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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槍,走火!》第23章
  山雨欲來

  研究生考試報名的那幾天,我特別苦惱,不知道該考哪的,本校的把握最大,可不一定能上公費;外校的吧,這個專業這個方向,比我們學校強的大學都地處偏僻;我最想報研究所,但研究所內幕多,專業課一般都出的特別偏,沒有老師點題很難復習的全,而我的時間也不算很多。

  網上報名截止前兩天的下午,權念東意外來訪,那一段我心情很不好,十分想找個人聊聊,燕詳的電話打不通,也不用報備了,猶豫了一下答應跟他出去走走。

  天氣不錯,下午兩點多太陽暖洋洋的,他開車帶我去了一個人很少的公園,我們漫步在人工湖邊的林蔭道上,四周的白樺樹不時掉下枯黃的落葉,空氣乾燥而純淨,陽光透過稀疏的枝椏灑在深秋午後,感覺又溫暖又悠閒。

  買了兩杯咖啡,我們坐在湖邊的木質長椅上曬太陽,權念東問我:“最近怎麼樣?你臉色不太好,學習很忙?”

  我點了點頭:“挺忙的。”

  他又問:“沒別的事兒?”

  那些倒楣事雖然平時我不太多想,但畢竟心裏還是憋屈的,他這一問我忽然很想找人吐吐苦水,於是毫不隱瞞地全都說了,包括那個讓我“出櫃”的帖子,和保送事件。

  權念東靜靜聽我說著,後來我停下了,默默地啜咖啡,他歎了口氣,說:“別多想,那些都不嚴重,只要學校不留底不處分什麼的,最多算是花邊新聞。”

  我笑笑:“是啊,花邊新聞,挺娛樂的。”

  權念東伸手揉揉我的頭髮:“小樹,人生很長,大風大浪多著呢。”

  我點頭,他溫暖的掌心貼著我的脖子,那感覺跟我哥很像,這一刻讓我不由自主對他產生某種很微妙的錯覺,不像親人也不像朋友,游離于平和與危險之間。

  我們靜靜地坐著,權念東眯著眼睛仰著頭曬太陽,沉默了良久,我終於忍不住問他:“權哥,你有詳哥的消息嗎?他怎麼樣了?是不是有麻煩?”

  他支吾了一下,說:“我也不清楚,他去省裏了,大概生意上有點問題。”

  雖然我曾經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通過權念東去打聽燕詳,這是危險的,但直覺告訴我他很清楚燕詳的事情,長時間的擔憂讓我無法再顧及什麼,忍不住懇求他:“權哥,我……我們很久沒有聯繫了,我很擔心……”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我,良久歎了口氣,終於說:“小樹,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這事兒阿詳應該能解決,等結果出來那天他會親自告訴你,可看你現在的情況,我要是不說,你肯定忐忑難安,也沒法好好學習了,還是讓你知道的好。“

  他說的似乎有些嚴重,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阿詳女朋友的父親,你應該知道,是主管金融的喬廳長,前一段他收到了一份快遞,裏面有一些照片,是你和阿詳的,包括你們出去吃飯、購物、遊玩的照片,更嚴重的是,你那個同學還挺專業,他找到了阿詳市里的公寓,前不久你們應該去過那,還……還親熱過,他大概是爬到了天臺上,隔著玻璃給你們攝了像。”

  聽到這些我大驚失色,不能想像我們做那種事居然被陶海攝了像,頓時全身都僵硬了,說不清是害怕、羞恥還是憤怒。

  見我變色權念東拍拍我的手:“別怕,他沒有大批量公佈視頻,只是給校園網發了照片,至於發到喬廳長那兒的東西,最多也只是為了洩憤,只要喬廳長控制的好,你不會受到影響的。”想了想又說:“阿詳回來會處理這件事的。”

  “詳哥知道陶海的事?”我問他。

  他搖了搖頭:“那天之後我們沒有通過話,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我立刻說:“拜託你不要跟他提起好嗎?”

  “?”權念東有些意外:“你不恨他,不想讓阿詳給他點教訓?”

  “不。”我說:“上次為了錢非的事,詳哥就收拾過他,把他搞的很慘,這次的事鬧的這麼大,詳哥肯定快氣瘋了,下手肯定更重,何況還有喬廳長……雖然我恨他,但不想他出事。”

  “小樹。”權念東眼神複雜地看著我:“你真是心軟……好吧,我答應你,不會告訴他這件事。”隔了一會又說:“你和阿詳,沒有為他女朋友的事溝通過?”

  我沉默著搖頭,權念東看著我,眼神交織著疼惜、擔憂……還有些別樣的情愫:“小樹,怎麼說呢,我是阿詳的大哥,本不應該過問你們之間的事,可不勸勸你吧,又覺得對不起良心,你還年輕,看得出來對這件事挺……挺認真的,認真是好事,我也應該為阿詳感到慶倖,他能遇上你這樣的,是他的福氣。可是,話說回來,阿詳他這些年也不容易,實話跟你說吧,我們以前都不是做正行的,後來才慢慢洗白了,他做到現在這樣,靠的不光是實力和野心,很大程度上還依賴政府上層的的支持,他和喬廳長之間,除了金錢利益,最重要的是親情關係,而這層親情關係,是建立在阿詳和喬美恬的婚姻之上的,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這番話和開學前林柏凡所說的如出一轍,我心裏何嘗不知道燕詳的情況,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只是也許太過沉迷,也許故意逃避,又也許對燕詳過於信任,因此從沒細細想過這段感情的未來和歸宿,只一味享受它帶給我的幸福、激情和痛苦。

  我苦澀地笑,點了點頭:“權哥,謝謝你,這我都明白。”

  “你這傻孩子,你明白什麼啊。” 權念東搖頭:“小樹,阿詳是個好男人,以前的時候吧,他從沒對誰動過心,好多女人都為了他鬧的死去活來的,好幾個還搬過我去做說客,可我從沒開過口。你跟她們都不同,我喜歡你,欣賞你,真心希望你們能在一塊兒,看得出阿詳對你也是認真的。”

  他的話鋒忽然變了,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歎了口氣,又說:“小樹,男人,想要的東西就要爭取,別一味退讓捨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繁華短暫啊,不要讓自己將來因為放棄而後悔。”

  堅持還是放棄,其實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想多了也沒用,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我不願意再多說,於是岔開了話題,問他還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翻譯的文獻資料什麼的,最近有沒有喝酒,有沒有喝醉了吃霸王餐。

  權念東笑著一一作答,反問我學校有沒有什麼煩心的事兒,我跟他說研究生報名不知道該報哪裡,很鬱悶,本來只是宣洩一下,沒料到他一聽之下上了心,說:“不知道你對X市的藥物科學研究所有沒有興趣,如果你願意報考,我可以幫你找導師,還能幫你找到專業課的復習資料。”

  X市的藥物科學研究所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國際上也算得上是一流,但錄取分數高極了,專業課出的超級偏,除非是有導師提前通過氣,一般人根本考不上。

  聽他說可以幫我引薦導師,我立刻驚喜交加了:“真的?那我下午就去報名。”

  權念東走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回來後跟我說:“你先報吳勝軍研究員的方向吧,我跟他有些業務來往,比較熟悉。今天太倉促,我後天回X市,再去研究所找找人,定下來給你打電話,必要的話接你過去見見導師,有更合適的咱們確認的時候再調整。”

  真沒想到取消保送我還因禍得福,居然有機會進國際一流的藥物研究所,我真是高興極了,主動要求請權念東吃飯,他卻拒絕了我,說晚上很重要的事,改天吧,我只好點頭。

  傍晚我回了學校,下午喝了一肚子咖啡,一點都不餓,光是感覺心跳的快,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後回了宿舍。

  坐在書桌前,我在網上修改了研究生報名的表格,然後攤開講義開始復習,看了半個鐘頭卻連一頁都沒有翻過,心裏塞的滿滿的全是下午權念東的話,一個念頭反復在我腦海中徘徊——我是不是影響了燕詳的前途?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已經成為他事業的絆腳石?他是不是已經做了要了結的準備,所以才回避我不和我聯繫?我又該怎樣如權念東所說地去“爭取”呢……

  時針指向八點半,我趴在書桌上心亂如麻,煩躁不安,鬼使神差地,又撥了燕詳的電話。

  令我意外的是,響了兩聲電話竟然通了,燕詳疲憊沙啞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小樹,是你嗎?我剛剛回家。”

  那麼,起碼他沒有用回避的方式來和迫使我離開他,我欣喜若狂:“詳哥,你回來了?”

  燕詳笑了笑:“剛回來。”似乎猶豫了一下,又說:“你明天有課嗎?能過來嗎?我在市里的公寓,不過車子剛才老趙送去洗了,不能接你。”

  我說我自己過去,掛了電話立刻穿起外套往外走,出了門又想起來明早第一節有課,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去拿了課本和講義。

  學校到燕詳的公寓正好有一趟公車直達,出了校門擠上公車,正是下班的點兒,人山人海的,我到他社區的外面已經快八點半了。

  我掏出鑰匙開門,門卻打不開,大概他是換鎖了,只好按了門鈴。

  門鈴只響了一聲門就開了,燕詳穿著浴袍站在玄關等我,短短的頭髮還滴著水,顯然剛洗完澡。

  雖然他微笑著看著我,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疲憊、蕭索。

  叫了聲詳哥,我把包掛在衣架上,坐在門口換鞋。

  “吃了嗎?”他倚在牆邊,點了根煙抽上了,看了看鞋櫃上的表:“哦,都快九點了,早該吃過晚飯了。”

  我不置可否地換好拖鞋:“你吃了沒?”

  “還沒有。”他嘴裏叼著煙,含混地說:“等你過來呢。”

  “有什麼好吃的?”我這時候還真有點餓了,以為他買好了吃的等我:“我有點餓。”

  他放下煙沖我招手,我詢問地看著他走進了,卻猛地被他拉進懷裏,熾熱的唇立刻覆上來往的唇瓣,瘋了似的輾轉深吻。

  我不由得摟緊他的腰,回應他的吻,長久以來的擔心和疑惑瞬間都被拋諸腦後,只有鋪天蓋地的思念湧上心頭。

  良久他鬆開了我:“能有什麼好吃的,你就是好吃的。”強健的雙臂再次緊緊箍住:“我想你了。”

  他說的情動,讓我刹那間忘卻了所有的猜疑,心裏的話沖口而出:“我也想你。”

  “真的想我?”他鬆開胳膊細細看我,目光灼熱中帶著戲謔:“哪裡想?”吻上我的唇:“這裏……”手伸進毛衣撫摸我的腰肋:“這裏……”而後下移到臀:“還是這裏……”

  他的唇和手仿佛帶著魔力,只是輕淺的觸碰,已經讓我抑制不住顫抖喘息:“唔……嗯……”

  這些天他去了哪裡,喬廳長怎麼跟他談的,我們將來怎麼辦……這些一路上始終在我腦海中徘徊的問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我腦中一片混亂,身體如同曬乾的木柴忽然濺入一絲火星,“篷”一下就點燃了熊熊大火。

  他連扯帶拉將我弄進浴室,三兩下脫下全身的衣物,抱著我在淋浴下沖洗,心不在焉地給我打上浴液,海藻浴球如羽毛般反復輕輕擦過我最敏感的脊椎,讓我渾身發軟。不一會我們都硬了,他把我按在鏡子上舔咬親吻,借著沐浴露的潤滑手下不停地在我體內擴張。

  片刻後他把我轉過身壓在鏡面上,緊緊箍住我的腰從後面緩緩推進,鏡面有點涼,我的東西一觸上就抖了一下差點泄出來,他注意到了,立刻將手伸到前面緊緊按住出口阻止了我,用拇指輕輕按壓摩擦。

  我漲的發疼,忍不住求他:“鬆手,讓我……”

  他狠狠地撞擊我,聲音沙啞而堅定:“不行,我不許……”

  這種時候他從來霸道而又混蛋,無論怎麼哀求都不會心慈手軟,我只能咬著牙隱忍著,隨著他的節奏努力放鬆,可汗還是瘋狂地從毛孔裏滲出來,眼前直冒金星。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下下急促而深入地在我體內衝刺,我感覺被他摩擦的部位又熱又痛,幾乎要起火了,他忽然把我死死按住,一直禁錮著我的手指倏然鬆開。

  “啊……”我眼前一陣發,尖叫著噴在了鏡子上,腿一軟就要向下滑。

  他及時接住了我,緊接著噴發了出來,陣陣熱流在我體內湧出。

  他抱著我沒完沒了地吻了半天,才退出了我的身體,把我拖到淋浴下胡亂沖了一遍,抱著我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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