食物。雖然大部分都製成了丹藥的樣子，有些卻因為自己貪嘴做成了吃食。只是，那些人吃到了美味的東西也從來不知客氣，所以樓墨月有些不滿地，那雙濃色眼睛中帶出了風暴。

　　「澈兒看來是真真越來越知道心疼墨月了。」撿了一條翠雲絲放入嘴中，手上的醬汁由舌尖輕舔。那神色怎麼看怎麼帶了不同一般的逗弄，水澈不由移開了眼。

　　將身穿著一身白色衣袍的少年拉入懷中，指尖挑弄起幾絲冰色頭發放於手上捻弄著：「這次出去的時日墨月可算不準，該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水澈看了一眼懷抱著他，深邃的紫色眼眸中神色溫柔的墨月，有些無奈地想，即使墨月能算準，他也不一定會準時回來才是。

　　……

　　「小水水，你怎麼可以～」聽到這次可跟著樓墨月一起出宮的消息，曲凌宇倒是好幾天都未曾出現在眾人面前。看到這個瘦弱蒼白的男子身後的大堆物品，披繡他們也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曲凌宇身後的物品都可以裝滿三輛馬車了……當然，他會叫那麼響亮的原因並非水澈拿了比他更多的東西，或者是因為流光的關係水澈根本沒拿什麼東西。

　　再次出現在曲凌宇他們面前的水澈已是成年之姿，雖然體型身高都不比樓墨月，顯得纖細了些，身高也不過是到了樓墨月的眼部。但是，那樣的水澈還是比曲凌宇高了不少——曲凌宇也終於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他的確是這些人中最是瘦小的一個。

　　「披繡，你說這次出去宮主不會做什麼過分之事吧？」挽簾看著那個卓然而立的溫和青年，全身都散發著寧靜淡然的感覺。和宮主那絕色邪魅的臉輪廓有些相似，但是線條卻更加柔和，加上那種飄然欲仙的氣質，更是讓人耽溺其中的另一種絕美。

　　那種氣質，若不是曲凌宇的聲音驚醒了他，他也會不由沉溺了。想到外面的人可能會以怎麼樣的眼神看著水澈，挽簾就不由擔心起那抹如風般溫和，大海般包容的身影旁邊的人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披繡遮了唇細細地笑，這樣的想法想來出來曲凌宇其他的幾人都是想到了的，只是她雖然這次也跟隨著，卻是對這些無能為力的：「挽簾，宮主做了那些事也就罷了……只是不知對著這樣的水澈，他會……」其中的話有些不言而喻的意味。

　　宮主對於水澈的感情他們幾個都看得明白，只是那兩人也不過是偶爾做了些曖昧的動作，想來宮主也未曾如願。如今原本帶了青澀的少年已經長成了，變成更加風姿卓越的男子立於身旁，這宮主……

　　亦楓在一旁聽了那兩人的話嘴角不由抽動，幸得這次他並未一起跟隨出去，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想來不會惹到自己身上。只是那個人帶了那麼多東西是去逃難還是遷移？大步跨過去將那些看起來沒用的杯碗扔到了一旁。

　　「喂喂，木頭！幹嘛扔我東西～」曲凌宇看到某人開始對他整理挑選了幾日的東西動手動腳的時候，早已忘了剛才自己在悲惋的事情，如一隻被惹怒了的小貓般炸了毛。

　　看著那邊的鬧騰，水澈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他可是才進入元嬰期不久。未曾改變其他相貌，雖然身高和體型方面讓他有些不滿，但是卻也是算了。至少，他也不是如曲凌宇一般瘦弱。那些肌肉的線條起伏雖是不若墨月般，脫了衣服就可以看到墨月那白皙的身體上完美起伏的肌肉，至少在手指下還是能感受得出來的……想到這裡，水澈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不由添了一抹艷色。

　　他剛在流光中達到了元嬰期，走出流光的時候正是看到墨月斜倚在塌上品著酒。未著完全的衣衫因為動作的關係而散亂無比，濃紫的頭髮鋪開來，散落在白皙的胸膛，其下那形狀完美卻不誇張的肌肉顯出一股繾綣之意。

　　走過去奪了樓墨月手中的酒杯，輕呷了一口，因為成年了而顯得沒有以前圓且大，卻更多了一分溫和成熟的眼睛微微瞇起，光華流轉：「墨月，現在我可是和你差不了多少了……」想著那些事兒也都快發生了，自己的實力怎麼說都不能給墨月貼了麻煩。

　　身上的衣物依舊是少年時訂做的，雖然不算是太小，但是穿在身上也是顯得有些散亂了。樓墨月將坐在自己身旁的溫和之人拉入懷中，細細看去，果然長成了更加勾人的樣子。看著水澈少年之時就帶著讓人沉迷的溫和之感，現在只是有增無減罷了。幸得，懷中的人對於誰都一樣溫和的樣子，以及眼中掩藏的冷漠自是會讓很多人知難而退了。看了水澈便可知，這樣出彩的人不是自己能沾染了去的，能看到並且能如此為他讚歎已是不易。

　　抬起身體覆上唇去，自是一番溫柔旖旎。只是這次懷中柔韌的身子已不是少年的單薄，指尖挑開了略顯小的衣物，如玉般的肌膚上平滑一片，只有在指下細細感受的時候才能體味到那肌理起伏。愈發放肆的手指探入底褲的時候水澈用手擋了下，卻是被脖頸間的啃咬攝取了神思。

　　「澈兒現在雖已是成年……墨月也不會多做什麼的。」樓墨月雖是念想懷中的身體好些時日了，卻也不急在這一時了。只是，吻愈發地激烈霸道起來。指尖也探到了懷中人兒的腿間，細細摩擦起來。

　　水澈急喘了口氣，腦中有些混沌不甚清晰。身體上一波又一波湧上的感覺，水澈明白，這應是叫做快感。腿間的手指越來越不安分，帶了挑逗和情色，或輕或重地套弄揉捏著。甚至搔刮著腿內側敏感細膩的肌膚。

　　樓墨月看著懷中有些難以自持而用下體摩擦著他的水澈，那寶藍色的眼中已不見澄澈，如蒙了霧般的迷亂。偶爾掠過的水光，像是起霧的湖泊上破水而出的銀色小魚。溫和之色也早已沒了蹤跡，微微皺起的眉帶了讓人沉溺的愉悅。厚薄適中的唇帶著濃艷的顏色，正發出如喘息如呻吟的聲響。樓墨月濃紫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起來，像是起了黑色的漣漪，一圈圈蕩漾開來鋪滿了眼眸。

　　牽引了水澈的手到自己的下體，緊緊相貼的下體傳來讓人心顫的熱度和歡愉。衣物上面早就沾染了兩人情動的愛液，黏膩地混合著衣物摩擦和喘息聲，氤氳成了讓人面紅耳熱的旖旎情熱。

　　「墨月……你，這哪是……不會，嗯……多做什麼……」水澈腦中迷糊，卻是依稀記得，樓墨月不過剛才才說了不會多做什麼。手中卻是未停，依了在自己下體動作的手的速度，輕輕重重地套弄著手中的灼熱之物，也不管那些黏膩的液體粘上了手指。

　　撫弄著水澈腰側的纖細線條，手掌和手指不由在腰臀間來回摩挲著，帶著明顯的熱度。埋頭在水澈胸前，輕輕啃咬著眼前的肌膚，無論是緋色的一點亦或是白皙柔韌的一方。樓墨月聲音沉沉，帶了幾乎能穿透了耳膜的低啞喘息：「澈兒，我的確是未曾多做什麼……」薄唇微啟，用牙輕輕捻弄著胸前的緋色，下體的手也狀似無意地用拇指掠過了頂端，「這還不過算得是開始罷了……」

　　最後兩人都倚靠在塌上緩緩舒氣，水澈撤過了身上已算不得穿著的衣物擦淨了手中的白濁。身旁的男人嘴角正噙著一抹饜足的笑，紫色的眼眸中還帶著暗沉的漣漪，讓他的心不由得一顫。

　　黑色的衣袍已經鬆垮得過分了，袒露的胸膛上雖是沒有他的胸膛誇張，卻也是有著幾枚暗緋色的吻痕的，甚至有一個淡淡的牙印，在白皙健碩的胸膛上煞是明顯。暗嗤了一聲「妖孽」，體內卻又是一陣熱氣翻湧。

　　移開了眼，水澈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即使是衣衫散亂著的，也還是帶了如仙般的飄渺。嘴角溫和的笑意也是惹人得很，寶藍色的眼中一片澄澈，如不染一絲雲絛的天空：「才從流光中出來，也未曾沐浴。虧得剛才墨月……」對著自己又啃又咬的，「墨月若是還要在這裡回味著，水澈也不阻攔。如今我卻是要去沐浴了……」出了一身的汗。

　　「墨月自是同去的，只是澈兒這是變相的邀約麼？」話中還帶了沉沉的笑意，那調侃之意竟是讓水澈氣息又是一頓。

　　這「邀約」之意，在浴池中的一場繾綣也是解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