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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你好高冷》第30章
☆、【案件三】死亡訊息

  嚴雲啟立刻問道,“今天柳昭儀到底吃了什麼?”

  兩個隨侍的宮女連忙跪下,“今天昭儀早上起來也沒吃什麼,就是……”

  說到這裡,她們卻不敢再說話,只是不住的磕頭。

  嚴雲澤暴怒道,“怕什麼?!說!”

  宮女連忙道,“昭儀吃了皇后娘娘命禦膳房煮的禦寒的湯藥!”

  皇后臉色蒼白,立刻上前跪下,“臣妾命禦膳房煮了湯藥,乃是看著天氣寒冷,讓他們送去給宮中每一位妃嬪禦寒,自己也並沒有經手!”

  嚴雲澤大怒,“叫你看管一個後宮,你就看管成這個樣子。何來母儀天下!”

  皇后的身體顫抖不已,眼睛已經聚了淚珠,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眾人忙跪下道,“皇上息怒!”

  甯無心著急的叫人準備乾淨的水,想要把柳昭儀胃裡的毒藥沖洗出來。

  只不過,現在柳昭儀只怕已經中毒已深,自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嚴雲啟也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現在緊急的事情,一是救昭儀,二是調查此案,還望皇上讓臣弟繼續詢問。”

  嚴雲澤把袖子一甩,怒道,“你問!把下毒之人找出來!”

  說完,他坐在椅子上,兀自生氣。

  其他人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嚴雲啟道,“湯藥是誰送來南華院的?”

  一個小太監連忙出來跪下,聲音顫抖,“小的周蘭,是小的把湯藥送過來的。”

  “你是南華院的人?”

  周蘭忙道,“小的是禦膳房的人,早晨禦膳房把湯藥煮好了,主管公公們讓我們把湯藥端去送給各宮各院的主子們。皇后……娘娘說了,各位主子們都要喝,我是……看著柳昭儀喝完才回去的。後來,我一聽說柳昭儀中毒了,就……趕著過來看的。”

  說到這裡,他已經是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嚴雲啟道,“柳昭儀的湯藥可經手過什麼人?”

  周蘭更是哭泣起來,在地上磕頭,“回稟王爺,就……只經手過我一個。”

  嚴雲啟皺眉,“你說清楚。”

  周蘭抽泣著,“禦膳房煮湯藥,都是在一個大鍋裡煮的。煮好以後,禦廚試過味道,我們就自己把湯藥從大鍋裡舀出來。柳昭儀好吃甜,我就根據她平時的喜好加了糖,然後端來南華院。”

  嚴雲啟皺眉道,“其他的嬪妃娘娘們也吃了嗎?”

  幾個宮女立刻答道,“是,王爺,我們娘娘也吃了。”

  嚴雲啟思索一會兒,莫不是在糖裡下毒?

  他又問道,“其他娘娘們也吃糖嗎?”

  宮女們又答道,“我們娘娘也吃了糖呢,都沒事。”

  嚴雲啟向周蘭道,“糖,都是在一個地方取得的嗎?”

  周蘭道,“正是。所有送湯藥的公公們,平時都是在一個瓶子裡取糖的。”

  這樣說來,難道是器皿?

  嚴雲啟道,“盛湯藥的碗和勺子呢?有沒有異常?”

  周嵐道,“碗和勺子,也都是我們自己取的。沒有什麼規律。若是在碗上下毒,那根本不能確定那個碗一定會被送來柳昭儀這裡。”

  嚴雲啟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問道,“你來南華院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情況?”

  周蘭又仔仔細細想了半天,又開始磕頭,“完全沒有遇到任何特別的情況,連停下來和人說話都沒有。”

  嚴雲啟道,“你想清楚!什麼小事都好!”

  周蘭又想了半天,“真的……湯藥一直在我手裡端著,我連停也沒有停,直奔南華院。一到這裡,就呈給柳昭儀,昭儀立刻就喝了。”

  嚴雲澤聽著,早已經不耐煩,此刻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如此說來,還真的就只經手過你一個人。不是你下毒,根本就不可能!”

  說完,他提高聲音,“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杖斃!”

  周蘭一呆,立刻磕頭不止,連額頭都磕得血紅,聲音驚慌無比,“皇上明鑒!小的冤枉啊!”

  他討饒哭泣不止。

  嚴雲啟皺眉。

  憑他這麼多年的斷案經驗,這個周蘭不像在說謊,也不像是兇手。

  他立刻道,“皇上息怒!此刻案情晦暗不明,殺了他只能讓情況更加複雜!還望皇上暫且饒他狗命,關上個一兩天,等臣弟把案子查清楚,再殺不遲!”

  說完,他也跪下磕頭不止。

  眾人一看,也連忙齊喊,“皇上息怒!”

  嚴雲澤咬緊牙關,過了半天,神情頹廢起來,“你們……都起來吧。把這個奴才先關押起來,等案子結束,再做打算。”

  說完,他坐在椅子上,眼睛望著正在痛苦掙扎的柳昭儀,再也不說話。

  周蘭馬上被帶下去了。

  他被帶下去的時候,兀自哭泣不止。

  嚴雲啟站起身。

  現在這個案子……變得如此複雜。

  現在的情況,除了周蘭,似乎根本沒有人可以下毒。

  湯藥剛煮好的時候,應該是沒有毒的,因為大家都喝了,只有柳昭儀有事。

  糖,也沒有事,不少人也都加了糖,只有柳昭儀有事。

  碗和勺子,是各人隨便拿的,就算在碗上下毒,也不能確定一定是柳昭儀中毒。

  兇手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柳昭儀中毒的呢?

  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只聽見床上本來正在呻吟的女聲漸漸變弱,接著便沒有了。

  眾人一片寂靜。

  甯無心站起來,擦擦頭上的汗,冷靜道,“草民盡了力了。柳昭儀……已經過了。”

  四周立刻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

  嚴雲澤垂下頭,似乎也沒有了力氣。

  又一個孩子,也沒有了啊。

——

  周蘭被關在一間房間裡,正在思索。

  他剛剛吃完飯不太久。

  那雖是他最喜歡吃的東西,他卻味同嚼蠟。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個毒藥,到底是怎麼加進去的呢?

  周蘭揉著頭,把從舀湯藥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在頭腦裡再次重新過一遍。

  完全都是自己做的啊。

  根本沒有人有機會往湯藥裡下毒啊。

  周蘭揉揉肚子,肚子好像有點痛啊……

  他繼續思考。

  也只不過,就是那個時候和那個人說了幾句話……

  周蘭猛地一驚。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他站起來,開始在房間裡踱步。

  原來……是這麼回事?!

  毒藥就是這麼進去的?!

  周蘭的心狂跳起來。

  這樣說來,那個殺柳昭儀的兇手是……

  就是那個人!

  沒有錯!

  周蘭猛地起身,他必須要告訴王爺這件事。

  剛走了幾步,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好痛……

  痛死了……

  周蘭的心裡生出無限的恐懼和絕望。

  他看向自己剛剛吃完剩下的飯菜。

  混蛋……

  竟然給我下毒……

  周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虛弱的喊著,“來人……救救我……我知道殺人的兇手了……”

  周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

  他的聲音太小,只怕是什麼人也聽不到了。

  怎麼辦……

  怎麼辦……

  死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啊……

  周蘭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把自己的外衣扒下,手中緊緊的攥著衣服的一角。

  王爺……這是我留給你的資訊……

  你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

  司華宮書房,傍晚。

  嚴雲啟眉頭緊鎖,慢慢的喝著茶。

  甯無心在旁邊坐著陪著他,卻並不說話。

  嚴雲啟想,自己現在已經算是到了一個死到不能再死的死胡同了。

  明妃一案,他毫無線索。

  明妃如何從房間裡消失,他想不到。

  琴妃一案,他毫無線索。

  陳皮瘦肉粥是怎麼被下毒的,他想不到。

  柳昭儀一案,他也毫無線索。

  砒霜是怎麼進去湯藥裡面的,他還是想不到。

  他們剛才已經去了禦膳房,把周蘭的口供對了一遍,完全一樣。

  這樣下去,案子只怕是要破不了了。

  自己和念之的人頭,該如何是好?

  正在思考的檔口,只聽連公公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嚴雲啟一呆,立刻拉著甯無心跪拜迎接。

  不多時,只聽見幾個人踏進了書房。

  嚴雲澤坐下來,靜了半晌,擺了擺手,“除了雲啟,你們都出去吧。”

  嚴雲啟兀自跪在地上,感覺身邊的人握了握自己的手,便聽見幾個人的腳步聲慢慢遠離,門也被關好了。

  嚴雲澤道,“平身。我有事和你商議。”

  嚴雲啟連忙站起來,“皇上請說。”

  嚴雲澤靜了半晌,聲音非常頹廢,“今天下午,太后將我叫到了她的宮裡。”

  嚴雲啟皺眉。

  太后怎麼也摻合上了?

  嚴雲澤笑道,“你不是雲啟,你沒有他的記憶。這個太后,可是讓我們兩個分……”

  說到一半,他突然打住,擺了擺手,“這些和你說也無益。”

  他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幾口,“太后說,她早已經聽說了最近宮裡亂的很。她自己也進行了調查,還真讓她查處點東西來。”

  嚴雲啟皺眉,“皇上的聲音毫無喜色。不知太后查了什麼東西出來?”

  嚴雲澤笑道,“可是說呢。太后查了什麼東西出來?她查出的東西,原來那晚守著明妃臥室的兩個宮女,其中一個是在琴妃宮裡做過事情的。你說巧不巧?”

  “青燕和紅玉?”

  “對對對……就是那個叫做紅玉的。太后說,說不定就是琴妃買通了紅玉,叫她離開一會兒,趁那個時間把明妃拖走的。”

  嚴雲啟急道,“不對啊。青燕和紅玉連茅廁都沒有去,不可能的啊。”

  嚴雲澤笑起來,“可說呢。青燕那個奴才今天下午竟然改了說法,說自己去過一次茅廁。”

  嚴雲啟胸口起伏起來,“簡直是荒謬!”

  嚴雲澤摸著茶杯,“太后還調查出來,琴妃平時一直很注意在禦膳房打探消息,特別是哪個宮人有身孕的消息。據她調查,那個周蘭就曾經被琴妃賞賜過。”

  嚴雲啟的臉色已是很難看,“太后的意思是,琴妃才是案件幕後的主使人。她買通了紅玉,將明妃拖走;自己給自己下毒,毒死了隨侍常風,掩人耳目;買通了周蘭,給柳昭儀下毒,是不是這樣?”

  嚴雲澤笑起來,聲音卻十分悲涼,“正是如此。太后,果然還是把我捏的死死的。你可知道,宮裡這麼多人,除卻柳昭儀不算,為什麼只有明妃和琴妃懷孕?”

  “請皇上明示。”

  嚴雲澤緩緩道,“我登基六年,實力方面卻還比太后差得遠,手下只有兩股算是能上得檯面的勢力。一股,就是明妃的生父北淵侯。另外一股,就是琴妃的生父南虜將軍。這兩人都各自有兵權在手。幾年來我小心翼翼栽培他們子弟,將他們的女兒納入宮中,多番寵倖,讓她們懷下龍種,就是為了讓他們為我安心效力。柳昭儀,我只寵倖過她一次,想不到也懷了孕,也算是十分的不幸吧。”

  嚴雲啟歎了一口氣,“現在這樣的情況,若是琴妃被指控成兇手,只怕北淵侯和南虜將軍要決裂了。皇上還真是……難啊。”

  嚴雲澤的聲音悲涼,“我自己的骨肉,我豈有不難過之理。但是若是琴妃變成兇手,我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只怕要付之流水。你……可有辦法?”

  嚴雲啟低下頭,也是十分難過,“臣……暫時還一籌莫展。但是臣覺得琴妃並不是兇手。”

  琴妃這個女人的確是有點做作,但是實在不像一個城府深沉的兇手。

  嚴雲澤靜了半晌,“你盡力吧。我現在只能靠你了。太后給了我三天時間,若是找不出兇手,她便會將琴妃關押起來拷問。”

  說完他歎道,“一個孕婦,哪能經得住什麼拷問呢?太后是要把這幾個孩子趕盡殺絕,非要我同皇后生了。”

  嚴雲啟連忙跪下,“臣一定盡力,不負皇上的一片信任。”

  說著,他的眼中也聚了淚。

  嚴雲澤將他扶起來,“我雖與你相知甚少,但是既然陰差陽錯做了君臣,那也是我們的緣分。你若助我這一次,將來我必然銘記於心。”

  說完,他道,“你好好查案吧。我先走了。”

  嚴雲啟連忙將他送出,自己也在心中唏噓不已。

  甯無心看著皇帝走了,連忙走了進來,見嚴雲啟臉上有淚痕,問道,“怎麼了?他又欺負你了?”

  嚴雲啟被他問得哭笑不得,剛要解釋,只聽見遠處傳來劉毅昭風風火火的聲音,“王爺!那個周蘭死了!我讓人給你保護著現場,不讓人進去呢!”

  嚴雲啟一呆,立刻大怒,“走!趕快去看看!”

  竟然把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給殺了!

  難道那個周蘭真的知道什麼卻沒有說?!

——

  地上,有著倒翻在地的碗盤,裡面的剩飯灑落了一地。

  周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他的身體蜷縮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怪異的是,他的外衣卻被脫了下來,讓他緊緊的抱在懷裡,右手還似乎緊緊的攥著什麼東西。

  甯無心把眼前的情景告訴嚴雲啟。

  嚴雲啟的臉上立刻露出狐疑的神色。

  甯無心用銀針插在剩飯裡試了試,銀針果然變得有些黑。

  他道,“飯菜裡被下了砒霜。是誰送的飯?”

  守門的侍衛道,“是……一個小太監,說是奉命來給犯人送午飯的。他一直低著頭……屬下……屬下也沒看清楚。”

  甯無心皺起眉頭,“王爺,現在怎麼辦?”

  嚴雲啟道,“念之,你去看看這個周蘭的手裡有什麼?”

  甯無心連忙蹲下,“周蘭握著自己外衣的一角,上面縫著一個小布條,劃了一道橫。”

  他轉頭道,“這是什麼意思呀?”

  嚴雲啟沉吟著,緩緩道,“念之,你可知道,有些人在臨死之前,會想到一些關於兇手是誰的事情。但是,他們來不及說出,只好留下一些字,畫一些圖,或者做一些事情來儘量給人暗示或者明示。”

  “王爺是說?”

  “死亡之時,為什麼要費勁最後一絲力氣脫下外衣?我在想,這周蘭只怕是臨死前想到了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們。”

  “那也就是說……”

  “這件衣服和這道橫,只怕就是周蘭給我們留下的死亡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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